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天赐农庄今年种了一片豌豆,新鲜豌豆很快就能吃了。农庄为了卖鲜豌豆让我写写相关的事。有没有人买再说,不过还真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小时侯的事情。
儿时在农村长大,大概是小学二、三年级。那时偷吃生产队的鲜豌豆是每年入夏前我最想做的事情。在北方,豌豆是最早成熟的农作物,春天土地一解冻最先种的就是豌豆,加之豆荚的甜、豆仁的香,对我的诱惑力着实不小。
放学啦!我把“二蛋”、“三留”、“亮孩”叫到一起,开始分配“任务”
“二蛋,去找几块辟静的豌豆地。”他比较机灵。
“三留,去搞清楚社员们最近在那里干活”他父亲是大队长,有内部消息。
“亮孩,去准备火柴、小锅等一应杂物”—他家里比较富,有时髦的铝质小锅。
我又说:“过一会一起到场院打豆(可能城里人叫弹玻璃球)明着是“打豆”实则是碰头,汇总消息。”
一切都搞清楚了。轻车熟路,有条不紊。因为这不是第一次。选择好时机,又一天放学后我们出发了。一路上口水在嘴里直打转……很快就到了地头。
“二蛋放哨,其余人进地快摘”。
我一声令下,除了“哨兵”都扑进了豌豆地。不一会儿,裤兜、肚兜都装满了。然而小伙伴们的呼吸越来越快,脸蛋越变越红,不知是动作太快,还是害怕,可能二者都有。
差不多啦!我轻轻的一声“撤!”,大家从豌豆地堎上跳了下去,靠着地堎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言不发。稍稍平静后,开始准备享用“战果”。一边挖土坑架锅,一边掏出身上的豌豆角,点火、烧水、煮豌豆一气呵成。这时大家把刚才的紧张、害怕早已抛在脑后,叽叽喳喳品评着今天顺利的“行动”,一边还吃着生豆荚和生豌豆仁,同时还期待着过会就煮熟的豌豆角。惬意!
轻轻地捏开生豆荚,将豆仁“倒”入嘴中,满嘴都是浓裂的豆香(只能意会,我描述不出来)有得豆仁还带着“汤”;生豆荚有两层,外面的纤维较细,把豆荚折回个小边,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搓,里外就分层了,把外面的一层往嘴里一放,嫩嫩的,脆脆的,甜甜的,咬咬咽下去真是沁人心脾。
正美着呢!忽然地堎上一声大吼“你们在做甚”?抬头一看,上面站着个村里的老汉。情急之下四人齐唰唰地把肚兜翻了个,豌豆角全掉在土地上。唉!原是本能地去销赃,倒把罪证摆在眼前。
“拿上东西走吧!跟我回学校,去见你们的老师”。老汉边说边挥着手。我斜着看了三留一眼,他倒也心领神会,压低声音说:“社员今天不在附近干活”。这无疑是对他“工作”的恳定。可能是老汉走亲戚路过,被吹烟或是锅中煮豌豆的香气引过来的。百密一疏,只能认栽。
端着锅,揣着豆,跟着老汉后面往回走。老汉嘟喃道“你们这几个坏小子,看把那块豌豆糟塌成啥样,豆苗踩倒了,豆秧也绊断了”。我回头一看还真是一片狼藉。(顺便说一句当年是不能吃鲜豌豆的,粮食成熟之前吃均属浪费)老汉把我们带到学校,给老师讲述了原委,气恨恨地扭头回家了。
我们的老师姓郑,四十岁左右,脸上有不少“坑”。对啦!有点像那位相声大师。不仅长得相,平时也风趣。具说还是“高小”毕业的呢?平时他非常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走到我办公室”郑老师喊着说。
他的办公室三合一,吃、住、办公。空间不大,但不陌生。
“站好!谁带头干的”?大家都不作声。
郑老师指着我说:“一定是你带的头”那些端着锅,揣着豆的同伴们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默认。
“伸出手来”郑老师看着我严厉地说。
他手里拿着裁缝用的木尺子,这“玩艺”是我们平时最不喜欢的东西。“啪”一尺子下来,我没什么感觉。
心里想的是脆甜的豌豆荚;“啪啪”两尺子下来,也没什么感觉,心里想煮熟的豌豆还没吃到呢!要能喝一口煮过豌豆的水那才叫解渴;
“啪啪啪......”,从第三尺子才开始疼,往后疼的钻心。我忍不住说到:“是我带头干的”。
尺子停了,“语重心长”开导、教训一萝筐。事就这样告一段落。
至于老师和生产队怎么交待的,不得而知。此后这事也就没敢再做了。
长大才明白:如果老汉,如果郑老师把我们交到生产队,那年头你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破坏农业生产。要是没有他们的宽容;要是没有郑老师的尺子,我那里知道什么是“度”。如今追寻自然的尺与度是我的梦想,我离它太远啦!
长大才明白:我们那时吃豌豆的方法专家们说好“科学”。豌豆荚里有好多成份,说还能抗癌、防癌呢!吃豌豆还能抗菌、消炎增强新陈代谢呢!煮豌豆的水还有“和中生津,止渴下气,通乳消胀”之功。
前面的事是我做过的,最后的文字是我抄来的。你“搜”一下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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