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初次参与战争;为朝鲜抗日独立军送枪支弹药。
战术教官郭松龄对张学良的宏伟抱负特别赏识,不仅教他战术课,还辅导他学习数理化及 高等军事学。
张学良在讲武堂系统地学习了战术、军制、 兵器、地形、交通、筑城等六大军事课目,为他以后统帅奉军征战沙场铺下了坚实的基础,也为他充满风暴的人生注入了搏杀的资本。
这年7月17日,张学良以炮兵科第一名的成绩从讲武堂毕业。
张作霖采用一系列可能奏效的方法,使张学良崭露头角。
于是,张学良很快就得到了徐世昌的赏识,被授予陆军炮兵上校衔,任奉天督军署卫队营营长。这时,张学良年仅十八周岁。
这年12月末,张学良又被徐世昌任命为暂编奉天陆军第三混成旅步兵第二团团长。
直皖战争爆发,张学良便参加了战争。战前,奉军组成东路军司令部,由张景惠任总司令,率奉军入关。直皖战争打响后,奉军在东线向皖系发动猛攻。经过十日激战,皖系大败。在这场战争中,张学良除了执行“近卫”的任务之外,还参加了总司令部的工作,是东路奉军的重要指挥人员之一,这是张学良初次参与战争。他统率的卫队旅,除留一部分驻守沈阳城之外,主力悉交郭松龄率领入关,参加东路战斗。在天津小站,张学良所部击败皖系龙济光两个旅之众。由此,张学良和郭松龄名声鹊起。
1920年6月,张作霖任命张学良为东北三省巡阅使署卫队第三混成旅旅长。
张学良认为旧军队必须改革才能提高战斗力,于是他想到了讲武堂教官郭松龄。
郭松龄,1882 年生于奉天,毕业于奉天武备学堂。1910 年,他参加了中国同盟会,从事革命活动。辛亥革命时,他在奉天被捕,后经营救而出狱,到广东政府任韶关讲武堂教官,后回东北任奉天督军署少校参谋。
当张学良在讲武堂学习期间,郭松龄为张学良的教官。张学良对郭松龄的为人正直、博学多识、严以律己、好学深思、志在改革的思想作风深为敬重,视其为良师益友。特别是郭松龄遇事冷静、刚正凛然的气质和精通军事理论的才华,使张学良尤为钦佩。
于是,张学良向父帅张作霖推荐郭松龄做他的旅部参谋长。
此时,张作霖正渴望长子能尽早成熟,以便日后成为自己大业的继承人。所以,张作霖欣然应允了张学良的请求,调郭松龄到张学良身边,辅佐军务。
从此,张学良与郭松龄携手治理部队。
当时,张学良看不惯军队的种种恶习,想进行改革,又没有经验,便依靠郭松龄出谋献策。他在部队中重用学生出身的军人,使部队素质有了很大的提高。
在短短的时间里,他的旅便名冠奉军之首,成为公认的奉军劲旅。
1920年夏,吉林、黑龙江两省土匪十分猖獗,以至占据了佳木斯城。
张学良奉命率本旅官兵开赴剿匪战场,旅部驻扎在一面坡。他把第二团编为一个支队,交郭松龄指挥,被称为“郭松龄支队”。
在与土匪的战斗中,全旅官兵都称张学良为“剿匪司令”。
这天,张学良和郭松龄正在研究剿匪方案,卫兵进来报告 :“有一位朝鲜青年要求见旅长,说有要事。”
张学良听后,命令卫兵把朝鲜青年请进来。
朝鲜青年用不流利的汉语说 :“我是朝鲜独立军的成员,为了抗日复国,我们和日本鬼子做过英勇的斗争,结果被残酷地镇压了,不少独立军的成员英勇牺牲了。为了保全实力,我们不得不躲进中国边境,积蓄力量,准备回国和日本鬼子战斗。”
朝鲜青年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打开随身带来的木匣子给张学良看。张学良对匣子里面盛的东西很震惊,原来里面装的是人的手指头!
朝鲜青年说 :“这是我们独立军成员剁下来的手指头,我把他带来给你们看看,我们独立军决心复国与日本鬼子战斗到底。我请求你能支持我们的抗日斗争。”
张学良被朝鲜独立军的抗日精神感动得热泪盈眶,激动地说 :“中朝两国,一江之隔,如今你的国家被日本侵占了,我的国家也正面临被侵略的危险,我们是唇亡齿寒啊 ! 我们应当携手共同对付日本侵略者。你回去转告独立军的同伴,我一定支援你们的抗日斗争。”
张学良对部队官兵说 :“日本已经侵占了朝鲜,不一定哪一天,也要对中国下手,我们决不能做朝鲜第二。我们支援朝鲜抗日,就是保卫东三省的安全。”
不久,张学良派郭松龄率一个团兵力进山,以剿匪为名,实为山里的朝鲜抗日独立军送枪支弹药,支援朝鲜人民的抗日斗争。
这年秋,张学良率部剿匪,大获全胜,攻克了佳木斯城,盘踞在城内的土匪全部被肃清。
剿匪任务完成后,张学良认为郭松龄剿匪有功,报请东三省巡阅使署,给郭松龄编了陆军第八旅。
经过直皖战争和黑吉剿匪,张学良在奉军将领中显露锋芒。
11 月,张学良被晋升为陆军少将。从此,他在东北政治、军事等各项事务中,逐渐担负起越来越重要的领导职务,开始进入决策圈。
张学良率部剿匪胜利归来不久,突然用加急电报将岳父于文斗由郑家屯请到奉天。于凤至对此感到非常意外。她问丈夫叫父亲来干什么?张学良只是笑而不答。这可把于凤至给弄懵了,不知丈夫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于文斗来到张帅府,被安排在张作霖府内垂花门内的小四合院里居住。
每天,年迈的于文斗受到张学良派的人的殷勒服侍。这期间,亲家张作霖也常常来到于文斗室内问寒问暖,与他攀谈。
于文斗对这种上宾般的款待感到不安,但也不好开口问,在张帅府里住了一个多月。此间,于凤至处处留心府内人对父亲的反映,想从中知道张学良接父亲来的真正用意。
有一天,她和公公的五姨太在闲聊中得知端倪。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决定向父亲说明此事,征求老人家的意见。
这天,暮色降临。军务繁忙的张学良猛然推开于凤至的卧室门,气呼呼地责问:“你太不应该了,怎么背着我把岳父送回去了?”
于凤至见丈夫是为这事发火,便嫣然笑道:“汉卿,父 亲在这儿住一个月了,他老人家总是悬挂着家里的商务,不回去怎么能放心啊!”
“唉,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他老人家回去。你知道我心里想啥?”
“汉卿,”于凤至斟满一杯茶,递给丈夫,“你的好意,我替父亲领了。”
“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你和公公聘请我父亲担任富裕银行总裁,对吧?”
“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于凤至对丈夫的问话,只是笑而不答。张学良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让他老人家回去?你真糊涂,岳父经商大半生,忙忙碌碌,辛辛苦苦,你就忍心让他回到郑家屯去 ?”
于凤至听了,被丈夫的深情所感动,说:“你让
我父亲来做官,我当女儿的怎么会不高兴呢? 可是,汉卿,你想过了吗? 若是有人说:'郑家屯的老头子,凭什么来管银行?还不是靠张家的势力!'你该做何解释呢?”
张学良听了这话,心里一震。他万万没有想到妻子道理说得如此深刻。
“如果我父亲当官了,帅府内外,议论纷纷,这岂不是给你和公公脸上抹黑吗? 就为这,我让父亲悄悄地离开奉天,回郑家屯去了。”
至此,张学良心中的恼火烟消云散。他对妻子不攀裙带关系的美德从心底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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