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单验方选评84——倒换散治疗小便不通

倒换散的新用　录自《杏林医选》

　　“倒换散”为《本草纲目》载方：“癃闭不通，小腹急痛，无问新久，大黄、荆芥为末，等分，每温水服三钱。小便不通，大黄减半；大便不通，荆芥减半。名倒换散。”

　　当初我刚来医院工作时，每逢参与西医各科疑难病会诊，经常遇到各种不明原因的“尿潴留”症，采用针灸或中药治疗。由于缺乏经验，有时无效，尤其是手术后的尿潴留，更束手无策。1955年中秋后，有一次请教于当地老中医易嵩灵医师，易老说：“我用《本草纲目》上的倒换散，疗效很好，你不妨试用一下”。后来我经过多次临床应用，疗效确实不错。但是对于手术后产后虚弱的病人尿潴留，感到疗效缓慢。又经反复多次的临床实践，改变了药量和服用方法，取得了非常满意的疗效。

　　我的用法是：荆芥、大黄各10克，焙干研末，加水约200毫升煎沸、纱布过滤去药渣，加入少许白酒（约5毫升）为引，温服，一般服药后三、四小时即通利。现已用于各种手术后或产后、结扎等所出现的尿潴留病症，疗效卓著。

 

评注：

　　倒换散治疗尿潴留，最早见于金元四大家之一的刘完素所著的《黄帝素问宣明论方》卷十五，该书记载： 倒换散治无问新久癃闭不通，小腹急痛，肛门肿疼。大黄小便不通减半荆芥穗大便不通减半，各等分。上件药味，各别为末，每服一二钱。温水调下，临时加减服。

　　明代龚廷贤所著的《古今医鉴》卷八也记载倒换散  治大小便不通。大便不通，大黄一两，杏仁三钱。小便不通，大黄三钱，杏仁一两，水煎服。治大小便不通  眉批：此方治大小便不通之剂。。【附录： 同样是龚廷贤著的《鲁府禁方》有一“颠倒散”：治脏腑实热，或小便不通，或大便不通，或大小便俱不通。 大黄六钱 滑石三钱 皂角三钱 上为末，黄酒送下。如大便不通，依前分两服；如小便不通，（大）黄三钱，（滑）石六钱，（皂）角如前；如大小便俱不通，（大）黄、（滑）石均分，（皂）角亦如前。】

　　明代《医方考》讲倒换散：内热而小便不通者，郁其少火，而气不化也。《内经》曰∶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然化气之道，莫妙于升降。天地以升而降化万物，奈何而昧于人乎？故用荆芥之轻清者以升其阳。用大黄之重浊者以降其阴。清阳既出上窍，则浊阴自归下窍，而小便随泄矣。方名倒换者，小便不通，倍用荆芥。大便不通，倍用大黄。颠倒而用，故曰倒换。

　　而除上文之外，现代倒换散用于尿潴留也时见诸报刊杂志。

　　大小便通道是人排泄废物重要的渠道，二者紧紧相邻，其疾病临床可以互治，共治。治疗腹泻等病，中医经常引用一句话“治湿不利小便，非其治也。”治疗尿路感染酌情使用通利大便药物，也确可加强疗效，比如八正散要是少大黄一味，收效可能有所影响。既往曾治疗一小便不通、水肿病人，前医用八正散不效，后在原方中加入一味郁李仁，霍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