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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曾横扫华尔街,“投资之神”索罗斯低声下气找他约饭

“在别人贪婪的时候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贪婪。”——巴菲特

“他说的没错”——约翰·保尔森

2007年之前,存款几千万的约翰·保尔森在华尔街只能属于屌丝级别。

金融危机之后,保尔森创下华尔街赚钱最快纪录——2年60亿美金。

整个华尔街炸了,全球顶级金融机构的大佬们纷纷打听:这孙子从哪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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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秋天,约翰·保尔森出生在美国纽约皇后区一个中产阶级小区。父亲是一家小公司的CFO,收入平平。

最早发掘出保尔森奸商潜质的,是他的祖父。祖父发现保尔森经常坐在门口台阶上看着小伙伴们的新玩具发呆,于是就逗他玩:嘿。小家伙,为什么不学着做生意赚点钱呢?

在祖父的指导下,保尔森借钱去超市买来大盒装的糖果,然后转手零售给同学,完成了人生中第一笔交易,这一年,保尔森6岁。

除了奸商本性,保尔森天生就是学霸。1978年,他以全班第一的成绩从纽约大学毕业,紧接着考入哈佛大学商学院。求学期间,保尔森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杠杆交易领军人物杰里·科尔伯格的演讲,自此对杠杆交易开始长期关注和研究,梦想进入华尔街。

毕业后保尔森入职贝尔斯登(Bear Stearns),在并购部门从事企业并购业务。花了4年时间终于当上公司执行董事。

1994年,保尔森怀着一夜暴富的梦想,成立了自己的对冲基金——保尔森对冲基金公司(Paulson & Co.),并且花200万美金专门雇了一个助理,专心做并购套利。

直到2000年之前,保尔森的公司一直不温不火,基金规模一直在2000万美金上下。保尔森对此毫不担心,一边为市场下跌做准备,一边保持公司的良好业绩记录。他的想法很简单,机会没来之前,先追求不亏钱。

这样的投资理念决定了保尔森会走上做空的道路,2001年,互联网泡沫给了他大展身手的机会。互联网集体跳水,保尔森的基金保持着每年5% 的增幅。逆市飘红,终于有投资客上门,到2005年,保尔森管理的基金总资产创纪录地达到40亿美元。但因为他为人低调,在业界的名气并不大。

2

2005年,保尔森开始部署卖空次贷指数的投资,在当时整个华尔街都没人敢这么做。所以保尔森很开心的亏了一大笔钱,不少客户以为他脑袋进水,纷纷撤离。

但直到2007年2月次贷危机拉开序幕之前,保尔森一直坚持自己的主张。那段时间,他承担着巨大的压力,做空这事的风险相当大,稍不留神就会死无葬生之地。为了缓解压力,保尔森每天坚持去中央公园跑步。一个朋友好心的打电话问他要不要止损,保尔森回答:不,我要继续加注。

“碰到这样的情况,很多有经验的人都会选择退出交易止损,但奇怪的是,损失似乎让他(保尔森)变得更坚定了。”索罗斯如此评价保尔森当时的行为。

终于,保尔森等到了次贷危机爆发,做空次贷债券的规模空前绝后。92年“投资之神”索罗斯狙击英镑的全部做空头寸是100亿,保尔森这一次玩的更大,做空200多亿。

他先是做空次贷债券,从华尔街大机构那里薅了150多亿。发了横财一般人早就鸣金收兵回家偷着乐,保尔森觉得不过瘾。在几家大机构水深火热的时候,保尔森带着巨资杀了个回马枪,继续做空这些机构的股票,卷走几十亿。

2007年2月,美国第二大次级抵押贷款企业新世纪金融公司预报季度亏损,美国第五大投资银行贝尔斯登公司(保尔森的老东家)和雷曼兄弟也挂了。

华尔街的机构仍在梦中还没回过神,保尔森带着钱马不停蹄赶到欧洲。怒薅苏格兰皇家银行、巴克莱这些百年老店。英国报纸毫不掩饰的表达愤怒:保尔森这种畜生,就应该被扒光了拉去游街,然后吊死在路边!

保尔森:怪我咯?

两年时间,保尔森的基金公司狂赚200亿美金,他的个人收入也打破华尔街记录——2年60亿。这下整个华尔街的投资人都开始“人肉”他,相互打听这个其貌不扬的疯子是从哪冒出来的。就连退休在家的索罗斯老爷子也待不住了,戴上假牙就出门去找保尔森约饭。

保尔森对索老爷子向来敬重有加,很快和他坐到了同一张饭桌。那边索罗斯拉下脸不停的套话,这边保尔森闷头吃饭,满嘴跑火车,把索老爷子气得不行。

正面没捞到好处,索罗斯让侄子——保尔森的好友彼得·索罗斯出面,自己也森哥长森哥短的天天缠着保尔森,保尔森终于投降,贴到索老爷子耳边如此这般。索老爷子掏出小本本记了满满两页笔记,回去就照办,立马见效,赚了十几亿。所以说想赚大钱,除了有技术有脑子,脸皮的厚度也得异于常人。

保尔森的诀窍其实很好理解:房价出现泡沫开始狂跌,房奴们不会想着捞鱼捕虾捡雪碧瓶到处凑钱还贷,大多数人会有同样的想法,还不起房子我不要了,你爱收回收回,爱干嘛干嘛,毕竟西方国家的老百姓不如我们大天朝百姓觉悟高(饭可以不吃,房子必须得有一套)。这样一来金融机构就会出现大批问题资金,此时出手做空必定可以大赚一笔。

3

话说回来,保尔森是怎么准确预知次贷危机的?在这之前美国几十年都没出现全国性的房价下跌,就算他敢公开观点,也只会被人当成笑话。

2006年,华尔街集体狂欢的时候,保尔森异常冷静:专家们被房地产市场的虚假繁荣蒙住了眼睛,房市泡沫不久将来临。他发现自己十几年前买房的时候才花了十几万,现在稍微好点的房子居然得上千万,而且连隔壁王叔家的菲佣和墨西哥司机都人手一套房。

这一切都是美国金融机构无节制乱发房贷导致的。做投资出身的保尔森一琢磨,心想这可不得了,早晚要出大事,搞不好还是全球性的,我得准备准备。于是他掏出200万发给下属,带领着45人的团队跑遍全国各地,追踪成千上万的房屋抵押,回来后挨个分析贷款数据、房价数据,“从最开始就要选出那些埋藏着地雷的个人按揭贷款证券。”

在这里他和手下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规律:区域房价涨幅和按揭贷款违约比例负相关,也就是上面提到的房奴心理:房价如果暴跌,老子我就不要房子了。

美国财政部长亨利·保尔森:请叫我“另一个保尔森”,那家伙比我有名多了

但是2006年那阵,金融风暴没来之前,房奴还不起房贷是可以用房子抵押贷款的,用金融公司的说法来解释就是“资产再利用”。有一批投资客利用这个规则循环抵押,买一套,抵押再买一套,再抵押,再买……

市场稳定的时候这么玩可以赚大钱,但是一旦市场饱和,房价开始下跌或者停止上涨,炒房子的就爆仓了。此时保尔森觉察到全国各地的房价开始刹车,还有专家信誓旦旦的在喊:今年房价没有下跌的理由,明年还会翻一倍!

保尔森:我去你X的,你骗老百姓就算了,还想坑本大爷?不过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到底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我应该布局做空还是炒房子?

盛世危言,信者寥寥。

生性多疑谨慎的保尔森没敢公开自己的想法,一方面是怕遭到群嘲,另一方面也不愿意把赚大钱的机会拱手让给华尔街的其他狼。于是他开始发邮件咨询各大投行:要是房价涨得慢了会发生什么?

“傻子,房价不会下跌的,这个概率比陨石降落在芝加哥还小”、“你喊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么蠢的问题?再见,我还得去看球赛”、“我以专业投资人的身份告诉你:不可能”。

相比华尔街那些到处圈钱的神棍,高盛的交易员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你是怎么想到的,有依据吗?

保尔森:有依据我会告诉你,我傻啊?于是两边互相打哑谜,高盛那边不断派人来拜访保尔森,企图得知真相。保尔森一边装傻一边继续做空。后面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2007年,美国房价暴跌30%,上千万套房子被收走,华尔街几乎被血洗。

4

关于保尔森近乎“神迹”的投资操作,一直流传着一个段子。

2008年2月,贝尔斯登举办经理人聚会,一席饭毕,高管们开了一个简会,各种夸奖公司业绩好,没有大问题,眼看着要散会,坐在最边缘的保尔森举手发言:

“Sam(贝尔斯登的COO),容我说句扫兴的话,你知道你们有多少坏账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而且这是公司机密,不方便透露。”

“大概多少你没数吗?在座的都是自己人。”

“要不我回去查下私邮你。”

“不用了,让我来告诉你,一共2200亿问题资产,而你们的股票只有140亿,你们快完蛋了。”

当晚,这段对话传遍华尔街。22天后,贝尔斯登资金链断裂;24天后,摩根大通以白菜价收购贝尔斯通。

一时间,保尔森在华尔街名声大震,“对冲基金第一人”“华尔街空神”等称号纷至沓来。

2010年,保尔森旗下的黄金基金Paulson Gold Fund全年涨幅达35.08%。而这一年他也史无前例地将50亿美元收入个人腰包,再一次成为华尔街的“最赚钱机器”。

据计算,保尔森在这一年的赚钱速度是:每秒158.55美元。他也以120 亿美元的身家名列《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第45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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