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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评书《梁山好汉》之二十
长篇评书《梁山好汉》的第二部豹子头
第七回 柴王庄柴进留好友
       沧州城林冲遇故知
上一回书说的是柴王庄林冲碰壁。柴进没在家,只可回头。路上刚好柴进行围回来,穿着打扮看着像,但是不能问。柴进也觉着林冲一表人材。吁,把马带住。“请问你高姓大名。家乡何处?但不知身犯何律,法犯哪条?披枷带锁,你是不是有冤?”“唉,别提了,我家住东京汴梁,姓林名冲字表天德,我是这么这么回事。”“啊呀,原来是哥哥到了,有失远迎。”连忙翻身下马,“小弟柴进给您磕头。”“你就是柴庄主?”“大哥,快快进庄。”过来拉着林冲往里走。两个解差一看,他的人缘真可以。庄兵在后牵着马,两个解差跟着也进了庄。
到待客厅分宾主一落座,沏上茶来。柴进说:“林大哥,我在东京汴梁的时候,我听说过你的大名,只恨难能一见。这回高俅老贼用计陷害于你,唉,这个老贼早晚要有一报。不在东京汴梁也好,在这里无忧无虑。沧州也别去了,就在这里你我兄弟永不分离。”林冲他要客气两句,还没等开口。有庄兵提着一盘肉、一盘饼、一壶酒,后边拿着一斗大米,十两白银。林冲一愣,没明白怎么回事。柴进火了,把脸一沉:“我大哥是一般路人吗?还不把这个拿下。先备一桌酒,我们吃着。后面准备全羊美酒。”“是!”柴进就和林冲讲:“大哥你原谅,家奴无知,把一般待客的东西取出来啦。”只要有求,柴进必应,过路人缺钱花,先管一顿饭,再找零花。
当时把酒席摆下,柴进陪林冲吃喝。一会儿的工夫,全羊美酒也做得了。一百单八个菜,全在羊身上找。从羊脑袋到羊尾巴尖,左四个炒的,右四个煨的,一会儿再来四个燎的。涮羊肉、片羊肉、烤羊肉、羊肉丸子、羊肉丝、羊肉包子、羊肉饺。反正这么说,羊身上的东西全上了菜。一共是一百单八个菜,再配上几坛子陈年的好酒,这好吃就甭提了。这俩解差甩开腮帮子就比上了,你吃一个羊肉丸子,我吃一块涮羊肉,赛上了。吃得满嘴流油,嘴都不敢张开,一张开,能溢出个丸子来。啊呀,还得说是帝王之家,真富啊!哪吃过这个?连听都没听过。光这一桌酒,回去够俩小子吹半年了。
林冲和柴进边吃边唠。别看柴进生在王府,长在汴梁,从小是茶来张口,饭来伸手,锦衣玉食,思一得十。他交的人多,特别是江湖上的朋友,黑白两道,都有人。他的见闻也多,知道的也广。甚至说有的林冲都没听过。
两个人正高兴,帘笼一挑,进来一人。这个人二十岁挂零,一张白净子脸膛,长得挺俊,眉宇之间,说明还带着一种傲气,渺视一切。“大哥,又有客啊?”“啊呀,兄弟,来、来、来,你们认识认识,这是我的大哥,八百万禁军教头林冲。这是我兄弟,他叫洪锋,你们多亲多近。”“原来是洪贤弟,我林冲这厢有礼了!”洪锋一瞧他扛枷带锁,打心眼里瞧不起,不就是一个配军吗?答理都没答理,往那一坐,一下就把他干那了。
柴进一看:好兄弟,你这不是不给哥哥面子吗?“大哥,您别生气,兄弟年纪小,不明白事。”“哈、哈、哈、哈,这不要紧。”洪锋说:“你拉倒吧。我哥哥给你面子,我可不给,不就一个配军吗?”“胡说!林大哥被屈含冤,受老贼陷害。话又说回来了,大哥是八百万禁军教头,他的能耐,八个你也顶不上。”“哈、哈、哈、哈,大哥你也太好武了。哎,就有这样的人,一到这儿就是教头啊,武师啊,怎么怎么厉害,还不是来骗饭吃的?”柴进可真火了,“叭”一拍桌:“不许你胡说!兄弟呀,你可别太不知人。只知有己,不知有人,这可不好。”洪锋把嘴一撇:“大哥,我看他任嘛不是,他要真是教头,我跟他比划比划。”柴进心想,要这样,你非丢丑不可。“大哥,你看呢?”“不,我不敢。”洪锋一听狂得摇头晃脑,非比不可。柴进呢,一则他要看看林冲倒底能蹦多高,能飞多远。二一则要杀一杀洪锋的傲气。他也劝。
实则林冲早憋了一肚子火啦。他看在柴进的面上,不叫他出丑,给他留脸面。啊,这叫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念鱼情念水情。但是,洪锋一再的催,柴进也给他露底,别怕,把他整趴下。林冲说:“好,咱们明天教军场比试高低。”“不,今天晚上正当月半,咱们连夜就比。”林冲心说:早比你早丢丑!
出了厅堂,穿过穿堂门,过了二道院,来到头层院子,这里好像一座小型校军场,地面平整,场地上放着砂袋、砘子、箭把,两旁边一边一个兵刃架子。上边插满各种兵器。刀、枪、剑、戟、斧、铖、钩、叉、镗、链、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今天是月半,天还好,月亮又圆又大,照得满院通亮。
洪锋来到当间,“叭”把长衣服一脱,兵刃架上取过一杆方天画戟。他马上步下都用这个。一摆架子:“请!”林冲没往上上。“咱们不比也罢。”“姓林的,你少来这套。快,快下场!”“不,我不能下。你看我披枷带锁,要把你赢喽,你难看。你胜了,我也不服啊。”洪锋说:“去,给他把刑具去了。”“这个,我们不敢。”
柴进笑了:“取三十五两白银。”取出十两给二位解差,叫他开枷,这两个东西一想,我们也不敢不开,开一开枷给十两,还落个整人情。“好、好、好,本来我们就想给林教头开开,我们不敢,您说话了,我们可就开了。”把刑具去了。林冲晃了晃身子,舒服多了。由打刀枪架上取下一条花枪。“请!”柴进说:“这二十五两银子,给你们充当利物。谁赢谁拿!”
洪锋更高兴了,把他整趴下,我还买酒喝。一个乌龙搅尾,扎奔前胸。林冲侧身躲过,接架相还,两个人打在一起。两个解差直劲给洪锋助威,最好一戟把他扎死,我们把金印取走,回去领赏。但是,洪锋的能耐,比林冲差太多了。他还轻敌,没把他放心上,没几个照面,吱啦,衣服拉下一块来。洪锋气坏了:“好小子,你欺人太甚!”手中大戟恨不能一下把他置于死地。林冲乐乐呵呵,没觉着在打仗。林冲枪当棍扫,这一招叫打草惊蛇。洪锋他旱地拔葱,慢了一点。“啊呀,扑通”,大戟扔出去老远。林冲把枪一扔,双手相搀:“啊呀,我多有得罪。”
洪锋这脸红得跟红绸子一样。柴进笑了:“兄弟,你这回服了吧。”“我服啦,我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得啦,二十五两银子归你啦!”同时,提出要磕头结拜。柴进赞成。林冲不答应。说:“我是充军发配的犯人,不敢高攀。”“什么叫发配?你是被屈含冤。快把香案备上!”家人把这个都准备好。三个冲北磕头,八拜为交。林冲老大,二哥柴进,三弟洪锋。
林冲就在这儿住上了。每天和两个兄弟谈古论今,习文练武。一住就是小一个月。两个解差可急了:“哎,我说,这个林冲是不是不想走啊?要这么的,咱回去可交不了差。”“可说呢,妻子老婆孩儿都在东京汴梁,咱也不能老呆着。”董超说:“咱们是不是催一催?”“你拉倒吧,这还有好啊?”“哼,他还能把咱吃喽哇。”“对,走,走!”到前厅,两个小子嘻皮笑脸:“嘿、嘿、嘿,柴庄主、林教头,住这好几天了,是不是,我们得走?要不误了限期,可不好。”“你们俩小子他妈什么玩艺儿,我大哥可在这养老了,你们滚吧!要不我可不客气。”“三爷饶命!我们不敢再催。”“三弟,不要胡来。二位解差,你们放心,明天就叫你们走。”“这话是真的?”“我柴进一言出口,焉能反悔?”俩小子乐乐呵呵,高兴了。洪锋可急了:“二哥,真叫大哥走?”“真叫他走。”跟着取出两封书信。一封给知府涂大用,一封给管营王善福和差拨杜熊。“这两封信送到,就不能叫你吃苦。”同时又给带了三十两银子,董超、薛霸也送了十两。两个家伙乐开花了,又是十两。“柴庄主,你们这谈吧。”
哥三个这酒谁都喝不下了。洪锋眼泪快下来了:“大哥,你这一去咱们什么时候再见?”林冲说:“兄弟,这儿离沧州也不远,逢年过节咱们也能相见。”咱们书说简短,到第二天,董超、薛霸把刑具又给他戴上。哥两个送出去老远,这才洒泪而别。
不大的工夫,就来到了沧州城。一看,别看沧州地方不大,三街六市,铺户挺齐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三个人也没顾上多看,直奔府衙。林冲把书信交给薛霸,叫他传递。薛霸得了人家不少好处,也不能推托,上前陪笑:“各位,辛苦了。”门军上下打量:“瞧你的模样,也是当差的,怎么连规矩都不知道?”薛霸一看,这是要门包,连忙送上一块银子。“我是开封府来的,我要见知府大人,这银子,你买酒喝吧。”“你跟我来。”
把薛霸往里一带。正赶上涂大用涂知府坐堂。薛霸连忙冲上磕头:“开封府解差董超、薛霸把犯人带到!这儿有批文。”“呈上来!”涂知府打开一看,“涮”把脸一沉:“薛霸,我来问你,你们什么时候出离开封府?”“五月十三。”“今天是什么时候?”“八月十九。”“着啊,开封府到沧州府就有一个半月的路程,你们走了三个多月,耽误日程。真乃大胆!来人,把他捞下去重打四十!”“大人,您先别打,我有下情回禀。”“讲!”薛霸把这封信往上一呈。知府看到这,明白了。信上告诉,林冲如何如何,我如何如何,他被屈含冤,不要难为。涂大人在京居官跟柴进有来往,后来被贬沧州,柴进还跟他来往,林冲的大名也听说过。当时给批了回文,支了赏银,同时派人告诉王善福不许慢待林冲。
董超、薛霸两个小子把林冲往牢城营一送,他们就走了。这里边的犯人就围过来了。“你是新来的吧?”“对,我由开封来。”“你刚来可能不知道,这儿的管营、差拨特别凶。特别杜熊,这小子可太坏了,对我们非打即骂。这还是好的,你要对他稍有不从,把你带出去,押在土牢当中,几天不管饭,到开饭的时候,他叫人过来一顿猛揍,性命难保。刚进来的更惨,一百杀威棒,这东西可真不好挨。我说你呀,要有钱,大方着点儿,见面就塞。要没钱,就认命吧。”林冲心里挺感激:“那我给多少?”“多给当然好,可也别太趁了,这俩小子,有五两银子也够了。”“啊呀,多谢各位!”“哎哟,林爷,再见。他来了。”
一回头,外边晃着进来一人。三十多岁,长得粗大麻拉滑,一脸的横丝肉。俩小眼珠子一瞪,露出两道凶光。“我说,谁是新来的?哪个叫林冲?”“我是。”“啊,你就是林冲。啊呀,听说你冤啊?哼,你再冤也不行!我告诉你,你是犯人,我是差拨,我杜熊谁不知道,我要你今天死,不能叫你活到子时。怎么,不明白吗?”林冲强压怒火,脸上陪笑:“杜老爷,我这儿有五两银子,您拿去买酒喝吧。”“什么?这五两银子,你就想买个好哇。别看你当过武状元,还是教头,到这就是阶下囚,再添点儿!”林冲哪受过这个,啊,但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什么办法呢?林冲说:“这五两银子是给您的,还有十两烦您带给王管营。”“这还差不多。”十五两银子在手上这么一托,脸上也有笑模样了。“哈、哈、哈、哈,林教头,我杜熊得说佛心那,我也知道你是被屈含冤,你在这受不了苦。”林冲这个气:你小子阴阳脸那。“我这还有一封书信,麻烦您带给王管营。”杜熊一瞧这个信:“你还带着这个啊?你该早往外拿。”
这小子去找管营。把书信和这个五两银子给王善福,暗地里这小子又多得五两。跟着把林冲带到正厅。“见过管营。”王善福说:“林冲,你可知道大宋朝的国法王章?凡是新到牢城的囚犯,每人重打一百杀威棒。啊呀,我看你怎么脸上发黄,眼窝塌陷,是不是路途之上身染有病?”林冲一愣:“这个,我没得病。”“不能,不能,要没得病,怎么能耽搁这么长的时间呢?”杜熊连忙过去低低音声:“快说有病!”林冲,啊,这才明白,这钱起作用了。“大人,我确实得了一场重病,还没全好。”“哎,我说你不能这么瘦。这杀威棒先不打了。刑不上病夫嘛!杜熊。”“王大人。”“哪有空缺?”“天王堂现在没人。”“好,就叫林冲前去。”
把刑具去掉,杜熊带着出来。“林教头,还得说我这个人佛心,我知道你被屈含冤,不能叫你干重的。这天王堂可太舒服啦,每天扫扫地,点点香,什么事儿没有。这得说咱们有缘。别人啊,白天黑夜都得干!”林冲知道,又要钱了。连忙又给银子。
这么着,林冲就管天王堂了。每天就扫个地,点个香,练练武,什么事没有。他还挺自在,各处都能去。常常周济这个犯人,整个牢城营提起林冲,没有不称赞的。守门当兵的跟他也熟了,随便出入。这天,他又上沧州,打算找个地方喝点酒,驱驱寒。已经到冬天了,沧州这个地方特别冷。正往前走,突然有人喊:“啊呀,大哥,你怎么上沧州啦?”林冲回头一看,乐了:“啊呀,兄弟,是你啊?”巧会李小二,火烧草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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