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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田黄价值的评估体系
田黄因其石质高贵,被誉为“石帝”和“石中之王”。田黄发现于明代,但并非一经面世,就得到世人认可。明末时曾被山农作为压谷之“黄石”挑进福州城。“明末时有担谷入城者,以黄石压一边,曹节愍公(即曹学俭)见而奇赏之,遂著于时”。(1)明末礼部尚书曹学俭成了发现田黄的第一人,并因其赏识,田黄价值初步受到重视,声名逐渐响亮起来。清初特别是乾隆以来,由于受到帝王将相、权贵富贾的推崇和追捧,田黄价值越来越受到人们的认可,其地位日高,身价剧增,有“一两田黄一两金”、“易金三倍”、“易金十倍”之说。

  清代陈亮伯《说印》载:他初入京时,“每石(田黄)一两,价六两至十五两银";以后更增至“换银四十两"。到清晚期,田黄身价更是大涨。曾任清末户部文选司郎中的蒙族人巴鲁特崇彝在《说田黄补》中说:“七两之石(田黄),竟得价二千数百元"。“一枚田黄章,重不过一两四钱,竟以二百五十元取之”。张幼珊《寿山石考》载:清末有一块重一斤一两的田石,被姓林的商人以七百五十元钱从福州购得后,一转手,就得价三千金。

  清代诗文中也不乏道出田黄珍贵价高的诗句。如黄任《寿山石》:“……迩来田石踊高价,居奇不肯输强豪。豪家意在索必得,牙侩弋获无遁逃……”杨仲愈《寿山石》:“寿山有关石,贵并玉连珏。光芒脂润泽,文理花斑驳。物玩当珍饰,郑重列帷幄。豪家争购取,百金不盈握……”此诗中的“美石",当指以田黄为代表的寿山珍品。郑洛英《寿山田黄》:“……别有连城价,此石名田黄。秋霜老柿子,红意成饴饧……”  曾元澄《以寿山田坑印石持赠冯展云誉骥学使并系以诗》:“吾乡寿山韫奇石,声价重抵璧与琮。三坑月旦谁第一,山水俯首推田中……国初诸才精鉴赏,竹垸初白歌声雄。孙阳一顾价十倍,豪强括取地力穷……"

  民国以来,因战争、动乱、灾荒等原因,田黄价位大跌;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经济发展,国力大增,田黄的价位也大幅提升,价逾黄金数十倍乃至数百倍以上。田黄之涨跌与国运是联系在一起的。印坛大家韩天衡《天衡印话》:“民国间,一两田黄价值一两黄金。解放初,价大跌,三两之石仅卖5 0元人民币,合金价半两。'文革’后期郑竹友师嘱吾刻田黄一,为其子售出,仅得人民币4元。上世纪80年代中期,田黄一两,价值黄金十两。近时一两上好旧田黄可值四十两黄金。田黄命运5 0年间,潮涨潮落,时盛时衰,近似神话,故录以备考也。”(2)

  上世纪70年代,在香港一颗重量不及三两、石质一般的田石,叫价千元以上。(3)但在中国大陆,田黄价值仍跌于低谷。田黄价位的启动是从80年代初开始的,且节节攀升;进入2 1世纪以来,更是连年暴涨,达到前人未敢想象的天价。今人赋有“寿山之石出闽州,中以田黄匹无俦,质地通灵肌理密,黄金易得石难求"、“极品田黄成国粹,易金百倍古今扬”、“高山石系田黄贵,贵逾黄金数十翻”等句,(4)道出当今田黄石价高难求的现状。

     1 9 8 1年,经现代杰出的“西门派”代表人物王雷霆先生刻制的一件重400克的田黄石雕《香山九老》在香港展出,标出新中国成立后田黄的最高售价48万港币,轰动一时。1 9 82年,寿山新开采一块重达9 5 0克的巨大田黄石,售价竞高达1 0万元(除另注外,下文货币单位皆为人民币)。1 98 2年秋,福州工艺美术展览会在广州市文化公园展出。一块重量只有。1 2 1.5克的金灿灿、黄橙橙的田黄原石,以1 3999元的高价被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包教授买走。一块二两多一点的小石头,竞卖得1万多元,在当时堪称一个天文数字。1 9 83年,在上海举办的中国工艺美术品“群芳会"上,一块鹅蛋大小的田黄,竞值20万元;1 984年,林寿火甚雕刻的一组田黄石作品《秋山行旅》、《岁寒三友》、《柳鹅》,获第四届全国工艺美术百花奖“金杯奖”的最高荣誉。田黄冻《秋山行旅》(重5 5 0克)、银裹金田黄《柳鹅》(重1 05克),在香港售价都在百万港元以上。1 9 85年,在香港举办的中国书画印石展览会上,一颗重七两的田黄石,售价竟高达6 8万元港币,为香港巨商霍英东先生购得。1 993年,在香港中国文物馆举办的寿山石展览会上,一件重7 50克的田黄寿星雕件,售价高达1 000多万港币。2000年8月,在福州首届寿山石精品拍卖会上,一件田黄开出2000万元的天价,遂有“寿山一石一座楼,最高标价两千万"之说。在香港苏富比2006年秋拍上,一件明代田黄石雕刻瑞狮镇纸,重约200余克,以4 1 67.92万港元的天价成交,创世界纪录,大概折合人民币20万元/克。有关数据显示,目前精品田黄均价1克已达8000元,而极品田黄的行情已达到1克数万元,有的达到1 5万人民币以上。 

  怎样评判田黄石和田黄作品的价值?笔者认为,除了纵向地看近30年来田黄价位节节攀高这个大趋势外,还要横向地看,即从质地、雕刻、篆刻、年代、名气、材形、品相等多个方面来综合鉴评。只有这样,才能基本把准当下田黄的价值及价格,从而在购藏田黄时处于主动地位。不妥之处,敬请方家、读者教正。 

  (一)质地

     鉴评田黄等印石名品,首重石质及色泽。田黄为寿山石及诸多石质印材中最佳者,质地高贵优美,内呈橘瓤丝、萝卜丝、网状纹、流水等纹状(一般总称萝1、丝纹),有的带有黑、黄、白等石皮和红、黄、无色等特有的格纹,具有温、润、凝、结、细、腻、嫩、洁、灵等''九德"。(5)其中,“结”为松之反,即组成分子极为紧密;“凝”为洁、结而润者,乃黯浊之反,呈冻状或半透明;而“灵”德尤为重要,即田黄本身要有神采,宝光内敛,神韵灵动,像人有气质,富内涵气韵,而不是呆枯滞浊,这才是真正上佳之品。田黄石有多种,品质也有高下之分,“九德”皆具,为田黄极品;具“九德”中之七、八德者,为田黄上品和精品。其中,色黄者为田黄,色白者为白田,色红者为红田,色黑者为黑田,黄白相间者为金银.田,而有凝灵冻状者,为田黄冻石。

  田黄石就石质而言,最为人珍爱者为一级红田、橘皮红田黄、田黄冻等。有石评家尊红田为印石“王中王",珍罕。此石并非为红色,而是色调黄中偏红,似有红色宝光内蕴,入手细结润腻,色彩艳而不妖,端雅凝灵。不过橘皮红并无大材,多数不超过一两重。田黄冻为田黄极品,肌理几近透明,润洁凝结,澄澈通灵,为石中瑰宝,不可多得。橘皮黄田黄比橘皮红淡,比枇杷黄浓,黄中微有红气,“亦高品也’’(石巢语);黄金黄田黄因色正为明清以来权贵阶层所追捧,价甚昂贵;枇杷黄有浓淡二色,质地次于橘皮黄和黄金黄;桂花黄又次之;肥皂黄、桐油地再次之。白田珍罕,但色调不如红、黄为正,价位低于红、黄田石。金包银或银包金田黄,因质优量少,亦珍贵。黑田也有佳者,但色质较黯,价值远不如红、黄田石高。

  并非所有的田黄皆为质地、色泽上乘,所以并非是田黄就能保值。等级不同,价值也相差很大,判若云泥。其实,田黄石质结洁凝腻而又通灵的,十不得一。有的田黄格过多,有石病;有的纹紊乱,无美感;有的(如桐油地田黄)黯沉滞浊,无透亮通灵之感;有的皮太粗,质粗硬,色板浊,为田黄中的劣品,称为“硬田”。更有“搁溜田”,纹理中混有杂质,状似黑钉,不够通灵,质也粗劣。如澄澈通灵的田黄冻价值连城,但硬田等劣品,其价格甚至比不上鹿目格。

  李英豪《保值田黄与印石》第36页介绍之“十八世纪橘皮红田黄印章",黄中微透红,润腻凝灵,珍罕可爱。1 996年8月,某拍卖行拍卖-一一件明代白田“紫珊”方章,高5.4厘米,重93克。通体光素不施一刀,质地晶莹凝澈,结密匀洁,呈半透明状,色调鲜润亮丽,造型端庄,以26.4万元成交。此价位在当时应属较高。但后来因量甚少,色调欠正,价格不如红、黄田高。2003年,在中国国际展览中心举办的“中国福建寿山石雕专场拍卖会”上,一件题为《田黄秋韵》的寿山石雕格外引人注目。此石高不过8厘米,重仅为1 50克,估价达880万元,平均每克近6万元,为现时黄金价的360倍。作为此次拍卖会最重要的拍品,此石以银裹金田黄冻石雕刻而成,质地通灵,瑰丽脂润,兼之有对古典文学巨著《红楼梦》场景的细腻刻画,凸显出材质与雕技的完美结合,曾于1 997年被国家邮电部选入寿山石雕邮票。2005年6月,天津文物拍卖公司拍卖一件清代橘皮红田黄龙钮印章,高9.3厘米,质地极佳,竟以 228.8万元的高价成交,高于一般田黄价位数倍至十几倍。

  (二)雕刻工艺

  寿山石之雕艺,以清代康熙年间的杨玉璇、周尚均为宗师;至清晚期,形成两大流派:一为东门派,精擅圆雕摆件,以雕刻各种人物、动物和花鸟等观赏性陈设品为主,神态生动,呼之欲出。其鼻祖和代表人物为清道光至同治年间的林谦培。一为西门派,雕品以印章和小品为主,以薄意雕为特色,以画入石,熔雕画于一炉,善用弧刀,不留棱角,风格润厚淳朴,清新俊雅,意境高逸,书卷气很浓。其代表人物为林清卿。此二派俊彦耀目,名家辈出,并影响后世寿山石雕刻艺术。新中国成立后,“院校派”崛起,他们把现代美术理念及雕塑、绘画之要素,与传统石雕艺术相结合,锐意创新,风貌别具,有鲜明的时代风格,其中姣姣者有刘爱珠、林飞、林东等。

  自清代至现当代,上述三派中的许多名家,以田黄石为材料,雕刻出为数较多的艺术品,技法包括圆雕、浅雕\镂空、薄意、阴线刻及钮雕等。高艺施于佳石,精品纷呈,赏心悦目,弥足珍贵,其价值之高不言而喻。

  但是,在看工艺时,我们要避免两个误区:

  一是不要只重工艺师的名气,而不具体地看雕工如何。有些虽是名师,但不一定都名符其实;有些确属大师作品,刀法熟练,却无创意,作品千篇一律,有如“行货”,“批量”生产;或题材、构思上也有创意,但由于环境、心态不太好,或由于其它一些原因,雕刻出来的作品不精致,不美,意境不高,这样的作品就称不上精品;

  二是不要仅凭年代早晚来品评工艺价值。有的人以为明比清好,清比民国好,民国比现当代的好。这不一定。明清和民国的雕件留存到今天的固然精品较多,但也有一些从雕工看属中、下品;现当代雕件有不少属于急功近利之作,但也有一些作品为精品,有些大师(如郭功森、石卿等)的力作更是堪称珍品。

  看工艺时,主要看以下几个方面:

  一要看石质、石色与题材、创意、设计、雕工是否互相配合,浑成一体。若内容与质料背道而驰,过于牵强和刻意,且雕工粗糙,则浪费了佳石田黄。工艺师要擅于掌握和利用田黄的石性,发挥其天然文采(如质、色、纹、格、皮等),设计和创意要独具匠心,要突出主题,生动活泼,布局精妙,还要充分利用巧色,这样才能使佳石真正活起来。

     二要看“形”:造型是否准确,比例是否恰当,刀法是否爽利,线条、纹饰等是否精到。如这几个方面均达到一定高度,就是上品和精品;反之,如一二个方面不到位,就是中下品,三四个方面不到位,就是失败之作。

     三要看“神":雕刻人物和动植物,要看其神态是否生动有致,其外形和内在世界是否统一,是否刻画出其内在的精神气质、性格神韵。如刻钟馗,要在其威猛的外形之下,刻画出其嫉恶如仇的性格;刻济公,要在其疯疯癫癫、脱略形骸的外形之下,表现出其济世急难的仁义心肠。
 
     四要看是否有时代风格和个人风格。与前人拉开距离,表现新的感悟、新的题材内容、新的艺术特点,是为时代风格;与同时代别的工艺师拉开距离,表现自己精擅的题材,刀法和艺术处理上有自己的特点,有自己富有特色的艺术语言,是为个人风格。如有鲜明的时代风格和个人风格,就是好作品;反之,则为中下品或“行货”。

     五要看是否自然。即看雕刻出来的艺术形象是否自然谐和,而无生硬做作之病。艺术的最高境界是自然,诗词、书法、绘画、雕塑、雕刻及其它工艺品,莫不如此。矫糅造作、无病呻吟者为艺术之大忌,言之有物、自然浑朴者才是艺术之上品。

    1 9 9 6年1 1月,北京翰海拍卖公司拍卖一件清中期田黄石雕九龙钮章,重460克,以1 5 4万元的高价拍出,创当年中国大陆印章拍卖的最高纪录;1 9 97年1 2月,某拍卖行拍卖一件田黄鱼龙钮长方辛,重5..5克,以1 2.1万元成交。此田黄印钮精雕细刻鱼龙纹,造型、纹饰极为传神生动,鱼龙的身下又雕饰波浪起伏的海水火珠纹,更增添了动态。同年厅,拍卖一方田黄瑞兽钮章,重1 84克,以22万元成交。此章顶部采用圆雕、镂空雕等技法,雕有七条生动活泼、姿态优美、大小不一的瑞兽,其下又有一小印台,雕有一小瑞兽,正跃跃欲试地往上跳,上下呼应,玲珑剔透,雕工精细,极富动感和美感。1 9 99年7月,拍卖一方田黄云龙纹钮方章,高8厘米,以39.6万元高价拍出。此印以浅浮雕技法雕刻云龙纹,运刀如笔,细密生动,层次分明,而不显繁褥;以斜面印台来表现云龙纹涌动的气势,构思奇特。2004年11月,拍卖一方田黄山水人物纹章料,高8.3厘米,估价为8.8—1 2万元。此章料以薄意雕技法,精细雕刻水村山色、渔翁小童,意境清静幽美,刀法细腻流畅,为难得佳品。2005年1 0月,香港苏富比拍卖公司拍卖一件田黄石群龙争珠钮印章,高7.3厘米,以1 20万港元价格成交。2006年北京翰海春季艺术品拍卖会上,一方重28 8克的田黄龙钮方章,成交价达到了242万元。此镇纸出于清初雕刻大师杨玉璇之手。杨玉璇在当时以治印钮闻名,所雕人物、走兽称为绝技。杨氏刻钮风格雄强古雅,朴拙浑穆,这些特点在此方瑞狮镇纸上均有体现,为杨氏代表作之一。

  以上田黄印章除材质上佳外,更融合了精美的雕刻工艺,运用圆雕、浮雕、镂空雕、薄意雕等技法,雕刻云龙、狮、瑞兽等,皆雕工精湛,纹饰圆劲生动,有的还是雕刻大师的精品力作,为拍得高价增添了不轻的砝码。

  (三)篆刻艺术

     民国以前的田黄石,多雕为印章,少量为圆雕摆件。在当时的人们特别是文人士大夫看来,雕为文房用品之一的印章,既可钤用又可赏玩,一举两得,比纯作为圆雕件更有文化内涵,更能凸现田黄的珍贵价值。

     既是印章,就要看看它的篆刻怎么样,水平高不高。同是田黄印章,有的篆刻艺术高超,有的篆刻艺术平平,有的出自名家巨匠,有的出自庸才劣手,其间价值相差殊大,这也是在衡量田黄价值时须认真考虑的。

     篆刻艺术发端于商周,秦汉、明清为两大高峰。其间精品迭出,名家辈出,星汉灿烂,洵为中华民族艺术宝库中之奇珍。先秦及汉魏时期,印材采用金属和牙玉,印章由印工铸或凿刻,艺术成就颇高。隋唐以来,印章各有时代特点和风格;宋元时偶有佳印,由文人篆字后再由高明的工匠凿刻而成。自元代赵孟烦、王冕始,用花乳石(浙江青田石之类)、寿山石等刻印,由此进入“石章时代”。明末以降,开启“文人流派印章时代",有深厚文化艺术修养的文人成为篆刻的主体力量。石章质地松软,镌刻方便,文人自篆自刻,善变通,勇创新,求意境,开新面,流派纷呈(从流派印章始祖文彭、何震开始,逐渐发展成皖、浙、邓、吴、赵等多个流派),名家竞出,开创了一代印坛新风,大大推动了篆刻艺术的发展。其时直至今日,印章与诗、书、画完美结合,把中国传统书画艺术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反过来又促进了篆刻艺术的提升,拓宽了篆刻艺术的天地。

     篆刻艺术讲究宗法秦汉,旁习多师(包括历代篆刻名家及甲骨、金文、碑版、瓦当、封泥等),食而化之,大胆创新;讲究篆法富变化,结体、布局匀称谐和,线条毛涩老辣有金石味,不板刻呆滞,不媚俗作态,而追求古雅的气韵和高逸的境界;还讲究篆刻风貌别具,有个性风格。明清以来文人流派篆刻大家都是有自己鲜明的风格的。如邓石如篆刻得力于其篆书,苍健雄遒;赵之谦取钱币、造像、碑版等笔意入印,浑厚静穆;吴昌硕研习多师,并追溯秦汉玺印和封泥、瓦当等,雄浑苍老,创为一派;黄士陵取法汉印,参以金文等体势笔意,运刀挺拔,清新简洁;齐白石多取法于汉代凿印,单刀直下,奇肆朴茂,劲辣有力;傅抱石也宗法秦汉,切凿爽利,刚正博雅。另外,还要看印章的边款,鉴赏其书法和刀法,边款书法有楷、行、草、隶等多种,与印文映照生发。要看边款是否有师承、美感和个人风格,看刀法是否爽利,是否完好地表现出书法的气韵、精神,等等。

     总之,在鉴赏印文和边款时,要从师法、章法、结体、线条、气韵、风格及篆刻者在篆刻史的上地位、影响等多个方面鉴评优劣高下,看该印属上品还是中下品;还要鉴别真伪,看印文、边款与篆刻者本人的书法艺术风格、气韵是否相符,看是否确为该篆刻家所作,是否有自然的包浆古气。如印石为田黄,印文及边款又为名家所作,双佳合璧,无疑增色多多,价值将大幅提升;如石为田黄而印伪,因石质高贵,此印也堪宝贵,但价值将打折扣。一般说来,得田黄不易,得者珍惜有加,一般不会请庸劣之匠乱刻;仿刻、伪刻名家者有之,须小心鉴识。

     1 995年4月,某拍卖行拍出一方田黄狮钮章,重82.3克,印文“魏今非印”为近代篆刻大家陈巨来所刻,以20.9万元高价成交;1 996年1 1月,某拍卖行拍卖一方田黄冻章,重63克,印文“龙吟"为近代浙派名家王福厂所刻,以6.6万元成交;  1 997年6月,曾拍卖一方田黄引首章,重3 O克,印文“似曾相识燕归来”亦为王福厂所刻,以4.4万元成交;1 9 99年1 O月,曾拍出一方田黄龙钮辛,印文“爱日馆金石书画印"  为篆刻大家吴昌硕所刻,以 18.7万元高价成交;2004年1 0月,香港某拍卖行拍卖一方田黄龙钮印章,重90克,印文“竹如意居”,  篆刻者为清代篆刻名家徐三庚,估价为70~90万港币。上述印章,皆为大匠刊于“石中之王”,文化含金量高,殊为珍贵,价位高于同质、同量、同时的无名头或小名头田黄印章。

     1 996年1 1月,曾拍卖一方田黄雕竹节引首章,重48克,印文为“张古虞过眼",为“林琅馆主”所刻,以6万多元成交; 1 997年6月,拍卖一方田黄竹节形引首章,重63克,印文为“寿祺堂”,以 9.9万元成交;同年6月,拍卖一方田黄双狮钮方章,重3 6克,印文为“半窗花竹一榻琴书”,以 7.7万元成交;2000年5月,拍卖2方田黄随形素方章,印文一为“一庭风雨竹窗”,一为“玉宇无尘银河泻影”,以5 2.8万元高价成交;2002年7月,拍卖一方田黄兽钮长方章,高5厘米,印文为“醉能辞醉原非醉,诗到无诗乃是诗”,以5 0.6万元高价成交;2004年1 1月,拍卖一方田黄太狮少狮钮方辛,重1 0 8克,印文为“春深花绕读书处”,以30.8万元高价成交。上述田黄印章,或未刻边款,或刻款但名头不大,皆出自中小名头篆刻家之手,均但篆法规整,章法、结体匀称协和,刀法爽利流畅,无疑增添了田黄印章的文化含量,提升其价位。

     一般说来,就篆刻作品价值而言,大名家所作应高于中小名家或无名者所作,但不能一概而论,还是要看具体作品,有的小名家的精心之作胜过大名家的应酬之作。另,押角闲章、室名章的价位有时要高于姓名章,因前二者除与后者一样具有文化、艺术等价值外,还具有一定的实用价值,有的收藏家购进后钤用于自己创作或收藏的书画、碑帖、书籍等藏品上。

  (四)年代

     鉴藏界有这样的说法:收藏田黄石,以旧藏为贵。因为老田黄特别是明清时期的田黄,质地更好,且有不少田黄的雕刻及篆刻艺术出自名家之手,文化内涵丰厚,艺术水平高,有的甚至代表了一个历史时期的最高艺术成就,其价值自是现代新出田黄所不能比拟的。

     自1 99 6年以来,海内外市场拍卖田黄总数约在1 000件以上。大成编著《古代印章价值考成》即收录1 996年以来1 0余年间拍卖的田黄1 70多件(组)。其中明代1 1件,清代1 2 1件(组),民国1 8件,新中国成立后及未标明时代(多为新品)计22件。清代田黄中,清初1 0件(组),清中期3 7件(组),清晚期9件,只标明清代为63件(其中多为清代中晚期)。可见以清代为多。这也大致反映了海内外拍卖及民间交易市场上田黄清代(主要是清代中晚期)占主流的情况。

  田黄大致可分为四个时代,即:明晚期至清初,清中期,清晚期至民国,新中国成立后。一般说来,在质地相同或相近的情况下,前者的价值及价格依次高于后者,而新中国成立后的田黄,出土几十年者贵于近年新出者。但不同质地的田黄,价值自是不能一味以时代赏评。质地与时代的关系,应是质地为主,时代为次。

  1 9 95年,上海朵云轩拍卖公司拍卖一方明末田黄石六面印章,高4厘米,以2.6万元拍出,创当时国内田黄拍卖高价。1 996年1 1月,某拍卖行拍出一方明代田黄兽钮章,重89克,估价1 2--20万,以3 4.1万元高价拍出;1 997年6月,拍卖一方明代田黄兽钮方章,重3 2克,以 1 2.1万元高价成交;在2006年香港苏富比秋拍上,一件明代田黄石雕刻瑞狮镇纸,更是以4 1 67.92万港元的天价成交,创下世界纪录。1 99 6年,某拍卖行拍卖一方清初田黄雕蝉平钮章,重3 7克,以 1 7.8万元成交;2004年,香港拍卖一方清初田黄螭龙纹印章,高6.7厘米,以1 8 8.2万港元成交。在拍卖市场上,明至清初田黄量少质优,屡屡受到收藏家的追捧,价位甚高。

     1 996年1 1月,某拍卖行拍出一方清中期田黄象钮章,重70克,以7.9万元成交;同年1 1月,拍卖一方清中期田黄雕螭虎平钮章,重5 O克,以8.8万元成交;2002年,拍卖一方清乾隆田黄长方章,尺寸为1 2*5.3*5厘米,以1 5 9.5万元高价成交;2003年7月,拍卖一方清乾隆田黄螭钮章料,重67克,以3 3万元成交。

     1 9 99年1 1月,香港拍卖一方清晚期田黄云龙纹章,重1 1 4克,估价1 5~20万港元;同年1 1月,香港拍出一方清晚期田黄狮钮章,重33克,以8.9万元港币成交。2004年1 1月,拍卖一方田黄冻薄意山水纹随形章,民国,高4.4厘米,估价为2.8万元;同年月还拍卖一方田黄冻雕狮钮印章,民国,高3.6厘米,,估价为3.8万元。在质地等因素相同或相近的情况下,清中期田黄价位要高于清晚期至民国的田黄。

  新中国成立后所出的田黄,一般质地要逊于清代以前的老田黄,价位也低于老田黄。当然,也有新出田黄质优工艺也好,价位也高。1 999年4月,香港拍卖一方田黄雕螭龙方章,高4厘米,估价1.5—2万港元;同期还拍卖一方田黄雕螭龙灵芝方章,高3.5厘米,估价与上章相同。此二田黄章材质一般,未标年代,但从包浆成色看,似为新中国成立后所出,估价不高,未拍出。2000年1 O月,香港拍卖一方田黄薄意雕高士赏月山形章,重242克,估价为5 5~65万元。此辛材形大,质地也好于前二章,且由林东等名家雕刻,故估价较高。

  (五)名气

     当年郭沫若送给毛泽东的一块劳力士手表,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而同样的表哪怕品相再好,恐怕也达不到一级文物。而不少字画文物经张伯驹、庞莱臣、吴大潋、吴湖帆、张大千、徐悲鸿等大名家收藏,其价值一般会比未经名家收藏者要高出数倍至十几倍以上。

     一件器物如果与一位名人特别是大名人有关,那它自身的历史文化含量自然就增加了,名声也响亮了,其价值必然大幅提升。这就是名气的力量。田黄和其它一切器物概莫能外。

     与田黄有关的名人及收藏经历包括:

     一为雕刻出于名家大师之手。如有一块田黄石,经清代以来大师如杨玉璇或周尚均,或东门派大师(如林谦培、林元珠、郑仁蛟、林友清、林元水、林寿煁、林廷良、周宝庭、黄恒颂、林友竹、郭功森、郭懋介、林发述、冯久和、阮章霖等),西门派大师(如潘玉茂、陈可应、林文宝、林清卿、陈可铣、王雷霆、林文举等),院校派名家(如刘爱珠、林飞、林东等)雕刻,其价值自非一般艺雕家可比。如1 9 97年1 2月,拍卖一方田黄鱼龙钮长方章,高4.7厘米,重5 5克,以1 2万多元高价成交;2000年1 O月,香港拍卖一方田黄雕八仙瑶池盛会随形章,重43 8克,估价达1 80—220万元港币;2004年4月,香港拍卖一方田黄卧羊钮方章,高2.8厘米,钮雕出自杨玉璇之手,估价达1 20—1 5 O万元港币。成交或估价如此之高,固然有质地、重量、年代、篆刻等因素在内,但雕刻出于大师巨匠,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二是篆刻及边款出于名家巨匠及文化名人之手。此类田黄印章文化含金量必高,价位也高。其例甚多,如上文所述。另如:1 999年1 1月,香港拍卖一方田黄太狮少狮钮方章,重1 63克,印文、边款为清晚期''西泠八家”之一赵之琛所刻,估价达1 00一1 5 0万港币;200 1年1 2月,拍卖一方田黄云龙纹章,高4.7厘米,印文为篆刻大师齐白石所刻,估价为1 8 万;2006年北京翰海春季艺术品拍卖会上,一方重28 8克的清代田黄龙钮方章,成交价达242万元。此辛边刻''臣董诰敬篆”行书款,印文为董邦达长子、书画名家、大学士董诰所刻,文化含量丰富。

     三是为名家所赏用或收藏,包括大名家(如皇帝、古近代权贵、现代国家领导人、大艺术家、大学者、大收藏家等)和一般名家。田黄经他们赏鉴、钤用、收藏后,即增添了历史文化信息,名气大了,价值也会增加。如:2003年7月,香港佳士得拍卖公司拍卖一组十二方清康熙御用田黄及玉石印章,以2 1 34多万港元成交,名列2003年度中国工艺品拍卖十大天价排行榜第3名。2004年4月,香港拍卖一方清乾隆帝御用“契理在寸心”田黄龙钮玺,高4.3厘米,以1 0 1.2万多元港币成交。这两件(组)田黄玉石印章,无论质地还是雕刻、篆刻艺术,无疑是很高超珍贵的,但如果不是出自大清盛世时期的皇帝御用,恐怕也不会拍得如此高价的。另如:1 99 9年1 0月,拍卖一方田黄龙钮章,为吴昌硕刻“爱日馆金石书画印”,以1 8.7万元高价成交;''爱日馆”为晚清桐乡徐晓霞藏书楼名。2004年1 0月,香港拍卖一对田黄素面方章,总重5 3克,印文为“蒋国榜印”、“苏盒”以60万港币高价成交;蒋国榜为近代书法家、收藏家、大儒马一浮弟子。这两方田黄印为收藏名家用印,除艺术价值外,还含有较高的历史、文化价值。

     四是奇特收藏经历。如乾隆帝御用田黄三链章,后为清逊帝溥仪所得。他一直宝爱有加,随身携带。伪满洲国覆灭后,颠沛流离之中,溥仪放弃了许多宝物,只有此章一直珍存。他感念于人民政府的宽大,将此章捐献给国家,现作为国家一级文物,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这样的奇特经历,必然提升其名气和历史价值。

  (六)材形、品相

  田黄材大形方品相好,价值就高,反之则低。

  田黄材形包括重量、形状等。就重量而言,石巢《印石辨》认为,印石之材“要方、高、大。四方又大者为贵,一般要求一两左右为成材,二两以上为大材”。即1 00克以上为大材。田黄因材小、量少、珍稀,其“成材”标准可比一般印石降低一些。以前有专家认为,田黄不足30克者为田黄仔,不成材,价值较小;30克以上者才算成材。3 0克田黄如雕成方形印章,恐怕也在20克左右。据此,田黄方形印章20克以上,即可称“成材”了,80克以上可称大材,200克以上可称特大材了。具体到田黄印章,其形状也以方、高、大为美、为珍贵。

  “方"指石材形状,以正方形或呈四方者为上品,长方形次之,扁形、椭圆又次之,自然形品级更低。“高”指石材高度。就方形印材而论,高宽比例为1:3至1:4之间最为理想。陈亮伯《说印》云:“石章以六面皆方,长在二、三寸以上者为最佳。”此说虽不足定论,尚可供参考。“大”指石材块度。田黄等寿山石或采凿于矿脉,或挖掘于田野,多呈自然形状,巨者不易,而质色俱佳的珍品,大材尤为稀罕。对于藏家来说,大块度自然是其所求。(6)

     1 9 96年1 1月,拍卖一方清中期田黄雕九龙平钮章,重460克,体形方正,质地上佳,估价为30-5 0万元,以1 5 4万元高价成交;1 999年1 1月香港拍卖一方田黄龙生九子钮方章,重1 90克,以92.2万元港币成交;2004年1 1月,拍卖一方清中期田黄三蝠纹方辛,重80克,以67 1万元高价成交。2000年1 0月,拍卖一方清中期田黄瑞兽纹方章,重1 25克,估价为65—75万港币;而1 99 6年1 1月拍卖一方田黄雕云龙随形章,重1 1 6克,以1 3.2万元成交。后两方质地、重量、年代、拍卖年份等相近或相同,但价位相差颇大,除海外、中国内陆市场价位有差距外,也与田黄拍品的材形有关。

     另外,还要看品相,看田黄有无碰伤、格纹、裂隙、残缺、污染等,看石皮是否利用得当。如有或石皮利用不当,则影响品相,价值上也会打折扣。

  1 998年8月,拍卖一方清代田黄兽钮引首章,高4,1厘米,重22克,材形较小,且深褐色红格多而乱,影响品相,以2.4 多元成交;同期拍卖的一方清代田黄兽钮长方章,重30克,较之略大,因无明显格纹,品相、材形较好,而以8.8万元高价成交,价位高出其三、四倍。香港拍卖一方清晚期田黄狮钮章,高7厘米,重1 6克,材形小,质地中下,且印身有几道黑褐色格裂纹,品相欠佳,估价1.5—2万港币,未拍出。1 99 9年1 1月,香港拍卖一方乌鸦皮薄意山水山形章,高7.3厘米,重45 2克,因乌鸦皮未利用好,看上去像是赃污之迹,不清爽,品相欠佳,估价为25—30 万元港币,就其重量、质地而言,这个估价是偏低的。

  (七)影响价格的因素

     价值和价格是两个紧密联系又不相同的概念。价值有时是和价格相吻合的,但很多时候,价值与价格并不吻合,有时价格高于价值,有时则低于价值。

     据经济学的观点,价格是商品价值的货币表现,市场价格的基础是商品的价值。在简单商品经济中,商品的市场价格由于供求关系的影响,经常围绕着价值而自发地上下波动。当供过于求时,它降低到价值以下;反之,则上升。具体到田黄等古物艺术品,在战争动乱之时,人们的首要目标是生存,田黄等雅物变得次要,尽管本身量并不大,但仍供大于求;而在和平盛世,人们的物质需要得以满足,转而追求精神享受,雅物有限,而追求者无数,价格必然上扬。自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田黄等古物艺术品价位的涨跌,便印证了这一道理。

     影响田黄价格的主要因素是其价值,此外,还有交易(或交流)平台、时间等。

     一是海外(含港、澳、台)田黄拍卖及交易的价格高于中国内陆。从近十几年市场价位来看,无论田黄,还是瓷器、玉器、青铜器、书画等其他古董艺术品,海外市场价位要远高于中国大陆市场,一般要高几倍、十几倍乃至几十倍。如:1 99 6年1 1月,中国内陆拍卖一方清中期田黄龙钮方章,重1 29克,以9.9万元成交;1 9 97年1 2月,香港拍卖一方清中期田黄虎钮方章,重1 1 0克,以29.9万元港币成交。这两方田黄章,时代、质地、工艺、品相、材形、拍卖时间等相同或相近,后者比前者还轻1 9克,但后者在香港拍卖,价位比前者高出两倍。另如: 1 997年6月,中国内陆拍卖一方田黄素方章,重223克,以48.4万元成交;1 997年1 2月,香港拍卖一方田黄素方章,重1 6 5克,以9 5.5万元港币成交。这两方章年代同为清中期,且质地、材形、品相、工艺等相同或相近,后者比前者还轻了近60克,但后者在香港拍卖成交,价位高出前者一倍。

     二是就中国大陆而言,拍卖会因宣传、炒作、竞拍等因素,其估价和成交价位要高于古玩市场和其它民间交流形式。数年前,一朋友在南京一收藏家家里,看到一方田黄雕瑞兽方章,重约60余克,意欲购买,请笔者鉴识。笔者看后认为,此章为清晚期黄金黄田黄,质地、品相较佳。经多次商谈,后以8万元成交。这样的田黄章在内陆拍卖会上,一般也会卖到十几万元以上的。

     三是成交时间。从近二十年拍卖和古玩市场成交情况看,一般来说,古董艺术品成交晚比成交早好,越往后价位越高,2004—2006年上半年则达到一个高峰。此高峰以后,价位有所回调。田黄的交易情况也是如此。但也有例外。如现代篆刻名家钱君匐刻“李二果农”田黄兽钮章,重46克,.1 99 6年6月拍卖时,以6.6万元成交;同是该章,1 9 97年1 2月拍卖时,以5.2万元成交,降了一万多元。但在仍在正常升降幅度以内。

     总之,质地和材形构成田黄的物质价值,而雕刻艺术、篆刻艺术及内容、年份、名气等构成其文化艺术价值。二者总称田黄的“价值”。评估一件田黄作品的价值,要从物质和文化艺术两个方面综合地去鉴赏、品评。如评估其价格,则要在评估其价值的基础上,结合近一二十年来田黄行情的变化,动态地而不是呆板地去分析、估量。如能这样做了,就能基本上评估出田黄作品的价值和价格了。

  本文讨论的虽为田黄价值的评估体系,但也可在评估寿山石其他品种和其他印石(如鸡血石、青田石等)价值时作为参考。

注释:
     (1)清施鸿宝《闽都记》;

     (2)韩天衡《天衡印话》,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0年;

     (3)史仲鹭《寿山石随笔》,香港《书谱》1 9 75年第2期;

     (4)分别见王希尧《田黄杂咏四首》(其一)、黄崇康《颂田黄石》、郭泽英《寿山石咏》诸诗,福建寿山石文化艺术研究会编((e N d-山石诗集》,福建美术出版社,2006年;本文所引各诗,除另注外,皆引白本书。

     (5)欧阳摩一《初论田黄的九德》,《第二届寿山石文化研讨会论文集》,2 003年;

  (6)参见《福州晚报》电子版文章《质求净腻莹材取方高大》。

参考资料:

     王植伦、陈石著《寿山石文化》,鹭江出版社,1 998年;

     大成编著《古代印章价值考成》,华龄出版社,2006年;

     石巢《印石辨》,中华书局(香港)有限公司,1 982年;

     李英豪《保值田黄与印石》,辽宁画报出版社,2000年;

     邱瑞坤《题材·格调·价值——浅谈寿山石雕艺术三步曲》、杨世膺《寿山石印章艺术浅论》,林勋主编《第二届福建寿山石文化研讨会论文集》,2003年;

     洪鹄《漫谈寿山石种和品质》、胡存钦《寿山石雕艺术品投资价值浅析》,陈石主编《第三届中国福建寿山石文化研讨会文论集》,2006年;

     网上文章,如《小心绿泥石假冒田黄》、《买玉要有新观念》、《名贵的寿山石田黄石拍  卖价格创新高》、《克以万计——田黄秋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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