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和尚，站在江边，看到船只靠岸。
问道：“道长呀，你看那条船，靠岸时哗啦啦一声，辗碎了好好多的蚌壳。那蚌壳全都是生命啊，生命是平等滴，无所谓高贵或卑贱。所以我们要尊重生命，不可杀生。可是道长，船靠岸时辗死蚌壳，这岂不是杀生吗？请道长你告诉我，这是谁造的孽？”
“这个问题问得好。”老道士说：“好在哪里呢？好就好在暴露出了你那恶毒的心肠。让我们知道，这些都是你造的孽？！”
“道长，咱们讲点道理好不好？明明是那条船辗碎的蚌壳，凭什么栽赃说是我造的孽？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老和尚说。
老道士说：“猫逮老鼠鸡啄谷，虎食牛羊狼吃肉。这个叫自然规律。走路踩死蚂蚁，睡觉拍死蚊子。行船辗杀蚌壳，鹰隼捕杀飞鸟。同样也是自然规律。”
“规律就是规律，没有为什么，只有是什么。”
“狼吃羊，不是狼多么邪恶，只因它就是肉食动物。羊吃草，也不是草犯了什么错，只因羊是食草动物。这就是自然现象。你非要在这自然而然之中，强立分别心，搞出个积德或是造孽的分类来，这是最典型不过的惑乱人心。”
老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于自然规律中强立是非标准，让人无所适从，这才是造孽。(《道德经》曰: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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