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作者: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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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送别
北风寒,冷彻心骨,萧萧声呼悲于天地,撼人肺腑,此地一别,再无相见日,必终成功,以报太子之期望!
易水,这道割碎莽原的巨大伤口,此时以一种哺育者的姿态,给予这将死的土地几分微暗的希望,却又在这深秋的风中升腾起刻骨的冷意,河面远看静默无波,其实波涛汹涌,凶险无比。
荆轲眼神迷离,望去西落的斜阳,无比留恋,但他也知道,该上路了。一曲久违的筑音,绊住了他前行的步伐。初始时低回诲涩,若有若无,柔和着一种永别的沉重悲痛,岸边身着素衣的宾客道唱离歌。乐声转为高亢,音阶一路渐高,一白衣男子进入人们的视线,荆轲知道,他来了……
高渐离一身白衣,手中击筑,筑声未绝,仿佛易水凝滞不前,徒留这河上冰封的风雪,聊聊哭泣,哀号呜咽。音声时而哀痛欲绝,时而慷慨激昂,时而低荡回还,时而如断如玉,时而如凄如诉,时而悲壮欢唱,一个浑厚的男声平地响起,如同碧空旷野一只孤雁展翅中天……“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管复还。”
燕地的冬日,易水的凉冻,但更冷的是送行者的心。曲终,人散;一曲歌罢终须有一别。高渐离收乐而起,面色不知比身上的白衣白了多少,谓荆轲曰:“永远为汝兄弟!吾与汝今一别,永不相忘!在此候你凯旋。”表情庄重,神态严肃。荆轲泪然曰:“人生遇一知音,有一知己,随一良友,别无所求!”白衣群动,哭声悲人。
荆轲举杯而起,一饮而尽,寒风灌满他的衣衫,衣袂飞扬,随之酒盏被狠狠摔碎在地上,发出利落的绝响。碎裂的酒盏发出锐利的光,静止成无尽的等待。
易水边,白雪地,北风紧,四周飘絮中,一鞭照残阳,遍人间悲伤填胸憶。风依旧寒萧杀,畅通无阻发出空旷的声音,易水依旧冷彻骨,赴高义兮报忠情。
云为我送行兮雪为我飘零,易水为鉴后世传吾名!
作者简介: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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