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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延安 / 杨文礼 【散文】/《医 趣 》

作者简介:

       杨文礼,陕西志丹人,陕西省委党校退休人员。

医    趣 

“医”为合体会意字,繁体“醫”,有学者认为,有四个相互独立而又相互关联的部分组成,分析之后,各自表示不同的意义。 

“匚”,表“按跷”,“按”指抑按皮肉,“跷”谓捷举手足,是中国古代一种属于物理性质的疗疾祛病的方法。这种疗法不借助于器械,而是直接通过手技来完成,既有治疗之功,又有保健之效。后来被称为按摩,现今又叫推拿。“矢”表“砭石”,是一种锐利的石块,《说文解字》注:“砭,以石刺病也”,主要用来切破开痈肿,排脓放血,或用以刺激身体的某些部位,消除病痛。砭石为中国最早的医疗工具,砭术曾被列为中国古代并存的砭、针、灸、药四大医术之首,也是后世刀针等医疗器械的前身。“殳”,表“针炙”,是中国古代治疗学的一大创举,它以经络学为理论基础,由针法和炙法共同组成,具有操作简便、适应症广、疗效明显、经济安全等优点。这项由中国独创发明的外治疗法,不仅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作出了贡献,而且成功的走向世界,为全人类服务。“酉”,表“酒”,其在医疗上的应用是医学史上的一项重大发明,酒是最早的兴奋剂和麻醉剂,更能“通血脉”、“行药势”,还可用作溶剂,故《汉书》称之为“白药之长”。从最初的单纯用酒治病,发展到后来的制造药酒,足以证实酒在医药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由此可知,四合“醫”中包含了丰富的医药学知识,其中所述及的形式多样的治疗手法,透视出中国古代医学科技丰硕成果的同时,还给人们以医学十分形象、直观的感觉。 

医药伴随着人类生存、健康的需要而产生、发展。在古代,东方有中国医学、印度医学,西方则有希腊医学,罗马医学,之后,又有阿拉伯医学。欧洲文艺复兴之后,又出现了建立在分析、实验基础上的现代医学。现代医学在近现代科学的武装下飞速发展,逐渐替代了传统的西方医学,占主导地位,并向其它医学体系扩散、渗透,大有“后来居上”、“独揽天下”之势。在这种情形之下,人类是否不再需要传统医学呢?回答是否定的。 

近几十年来,现代医学被不断出现的难题所困扰,如化学药品引起耐药、过敏、致突变、破坏免疫力等严重的药源性疾病的日益增多。又如疾病谱改变,心脑血管病、肿瘤、爱滋病、代谢病、遗传病、心身疾病等病因不明或内在因素的疾病,向以防治外来病因为主的现代医学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再如,先进的诊疗技术、巨资研制新药,伴随而来的是高昂的医疗费用,即使是像美国那样富庶的国家也不堪重负。为了摆脱困扰,它们开始到传统医药宝藏里淘金。世界上没有哪个地区的传统医学能与我国传统的中医药学相媲美。中医药学以其悠久的历史、独特的理论、确切的疗效、浩瀚的文献跻于世界医学之林。据有关报道,国际性的学术联合会由中国人担任主席的只有两个,这就是世界针灸联合会,国际医学气功联合会,仅此足以说明我国传统中医药学在世界科学论坛的至高地位。正因如此,我们有必要让国人了解中医药发展的历史,有必要告诉我们的子孙,在数千年发展的历史长河中,有多少医学科学家用他们高超的医术,为中华民族的繁衍和健康,作出过巨大的贡献。 

从笔者自身状况谈点看法。笔者从小身体素质差,跑不快,上山气短,胸憋,体育方面心有余而力不足。上大学期间,唯一过不了关的是体育,篮球三大步,直到现在也没掌握。插队时得胃病,发炎溃疡。上大学时50%的玉米面,加重了胃病;工作后结婚,受过大恸,悲彻心骨,从此心病再难恢复。不到四十岁时戴上冠心病帽子,现已二十五年过去,身不离药,身上各种器官好的不多。曾看过不少医生,吃过的中药得用车装。我现在明白,西医对慢性病真是黔驴技穷,只能维持任其自身发展;中医苦于良医难求,绝大多数中医没入中医学大门。相比较之下,中西医都需发展突进,但希望在中医理论的认识和突破上。我坚信,西医发展到最高境界,必然与中医最经典的理论、论述相合在一起,只是不知道现代的人类,中西医共同努力突进,到何年何月才能攀登上真实无虚的顶峰,与在此等候已久的《黄帝内经》、佛祖、耶稣们相会。我坚信,这是必然。眼下,我还是姑且再说中医吧。 

中医,一般指以中国汉族劳动人民创造的传统医学为主的医学。是研究人体生理、病理以及疾病的诊断和防治等的一门学科。 

中国传统的中医药学有着悠久的历史,围绕它的起源,我们的祖先留下不少动人的传说:有“神农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的记载,“尝”的过程就是实践的过程,可见医药的起源离不开人类的实践活动。神农被视为医药之祖,尤其是中药学的鼻祖,我国现存最早的中药经典著作,就被称为《神农本草》。还有“农医同源”说、“医食同源”说、“医起源于巫”说,等等。可见,中医起源是一个漫长而曲折复杂的过程。最初是人类的动物本能求生存成为医学发生的原始动力。人类在思维支配下,在大量地同自然、同疾病作斗争的实践活动中,有意识的积累经验,增长知识,把片段、零星、经验的东西,总结升华为系统的、理性的医学体系,这是医药学起源的真正源头。同时,在医学起源时,一些留心医学、善于总结经验、具有创造才能的杰出人物,甚至包括一些巫医,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因此,医学的起源是动物本能、人类之爱、劳动、圣人、巫等诸种因素综合参与的结果。中医产生于原始社会,春秋战国中医理论已经基本形成,出现了解剖和医学分科,已经采用“四诊”,治疗法有砭石、针刺、汤药、艾炙、导引,布气、祝由等。西汉时期,开始用阴阳五行解释人体生理,出现了“医工”(原为官名。后泛指一般医生),金针、铜钥匙等。唐朝以后,中国医学理论和著作大量外传到高丽、日本、中亚、西亚等地。两宋时期,设立翰林医学院,医学分科接近完备,并且统一了中国针灸由于传抄引起的穴位紊乱,出版《图经》。金元以降,中医开始没落。明清以后,出现了温病派,时方派,逐步取代了经方派中医。在明朝后期成书的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标志着中药药理学没落。同一时期,蒙医、藏医受到中医的影响。在朝鲜东医学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例如许俊撰写了《东医宝鉴》。自清朝末年,中国受西方列强侵略,国运衰弱。同时现代医学(西医)大量涌入,严重冲击了中医发展。中国出现许多人士主张医学现代化,中医学受到巨大的挑战。人们开始使用西方医学体系的思维模式加以检视,中医学陷入存与废的争论之中。2003年,“非典”以来,经方中医开始有复苏迹象。 

中医理论来源于对医疗经验的总结及中国古代的阴阳五行思想。其内容包括精气学说、阴阳五行学说、气血津液、藏象、经络、体质、病因、发病、病机、治则、养生等。早在两千多年前,中医专著《黄帝内经》问世,奠定了中医学的基础。时至今日,中国传统医学相关的理论、诊断法、治疗方法等,在发扬光大。中医具有完整的理论体系,其独特之处,在于“天人合一”、“天人相应”的整体观及辨证论治。主要特点:认为人是自然界的一个组成部分,由阴阳两大类物质构成,阴阳二气相互对立,而又相互依存,并时刻在运动与变化之中。在正常生理状态下,两者处于一种动态的平衡之中,一旦这种平衡受到破坏,即呈现为病理状态。而在治疗疾病,纠正阴阳失衡时并非采取孤立静止的看问题方法,多从动态的角度出发,即强调“恒动观”。认为人与自然界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即“天人合一”、“天人相应”。人的生命活动规律以及疾病的发生等,都与自然界的变化(如季节气候、地区方域、昼夜晨昏等)息息相关,人们所处的自然环境不同及人们对自然环境的适应程度不同,其体质特征和发病规律亦有区别。因此在诊断、治疗同一种疾病时,多注重因时、因地、因人制宜,并非千篇一律。认为人体各个组织、器官共处于一个统一体中,不论在生理上还是在病理上,都是相互联系,互相影响的。因此从不孤立的看待某一生理或病理现象,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多从整体的角度来对待疾病的治疗与预防,特别强调“整体观”。 

中医学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将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办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及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判断邪正消长,进而得出病名,归纳证型,以辨证论治原则,制定“汗、吐、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医、针炙、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是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中医治疗的积极方面在于希望可以协助恢复人体的阴阳平衡,而消极面则是希望当必须使用药物来减缓疾病的恶化时,还能兼顾生命与生活的品质。此外,中医学的最终目标并不仅止于治病,更进一步是帮助人类达到如同在《黄帝内经》中所提出的四种典范人物,即真人、至人、圣人、贤人的境界。 

我国传统中医药学发展到今天成为世界瞩目的富有民族特色的医学,与毛泽东的关怀密不可分。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相信和发展中医药都是毛泽东的一贯主张。在井冈山时期,针对敌军的围剿,根据地缺医少药的实际情况,毛泽东就强调指出“草医草药要重视起来”。在延安时,由于环境条件恶劣,他曾患右肩关节周围炎,发作时疼得胳膊都抬不起来,吃了不少西药仍不见效,后来请当地著名中医李鼎铭与西学中医生鲁之俊用中药、针炙,配合按摩疗法而获痊愈。上世纪50年代,毛泽东去苏联开会期间患的病,斯大林派医生为他诊治,被毛泽东婉言谢绝了。毛泽东坚持吃中药。对这一点,国民党元老陈立夫先生曾就非常赞赏,说要写传颂扬他。有一位自1954年起至1976年一直担任毛泽东保健工作的医生,曾回忆一些轶事:毛泽东曾对他说“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这两句话与中医都有直接的关系。“中国对世界有大贡献的,我看中医是一项”。毛泽东还说过,历史上中医的一个很大特点是从不拒绝接受外来的好东西。中医所以得到发展,是由于兼收并蓄,博采众长。毛泽东曾提出“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的重要论断,在医药卫生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极大的推动了中医药事业的发展。 

毛泽东对中医、中西医结合事业十分关怀、十分支持。毛泽东关于中医,中西医结合及发展我国自己的医药卫生事业的理论阐述,来源于他对中医药数千年为中华民族保健所做贡献历史的客观考察,来源于他对中国国情的调查、分析和合乎实际的估价,是关于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为工农群众服务等毛泽东思想精髓在医药卫生方面的生动体现,也是毛泽东把马克思主义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光辉典范。

2017.9.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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