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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胡宗宪“敲打”谭纶险些被气死,话都听不懂,还不高兴

文丨卿心君悦

“朝廷不可一日无东南,东南不可一日无胡宗宪”,嘉靖这一句话就道出了胡宗宪在大明的重要性,是绝不次于清流与严党的存在。

事实上,严党最后的落败,胡宗宪脱不了干系。

作为严党麾下的一员大将,胡宗宪是严嵩为保“严家”不倒,早在多年之前就布下的关键一棋。

而胡宗宪却在严家生死存亡之际,坚守了大义与底线,无视严嵩与严世藩的密信,毅然决然地打赢了“剿倭”的最后一战,用“九战九胜”的捷报,敲响了“倒严”的钟声。

事后,胡宗宪并没有凭此投入清流的阵营,而是选择了告老还乡。

当然,胡宗宪“告老”背后的原因很复杂,但其中却有一个最关键的因素:胡宗宪对清流早已心存不满。

朝廷要在浙江实行“改稻为桑”时,胡宗宪曾寄希望于清流,可清流不仅让他大失所望,还让他意识到,所谓的清流,并不比严党强上多少。

他看不上没有底线,拿百姓的性命敛财的严世藩,更看不上满嘴仁义道德的清流。

导语:

从改稻为桑落到浙江,胡宗宪就没有一刻消停过。

要扛着严党想要趁机兼并百姓土地的昏招,要提防着郑泌昌、何茂才等小人背后的小动作,要想办法在保住百姓田地的情况下,推行改稻为桑,还要应付着杨金水与清流时不时的横插一脚……

从表面上看,改稻为桑就是个死局,可实际上并不是。

百姓之所以不愿意把农田改成桑田,主要是担忧没有粮食过活,只要官府准备充足的粮食借给百姓,难题就解了。

可偏偏,邻省不愿意多借粮。

为啥?

因为清流要趁机倒严。

邻省主政的是赵贞吉,赵贞吉是徐阶的学生,也就是清流一派。清流不借粮,改稻为桑就只能按照严世藩的想法,让丝绸大户买百姓的田。

用胡宗宪的说法,百姓失了田,没了粮食,造反是迟早的事,到那时,无论是胡宗宪,还是严嵩父子,都没法向嘉靖交差,严党自然就倒了。

胡宗宪清楚,破局的关键在清流身上,他也曾寄希望于清流,只不过,清流除了派来谭纶搅局之外,毫无作为,这有了胡宗宪“敲打”谭纶的名场面。

敲打与不满

胡宗宪的奏疏,嘉靖看都没看,就当着裕王的面叫吕芳打回了内阁,在内阁又被严世蕃按在手里,由他亲自批复。

严世蕃所谓的批复,是警告也是敲打:你的头上只有一片云,那便是严家。

很快,奏疏加批复就返回到了胡宗宪的手中,而从清流处得到消息的谭纶,也匆匆赶来找胡宗宪。

一见胡宗宪,谭纶便说道:

“上面给我来信了,京里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们对你有说法,你想知道吗?”

谭纶匆匆赶过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怕被驳了奏疏的胡宗宪,顶不住压力,进而被迫听从“严党”的令推行“改稻为桑”,毕竟所有的压力,如今全都压在胡宗宪一人身上。

谭纶所谓的“他们对你有说法”,不过是清流“画饼式”的示好,说一些他们对胡宗宪很认可,让其顶住压力,必要时会出手之类的话。

胡宗宪自然清楚这其中的把戏,所以毫不留情地回道:

“不想知道!”

胡宗宪不仅不想知道,而且还对清流大为不满,都到了这个关头你们清流还扯些没用的把戏,于是他直接对谭纶说:

“我想总督署你就不要待了,准备一下就走吧。”

谭纶听出了胡宗宪话里的不满,不过他以为胡宗宪的不满,是源于上面的压力,所以他才会说:

“我不会走,我也不能走,真到了朝廷追究的那天,我谭纶在就没有你胡汝贞的罪。”

谭纶的这番“表白”,直接给胡宗宪气笑了。

此时胡宗宪的心里想法是:撵你走是因为我怕担罪吗?真到了担罪的那天,你谭纶算是个什么东西能替我担罪?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太把我不当回事了。

随后,胡宗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都十年过去了,你谭纶还是没有长进,我就不知道,裕王爷怎么会如此器重你。”

胡宗宪的话锋看似刺向的仅是谭纶,但实际上还有其他所指:就你这个水平,裕王还如此器重,是裕王用错了人,还是你们“清流”不过尔尔,无人可用?

然而,谭纶却没听出胡宗宪的话中有话,反倒一本正经地追问:

“你是说,我还没有学到为官三思?”

见此,胡宗宪明白了,跟谭纶聊天注定不能太高水平了,否则眼前这人根本听不懂,于是便直言道:

“那我就告诉你,我胡宗宪没有退路,也没有什么可变!”

胡宗宪话里的意思是:你走你的吧,在改稻为桑这件事上我没有退路,我也不会改变我的立场,我还会尽力阻止他们的。

可谭纶段位太低,他听出的意思却是:你走吧,我胡宗宪不可能将你们清流视为退路,事已至此,我没有什么可变可退的,只能听严党的令行事。

因为会错了意,所以谭纶才会傻傻地问:

“那我这次本不该来?”

意识到谭纶没太听懂,胡宗宪略带怒气的回道:

“你是不该来!”

听到胡宗宪带怒气的话,谭纶更加肯定自己所理解的意思是对的,于是失落的叹息道:

“看起来,还是他们知人。”

谭纶口中的“他们知人”,是想到了来之前高拱所说的话,高拱曾说虽然胡宗宪在大事上有自我立场,但终究根在严家,“疏不间亲”,胡宗宪最终还是会听严党的话。

见谭纶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胡宗宪并没有着急的解释,而是再一次表达了对清流的不屑:

“你说的是裕王身边那几个人吧,那就恕我直言:他们也不过高谈阔论,书生而已。”

这下,谭纶不乐意了,刚想反驳却被胡宗宪制止了:

“你听我说完。这一次你谭纶来,我这样做了;你谭纶不来,我也会这样做;你谭纶明天走了,我胡宗宪还会这样做。因此,用不着谭纶你来劝我怎么做,更谈不上你谭纶事后替我顶罪。

“朝野都知道,我是严阁老提携的人,千秋万代以后的史书上,我胡宗宪还会是严阁老的人。可你谭纶,还有朝里那些清流,为什么还会看重我?就是因为我胡某,在大事上从来上不误国,下不误民。

“我的老家给我竖了三座牌坊,我都五十多了,活到七十也就再熬个十几年,我不会让老家人把我的牌坊拆了。

“你们都自以为知人,自以为知势,可是有几个人真知人知势的,就说眼下由改稻为桑这个国策引起的大势吧,那么多人想利用这个机会兼并田地,浙江立刻就会有将近一半的人,没有了田地,那么多没田地的百姓,聚在这七山二水一分田的地方,今年不反,明年不反,后年、再后年必反。

“到时候外有倭寇,内有反民,第一个罪人就是我胡宗宪。千秋万代我的罪名就会钉死在浙江,你来与不来,我都不会让他们这样干,无论是想劝我,还是想帮我,都只有一个后果:把大局给搅砸了。”

胡宗宪的这段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1)你清流来不来,我都会按照我的想法做事,因为“改稻为桑”一旦处理不好,所带来的隐患我太清楚了,我不想背负骂名,所以我就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2)我是严党的人,整个大明都知道,那就是我的根,但我是严党的人,并不代表在这件事上,我就一定会听严党的令,这根本就是两件事。

(3)你们清流为何明知我是严党的人,还来找我,争取我,不过是觉得我在“大事”上能明辨是非,但我“明辨是非”并不代表我就会投入你们“清流”的怀抱,这也是两码事。(古代在老家竖牌坊,是表彰功勋、科第、德政以及忠孝节义的。胡宗宪提及“牌坊”,是在说他永远都不会成“贰臣”。)

(4)这其中提到的“上不误国,下不误民”,一在表达自己的态度,二也有影射“清流”的用意,其影射在后续的对话中。

(5)话末,胡宗宪说“无论是想劝我,还是想帮我,都只有一个后果:把大局给搅砸了”,并非话里的意思,其用意有两点:一,责备“清流”没做该做的事,与(4)相关;二,基于前一点,有夸大“清流”所犯的错误之意,为他后续的话铺垫蓄势。

此时,谭纶才明白,他和胡宗宪的段位差距有多大,他也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没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这个时候谭纶已然放下了自傲,怕自己再误解了对方的意思,于是完全放低了姿态,请对方把话说的再清楚一些:

“部堂,能否把话说的再明白些。”

胡宗宪这次听后,倒没有太多的不满意,因为他更关键的话还没有说:

“当初你谭纶不来,我还可以向严阁老进言,也可以向皇上上疏说明事由,我可以慢慢做,比方把今年就要将一半的稻田改种桑苗的方案,分成三年做完。事缓则圆,大势尚有转圜的余地。

“因为你来了,从上到下都把我胡宗宪,看成是党争之人,你们想要我做的事,我还能做下去吗?

“年初朝廷议这个国策的时候,他们要是真想阻,就不该让这个国策落到浙江,现在落得我说的话上面不会听了,我想在浙江做的事,上面也不会让我做了。”

胡宗宪这一番话,绝不能根据字面去理解里面隐藏的深意,需要结合胡宗宪的一些态度才能准确解读。

这段话全是真的吗?

不,其中是真假参半的,其目的还是上面提到的话有故意夸大清流坏事之意,以此敲打清流。

胡宗宪说谭纶的到来坏了事,如果谭纶不来,他便可以“事缓则圆”,这句话就是假的。

其一,即便没有谭纶,胡宗宪也未必能达成他想达到的状态。

因为嘉靖急,严党也急,不可能允许他放缓脚步,这就是一个设想。只是此时谭纶已被摧毁了骄傲,无法及时分辨罢了。而胡宗宪也自知自己话中有水分,所以自己又补充了一句“大势尚有转圜的余地”,“尚有”不是“必有”,而“余地”也是分大小的。

其二,其实谭纶此番前来,胡宗宪是乐意的。

否则,他大可以像后来半路阻拦高翰文那样,提前进行提醒敲打,也可以找个借口将“参军”一职的谭纶直接支到戚继光的身边。

而胡宗宪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曾把破局的关键放在了清流的身上。

“改稻为桑”的国策必须施行,胡宗宪清楚他无法改变,但是他能改变的是实行的方法,这其中存在的隐患是“大户兼并田地”,只要他能让百姓自行“改稻为桑”便可破局。

让百姓自行改变,势必要保证百姓有粮食,粮食哪里来?

一靠本地米行贷,二靠邻省借。本地都是“严党”的人,不可能行的通,他们势必要阻止,那么破局的关键就在邻省借粮。

上面说过,邻省是清流的赵贞吉主政。胡宗宪直接开口未必借的到,所以他把希望放在了“清流”的身上——谭纶将所见所闻反馈给清流,清流顾念百姓与大局,主动让赵贞吉借粮。

可清流让胡宗宪失望了!

之前那句“上不误国,下不误民”就是影射清流只顾“党争”、“倒严”,而不顾百姓死活,不顾浙江大局,那一句“他们要是真想阻,就不该让这个国策落到浙江”更是一刀见血。

而胡宗宪一再当着谭纶的面故意夸大清流坏事的程度,是想绑架清流,让清流清楚他们导致的恶果,从而弥补过失,及时借粮。

看似胡宗宪的话句句针对谭纶,但实际上却是句句直指背后的清流。

随后,胡宗宪拿出了这一年来,严阁老和小阁老给他的信件与批回的奏本,扔在桌前,让谭纶看,而谭纶却没有看,这倒让胡宗宪有些诧异。

谭纶为何不看?

因为到了这时,谭纶听明白了,也想明白了一件事:真正为民不愿误国的人,只有眼前的胡宗宪,而非自己身后的清流。

于是,谭纶说道:

“我知道得越多,你干得就会越难。”

全场唯独谭纶的这句话让胡宗宪心中有些舒服,但舒服的背后却是无奈与失望,因为他明白谭纶话里的意思:现在的清流只想党争,没法帮你解困。

胡宗宪想了想说道:

“《左传》上说:'君以此兴,必以此亡。’我是严阁老重用的人,终有一天会跟着严阁老同落,哪一天大树倾倒,总算还有个谭纶替我说几句公道话。”

从表面上看,胡宗宪的这段话有“托后世”之意,但实际上“托后世”成分很小,更主要的目的是想告诉谭纶:

我不会见着“严党”败落,也不会让“严党”败落,所以必要之时我还得维护“严党”,因为我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完。

同时,如果涉及到了党争,尤其是以“改稻为桑”这件事引起了党争,希望你清楚我的出发点——为了浙江的百姓,在清流面前说几句“公道话”,别误了国,又害了百姓。

说完这些话,胡宗宪又怕谭纶没有理解,但说话的心思已经没了,毕竟到时真发生了那些事也不是眼前的谭纶能处理的。

可想了想,觉得一些事已经看明白了的谭纶在此仍旧有用,便说道:

“该说的都说了,你也不要回京,这个时候你在浙江,他们多少会有点顾忌,裕王爷是以参军的身份推荐你来的,你这就到戚继光那儿去。”

说罢这话,胡宗宪就从后堂离开了,但随后又返回补充了一句话:

“官府乱了,官军不能再乱!”

最后补充的这一句,是胡宗宪实在担忧谭纶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特意强调的。因为胡宗宪话里的“他们”并非单指严党,也包含着想要倒严的清流。

胡宗宪给出的底线是:你们党争,乱了官府就罢了,毕竟局势摆在这儿,但你们不能为了党争,再把军队弄乱了,耽误了“剿倭”的大事!

就这样,带着“策反”胡宗宪的任务来到浙江的谭纶,差点被胡宗宪“策反”了,最后只能悻悻的离开总督府。

结语

解决完听不懂话,还不高兴的谭纶,胡宗宪的处境并没有好转。

就在他敲打谭纶与其背后的清流的时候,另一边一场由人祸引起的“天灾”,正在秘密谋划着,郑泌昌与何茂才正在盘算着如何背着他毁堤淹田。

而这导致了嘉靖八百里加急召胡宗宪回京,几方势力在御前上演了一出“睁眼说瞎话”的大戏。

纵观全剧,胡宗宪是我最欣赏的人物之一。

论权谋、论手段、论脑子,他是完全不次于吕芳和严嵩的存在,更难得的是,他没有把谋略与心思放在党争之上,而是一心为国为民。被迫周旋于各方势力中,最终却不负大明,不负严嵩的知遇提携之恩,更不负治下的一方百姓。

他不是权臣,不是直臣,更不是佞臣,而是一个对得起天下苍生,心怀大义的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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