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岛屿诗书》第二卷:耕种·丰收。
苏童:
阅读,引领人的内心生活,哺育人的精神世界,让你了解他人,也让你探索自我。
西川:
阅读是我生活中自然而然的一部分,我肯定是被阅读塑造了。除了此世界,我有另外的世界。
余华:
请坐下来,请休息一会儿,请阅读一会儿,带一本自己读过的书去岛屿书屋,去读一个没有读过的故事,然后留下自己的书,带走一个别人的故事。
海岛带给西川老师的有:
海浪,咸味儿、海平线、辽阔感、孤绝感和空无感。在海边,每一块石头都是大地的尽头。
三位老师来到海岛,与老友相会,一起分享这些年阅读的经验和体会。
《我在岛屿读书》第二卷“耕种·丰收”。
这一期邀请了新成员,当代编辑家作家《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代表作《穿旗袍的姨妈》《到处都在下雪》《一个人的文学史》等。
1983年,程永新老师正式进入《收获》杂志社工作。
这里是以巴金老师为信念的大树,秉持着要办中国最好的文学杂志之理想的信念。
在分界洲岛上创意出这样一个书屋,陈列了许多经典:83年出版的《魔戒》,双雪涛的《飞行家》,巴金老师的《家》《春》《秋》,82年的《收获》杂志等。
书单:《野草》鲁迅、《老人与海》海明威、《苏东坡全集》《到灯塔去》弗吉尼亚·伍尔夫
坐在窗外就是大海的书桌旁,静静地读会儿书,满足精神的需求。
老师们讲起了《收获》杂志的往事。
余华老师的长篇小说《许三观卖血记》,计划以短篇小说形式刊登,但写成了长篇小说,1995年亮相,与广大读者见面。
当年,这部长篇小说一年能在《收获》发六个短篇,西川老师打趣道:你简直就是个“获霸”。
苏童老师和余华老师的重要作品都是在《收获》上发表的。
余华老师的《四月三日事件》《一九八六年》这两篇文章震撼到了程永新老师。
还有,苏童老师的《青石与河流》,程永新老师当时收到稿件,阅读后几乎没有改一个字,包括标点符号,他没有办法相信,这是一位青年作家的作品。
自此后,苏童被不断约稿,《1934年的逃亡》发表后,《收获》“炸”了,收获了无数粉丝。
我们都十分关注作者,对于编辑却很少了解。
编辑,就是一位作家的镜子,好编辑能造就出一个好作家。
在那个用纸笔写作的时代,修改则意味着要重新抄写一遍,甚至多遍。
而版面的整洁美观某种程度上比内容更重要。
编辑看到乱糟糟、修改多处的稿件,读下去的欲望大大减退。
相比现在的用键盘敲字,修改就不是件难事了。
写得不对,可以随时用删除键抹去,顺序不对也可以来来回回拖动调整到,读出来顺畅为止。
有时候,脑海里搭建好框架,落笔敲字,能一口气完成2000多字的初稿,“走丢”的情况时常发生,甚至还能变个主题。
修改成稿的文章,已找不到初稿的样子也常常发生。
这样想想,四位老师高产量的长篇小说,都是靠手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如若不是脑海中的框架清晰,思路敏捷,很难写出如此逻辑缜密的优秀作品。
与现在的“码字”比较,写作的难度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了。
人们常说,静生慧。
此话用在写作上最为恰当,老辈著名的作家们的手稿是无比珍贵的。
好在《收获》杂志的工作流程是,将作者的手稿会寄还作者,正因如此,余华老师和苏童老师能保留一部分自己的手稿。
好时代的我们,写作的工具是越来越便捷,无纸化创作是写作者的福音。
这么好的条件,更加期待优质作品。
再回到编辑工作的话题。
编辑,是作家们的伯乐,更是读者们的指引者。
好的编辑能不断从新作者里发现好作品,而不局限于著名作家的作品。推陈出新,开阔读者视野,提升作品质量,编辑们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抹去宝石上的灰尘,这就是编辑的意义。
那个只有书信的时代,有底蕴,有内涵,有温度。
1957年,巴金老师提议创办《收获》,就是这部杂志成就了很多著名的作家,同时,也成就了许多优秀的编辑工作者。
如果说文字也是一种娱乐项目,那么,它一定是一种高级的娱乐。
用文字讲述故事,陈述事实,抒发情感······
总之,文字能跨越时空和地域的无限流传。
文学,永远与时代同行。
程永新书单:
路遥的《人生》、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马原的《虚构》、巴金的《随想录》。
看了第一期《我在岛屿诗书》,我果断购买了《鲁迅全集》,共20本。推荐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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