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意味着把失望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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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到,你会对我不好。”
耄耋之年的杨本芬,在自传体小说《我本芬芳》里,借女主惠才之口,道出了她在漫长婚姻里的伤痛。
杨本芬是谁?
时间回到3年前,80岁的她出版了人生第一本书《秋园》。豆瓣评分9.0,斩获国内12项文学大奖。
这是她女性三部曲的第一部。
2022年,继《秋园》、《浮木》之后,她把自己六十年的婚姻故事写进了《我本芬芳》。
不到八万字的平实讲述,却是一个女人被婚姻困住的一生。
《我本芬芳》是写给未婚女孩的启示录,也像一面最苦涩的镜子,让围城中的每一个女性看到婚姻的真相:
幸福,从来不能依靠别人。
你,才是唯一可以拯救自己于水火的那个人。
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二十世纪60年代,农村姑娘惠才一心想通过读书改变命运。但求学之路屡屡受挫。
先是在长沙就读的中专停办。之后辗转至江西读了师范,可临近毕业,又因为家庭出身被通知下放。
惠才心灰意冷想回老家种田,却从好友嘴里得知,父亲饿死,母亲带着弟弟外逃,世上再无她的容身之所。
走投无路时,只见过几次、互有好感的吕医生提出,愿意送她读书,前提是和他结婚。
尽管惠才不想这么早结婚,但她太想上学了,吕医生的承诺,像黑暗里的一束光,让她看到了希望。
作家郑渊洁说过一句话,“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意味着把失望留给自己。”
你以为那双伸向你的手能拉你走出泥沼,结果是,一旦选错了人,只会将你推向更绝望的深渊。
婚后,现实像一瓢冷水,兜头浇下,让惠才所有的期待都化为泡影。
说好的送她读书,被吕医生以“没有机会”为名一推再推。
她怕别人说她依附吕医生,主动提出到乡下当农民。尽管住处离医院只有一里地,但吕宁肯回医院和同事聊天,也不愿留下来陪他。
她整夜与老鼠、黑暗、噩梦为伴,和丈夫倾诉,只换来一句淡漠的“自己吓自己”,吕照旧只在周末过来坐一会儿就走。
甚至连回老家见公婆,吕都是让她自己去。
一个人吃,一个人住,一个人解决所有困难,惠才纵目四望,发现婚姻里竟没有一件可以让她抓牢的东西。
人越是脆弱的时候,越渴望安全。很容易因为脆弱带来的恐惧,轻易把自己托付给另一个人去换取安全感。
但这种安全并不是真的安全,因为它掌握在别人手里,随时会失去。
婚姻从来不是救命稻草。
真正的安全感,不来自婚姻和男人,而是来自自己。
是用脚一点一点走出自己的路,是拥有随时面对变化的能力。
这个世界上,那个能一直温暖你、包容你、鞭策你、陪伴你的爱人,其实是你自己。
请为自己而活
恩格斯曾说过一句很扎心的话,婚姻,就是确保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奴隶。
在惠才和吕医生的婚姻里,她更像是个“工具人”。
哪怕付出全部,依然不能换来作为一个人、一个妻子应得的一切。
怀孕时,她让吕医生帮忙倒一下洗脚水,吕一动不动,原因竟是不想让妻子娇生惯养。
生完孩子想让吕睡在床上,晚上帮着照看下,吕说有血腥气,并再次强调,不能娇生惯养。
月子里,她带孩子、做饭、做家务,有一天没能按时做好饭,吕竟把正在做饭的锅掀了。
这种细碎的伤害在婚姻里不断上演。
惠才甚至想到过死,但一看到孩子们可爱的小脸,还是忍下了。
吕医生并非大恶人。
他清瘦文雅,不抽烟、不喝酒、不玩牌,不骂人、不打人,更不和别的女人搞暧昧。
他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对待同事热情大方,对待亲戚朋友慷慨相助,唯独对自己的妻子,只有两个字,冷漠。
一个别人眼中的大好人,带给妻子的,却是一段坏婚姻。
人品只决定婚姻的下限,爱才决定婚姻的上限。
《奇葩说》中,陈铭分享过和爱人相处的一件小事。
有一天,他老婆下班回家,看到一堆鞋子横七竖八摊在鞋柜旁边,就发了点小脾气,指责陈铭。
陈铭马上意识到,肯定是老婆遇上什么事儿心情不好,自己被“迁怒”了。
于是,他小跑过去,一脚踢开鞋子,对老婆说:“今天谁又惹你生气了!我明天就去找他,让他给你道歉。”
他老婆立马被逗笑了,小小的不愉快轻松化解。
因为有爱,陈铭能“看见”妻子发火背后的需求,所以愿意尽自己的能力去提供情绪价值。
反观惠才和吕医生,一个不被看见的妻子,和一个总在隐身的丈夫,构成了一段让人窒息的亲密关系。
自始至终,吕医生只是把惠才当成了一个“好老婆”的人选。他知道惠才能很好地照顾他,照顾家庭。
从惠才成为他“妻子”的那一刻,她就被工具化了。
所以,她的情绪不被感知,她的感受不被尊重,她的需求不被倾听,她的梦想不被重视。
她有工具的价值,唯独没有人的权利。
可惠才终究不是工具。
吕看不见她,但她看得见自己。
她拿起了笔,开始在砍柴种菜、洗衣做饭、养育孩子之外,用写作构建自己的精神避难所。
好婚姻让人幸福,坏婚姻逼人成长。
身为女性,无论何种境遇,都要有自救的勇气。
婚姻是场豪赌,无论任何时候,请为自己而活。
是成全自己
《我本芬芳》的封底上,有这样一句话,“献给每一个不被看见的你我她”。
书里的惠才,可能就是生活中我们的母亲、外婆、奶奶,甚至是自己。
受困于社会环境、生存状况和孩子,上一辈很多女性在不如意的婚姻中选择了隐忍。
相比她们,新一代女性获得了更多求学、就业的机会,安身立命的能力极大增强,拥有了更多的选择和可能性。
不管什么时代,总有一些女性,以坚韧和乐观,自我救赎,向上生长,在灰烬里开出花朵,在角落里绽放芬芳。
2020年秋天,一个叫苏敏的女人在全网走红。
她为家庭操劳了几十年,但丈夫不仅无视她的付出,在经济上和她AA制,还动不动羞辱指责她,甚至家暴。
苏敏活得压抑而痛苦,甚至因抑郁症产生自残行为,把刀尖扎进自己的胸口。
56岁的她在攒够了失望后,终于决定为自己活一次。
她开着一辆多年攒钱买下的POLO,开始了一场走遍全国的自驾游。
她游山玩水,拍短视频,和网友分享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美景美食,还接拍了广告,出了书。
镜头里的她,乐观自信,活力满满。
《纽约时报》称她为“无所畏惧的公路旅行者”。
她终于靠自己的力量,从“免费保姆”的角色和以泪洗面的不幸婚姻中挣脱出来。
和苏敏一样,决定为自己活一次的,还有一位41岁考研上岸的70后妈妈。
和惠才一样,她也有一个像吕医生那样冷漠的丈夫。
读研期间,她不仅学有所成,也重新审视了自己的婚姻。
当她主动走到更广阔的天地,听到周围人关于婚姻和爱情的观念,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尊重过自己的感受,只是在维持一种表面的和平。
婚姻,从来不是幸福的归宿,它只是人生的一个选项。
研究生毕业后,她选择结束了这段早已没有爱和快乐的“空壳婚姻”。
而《我本芬芳》的作者杨本芬,选择用写作来成全自己。
八十岁时,她终于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作家”身份,成为“杨本芬”自己。
无论是56岁“出逃”的苏敏,41岁考研的70后妈妈,还是在写作中寻求慰藉的惠才和杨本芬,她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寻找救赎,完成自我。
她们鼓励更多的女性,不要相信社会时钟,不要受困于陈规习见,勇敢地成全自己,成为自己人生的作者。
04
《我本芬芳》的结尾,人生暮年,当惠才问这个一辈子让她活在委屈里的丈夫,下辈子还愿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时,对方竟然说,“不愿意”。
这让惠才无法理解。明明自己付出了全部。
她早已不期待他对她好,但没想到她的好,他也并不期待。
这个欧·亨利式的结尾,像是一记沉默的警钟,它提醒每一个女性:
永远置顶自己,肯定自己,相信自己,爱自己。
永远不放弃成长,抓住每一个学习和受教育的机会,为自己打造一个强大的精神内核。
永远不把时间浪费在寻求理想的对象身上,而是努力把自己变成理想的人。
我本芬芳,自在绽放。
点个「在看」,愿每个坚韧美好的女性,都有让自己幸福的能力。
作者:苏颜,自由策划者,写作手艺人。相信“有记录,才有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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