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许爱德,山东济阳人,现居山东日照,工作之余文学爱好者。地址:日照市人民医院党委办公室。
月是故乡明,双节家国情
因为疫情,今年的春节匆匆忙忙;同样因为疫情,今年的中秋欢欢喜喜。今年的中秋恰逢国庆,在这不短不长的假期里,拖家带口四口人回趟老家,把双节作为春节的一次弥补。兄弟姐妹们也都趁假期回家团聚了。虽然没有游山玩水,没有山珍海味,但满满一桌子鸡鱼肉菜,满满一杯杯甜酒,足以慰藉这大半年的思念之情。
那种丰收的喜悦会传递,那种团圆的文化会传承。
后院里,是父亲母亲今年种下的蔬菜,有成排整整齐齐的大葱,有郁郁葱葱的生菜,有爬满墙壁的梅豆,还有铺满院子的南瓜。那黄色、粉色的花朵儿在枝蔓间时隐时现,那扁扁的美豆和圆圆的南瓜,就躲藏在那浓密的叶子下面呢。
前院里,有父亲母亲种下的辣椒,红的绿的,挂满了枝头。更吸引孩子的是院里那棵枣树,是父亲5、6岁时种下的,至今已经快70年了,树身比两岁儿子的腰围都差不多粗了,硕大的树冠已经遮住了小半个院子,最高处已超过了屋脊。我抬头举起臂用竹竿打枣,竹竿在树枝间抖动,那树叶和枣子就刷刷的像下雨一样落下了,枣子们在地上蹦来蹦去,像个顽皮的小精灵。孩子们一拥而上,抢着检拾落在地上的枣子。儿子捡到一个枣子,顾不着擦洗,就咬上一口,刚刚学会说话的他笑着嘟囔“真好吃!”。父亲母亲看着这场面,在旁边也笑了起来。
小时候过中秋节,也是这样。父亲母亲给我们打枣,我们就在下面拾枣子。后来我们慢慢的长大了,就换成了我们来打枣,父亲母亲帮着在地上捡。这棵枣树,看着我们长大,看着我们走出村庄、走出故乡、走向远方,父亲母亲照料着这个院子,等着我们在中秋节回到这个院子,一同赏月,叙说团圆离别衷肠。
父母渐渐老去,我们却渐渐远行。故乡未变,院子犹在,明月依旧,只是不再年少。欣慰的是,父母身体健康,子女正茁壮成长。清晨,我带着媳妇孩子走在村里,每家每户房前屋后栽种的南瓜梅豆爬满院墙,火红的鸡冠花、不知名的小花也竞相在路边开放,路上晾晒的满地金黄玉米棒子令人感到丰收的喜悦。伴着拖拉机的轰隆声,天空飞过一群鸽子,屋顶上麻雀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真像了一幅画卷。我带着媳妇孩子走过村东的小桥,石板桥已经翻新,河水静静流淌,河边的野草随风摇曳,像极了一条长长的绿毯子,我的童年记忆也像这样绵延北上,一直到天边云上。
棉花白、高粱红,玉米金黄。地里的棉花,有的还在开放,有的已经长成了结实的棉桃,有的已经吐露了雪白的棉花等待采摘。田间地头的高粱熟了,那饱满的高粱粒儿红润润,调皮的秋风儿一来,她就娇羞的低头躲闪。在麦场里,从田里收回来的玉米棒子堆成了小山,勤劳的人儿早起来就开始忙碌了,用挖掘机将玉米棒子堆放到钢筋扎成的粮仓里晾晒,轰隆隆、骨碌碌、哗啦啦,玉米棒子滚下去的声音就像一场乡村音乐奏响。这早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农忙场景了,也不用再猫着腰在玉米地里掰棒子,也不用装上玉米棒子一篮子一篮子的往屋顶上提溜晾晒了。
欢聚的时光总是一晃而过。父亲骑着三轮车去镇上继续“上班”了,兄弟姐妹们也早早的回到工作的地方。
后备箱早已被塞得满满,有母亲亲手摘的梅豆南瓜、有大姐特意带上的一桶花生油……甚至还有那穿街走巷叫卖的油条也给装上了满满一兜。
车已经走出很远,回头望去,母亲却依旧还在胡同口翘望。
月是故乡明,那个院子啊,永远是我走不出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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