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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又见老屋


编辑:秋离殇


又见老屋 来自潇湘诗苑 11:51

 

堂弟结婚,我作为堂姐理所当然要回来喝杯喜酒的。这里是我的娘家,我的童年和青少年都是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村里度过的,这里记载着我童年的快乐,苦恼和忧愁,也记载着一个女孩家的天真和梦想。说心里话,自打我出嫁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带孩子,做家务,很少有机会回娘家,偶尔的几次也是来去匆匆,没怎么注意老屋的变化。直到前些年老妈随成家的弟弟去了外地生活,娘家的老屋似乎和我没有了任何关系,渐渐地在脑海里淡忘了。这一次参加堂弟的婚礼,我忽然想到要回老屋看看。



穿过那条熟悉的胡同,走进记忆里的院子,我还真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我孩提时代的家吗?我在问自己,似乎也在问这所院子。看到的是一片荒芜,满院子的杂草树木拥挤得密不透风,吞没了那用青色的小瓦瓦的三间土坯房。院子一角的那颗樱桃树也显得有些苍老,那墩曾经香飘满院的芍药花由于早已过了花期,干瘪的籽实在几片枯黄的叶子的簇拥下,就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蜷曲在那里等待寒风来袭。我和妹妹最喜欢的那簇百合花如今也没了踪影。拨开那些茂密的杂草,一步步走进老屋。由于多年无人居住又没有人管理,老屋西边檐角已经坍塌。窗棂上,房梁上结满了蜘蛛网。屋内柜子上,桌子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这就是我们的老屋,装满了我童年记忆的老屋。



老屋记载着我们的成长,也记载着父母的爱。我站在那里,望着被岁月吞噬得不像样子的窗户,似乎回到了那很早以前的时光。那时候的窗户不像现在全是玻璃窗,除了一小块儿玻璃外,其余都是要糊窗户纸的,大体上是每年糊一次,也就是快过年时扫过房糊上窗户纸,贴上窗花。平时要是不小心捅破窗户是要挨骂的。那时候妹妹比较淘气,还总爱撕窗户纸玩,我怎么都看不住她,每天的窗户纸都给她捅破几个窟窿。老妈不舍得打我们,但是那一顿骂是免不了的。似乎不骂一顿我们都不会长记性似的。老爸老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家的生活还是比较困难的,她们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们。而他们自己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我掸了掸炕沿上的灰尘坐了下来。安静的注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想去寻找那些一辈子都无法抹去记忆。忽然被炕沿跟儿那个小木凳有了兴趣儿,那是我们小时候上炕的跐凳儿,每次上炕都要抢这个跐凳儿,我是老大,我用的时候没人和我抢,但妹妹和弟弟就经常为此争抢,免不了就要让爸妈骂一顿。就在我沉浸在这段回忆的时候。忽然,像是听到一个浑厚熟悉的声音再叫我,小云:回来啦!多久没回家了?也不说回来看看。这是老爸的声音,我欣喜的回过头去看。可是除了满目疮痍的墙壁,空荡荡的屋子,什么都没有。心却被狠狠的揪了一下。那盏被遗弃在墙角的煤油灯,仿佛让我看到老妈在灯下飞针走线为我们缝补衣服的场景。而老爸坐在炕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虽然那味道有些呛,我知道老爸那是累了,抽一口旱烟来驱赶一天的疲惫。



破旧的老屋,装着满满的回忆。我望着老屋的一角,锄头,铁锹,铁镐以及一些农用具还规规矩矩地摆放在那里。我默默的注视着它们,年久没用过都生满铁锈。这些似乎成为古董的老物件,一下子又把我带回到了童年。那个时候我和妹妹还小,老爸老妈下地干活,都是老爸用挑筐挑着我和妹妹。现在想想,老爸是那么的不容易,他那坚毅的身躯撑起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挑着我和妹妹的童年。那时候的日子虽然很苦,但是有老爸老妈的呵护,家就是温暖的,再大的风雨都不用害怕。



如今这座老屋,凄凉的独自立在那里。我静静的望着它,这里有我们一家人生活的痕迹。有老爸的旱烟味,有我们姐弟的欢笑声,打闹声。只是这老屋却已经荒废了,望着荒废的老屋,一份凄凉涌上心头。值得欣慰的是老妈跟着弟弟生活在保定,老太太生活的很好。只是老爸却早已离开我们,我在内心不由得十分想念我的老爸。



多想再回到从前

多想你在喊我一声

云丫头

我寻遍了所有的角落

试图可以看到你慈爱的容颜

结果我一次又一次

失望了

泪水再也无法止住

老爸,你知道吗

你的云丫头有多想你吗



作者简介:云裳羽衣,本名李连云,1973年出生在河北省承德县,自由职业,喜欢古典诗词,现代诗歌,唱歌,省市级刊物有作品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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