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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碑千载的修仙神话/申真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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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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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亲舅父省亲学道

老仇人悔过祭灵

话说登科说荷香的诗错了,荷香说没错,请父亲来公断。

登科说:“好!”言罢,将诗送于父亲看。

父亲看了,只字不语,只在下面又题了一首诗,其诗云:“杨柳垂丝欲试弦,芙蓉一曲喜心间。春花秋月随时杳,老调陈腔不可弹。”

登科将诗拿回,说:“你错了。”

荷香读完父亲的诗,哈哈大笑,说:“你错了。我赢了!”

两人重研父亲诗意,方证父亲卖货暗访之实。登科只得认输,喜得荷香搂住登科,紧紧相拥。

人在世上,活在情感之中,友情、恩情、亲情……诸情之中,莫过亲情。诗云“每逢佳节倍思亲。”谚有“打虎还要亲兄弟,杀敌全靠父子兵。”亲情有无穷力量,有难言之柔劲,它融入骨血,缠绵终身。

申泰芝全家南迁,距今三十六年,杨氏无时不思念父母,弟弟。前因流浪育子,后因娶媳带孙,申泰芝先是学道十年,后因建观行医,无暇考虑,探亲之愿无法实现。而今孙女已嫁,申泰芝在道观很忙。杨氏在宜塘观闲来无事,无有寄托,思亲之情更切。时刻想着父母在否,弟弟杨锦文年逾天命,弟媳如何,有几个子女,家境怎样?无时不揪其心。父母一定日夜盼望,申泰芝上南岳之前,曾去了一书,申泰芝回来后,又去了一书,均为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心想,有生之年,定要往探,以知父母在否,弟弟家境如何,以表思念之苦,以述不归之因。想得日不思餐,夜难成眠。

夜来杨氏对申泰芝说:“泰芝,我们离开洛阳三十六年了,为娘无时不在思念外公外婆,曾几次去信,无有回音,令娘食不甘味,夜不成眠,现孙女已嫁,道观也已兴旺,你要抽段时日,伴娘回乡,去探望外公外婆,舅舅和邻居,近日就去。”

申泰芝闻言,心忧母亲年事已高,路途遥远,怎禁得起跋涉之苦?且每日病人亦多,难以抽身,与母亲步行,按原路而回,逢道观必往,以示回谢,游游荡荡,少则月余,多则数月。让多少病人误了诊期,又恐母亲体力不足,积劳成疾,命丧中途,重蹈父亲覆辙,悔恨莫及。如不遂母愿,又落得不孝骂名,如何是好?最好个人前往,探得实情转告母亲。

申泰芝说:“娘,您老年事已高,路途遥远,岂可受此颠簸之苦?您与娟儿在家,让儿一人前往,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可回,娘意下如何?”

杨氏说:“来时你才四岁,不知家在何处,更不知外公家在何方,去亦枉然。”

申泰芝说:“儿已不惑之年,难道找不到家?虽四岁离家,但我记忆犹新,您老放心,儿可骑马去,日夜兼程,不出半月,即可回来。”

娟儿说:“娘,就让相公去吧,您老哪禁得起跋涉之苦,若累出病来,我与泰芝罪孽深重,后悔莫及。”

申泰芝说:“娘,您放心,儿将外公外婆、舅父情况,一一告您,儿求您,依儿一次吧。”言罢双膝跪地,娟儿亦同跪,齐声央求。

杨氏见情,说:“快快起来,娘依就是。”

杨氏说:“你一人前往,先问洛阳城南申家庄,再问杨家庄。去时多带银两,若外公外婆尚在,替我多表愧意,传我思念之情,多送些银两与他们,若舅父身健,请他前来相聚,不忘给舅妈、表弟妹买些礼物,切记切记。”

申泰芝说:“儿记住了,儿即刻动身,请您保重身体。”转对娟儿说,“师妹,你好好奉伺母亲,我多则半月即回,”

娟儿说:“相公,你放心吧,一路保重,速去速回。”

申泰芝跪到母亲跟前,拜了四拜,即转身出门,婆媳送出观外,依依而别。

申泰芝来到莲荷山,对众道士说:“各位道兄,贫道奉母亲之命,前往洛阳探亲,道观一切事务,请刘道兄多多操劳,若病人来了,刘道兄可用丹药治疗,若遇疑难杂症,无把握者,劝其回家等候,或别处求诊,我回来后再上门看望。烦大家协力同心,维持香火,贫道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即回。各位年事已高,不要太累。明天十五,登科会来敬香,就留他在道观帮忙,望各位好自为之。”

众道士说:“道长放心,我等各司其职,共维香火,万无一失,你一路保重,快去快回。”

申泰芝拣了几件衣服,拿出所积银两,背上包袱出发了。道友们送至岭下,拱手而别。申泰芝边走边看,见无人来往,即升空腾云而去。选准方向,即刻看到了邵阳城,降下彩云,来到洛阳洞前,在父亲坟前拜了三拜。号啕大哭,想起父亲客死他乡,愧疚不已。心想将遗骨带回,但距莲荷山太远,不利扫挂。于是只得向父亲求情,说明原因,请父亲原谅。

申泰芝说:“父亲,儿今日回乡探亲,圆母亲心愿,尽儿之孝意。本想让您叶落归根,但不利以后扫挂,此地有人照看,儿更放心,就在此安息吧,儿回来后,再将外公外婆、舅父情况相告,请您保佑母亲,保佑全家平安。”言罢再拜,腾云而去。

申泰芝鸟瞰脚下,时而山峦起伏,如腾龙翔凤,时而一马平川,绿浪滔滔。长江酷似瓜藤,篼生东海,梢入昆仑,湖泊好似瓜果,错落参差,一路连生。那州城县镇,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无止无休。黄河九曲,如飞舞的长龙,扬万里黄沙,吞浩渺东海。洛阳皇城,好似棋盘,隐隐来至脚下,于是降下彩云,不看城中美景,亦不尝美酒佳肴,直至城南,寻找申家庄,且行且看,地形未变,白杨依旧葱郁,自家茅屋,只剩残墙土堆,伫立良久,想起黄狗,为保护自己,遭歹人毒箭,我能有今日,应谢其大恩,而不知其葬何处,不觉愧意顿生,双泪直流。

一老翁近前问道:“先生从何而来?见此屋为何悲伤?”

申泰芝拱手施礼,答道:“老伯,晚生乃此屋主人,名申泰芝,父亲申浩,母亲杨氏也。”

老伯将申泰芝打量良久,而后叹道:“唉!三十六年了,你父母现在何处?身体可好?”

申泰芝说:“谢老伯关怀,当年南迁,愚尚四岁,父亲体弱多病,一路颠簸,饱受风雨,不幸客死邵阳郡,母亲带我继续南行,在邵阳东路佘田桥栖身,晚生十五岁上南岳学道,二十五岁回佘田桥,在莲荷山建观修行,现母亲身体尚健。老伯贵姓,晚生怎么称呼?”

老翁说:“老朽申家旺,乃你父之堂兄,你称伯父即可。我那可怜的堂弟呀!你在天有灵,定要保佑你儿子,继你香火,保佑你妻,健康长寿。贤侄快快进屋。”

申泰芝随老翁进得屋来,那伯母也出来相迎。消息传出,全院老少,蜂拥而至,将申泰芝围得严严实实,众说纷纭。年轻人说,好一个像貌堂堂的道士,年老者说,酷似申浩。

申泰芝拱手道:“贫道命苦,让大家牵挂,万分感激。贫道不孝,三十六年来未向前辈报个平安,深感愧疚,请受晚生一拜。”言罢跪地,老翁急将其扯起。

那伯母说:“你母亲现在何处?身体可好?想当年你出生时,是我接的生呢。你有几个小孩?”

申泰芝说:“我十五岁入南岳学道,二十五岁回佘田桥,娶妻傅氏,生得一个女儿,现已出嫁。母亲身体尚健,烦各位牵挂。母亲亦日夜思念家乡父老乡亲,思念外公外婆,本想与我同回,念其年事已高,禁不起颠簸之苦,左劝右劝,才留在佘田桥,让晚生个人前来,晚生四岁离乡,不知外公外婆家住何处,烦前辈指点。”

那堂伯说:“你外公外婆均已作古,唯你舅父尚在,此去十里之地,今日在此住一宿,明天再去。”

申泰芝说:“十里之地,一刻就到,请指明路径,晚生即刻就去。”

老伯见申泰芝去意之急,只得领他出门,陪他同行。申泰芝说:“老伯,请回吧,晚生已知路径,定能到达杨家,不烦你劳驾了。”

经一再推辞,老伯只得返回。申泰芝加速赶路,不到一个时辰,已到杨家庄。经一人指点,申泰芝直进院内。见一老翁在堂,花白头发,瘦骨嶙峋,胡子稀疏,穿着陈旧邋遢。申泰芝上前跪道:“舅父,我乃申泰芝,奉母亲之命,前来拜视,外公外婆、舅妈何在?”

杨锦文扯起申泰芝,双泪直流,说:“泰儿,是泰儿吗?你父母何在?身体好否?外婆死不瞑目,口喊女儿,你怎么此时才来?”

申泰芝说:“当年南迁,父亲身体多病,禁不起路途劳顿和风雨相侵,客死在楚南邵阳,就地安葬,母子在山洞里守孝三年,母亲在三星观事炊,我在私塾读书。守孝期满后,遵父亲遗训,继续寻找南岳,在佘田桥柳塘观三年,后在宜塘观栖身,作豆腐营生,十五岁上南岳学道,在南岳水帘洞七年,昆仑山三年,学得了炼丹治病,回到佘田桥,在莲荷山建观修行,治病救人,香火颇旺,看病的亦多,名声远播,现母亲尚健。外甥娶妻傅氏,生了一女,今年已经出嫁。舅舅,外公外婆已故,舅妈和表弟何在?”

杨锦文长叹一声,双泪直流,说:“都是苦命人。你一家南迁后,门外射死两人,乃傅宏堂的爪牙,傅诬称你父所杀,一状将外公告了,言外公将你家藏匿,要外公交出人来。为打官司,家产卖尽,父亲怨母亲将女儿错嫁申家,母亲气病交加,一命归天,临终前还念着你母亲,死不瞑目。父亲又急又气,官府逼要追逃费,要将你父抓回,家中唯余房屋,父亲不肯出卖,未交追逃费,因而被关进牢房。我四处奔波,借贷无门,向官府求情,无济于事,直至父亲病存一息,才肯将父释放,抬将回来。不出半月,亦随母而去。岂知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你舅妈亦染重病,不久亦一命呜呼。我一无所有,守着空屋,作佃田为生,孤苦伶仃,我日思夜盼,终于盼得你来,已知你们尚好,我死亦瞑目了。”言罢号啕大哭。

申泰芝说:“是外甥害了你,对不起!”亦号啕大哭。

哭了一阵,申泰芝说:“此冤必申,此仇必报!岂能让恶人逍遥法外!”

杨锦文摇头叹道:“哎!而今官官相护,有钱则生,无钱则死,哪有皇法!何处申冤?”

申泰芝说:“舅舅,您老不急,自古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迟早要遭报应!请问,傅宏堂住在哪里?”

傅家在你家南边两里之地,一个四合大院,你想去找他?”

外甥不想去找他,随便问问。”

当夜舅甥俩谈了很久。申泰芝无法入睡,他想,用何方申冤呢?想了很久,未有良策。后来想到师傅教的'隐身法’,不曾使用,不知灵否,急起身来到铜镜前,念动咒语,镜内形象已无,心中大喜,就隐身去大闹傅家。又想到师傅嘱咐,所学之法,不得杀生,不准传人,不谋私利。我一不杀人,二不谋利,去警告傅家,要傅宏堂率全家祭奠外公外婆,有何不可?于是,就飞身来到傅家,时已夜深,一片漆黑,唯堂屋神前有常明灯。申泰芝寻了一根木棒,将供桌敲得山响,大喊傅宏堂快来见我。

傅宏堂被惊醒,急唤家丁打手,掌灯来到堂前,未见有人,但见桌倒凳翻,傅宏堂大喊:“大胆窃贼,有种的出来!”

申泰芝一见仇人,格外眼红,恨不一棍将其打死。但又怕打错,喝道:“你是傅宏堂!”

傅宏堂骂道:“你爷爷在此!”话音未落,被申泰芝一棍击倒在地,头破血流。家丁吓得目瞪口呆,大喊有鬼,扶起傅宏堂,夺路而逃。

申泰芝横扫一棍,将家丁打伤。说:“要想活命,统统跪下,将全家人喊来,我有话说,不来者即死!”

家丁打手,只闻话语,不见人踪,不知是冤鬼寻仇,还是妖邪作祟,吓得魂不伏体,个个身若筛糠。只得去喊家人,有的睡眼惺忪,有的嘟噜埋怨,有的披衣趿鞋,个个莫名其妙,悻悻而至。人人胆颤心惊,老少均至,共十一人。

申泰芝说:“统统跪下!”众人懵然而跪,举目四顾,不见说话人,大惊,不敢出声。申泰芝接着说,“傅宏堂,你迫害申浩一家,派人射杀其子,老天有灵,让其自射,逼得申浩远走他乡。你诬告杨家藏匿申浩,令其家破人亡。你犯下滔天大罪,理应以命抵命。要想不死,明天率全家披麻戴孝,去祭奠杨家夫妇,不去者死!祭文在此,以后每年清明扫挂,冬至祭奠,不得有误,你全家都在,若有间断,每次死一人!”言罢,一棍将供桌打烂,一阵风而静,一张祭文飘然落地。

傅宏堂一家吓得个个发抖,以为是杨家冤魂寻仇,齐道:“杨老饶命,杨老饶命。”

静了良久,才敢起身,将祭文拣起,傅宏堂血流满面,余惊难定。家人将其扶起,包扎好伤口。

管家说:“老爷,明日之事,去而不去?”

傅宏堂想,若去杨家祭奠,威风扫地,日后何以为人?若不去,恐其再来索取人命,左右为难,静默不语。

其妻向来信奉鬼神,深信冤有冤报。此情此景,非冤魂寻仇乃何?幸好冤魂心慈,未致人死。于是说:“夫君,此乃你作恶太多,报应也!幸其手下留情,未取你性命,明日就依其言,前去祭奠。”言罢口念神灵保佑。

傅宏堂心有余悸,说:“就依汝言,准备孝服三牲,巳时去杨家祭奠。”于是,连夜裁白布,赶制孝服,置办三牲。

翌日,傅家老少十一口,全部着白,担着三牲纸钱,浩浩荡荡,来到杨家,直进堂屋,摆上三牲酒肴,点燃香烛纸钱,合家跪拜。杨锦文莫名其妙,喊申泰芝来看。左邻右舍亦蜂涌而至,来看稀奇,围满堂外,议论纷纷。

申泰芝说:“傅宏堂来祭奠外公外婆,请求赎罪了。”于是来到堂前。此时堂内堂外,人山人海,只见管家喊礼,傅宏堂顶礼膜拜。拜毕,全家人匍匐,管家手捧祭文,念道:

“维玄宗开元五年七月八日,不义人傅宏堂,率全家聊备不腆之仪,祭奠于杨公仁智老大人、杨母宫老孺人灵前而忏曰:呜呼羞矣!不义宏堂,悔恨不已,痛切肝肠。当年收租,欲害申杨,逼得申浩,远离家乡。诬告杨老,将申匿藏,害得杨家,家破人亡。今日忏悔,酹酒敬香,聊备不腆,二老品尝。晚生之罪,山高水长,伏乞二老,给予原谅。清明扫挂,冬至举觞,全家永记,世代不忘。保佑我家,大小无恙。尚飨。

念完后,合家再拜,而后低头而归,不敢看旁人。众人哗然,此乃天大的怪事,有言鬼使神差,有言良心发现,有言杨父显灵,莫衷一是。

杨锦文跪到灵前,哭道:“爹、娘,谢神灵保佑,你老大冤已申,外孙申泰芝亦来看你,你要保佑他全家安康。“

申泰芝亦跪道:“外公、外婆,舅妈,不孝外孙来祭拜你们了,你大冤已申,请安心九泉。母亲日夜思念,因流浪奔波,无法前来拜望,请恕不孝之罪。保佑母亲健康长寿,合家安康。”言罢拜了三拜。

众人亦信杨父显灵,个个跪拜。此事风传乡里,一时传为奇谈。

杨锦文甚为怀疑,申泰芝一来,就出此奇事,待众人散后,问道:“申泰芝,你跟舅父说实话,你用何方让傅宏堂忏悔?”

申泰芝说:“舅舅,外甥不瞒你,我在南岳学道十年,学得些道法,略施小技,即能治服邪恶。以后每年扫墓,冬至祭奠,他不敢违抗,此事你就放心。外甥欲接你与母亲团聚,一起过老。祭扫之事无忧了,舅舅意下如何?”

杨锦文闻言大惊,申泰芝有如此法力,欣喜无比。与姐相聚,梦寐已久。心想,能与姐相处,又能跟申泰芝学道,何乐而不为?于是说:“泰芝,舅舅年近花甲,随你过老,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但麻烦你太多,我看了姐姐就回。”

申泰芝说:“舅舅,外甥不会让你闲着,你入我道观,帮助晒药,切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轻轻松松,怡然过老。无须过虑。”

杨锦文闻言,喜道:“如此甚好,有事养心,方好度日。”

二人商定,明日动身南行。杨锦文请来堂伯,他有五个儿子,正少屋住,将房屋借与他,家具亦清点予他,由他保管。申泰芝到洛阳,买来两匹好马,买来三牲、纸钱香烛,还为舅父买来衣服鞋帽。当日舅甥俩祭了祖坟,宗庙。请来了邻居,款待一餐,作了辞行。

翌日清晨,二人骑马出发了。一路颠簸,日夜兼程。七天就来到邵阳,买来三牲纸钱,到申浩坟前一祭。

杨锦文跪到坟前,眼泪双流,说:“我可怜的姐夫,愚弟看你来了,你要保佑妻儿,全家安康。”

申泰芝跪到坟前大哭,哭了一阵,就将傅宏堂诬告外公包庇杀人犯,害得外婆气死,外公坐牢而亡,舅母患急病归天,害得舅父家产殆尽,孤苦伶仃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爹,你不着急,儿已为外公申了冤,儿略施小技,让傅宏堂祭奠了外公外婆,当众作了忏悔,还愿每年扫挂、祭奠,世代不忘。儿接舅来团聚,尽儿一点孝心,报大恩大德之万一。你要保佑舅父健康长寿,安度晚年。”

二人拜罢,申泰芝打开山洞门,申浩灵牌尚在,申泰芝说:“当年我母子在此守孝三年。”

杨锦文说:“你们受苦了,要是外婆知道,定会痛心不已。”

祭罢,已至夜深,在邵阳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晨又走,申泰芝归心似箭,想着母亲和娟儿日夜盼望,想着道观琐事,想着病人的祈求。那杨锦文想着阔别的姐姐,老了没有,外甥媳妇孝不孝顺?外孙女和外孙女婿何等样人。亦恨马蹄太慢。二人快马加鞭,午后即到宜塘观。

闻到马蹄声,杨氏与傅氏出来,杨锦文一见,双泪直流,走上前去,哭道:“姐!盼得我好苦啊!”

杨氏说:“弟弟,你老啦,爹妈怎样?你的家小呢?”

杨锦文哭得更加伤心,抽噎了良久,方说:“你们走后,傅宏堂将爹告到官府,言爹包庇杀人犯,要我爹交出你们,要爹出钱缉拿你们,母亲气病交加而死,父亲进了牢房,及至病危,方准抬回,不久即逝,家产殆尽,唯余四壁。岂知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新婚贱内突患急病,亦一命呜呼。弟孤苦伶仃,我盼你们盼得好苦啊!娘临终时还喊着你,死不瞑目。”

“爹,娘!是女儿害了你们!”杨氏哭得死去活来,娟儿力劝,申泰芝亦跪地相劝,良久方停号啕,仍抽抽噎噎,长吁短叹。娟儿与申泰芝将母亲和舅父搀入屋内,娟儿忙上茶,姐弟仍抽噎不止。娟儿摆上丰盛的饭菜,杨氏颗粒未进,杨锦文在申泰芝力劝下,勉强用餐。

翌日,申泰芝想着道观,想着病人,归心似箭,不能陪舅舅游玩,于是对舅舅说:“舅舅,外甥乃一观之主,离别已久,不知误了多少病人的诊期,无暇陪你,娟儿陪您老到佘田桥看看,如何?”

杨锦文说:“泰儿,舅虽风烛残年,愿随你入观学道,炼丹修行,种些善缘,以利来世,以度余生,能否容留?”

申泰芝说:“舅有此心,至善至美!外甥岂可相拒?观内道士多为老者。舅颇通文墨,且平易近人,和善可亲,定能融洽相处。一路劳顿,先休息几日,明天要荷香夫妇归来,行了拜见之礼,再去不晚。”

杨氏说:“如此甚好,姐陪你看看,了解南方风土人情,观山清水秀,赏风和日暖,尽天伦之乐。”

阔别重逢,自有绵绵之情,难尽之语、缱绻之意,自不必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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