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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解说文案(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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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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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苏轼的这首诗特别的好理解

但描述的现象自身却特别的难勘破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为什么当局者迷

因为当局者在判断前往往已经有了一个前置的预期

这就很容易从分析推理沦为为结论找解释过程

形成先有结论再凑答案的论证形式

这与其叫辨析

不如叫强化印象

当我们陷入当局时

不论这个当局是真金白银的利益相关

是立场准则的认知相关

还是爱好取向的审美相关

我们总是会不自觉不自知的选取那些利于我们得出结论条件

而无视条件与结论之间不充分甚至错误的论证关系

最后用这些说服别人和自己

这样的思考究竟算是迷还是自欺呢

现实中的认知困境还远不止此

我们讨论迷和清的时候

实际上已经默认了存有准则和答案

只是有人能看清

有人不能看清

这是准则应用层面的问题

但在道德和哲学领域

有一种问题被称为“元”问题

它就像科学的公理问题

我们很少去争论平行线是不是真的不相交

去争论加法乘法口诀表的对错

但人类社会的“元”问题

就不像科学公理那样的可以证伪或者被几乎所有人信服

譬如可知论和不可知论

人类的“理性”是否真的存在适用范围呢

如果“理性”和自然界真的存在一条不可逾越的边界

那么利用“理性”分析得出的各种有神论的谬误

本身就是一种谬误

有神论者大可以嘲笑无神论者盲从理性的狭隘

但倘若这个世界是可知的呢

理性适用于一切的时候

所谓的超验不就成为了一种诡辩的话术了吗

然而这样的“元”问题偏偏没有标准答案

我们可以用准则判断下级事物

但我们用什么来判断准则呢

于是在“元”问题中

我们一定会结论先于过程的做选择

这样的选择结果成为了我们的“认知基点”

尤其是在世界观和道德领域

我们去反思我们用来评判事物的准则时

也许会蓦然发现

我们自以为坚固的准则本身都没有被确认

又岂会不迷失在一圈又一圈的倾向中呢

大家好

我是谢玄

一个垂死挣扎的up

我们今天讲第三十三集

(37:54-38:15应该知道)

张居正拿到了关键性的道具血经

到裕王府找裕王商量翻盘的计划

但仅仅有血经是不够的

谁把血经进贡给嘉靖

进贡给嘉靖要有怎样的说辞也是十分重要的

这是一个投入和成功率成正比的游戏

越小的人物去献血经

出了事越可以牺牲越不容易牵连上下

但可信度越低越难打动嘉靖

既然要翻盘

张居正就准备来把大的

让李妃亲自下场献血经

(38:30张师傅-39:00齐大柱妻子)

尽管谁都知道清流背后站的是裕王

但清流下场和裕王妃下场毕竟是有差异了

清流犯了错还有可能和裕王切割

裕王妃如果应答不当

裕王是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的

这么大胆的计划要裕王和王妃亲自参与

张居正自然不好直接说

所以他故意绕了这么几个弯想多做一点心理铺垫

裕王哪里知道张居正的计划

才会嫌张居正啰嗦

让他别破题承题了

嘉靖在倒严前的戏演的实在太好了

尤其在玉熙宫的“年会”上

徐阶让嘉靖从头到尾寻了一遍晦气

清流更是觉得处境不妙

在这样微妙的朝局下

齐大柱的通倭案难保不是压死骆驼的稻草

所以清流严党都围绕这么个小角色的死活尽出狠招

裕王接到了嘉靖不许管齐大柱一案的旨意

对这件事当然是很有顾虑的

有勇有谋的女诸葛李妃此时站出来

支持了张居正的意见

利用血经劝嘉靖留下齐大柱的命说起来不复杂

效果却全看说得人的临场发挥

李妃心机缜密又没把话说死

能够秉承着见机行事的原则

这才让裕王有几分心动

(40:53兹事体大-41:20臣妾知道)

这里相较于小说

有个省略了很重要的一段话

小说里裕王说完兹事体大

又问张居正是不是找徐高来商量

张居正则用了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来回绝

这就暗含了对徐高的不信任

人知道的越少保密性越好

是一句看起来有道理却禁不起细推的话

从倒严开始

清流商议的哪一件事不要保密呢

难道都应该互相不知会吗

何况裕王找徐高来的目的又不是泄露消息

而是询问二人的意见

商议问题怎么能单纯的从泄露的角度去考虑呢

这就是清流分歧嫌隙越来越大的暗写

张居正开始以个人的立场影响裕王

整部电视剧相比较小说

从第一次裕王府密会开始

就把关于清流之间的嫌隙和各自心思的内容作了删改

在清流内部争议的表现上弱化了不少

不知道这个的细小差异

电视剧是想让主线更加集中

还是想把基调稍微拉亮一点

(41:40怎么-42:18回去吧)

齐大柱的命运虽然充满着传奇性

但这种传奇性是一种偶然

它的本质是小民在朝廷风波下的随波逐流

正如三体里那句话

“毁灭你与你何干”

齐大柱是死是活

是桑农是刁民

是为朝廷立过功的百夫长

还是勾结王直井上十四郎的五十两

反而都和齐大柱本人无关

大明王朝里的锦衣卫

和他们的头子吕芳禀性相近

除了遵从主子的旨意外

还多了一份有血有肉的人性

这似乎呼应了大明律里“公罪不究”的评判原则

倘若底下人是按照上面人的意思办

那责任不应当归结在他们头上

就好比朱七也知道齐大柱冤枉

但他“审”出齐大柱通倭判个死罪

不能怪朱七枉顾是非

这是嘉靖的问题

而郑何之流则不适用于公罪不究

因为他们除了遵从

更有为虎作伥甘愿同流合污的主动

锦衣卫抱怨柱嫂

说“没见过这样的媳妇”

反而体现了柱嫂的难得

这样执著坚韧重情重义的“媳妇”

本就是世间稀有的

这里说句题外话

齐大柱让柱嫂找个老实人嫁了的那期

有很多关于老实人的调侃

这是一种“语言污染”现象

梗文化的流行会造成

“通过一个简短词句抽出重点

却导致人们越来越不知道这个词在说什么”的现象

“接盘”也好

“老实人”也罢

它是有特指情况和场景的

随着梗的流行和娱乐的扩大化

它就不断的侵蚀了字词原本的意思和正常的场景边界

齐大柱如果真的死在昭狱里而柱嫂改嫁

这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吗

齐大柱由于在改稻为桑中出了头抗争了

从此命运开始波折

他希望柱嫂下半辈子能安稳的渡过

所以嫁一个本分诚实的“老实人”

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柱嫂这样的女人

配不上一个“老实人”吗

但随着语言的污染

“老实人”被赋予了一个不堪的意象

这就导致了语言和本意的分离

明明一句正常的话也被莫名的带向了歧途

如果是一个不常用的词句被污染

那还可以视为语义变迁

譬如“奇葩”

我当年念书的时候“奇葩”还做为一个典型的考点

如今“奇葩”已经几乎不会作为它的本意而出现了

但常用词语一旦被污染

“就会让基于事实、逻辑与理性的公共讨论变得难以进行

却将基于立场、态度和身份的相互攻讦设定为唯一的对话方式”

更详细的论述大家有兴趣去看看这篇公众号的文章

https://mp.weixin.qq.com/s/qVyVodDPvim118ZjorPemw

我觉得这位作者论述的非常的好

所以我们在玩梗的同时

一定要弄懂梗本身的适用范围和语义

不要去盲目扩大

这会导致词语多样性的丧失和交流的愈发困难

在思想上造成更多的谬误

(43:12你站在-43:33等咱俩)

大家有没有听出来

芸娘最后这句裕王妃正在等咱俩是后来配的音

看芸娘的口型也明显看得出来

芸娘说得应该是“在想办法”之类的话

之所以有这样的改动

应该是和时间线有关系

小说里这幕戏发生在张居正见裕王前

所以小说里的芸娘只是劝柱嫂回去

而电视剧里这幕戏发生在张居正见裕王后

于是芸娘劝柱嫂回去就改为了芸娘带柱嫂去见裕王妃

这就暗示了三个女人相见的情节

从芸娘最后这句话是后来的配音来看

可能是剧拍完后在剪辑时的临时改动

(1:58世子-2:26贡物)

有观众跟我提出了电视剧的一个BUG

就是万历长得太快了

小说里的万历是在嘉靖四十年的正月出生的

而夏天和冯保玩球的时候

万历撑死七八个月

此时也不过将将满一岁

电视剧中要明显大得多

不知道是因为太小的演员不好找不好拍

还是如吕芳的这句台词一样

为了表现万历天赋异禀

长一天抵得上别人长三天

(2:32臣妾-2:49这来)

电视剧这里交代的很不清楚

嘉靖突然说出“你母亲不管你”显得非常突兀

这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细节

是李妃故意的下的一步妙手

小说里嘉靖面对拜寿的儿媳妇和孙子

一开始是比较高兴的

但李妃在嘉靖说出平身后

并没有扶起朱翊钧

反而是独自捧着两个木盒站了起来

这立马让嘉靖的脸色阴了下来

李妃这个“贵物而贱人”的细节举动

让嘉靖以为李妃这个当妈的对自己的儿子肯定是缺乏关心的

在自己面前都这般不知道照顾朱翊钧

那在裕王府就更不知道怎样的慢待世子了

这才有了嘉靖说出“你母亲不管你”的话来

这已经是对李妃非常严厉的警告了

且不说万历如今是家里的独苗

李妃怎么可能会不把他当宝

李妃女人这样聪明的女人

又怎么会在嘉靖这个爷爷的面前

犯这样的错误

她就是故意要让嘉靖注意到自己对进贡之物的庄重

庄重到自己的儿子都顾不上

这是利用自己母亲的身份为血经做的背书:

这是一方真正的天物

我因此而不得不连自己的儿子也暂时放到一边

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来李妃为了编造这套说辞的煞费苦心

每一个动作都有它的设计

抱着孙儿的嘉靖故意当李妃不存在

就是一种惩戒

李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埋下了这步棋

李妃逐步进入正题

对于嘉靖而言奇珍异宝根本就如家常便饭

到了帝王家的这个级别

投入的心血要远比有价之物珍贵

而李妃进献的是自己绣的道袍

这算是投嘉靖所好的好礼物

原本冷着脸的嘉靖听闻

面色就和缓了不少

我们注意镜头

吕芳来接礼物时

李妃示意吕芳拿下面的盒子

仍然对上面的盒子保持一种绝对庄严感

这都是细节铺陈(3:48)

大明道具组再次体现了不给力

李妃这件道袍绣的是五千字的道德经

电视剧里的道袍不知道有没有五百字

小说讲

“字字行行从领口到衣袖再到前襟横斜皆是一线”

也就是五千字不但字字工整

还要排列的非常齐整

这需要每个字都比对位置

这是花了多大功夫才能做成的

也正是这般的心血才讨得嘉靖欢喜

方才对李妃的不悦终于化作了感动

这件道袍被嘉靖定为敬天时穿的“正装”

算是对儿子儿媳虔诚的褒奖

(4:50你这只-5:16)

铺垫了这么久

终于到了上硬菜的时候

李妃用自己的儿子和亲手绣了五千字的道袍做陪衬

把气氛烘托到位

此时让嘉靖来接

嘉靖在心理上就更容易相信这样东西确实有大来头

(5:51是什么-6:26)

作为帝国皇帝

又是大明奢靡第一人

嘉靖什么宝贝没见过

什么场面没经历过

就差和太上老君谈笑风生了

所以尽管被李妃的庄严态度弄得亲自来接

嘉靖心中还是不会觉得

这里有什么值得让自己惊诧的宝贝的

嘉靖这样侧着身子目光斜瞟

都是这个心态的外化

而李妃说出是血经时

嘉靖便神色收敛

尤其是身形微转

保持正对血经

显然是对这个宝物的尊重和激动

陈宝国老师通过这些细节的肢体语言

把嘉靖的心态诠释的非常细腻

跟李妃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这两部血经

嘉靖的兴奋之情就难以掩抑

甚至用一种类似于夺的方式从李妃手里拿走了盒子

嘉靖对这套的信是刻到骨子里的

这不仅仅是宝贝

更是一种预兆

在嘉靖看来

这是对自己多年修道的一种肯定

如今拿到了成祖都求而不得的东西

嘉靖心下的激动可想而知

眼见戏要到高潮了

李妃偏偏还要拐个弯

说自己不敢说

嘉靖方才被喜悦搞得石乐志

现在也终是恢复了冷静

意识到这件事还有来路

这里有个细节

小说里嘉靖是放回了血经

细细问李妃来历

而电视剧嘉靖则手里还握着真经

体现出爱不释手

(7:40父皇-8:31真经)

在大明都是嘉靖牵着别人的鼻子打转

而今天偏偏嘉靖被人牵着鼻子走

李妃从拜见嘉靖时起

就一直在跟嘉靖玩峰回路转的游戏

对嘉靖而言这函真经来的无论多么离奇

都是真神现世的祥瑞

可偏偏它好死不死的

是齐大柱的媳妇送来的

这是嘉靖压根想不到也不愿接受的

这里注意嘉靖改口的细节

有人说是嘉靖根本不相信修仙

所以把真经说成这个东西

发现说漏了嘴才改口的

大明王朝里的嘉靖对什么事都保持着怀疑

只有对修道这件事是极为虔诚的

用原文来形容嘉靖对修仙的态度是

“嘉靖在骨子里都是信的”

嘉靖的这个改口

不是说漏了嘴

恰恰是激动的口不择言

又马上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血经

所以连忙改了

这正是嘉靖骨子里虔诚的体现

李妃接下来的故事显然很玄乎

但正对这位修道的飞元真君的胃口

只要有一个人得道

那就证明修道一途是走得通的

所以张三丰的现世

对嘉靖而言是最大的祥瑞

(9:07什么-9:50接着说)

这是李妃高明的地方

她给张三丰“降世”选了个好时间

这种天黑时候看不清面庞

就省去了关于脸的描述

以免乱编出现纰漏

而史载张三丰须髯如裁

寒暑只着一衲一蓑

被呼为邋遢道人

李妃照着这个粗略轮廓去讲

描述了一个和传闻严丝合缝的特征

有详有略

这就大大增加了可信度

这些内容是嘉靖爱听的

更是嘉靖愿意信的

也是李妃精心抛出的一个个问路石头

她既要引逗的嘉靖主动来问

显得自己只是“被迫”老实交代

也要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查察揣测嘉靖的反应

嘉靖慢慢入彀便一点点的引到齐大柱的身上

嘉靖要透出怀疑不信

那也随时可以停止

(9:52那女人-10:24明白了)

李妃铺垫了这么久

要说的就是最后这段话

张三丰说齐大柱不会死

嘉靖却让齐大柱死了

这算是张三丰说话没用

真人的言出法随失效

还是嘉靖逆天而行连自己的师祖都要违背呢

所以张真人说齐大柱不会死

他就万万死不得

当然这里的大前提是张真人这个真人保真吗

这就完全依赖于嘉靖的个人判断

即便没有上帝视角

只要李妃这个故事出现怪力乱神

我们就能认定为谎言

但在嘉靖这个迷信修道的人的视角下

这件事就完全是另一个样子了

这其实也可以归结到“认知基点”的选择:

嘉靖从一开始就是个有神论者

你跟一个无神论者去讲上帝

他会当你是放屁

你去跟一个基督徒说没有天堂

他会觉得你是在挑衅

你告诉一个大明人皇帝是封建糟粕万恶之源

他会痛斥你大胆狂悖

你告诉一个无知的斯洛文尼亚人996

他的眼里就只看得到69

在大众教育的公约数之外

我们会发现人与人的认知差异之大

这种差异既可能是信息差异

也可能是的立场差异

这将会导致对同一件事产生截然不同的看法

局中人是很难跳出自己长久接受的信息

往往先有了结论再去看过程

这就会反过来形成一个思维定式

我们的困境就在于

我们如何跳出思维模式和“认知基点”

去审视这两样东西本身

当我们身处一种思维的“山中”

如何能看得清这个思维的本身呢

今天的这场戏李妃要的就是引导嘉靖赦免齐大柱

但她决不能让嘉靖感觉到这是人为设计的

李妃最后这句“什么都明白了”就很“鸡贼”

不露痕迹的暗示这是嘉靖自己想通的

我们如果把嘉靖当做是张三丰的最狂热粉丝

就更好理解忠孝帝君在这种情况下的石乐志

嘉靖只关心张三丰的神迹

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辩这个事件背后的蹊跷

(10:45什么-10:58刀下)

对于嘉靖而言

留下齐大柱会打乱自己收拾严党的计划

所以嘉靖最后这句刀下留人

多少有些勉强

张三丰带着找了上百年的真经降世

既是对嘉靖修仙的肯定

更是对嘉靖统治功绩的背书

嘉靖岂能不大肆宣扬

原本正月初一就是嘉靖拜坛设醮的日子

四十一年的初一就更搞得隆重

是庆贺嘉靖喜得血经的罗天大醮

嘉靖为表虔诚

亲自挥毫画了张三丰的“邋遢”形象

这位“九天弘教普济生灵

掌阴阳功过大道思仁

紫极仙翁一阳真人

元虚圆应开化伏魔忠孝帝君”

嫌自己的偶像“通微显化真人”张三丰的封号不够多

虔诚的用自己的鲜血混入朱砂中

写下了“清虚元妙真君”的牌位

为张三丰加了一个新的封号

在封建史的长河里

皇帝们不断的进化出更不要脸的自欺欺人

皇帝的代称一般有三类

谥号庙号和年号

一开始后世还可以用谥号来评价一个皇帝的功过

而彼时有功有德的皇帝方才有资格拿到庙号

所以早年对诸侯皇帝往往以谥号代称

到了唐宋时期

皇帝们开始每个人都要有庙号

原本评价功过的谥号

则彻底成为了颂扬这帮人的又臭又长的标语

所以后来的皇帝便被以庙号代称

到了明清

皇帝连庙号的规则都不愿遵守

而年号反倒用得时间很长

所以改用年号代指皇帝

如嘉靖一般的皇帝

拼命用不知所谓的

廉价到甚至不用改朝只需换代

就会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溢美之词

妄图涂抹出一个不朽的形象

他们居然幻想着

历史真的只记录在他们自己定义的那几页金碧辉煌的称谓里

越发的用这些形容词给自己涂脂抹粉

愈发的证明他们的无耻和心虚

愈发的想用几行字来昭示不朽

愈发成为后世耻辱柱上的黑色幽默:

越缺什么越喜欢给自己的名头上加什么

(14:05上群臣—14:50决战)

对于信道的“局内人”嘉靖而言

张三丰的降世是他修玄的里程碑

而清流严党这两组“局外人”

看到的却是齐大柱的赦免

齐大柱是朝局的风向标

嘉靖原本是打算利用齐大柱迷惑严党的

此刻不得不赦免齐大柱

就无形中给严党拉了一个警报

严党意识到自己退无可退

唯有与清流做最后一博

但这一直是战争迷雾里的严党视角

实际上严党的结局已经在年前被宣判

他们现在的摊牌不是背水一战是加速死亡罢了

(15:30严嵩-15:40在这)

严党不上贺表不仅仅是对清流摊牌

也是对抗嘉靖

一半的官员敢公然不上贺表

就表示一半的官员愿意站在严氏父子一边

嘉靖即便是皇帝

也不可能干掉一半的官员

这也是严党最后的筹码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

严党尾大不掉到如此程度

嘉靖又会有怎样的惊疑愤怒和不安

严嵩往常总是慵懒的躺在摇椅上

今天却穿好了官服

拿出了他帝国阁老的威仪面对着严党的核心

这些人是绑死在严党这条船上的

他们是覆巢之下绝不可能囫囵的卵

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16:53世间-17:51遮风挡雨)

这是嘉靖的软肋

也是严党赖以繁殖二十年的根本

嘉靖舍弃不了个人的贪欲

想长久维持以天下奉朱家

以一人治天下

就必须要有足够听话的一班脏口

这些人要做脏事担骂名

还要有控制朝局不乱的能力

这叫坏也要有坏的本事

清流上台嘉靖就不可能再用的这么顺手

严嵩最后的赌注

也就压在了这一点上

严党到底是树大根深

即便清流和高翰文已经做的如此密

还是被严党查出了真经的来历

拿嘉靖最在意的修道做文章公然欺君

搞出这样的假祥瑞

一旦爆出来

别说清流无法收场

嘉靖都下不来台

面上看这确实是清流的致命处

但这其实是个天然形成的假破绽

是严党万不能触碰的逆鳞

这个点我们放到后面分析

(19:27这几天-20:03他的)

严嵩不斗则已

一出手就可谓稳准狠

陈洪拉拢徐阶不成

已和清流翻脸

杀齐大柱的事情又是陈洪传旨

进一步和裕王党结下梁子

陈老二还有吕芳这个挥之不去的心病

除了联手严党

陈洪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且帮严党这件事

陈洪的风险也不大

把血经的事透给嘉靖

嘉靖即便怪罪

陈洪也可以推个一干二净

说自己不过是个传话人

镜头短暂的给到了大街上欢庆新年的人群

这种对比透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帝国的走向

正随着严党清流的斗争

要决出最后的结果

这些老百姓就将在这走向下

被决定未来的命运

可他们却浑然不知

仿佛这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每一个生活在大明帝国里的人

明明都在被这个庞然机器所影响

但他们竟然对这个机器

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甚至他们都听不见这个机器轰然运转的声响

但这架机器却用一种无形的的的确确

出现在他们命运的每一个地方

严府一片肃杀

清流又何曾轻松了

今天是初一

清流当然要到裕王府见礼

裕王是储君

徐髙张作为臣子便要行君臣之礼

而徐髙张又是裕王的师傅

所以他们行完礼后

裕王又要作为弟子给三位师傅行半礼

事态紧急到这个份上

行完礼的四人就直入主题

严党没上贺表的消息

当然很快就传到了裕王和清流的耳朵里

这是把你死我活摆到台面上了

血经的事情本来就是裕王造的假

裕王做贼心虚难免紧张

这里注意一个看起来毫无作用的镜头(23:24)

之前裕王府议事的时候

除了举荐海瑞去淳安

从没出现过下人

这次特意拍一个上茶的镜头

到底只是表现王府的礼仪

还是别有深意呢

(23:44他们-24:30抗住)

离出结果为时尚早

裕王已说起了丧气话

裕王在清流严党的斗争里一直比较稚嫩

情绪把控也远未修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地步

对眼下的局面更是没了主张

可以说整个大明的三股势力中

除了何茂才就数裕王菜了

但裕王有个非常大的优点

他是一个忠厚仁慈之主

献血经是张居正的筹划

要追究张居正是第一责任人

可裕王丝毫没有怪罪张居正的意思

第一时间就想着是自己请罪

“死也不XX”是个非常常见的表达

譬如“死也不给你三连”

这只是一个起强调作用的句型

并不能从字面上去理解

而裕王听到张居正一句“死也不能露这个底”

居然马上较真的反对

足见待人真诚爱护臣民之心

也可见裕王此刻神经的紧张

尽管张居正说自己绝无此意

但是张居正这句“死也不能露这个底”

到底是一句夸张的句型

还是下意识透露出了他们的底线

就是可以牺牲高翰文

换个死无对证呢

清流在见裕王前已经内部商量好了对策

眼下最关键的是要送走高翰文和芸娘

来个无据可查

其实只要清流送走高翰文夫妇

在嘉靖那里就已经是疑点重重了

但两害相权取其轻

有疑点总比坐实好

以纳妓为妻的罪名送走高翰文

也算是一出巧妙的苦肉计了

原本该喜气洋洋的大年初一

清流和严党却把一切都压上了赌桌

嘉靖开出来的点子会决定双方的输赢

开点子的日子却又放在了正月十五

帝国天平的指针到底会如何偏转

困兽犹斗的一方又会有怎样的表演

我将在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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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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