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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转移反转移的僵局—拉康派精神分析技术32】


拉康精神分析技术32 / 芬克

李新雨


参考书目

《Fundamentals of Psychoanalytic Technique  

A Lacanian Approach for Practitioners》

    精神分析技术基础——拉康派的实践方法

    作者:布鲁斯芬克

    主讲:李新雨

   笔记整理:弱山

20180617


                 第七章 第三讲 处理转移反转移的僵局

弗洛伊德:在自我分析当中,不完整性的危险是相当巨大的,你会过快的满意一个部分的解释,在这个解释的背后,阻抗会抵挡某种更加重要的东西。

|自我分析接近于核心时,就会遭到一个阻抗,自我分析用理论化的东西去解释,总是会被自我分析者体验成一种头脑中的理智的解释。

弗洛伊德给弗里斯的信:真正的自我分析是不可能的,否则神经症的病症就不会有了。

|这要求我们在自我分析之外寻找一个他者,一个督导。

分析的工作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不同的时间上陷入困境,这些原因的很大一部分都可以归为反转移——在反转移这个术语最宽泛的概念上。

拉康:反转移如同是在辩证过程中的任何被给予的时刻里面的,分析家的偏见,喜好,困惑,甚至是分析家的不充分信息的总的集合,

|转移的辩证过程无法展开,在一个停滞的时刻。反转移是分析家指向分析者的情感,在弗洛伊德那里,是指分析家对分析者的转移的反应,在分析家身上激起的无意识的效果——反对转移。

|转移的动力陷入了一种辩证的停滞。

分析家会渐渐地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对个案概念化(如投射性认同,强迫症等),也因此分析家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从临床技术层面的操作等)去与分析者相匹配,(如自体心理学,分析师会扮演来访者的好的自体客体,温妮科特扮演好妈妈。)「二者在理论上是不可分割的」。这样的一种概念化和立场——它们在分析的中曾经某个时刻发挥过作用——现在却挡在了分析向前进展的道路上。

|分析家接不住分析者的转移,而产生焦虑,出现对转移的反对,出现对立。在反对转移的意义上,这是分析家的阻抗。

|一个分析家与一个分析者工作了两年,认为分析者是强迫症,这很有可能是是分析家的强迫症,分析家参与了,促成了,巩固了分析者的症状,有分析家症状的卷入。这还是一个想象关系,分析家看不到其他的可能。

|分析家应该化身分析者的症状,让分析家与分析者的症状链接。见2014年李新雨公开课。


如何继续一个分析?如果我们在此理解成,分析家卡在了与分析者的一种特殊的想象关系中——也就是说分析家在对分析者的意象以及自己作为分析家的意象中无疑进行了的力比多的投资——这时我们就知道了分析家已经变成了一个聋子,听不到那些不符合其概念化的东西,同时也变成了一个盲人,对其他的系统性阐述分析者个案的方式变得视而不见。

这样的一个概念化的方式,对分析家来说变得如此珍贵,某种程度上,分析家抱持着个案的概念化,围绕概念化去巩固自己作为分析家的自我感觉(支撑着分析家的自恋性的幻想)。简而言之,分析家掉出了/丧失了自己的作为象征界大他者,和实在层面上的分析者的对象a的角色(分析者的欲望因),同时已经卡在了自我对自我的困境中。——因为分析家通过自己对个案的刻板的概念化,分析家自己把分析者当作一个自我进行了实体化或是具体化。


在这里一个明显的解决办法是,让新鲜的空气能够被呼吸进来。这样的空气是由象征界提供的。需要去从新的考虑个案的象征性的界标和参量(比如主体的历史,历史转折的关键等)。如果不是明显的不可能的话,只凭自己去做也是相当困难的。——就如同再没有一个分析家的帮助下,对一个人来说很难看到和改变他特有的症状和重复模式的象征界(即无意识)坐标及决定因素。也就是为什么彻底的自我分析是不可能的(那些认为自我分析是可能的人在分析是什么和可以实现什么的方面欺骗了自己)—— 如果同样没有督导帮助下,我们难以个别性及概念化地对个案进行回顾,而且也不可能从全新的视角对个案进行重构。(督导提供辩证的反转)

|自我分析可以成为个人分析的准备,自我分析是强迫症喜欢干的事情。

|弗洛伊德:转移是个阻碍,被利用来理解来访者
|客体关系:反转移是个障碍,被利用来理解来访者

当控制分析家绝不会进入分析者的分析室,因而控制分析家不会被分析者所喜爱或所不喜欢。(当弗洛伊德说他的一个女性分析者是一个既美丽又迷人时,可以确定的是弗洛伊德在她那里将反转移的脚塞进了他的嘴里,犯了反转移的错误)

也就是说,督导师不太会感觉到自己时处在火力范围内的,也不会对分析者的要求感到不安。督导师处在第三者的位置上。不太会落入一个圈套,即督导师基于分析者的长相,衣着等,把分析者跟自己过去的某个人进行链接。

换句话说,督导师被自动地放在一个象征性的位置上,在此位置上,从而对于大量的想象的陷阱是免疫的。督导自己也会有或多或少的固有的理论观点,概念化的方式,因此也是有盲区的,但至少督导的盲区不太可能与分析家自己的盲区是交织重叠的。被呈现给督导师的,仅仅是分析者的话语——或多或少被分析家如实报告了的。督导师能够直接在象征性的层面上定位分析者,而不会陷入想象界的泥沼,当然督导中,也会有一些想象界的效果参杂进去。

督导关系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关系,特殊性在于,督导关系是介于分析关系与师生关系之间的一种关系,有着复杂的伦理边界,依然会有想象性的东西。想象界维度:督导师匠自己放在一个大他者的位置,进行对与错,好与坏等的评判指责。象征界维度:督导讨论的是分析的内容。分析家和督导师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甚至分析家找了控制分析家结婚,是可能的。同时,督导中也会有爱的隐喻,存在着爱与被爱。

督导师相比于分析家,可以听到更多的分析者的话语,这并不一定是由于督导师多年的经验,或者是督导师有一种非凡的洞见,而是因为督导师比分析家听到的更多——在象征层面中——督导师与分析室里发生的事情有一些距离(局外人),但督导师变得与分析家竞争,则是一种想象关系。fink说我的研究生惊讶于同辈研究生可以对一个个案提供如此多的新的角度,并且能够在象征材料中作出如此多的联系——先前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此时,这个研究生会惊讶于其他同辈更有洞见力,但当位置反转时,听别人个案时,也会提供更多的有价值的东西。这是一个同辈督导的问题。

注解35:拉康在著作集中作出了如下的评论:这些年轻的分析家们可能会让自己被某些分析家的深不可测的天赋深深吸引,这些年轻的分析家们会发现除了去倚重与自己接受督导的成功,没有办法打消自己的种种的幻象的。如果从与分析者的现实相接触(录音,录像,逐字稿,分析家干涉分析者分析室之外的生活的)的可能性,会变得很成问题,因为督导师并不是与病人的现实相接触,相反,督导师会显示出一种第二洞察力,即另一种看法。这至少让经验对他如同对他的被督导者来讲变得有益。被督导者越少展示出这样一种天赋——越有可能被某些人认为是真的。被督导者充当着过滤器和折射镜的功能。过滤和折射的是分析者的话语。如此一来,向督导师呈现了一个现成的立体的 图景,从而使督导师可以在此图景上已经显现的三四个音域上读出分析者的话语所构成的乐谱。受督导者可以学着把自己放在一个象征的位置上。即便是受督导者可以被督导师放置于不同于控制该死的术语所隐含的主体位置上的话,受督导者从训练当中学到的最大收益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第二主体位置上,即督导师所在的位置上,存在一个主体相宜性,一个理想的象征界的位置,是不可能完全实现的。

实际上正是对个案象征材料的触及,使得督导对个案重构是具有生产性,无论督导师更加年长的分析家进行,还是年轻热情的同辈团体进行。

注解36:把会谈的录像用于督导的目的,可能会危害到督导,因为录像对于督导师和同事具有想象的效果,可能会遮蔽象征性材料,给督导师和同事一些错误的事情,即我们用我们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总是有一个依靠。假设了一个眼见为实。比如说,身体语言,而忽略了关注分析家没有听到的东西。即便我们从业了很长很长时间,也是如此,这也意味着对于最有经验的最资深的分析家来说,定期将个案呈现给一群同事的团体督导,两个或者更多的带领者是更好的。

督导最好是看成一种终生的努力,而不是短短几年训练变成经验就可以了。个人分析可以结束,督导要一直持续,每隔几年要换一个督导。哪怕是再资深的分析家,也需要督导。

fink说:在我自己接受督导和督导其他人工作的很多年里面,都能看到督导过程的益处,在宏观层面和微观层面上。

在微观层面上,我们往往能够发现会谈里象征层面的东西没有被分析家发现,哪怕是被记在了分析家的笔记里。如有一个病人做了一个口误,但分析家并没有当成一个口误,知道督导中重复时,在注意到这是一个口误。病人想说的是in short supply,但口误中说曾是in short demand。另外一次,分析家没有注意到一个相当直接的象征界的连接,分析者说自己厌倦了让人们以她为食,在同一次会谈里,分析者报告了一个梦,分析者生活在一个冰箱里。第三个个案里面,分析者重复使用了一个隐喻,“下面什么都没有”,感觉自己少了一个支撑,分析者说的是自己没有脊柱,分析家没有听到是与阉割焦虑的联系。
宏观层面上,援引一个个案,基于分析者报告的一个梦,进行概念化逆转:分析者反复将自己呈现给一个女性的分析家,分析者没有得到母亲的充分的照顾的受害者,分析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把受害者从对分析家做一个好妈妈的持续的要求里拽出来。分析者另外在分析外建立联系也是有要求的。分析家难以明确拒绝,无法界定边界。分析者的一个梦,在一个公交车上被每很多女人围着,每个女人手里都拿着尿布。fink督导说:与其说抱怨自己得不到母爱,不如理解为自己有如此的分辨,以至于认为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难处理的,一个母亲是不够的。分析家认为fink的说法是对个案是极其有用的逆转,并且缓解了分析家感到的某种压力,向分析者无数的要求去让步。
我的督导师们与我的同事们,无论是个体咨询还是案例报告的时候,都给我提供了相似的观点的逆转,反转了我对个案的看法,从而允许我采取一种新的方法,而不是陷入已有的舒适的工作模式里。这应该强调了跟督导与同事们讨论自己最困难的,最麻烦的个案,而不是那些容易的,进展顺利的个案。因为进行很顺的个案往往是最倾向于展示的个案,以试图于向别人展示我们的good job,有一种炫耀的意思。


 @慕容


精神分析不是生活的全部 

生活的全部是

 永远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永远有你值得爱的*** 

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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