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豌豆的别名很多,但总跟豆有关系,最有名的应该是救荒野豌豆。
一
山坡上,草丛里,野豌豆随处可见。
身材低矮,不喜分枝,细细嫩嫩,柔柔软软,枝有竖棱,毛格挼挼(读ruan)。
枝头有卷须,像葡萄一样,极喜攀援。孤立无助时,支愣起柔软的身子,互相搀扶着向上攀升。
叶片如羽,像狼牙刺一样,小叶细长圆滑,叶尖圆钝微凹,尖头凸出,叶尾圆润,背面毛茸茸的。
二
总状花序,花朵腋生,花柄甚短;花萼如钟,萼齿如锥,较萼筒短;花冠紫红,花瓣怪异,一为旗瓣如提琴,头部凹陷,中间收缩,一为翼瓣较短,一为龙骨瓣内弯更短,各不相同,因为有差别,才更好看。
三
荚果如线,长长圆圆,跟豌豆荚一模一样,才有此名。
豆荚表皮土黄淡绿,成熟之后,豆荚裂开,绿豆豆就变成了黑豆豆,硬光光的。
四
它是很好的药材。全草入药,补肾调经,祛痰止咳。
它也是很好的牧草。牛马爱吃,羊也喜欢,到了跟前,就迈不开步子,吃不够不走,打也打不动,尤其是野豌豆结上豆荚的时候。
它更是很好的野菜。《诗经·采薇》,薇就是野豌豆。“薇亦作止”,“薇亦柔止”,出征在外的战士采摘的就是嫩嫩的野豌豆,“薇亦刚止”,野豌豆老了,就得受饿了。
周代的伯夷和叔齐,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也是采薇而食。
明代王磬称之为野绿豆,宋代苏轼称之为元修菜,都是说的野豌豆。
看来,野豌豆可以食用,自古而然。灾荒年代,人们把它当作救命野菜,是很有道理的。
小时候,地畔上、荒坡上甚至崖头格愣上,会长着大量的野豌豆。我们很容易找到它,摘它的绿豆荚,吃里面的绿豆豆,甜甜脆脆,香香腻腻,甚是好吃,有时会吃的饱嗝连连。
平日里,除了拦牛放羊,也没人损毁它,任其生长,看着它似蓝似绿的特别叶子,黑旺旺的,秀气美丽;欣赏它如火如荼的花的海洋,紫腾腾的,艳丽迷人,也是一份难得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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