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与冒辟疆

文/邓海春

董小宛出生于苏州城内生意兴隆的有两百多年历史的苏绣世家董家绣庄，女主人白氏为董家生了个千金，取名董白，董家千金俊秀灵慧，父母教她琴棋书画、针线女红，一心想要培养出一位才女。不料家道中落，在董白十三岁那年父亲患病撒手人寰，这对董白母女等同于毁灭性的打击，于是白氏将绣庄委托给伙计，自己带着女儿隐居在半塘河滨。

直到明朝末年天下陷入战乱之中，白氏打算将绣庄关闭，不料绣庄伙计从中捣鬼在外面欠下了上千两银子的帐，白氏又气又急病倒在床，一下子生活的重担落在了十五岁的董白身上，庞大的债务、母亲医药费使得她焦急之下改名小宛来到南京秦淮河畔的画舫中卖艺。

董小宛的超群的气质使让她很快就出了名，自来清高的她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屈意卖笑，不肯任凭客人摆布的她得罪了一些庸俗的客人而影响了鸨母的进账。鸨母对她冷嘲热讽，董小宛一怒之下回到了家中，母亲依旧卧病在床，而一些债主也纷纷上门催债，董小宛无奈索性将自己卖到半塘的妓院，在半塘有一种既有闲情又有财力的客人，带上个中意的青楼女子游山逛水，这对董小宛来说是最有兴趣的，虽说多是年纪大一点的人，可沉醉于山水之间的她也会真心真意地给客人娇媚的笑。

小宛在名流宴集间总听人讲到复社中才子冒辟疆，而冒辟疆也时常听人提起董小宛，之后很久冒辟疆几番寻见董小宛都未能如愿，直到一个深秋的寒夜，董小宛参加酒宴微带醉意归来，见来了客人，她有些摇晃起身行礼，冒辟疆见状忙劝她不必多礼，于是在小宛床的坐凳上坐了下来。

冒辟疆自我介绍后，董小宛说：“早闻四公子大名，心中倾佩已久！冒辟疆没想到董小宛虽醉意朦胧却依然谈吐思路清晰颇有见地。虽然冒辟疆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但彼此对对方都有了深刻的印象。

崇祯十五年春小宛深受母亲去世的打击又受纠纷的惊吓患了重病奄奄一息，冒辟疆感到宽慰她一番，并且两人谈到深夜。第二天冒辟疆又来到小宛家，而小宛的病一夜之间好了大半，站在门外相迎，进屋后奉上茶牵着他的手说：“此番公子前来，妾身的病竟然不药而愈，看来与公子定有宿缘，万望公子不弃！”董小宛与冒辟疆对饮并约好，等乡试一结束，就为她赎身再相伴回到如皋。不料冒辟疆带着小宛回苏州赎身又遇上了麻烦，幸得钱谦益出面调排，董小宛赎身之事迎刃而解。

之后小宛嫁入冒氏，与冒家上下相处极其和谐。冒辟疆的母亲和妻子苏元芳都很喜欢恭敬顺从的小宛，闲暇时小宛与辟疆常在一起泼墨挥毫，赏花品茗，评论山水，鉴别金石。把琐碎的生活过得浪漫美丽，饶有情致。

宁静的生活仅仅过了一年，清兵南下，冒家家产一干二净，战乱过后辗转回到家，小宛精打细算，才勉强维持这全家缺米少柴的日子，然而这时冒辟疆却病倒了，经过董小宛五个多月照顾，冒辟疆有所好转，而董小宛已是骨瘦如柴，接下来冒辟疆又病了两次，董小宛夜夜抱着丈夫坐着睡。冒辟疆病愈后，由于她体质已极度亏虚病倒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过，董小宛就这样结束了她的一生。

后世称清宫有四大疑案，第一个就是顺治出家，据说顺治出家是为了董小宛。清道光以后，有人妄言小宛当年未死，被洪承畴计取，送入皇宫，以博帝欢，得顺治宠爱，辟疆恐惧，谎称小宛已死，其实董鄂妃即董小宛，全属虚谈。而这位曾与李香君、柳如是、陈圆圆等并称“秦淮八艳”之一的“董小姐”，整整大了顺治帝14岁，就顺治帝只活了22岁的年龄来看，这跟根本就差着辈分呢。小宛与辟疆崇尚气节，誓死不肯降清。小宛厌恶宫廷的奢侈生活，何况满汉不通婚，小宛无入宫邀宠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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