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我家所在的连队有个小果园,全长鸭梨,每年夏天各家都会分一点。参加工作后,我正好安排在副业组,还专门采摘过一次。
分场还有两个大果园,一个在东边的连队,一个在西边的连队,相距十几里路。东边的果园生产苹果、黄梨,西边的果园生产桃子。
在我幼小的心目中,所谓水果,也就是苹果、梨子、桃子,再也没有其它了。因此,忒羡慕住在果园的人家,不管有钱、没钱,至少吃水果方便。
每年,他们都用牛车拉些水果上门兜售。父母都会买一点,让我们解解馋。记得苹果每斤0.18元,梨子0.10元,桃子0.08元。
冬天,没有水果,便吃储存的山芋。因为此时山芋里的淀粉已转化为糖分,所以又脆又甜,口感还不错。
1984年春天,母亲病重,咳嗽不止。有个江湖郎中登门诊治,声称用冰糖和梨子炖了吃,方能治愈。
由于当地没有梨子,我便与玩伴专程到滨海县城买了12斤鸭梨回来。事实证明,郎中所言,都是骗人的鬼话。如若真能治好癌症,给他颁个诺贝尔医学奖都不过分。
上世纪90年代初,有人从浙江贩来桔子,每斤0.90元,买的人很多,我也买了一点。原来,水果家族还有桔子、香蕉、葡萄、草莓、菠萝等。
踏上大中农场这方热土后,我又发现了未曾见过的枇杷、石榴、杏子、柿子、樱桃、木枣、无花果等。
说到无花果,我还从邻居家剪了几根树枝栽插在楼下,只过了两年,便枝繁叶茂,开始挂果。如今,2棵无花果几乎年年有收获。
与一般水果不一样的是,无花果每年收获两季。夏季果实又大又甜又多,秋季相对较少,而且果实也小。
然而,麻烦也接踵而至。有虫子钻进树干里啃咬,还没有好的办法,时常会有树枝枯死并折断。同时,还有鸟儿争食成熟的果实。
有首歌唱得好:“外面的世界很精彩”。10多年前,我曾到四川旅游,乘坐的是慢车,经常下车让别的车先通过。途径秦岭山脉时,我曾下车购买水果,第一次品尝了黑布李的味道,酸酸的,甜甜的,但不能多吃,否则牙齿受不了。
2012年春天,我有幸到海南逗了一圈,见到了更多的南国水果。有被誉为“水果皇后”的木棉果,散发臭味的榴莲果,“热带果王”芒果,“百果之王”荔枝,“星梨”杨桃,还有椰子、槟榔、人心果、红毛丹、莲雾、龙眼、人参果、山竹、火龙果、木瓜、柚子等。
如今,水果家族越来越庞大,而且越来越趋于生态、有机、天然。一些原先不登大雅之堂的桑椹、灯笼泡(又称黄金莓、金姑娘)等都堂而皇之地走进超市,连异乡特产雪莲果、柚子等都在本地落地生根。
其实,没见过、没吃过甚至没听说过的水果还有很多。当然,只要有钱,一年四季,超市里应有尽有,有南方的,有北方的,有境内的,有境外的,有国内的,还有进口的。
水果虽小,却折射出社会进步、经济繁荣、科学发展、物流通畅,乃至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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