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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线条里的温情||奥地利艺术家埃贡·席勒 人物画欣赏


埃贡·席勒(Egon Schiele,1890年6月12日-1918年10月31日)师承古斯塔夫·克里姆特,克里姆特是维也纳分离派重要代表,是20世纪初期一位重要的表现主义画家。席勒受到弗洛伊德、巴尔等人的思想影响,作品表现力强烈,主题多是自画像和肖像。

埃贡·席勒自画像



席勒的整个童年到少年时期,都被死亡笼罩:3个哥哥刚出生不久就夭折;姐姐在十岁时因脑炎去世;父亲在他15岁时染上梅毒去世、母亲因此自杀。这对他的打击是巨大,对他观念的形成产生重大影响,可以说“死亡”像一个幽灵一样,伴随他一生。那么克服和摆脱对“死亡”的恐惧就成为他内心永远的挣扎。这和他后来表现出来的对性爱的放荡不羁,以及他的人体画无所顾忌的内容有直接关系。

舅舅奥尔成为他的监护人,培养他长大。舅舅希望他学习科学、工商,可他始终对艺术感兴趣,1906年16岁的席勒向维也纳艺术工商学校(Kunstgewerbeschule in Vienna)提出入学申请并通过。他在那里就读不到一年,1907年由学校的多位教职员推荐考入维也纳当代艺术学院,学习油画和素描,席勒在学院的经历也并不顺畅,他的才华不被思想陈旧的老师所欣赏。不久之后,席勒结识了45岁的维也纳分离派领导人古斯塔夫·克林姆特和另一位新艺术运动的中坚柯柯席卡。

席勒在如父亲般的古斯塔夫·克里姆特指导下学习,在线条和构图上得益于他的优雅的装饰手法。他的画最初受学院派和印象派影响,打下了造型基础。受克里姆特和科柯施卡影响,使他的作品具有明显的装饰风格,这表明他受到新艺术派——青年风格阿拉伯式图案的强烈影响。如果说克里姆特的艺术是从象征主义走向表现主义,而席勒则已走进纯粹的接受了表现主义艺术思想。两三年内,画风急速成熟,并进入最佳创作时期,参加在奥地利与德国的国际性画展,显露逼人才气。 

但好景不长,1915年应征入伍,穿上奥地利陆军的军服。在军旅生涯的紧张奔波中设法作画。三年后(1918年),维也纳分离派第49届画展为他专设展室,展出作品19幅,获得极大成功。

穿条纹衬衫的自画像,1910,利奥波德博物馆藏

表现主义以“自我”宣泄为绘画目的。从这一理论上看,席勒最富于代表性。他的“自我”,赤裸裸地呈现,毫不遮掩与伪饰,个性表现达到极至。从他的画,完全可以看到他心灵的形态。


席勒1890年出生于奥地利图尔恩,1918年因瘟疫(西班牙流感)逝于维也纳

一场意外的流感,以最迅猛的速度夺去了席勒只有28年的生命。

1918年那场“全球性世纪瘟疫”流感夺去了太多人的性命,他的怀孕六个月的太太,他的导师克里姆特,都是这场传染病中的牺牲者。席勒画中飘荡着的死亡的气息,是后人的想像,并不是他真正的绘画语言。在他活着的时候,他并没有被死亡的阴影纠缠过。缔造着自我的美梦,缔造着人间的脉脉温情。

不了解他的人,乍见之下撞上他的画,会认定他神经质与病态,但那真的是无从推理的,因线条的“扭曲”而判定人扭曲,是一种简单的想当然。与他近距离接触的一位奥地利作家说:“在我认识的所有人当中,席勒是最正常的。”他的人,他的艺术语言,更多的人是懂得的,在席勒活着的短暂岁月,他已经非常知名,展览、收藏、名声于他,都不是奢侈的事。

他是一个没有生命长度、却有生命广度的艺术家。他横溢的才华、他的傲慢,他的情欲、竟散发过这样强大的能量。和梵高一样,席勒在生命最后十年疯狂地燃烧自己,创作出一批惊世骇俗的艺术作品,他去世的时候,仅有28岁。

短短一生,他如此迅速成熟,并闪耀出超凡绝世的才华,如同彗星,在灭绝前放射出夺目的光辉。这就使他充满神秘的色彩了。他的才华突出地表现在对人类苦难心灵的彻底揭示。

在埃贡·席勒短暂的生命中处处显示出桀骜不逊

和对绘画成规的反抗

他用自己敏锐的直觉

真实地揭露人性本质

Seated Male Nude 1909

克里姆特于1909年在维也纳举办的“Kunstschau”展览中曾邀请席勒参展。席勒在那里看到了爱德华·蒙克、让·图洛普与文生·梵高等人的作品。从保守的学院解放出来后,席勒开始接触到人体与性欲的题材。同时,许多人注意到席勒的作品中那种不安定的情绪。

像一个艺术“殉道者”一样

饱尝苦难和嘲讽

以独特的艺术光辉

成为杰出的举世无双的艺术家

Male Nude裸体自画像,1910,阿尔贝蒂娜博物馆藏


他的第一位裸体模特,是他相依为伴的唯一家人,他的妹妹-----葛尔蒂。从小时候他和妹妹就关系亲密,父亲在世的时候,曾为他们过于亲密的关系而担忧。在父亲去世后,席勒曾带着妹妹离家出走,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来到当年父亲度蜜月的城市,并住在一个房间里........妹妹似乎自然而然的成为他人体模特,他创作了大量的她的裸体画,妹妹不仅仅成为他的模特,更重要的是断断续续陪伴他短暂的一生。直到他死的时候。

充满张力的线条,勾画出炽烈的情欲。

在席勒作品陈列室中,面对着一幅幅两米左右的油画原作。那博大悲凉的气息,那紧缩到痉挛般的身体所显示的强大张力,那种对人类苦难浓重的表现,令人震栗! 感到他每一幅画都在呼号,都要以电闪雷鸣之势占有你的身心,穿透你的灵魂!特别是画布上那些结实又紧张的短线。加上急促有力的皴擦,构成一种生动的岩石感,以28岁生命达到这样的境界,唯有以高山仰止之情怀,感谢有席勒这样的生命如慧星般划过沉沉的黑夜,照亮我们庸常的生活。

悬浮(盲人II),1915,利奥波德博物馆藏

“埃贡·席勒:自我厌弃与自我指涉”通过时间线索呈现了席勒的艺术历程。
利奥波德博物馆拥有最完整的席勒油画收藏,而阿尔贝蒂娜博物馆所拥有的席勒水彩与版画作品,也居世界之最。

痛苦 Agony

这种艺术样式的构成

更有个人的想法

有个人的意志

也更见其生命力

自我发现(死神与男人),1911,利奥波德博物馆藏

在捷克居住了不久,他与女友、模特瓦利(Wally)的同居关系曝光,无法继续留在这个相对保守的小镇,他们搬到奥地利小镇纽伦巴赫。在纽伦巴赫,他的创作激情而丰沛,却于1912年4月突然停滞

《隐士》1912,利奥波德博物馆藏

《隐士》是席勒画的他和自己的老师克利姆特,两个男人拥抱在一起,似乎暗示出他们的某些关系。席勒和克利姆特终生保持良好关系,互相欣赏,即使有什么三角关系,在他们看来都不过是小小插曲、生活花絮。根本不影响他们的在艺术上共赏。

埃贡·席勒站在1913年作品《相遇》旁,这件作品已散失

从席勒当时的创作中,我们能清晰感受到性感的描绘。一方面,可以想见,这类作品在收藏家中受到欢迎,另一方面,对于席勒而言,描绘出这类触动他的画面,更类似于一种坦诚的忏悔。“即便是情色的作品也拥有神圣的特质。”他曾如是解释自己对于情欲的开放态度。

爱抚(红衣主教),1912,利奥波德博物馆收藏

事实上,席勒对于宗教确实有自己的思考。就在他被捕前后,席勒描绘了一系列关于阿西西的圣方济的作品,圣方济除却衣衫、散尽钱财,在贫穷和艰苦中找到了救赎。席勒也曾描绘教士和修女的不伦之恋,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是超越世俗障碍的爱的颂歌。

家人,1918(未完成)

与此同时,席勒夫妇开始期待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的降临。然而,肆虐欧洲的西班牙流感来到了维也纳。1918年10月28日,伊迪丝感染西班牙流感去世,当时,她正怀有6个月身孕。席勒画下了妻子去世前的形象,这也成为他最后的作品。3天之后,席勒因为同样的病症去世,享年28岁。在他最后的作品中,还有一幅,描绘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甜蜜拥抱在一起。

两名蹲坐的女子,1918(未完成),利奥波德博物馆藏

饱受牢狱之灾后,席勒回到维也纳,结识了锁匠的女儿伊迪丝·哈姆斯(Edith Harms),并与其结婚。这期间,席勒描绘了一系列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然而,身体的距离越相近,却越是显出灵魂的孤寂。或许,这是艺术家席勒的人生宿命。

席勒线条的不安敏感,与他描绘的“不美”,挑衅了圆润温和、与世无争的人,把他们吓得四散逃开,以至于人们没来得及读出他画中其它的深意。不,他其实并不伤害任何人,在他傲慢笔触的背后,是他对世界张开的双臂,是他的拥抱。除了他的自画像,除了单个儿的人,但凡有两个人的画面,或多个人的画面,人们一律是搂抱在一起的。多个人的画面里,人们总紧紧依偎着,没有一丝缝隙,要最紧密地贴在一起。这是他心底里藏得最深的梦,渴望人世温情的梦,既想给予,也想得到。被监押的那些时日,有一段时日,他总画一家三口你拥我抱地在一起,缔造着自我的美梦,缔造着人间的脉脉温情。

肉欲的亲昵,是席勒的绘画主题之一。

席勒表现的是抽象的女人,他橙色的使用有种过去雕塑原始崇拜的意思——这在乳头和腹部都使用了橙色重彩,特别突出的性器官,有种对女性非常粗暴却又直接理解的意味在里面,这就是最原始生命力的展现啊!而且那颜色让人有种莫名的悸动——那些暖色的橙红点点,是女色、是点燃情欲的火、是悸动。

席勒的画中人物大部分都是痛苦无助的表,在视觉上没有美感,在人物画像中他会刻意忽略背景写实,大部分是大块的色块做背景。突出了人物。但这样席勒的裸体画却与众不同,他画的人体你看不到传统写实的美。扭曲变形和夸张是他主要的形式,讲究线条。

席勒如是说:

“我一生受到很多人的攻击

……

但当我死了以后,

他们将尊重和欣赏我的作品。”

人的结构不分彼此,既是一种崭新的艺术风格,也无不在诉说他想得到的温情。

后期的席勒受到弗洛伊德、尼采等人的思想影响,毫不掩饰地表现了当代人的心理和情感,作品表现力强烈,在他的笔下,无论人和景物都处在惊恐不安的状态中,生的欲望和死的威胁交织成可怕的阴影。人物形体瘦长、冷峻、刚直的线条令人震撼。每个艺术家的风格都和自己的成长经历密切相关,席勒也不例外。他所以这样画是基于他的思想和观念。

席勒的创作诞生于传统与现代分裂、社会急剧变化的时代,他以生命孤寂为核心进行艺术创作,以装腔作势的社会观念冲突为灵感,受到艺术家Osen与女友跳舞的样子启发,发展出独特的人物手势与姿态。他也画了大量裸体的自画像。席勒被视为世纪之交维也纳知识和艺术精英的一员,但社会的真实时代背景表现了艺术家与其生存环境的隔阂与差异。


Woman with Blue Stockings

《穿格子衣服的女孩儿》《披着浴袍的格蒂》

虽然他和妹妹之间仅仅就是画家和模特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超越伦理道德层面之外的暧昧关系,但也是违背世俗观念的行为。这种行为也是惊世骇俗的。这为他后来惹上官司埋下伏笔。

1910 年创作的《Reclining Nude》整个画面却有种压抑与死亡的气息

他的第二位模特,是部落酋长的女儿,叫莫阿。莫阿在维也纳以舞台表演为生。她渴望成名,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因此答应席勒,成为他的裸体模特。但他们之间的故事有记录的不是很多。



Moa 莫阿

莫阿之后,席勒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维拉妮·维拉尼·诺依齐(Valerie Wally Neuzil)(维拉尼也称为沃利)。她也是改变他命运和生活的女人。

沃利本是席勒老师克利姆特的模特,看到沃利的第一眼,他就被迷住了。同样,沃利也一见钟情于这位天才画家。甚至不要任何酬劳,甘愿随时做他的模特。并深深爱上了他。

《穿黑袜的女人(沃利)》,1913年

《穿黑丝袜的女人》,1913

席勒对女性奇诡的描绘,实际上体现了他对女性的崇拜。《卫报》的乔纳森·琼斯(Jonathan Jones)写道,"席勒……是一位把女性作为创作题材核心的女权主义者。他对女性只有爱,没有恨。在1913年创作的的裸体肖像《穿黑色丝袜的女人》中,模特卧身朝向席勒,但与提香《乌尔比诺的维纳斯》和马奈的《奥林匹亚》等男性画家习惯采用的经典侧卧姿势不同的是,模特双腿打开门户,吊袜带丝袜上鲜亮的红色,和娇嫩的粉红色玉庭一览无遗。

关于沃利和他们三人之间,还有不少的说法,甚至有三角恋爱的狗血剧情。那个时代很多的裸体模特实际上也是画家的情人,沃利先后做过他们的模特,这样的彼此暧昧的关系是有存在的。克利姆特模特众多,他一生未婚,但据说和他的那些模特的私生子有17人之多。可见生活上有多混乱和不羁。


《沃利·诺依齐》 1912年

沃利出生在一个中产阶级底层的家庭,应该是家庭比较贫困,因为她对席勒的重要性,有人专门研究过她的身世,资料记录里她做过很多的普通工作,售货员、橱窗模特什么的。但没有做艺术家模特这个记录。看来落体模特当时也算是比较忌讳莫深的一件事。

就这样,沃利不仅仅成为他的模特,还成为了他生活的好帮手和伴侣,他照顾他的生活,同时帮他打点艺术方面的工作,画廊画商的事务工作都由她一手操办,可以说沃利是席勒事业成功背后最有力的支持者。一直默默无闻的奉献。

《沃利肖像》,1913年

席勒的绘画事业并没有一份风顺,不久他就惹上一场不小的官司。席勒和沃利曾经为了专心画画曾搬家到他母亲的家乡,捷克克鲁姆洛夫的小城市居住,但不久就被那里的居民赶了出去,原因是很多人看不惯他的生活方式和雇佣很多十几岁的少女做他的模特。

《穿紫罗兰丝袜的女孩》 1917

席勒的线条非常傲慢、张狂,半点不想取悦他人。线条支愣着,朝眼睛戳过来,让人生痛。不抒情,不圆润,不温和,只有咄咄逼人。想从艺术里取得暖意的人,温良脆弱的人,想来不太喜欢他。但这也是他的无畏之处,有没有人喜欢他的作品,他根本就无所谓。他直视的是人生的真实,他感觉的真实,他并不想安慰谁。

你可能不喜欢他的作品,但你得承认:他画得实在是太好了,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席勒的肖像作品中人物

痛苦、无助、不解

自由准确的笔触

瘦骨嶙峋神经质的线条

跃动着十足的生命力。

对比强烈的色彩

营造诡异而激烈的画面令人震撼

这些画表现出充满欲望、敏感与痛苦。他以各种极端的形式展现出一个个粗粝而鲜活的灵魂,扭曲的、病态的、欲念缠身的(或是三方面兼得)。他那双眼凹陷、有瘦削的身体和暴露生殖器的自画像尤具代表性。

席勒爆发力的描绘

散发一种内在力量的魅力。


他的作品只忠于自己强烈的个人感受与才能,从不考虑他者的眼光,所以他像闪电一样,既耀亮世界的黑暗,又让人惊恐。

1912年,席勒因勾引未成年少女被逮捕,警察寿查了他的住处和画室,一百多幅作品被认为有罪。媒体开始对他大肆抨击,“恋童癖”、“色情狂”等字眼充斥在报纸的主要版面。对他艺术的发展极其不利。

他是一个男人,年轻的男人,他最本质的生命是他的情欲,所以他的画里处处在勾勒情欲。多少艺术家的作品里,这种人性是不显现的,皆因保守的人,会害羞地躲藏这种本能,永不在阳光底下谈它画它。

但谈到它、画了它,心思纯净的人,照样纯净无邪。倒是下作的人,会认为描绘情欲是一种肮脏,会诉诸于“露阴”这种词汇。这原是这种人不明白世间的一个基本道理:那望着的东西污秽,皆因其本人污秽。

席勒的确为他描绘情欲而遭受过非难,22岁那年,他被控以色情污染文化艺术,曾被短期监押于监狱,并被当庭烧毁过多幅作品。对这种奇特的事,还是用席勒本人的话来说明一种观点吧:“否认性的人才是真正的淫秽,因为他们以最下作的方式侮辱了生他们的父母。”

赭石布下的裸体女孩,1911,阿尔贝蒂娜博物馆藏

当时的席勒热衷于使用乡间孩童作为模特,他像描绘成熟妇女那样呈现年幼女孩,突出她们的性吸引力。这些图像在警方一次偶然的调查中被发现。尽管警察最终没有找到证据表明席勒对于女孩有侵犯行为,但为期20多天的调查拘留已让艺术家身心受挫。、

席勒是一位高水准的高产画家,这样的事能伤害他的情感,却损害不了他的艺术。他继续用自己的画笔,观望自身,观望人性,切入对本能与自我意识的思考。看席勒的作品,真的知道他是一位描绘情欲的高手。最不压抑的,最熟悉的,就是他最擅长的。

没有读出过他的作品中有猥亵之气,也没有看到过丑陋。情欲只是他生命状态的反复再现

在官司缠身之时,席勒坚持绘画和展览。经过不懈的努力,画展获巨大成功,对他的画各种好评如如潮,让他和瓦沃莉感到欣慰。案件最终以席勒诱拐未成年人罪名不成立而告终,但他却因为利用未成年人做色情展示而被判有罪。在被收押21了天后,席勒被判入狱3天。在狱中席勒绘制了12幅画,描述被关在监狱牢房中的不适与不快。


Double Self Portrait

法庭上,法官拿出席勒的一幅绘画作品,要求当堂销毁。对此,席勒断然拒绝。“任何艺术,最可贵的东西是自由。”但法官可不管他如何辩解,还是当着众人销毁了画作。很遗憾这些作品最终变成了灰烬。究竟画的什么,后人不得而知。

作为艺术家,我有责任捍卫艺术的自由,只有无知的人才会质疑我的艺术作品。“否认性的人才是真正的淫秽,因为他们以最下作的方式侮辱了生他们的父母。” 艺术的色情若够艺术,就非不道德。只有观者以不道德的看法看时,才变成不道德。

我并不否认在我的素描和水彩画中的有很多的情色元素,但这始终属于艺术创作的范畴。试问历史上哪位艺术家没有涉及过情色题材?


Three Girls

经过这场官司的打击之后,席勒带着沃利又一次搬了家。可就是这一次的搬家,让沃利失去了席勒。席勒认识了居住在工作坊对街的汉斯姐妹--爱迪丝·汉斯(Edith Harms)与艾德蕾·汉斯(Adéle Harms)。1915年,席勒与较活泼、善社交的爱迪丝订婚。

虽然他们的结婚计划遭到爱迪丝家人的强烈反对,但席勒与爱迪丝还是在于1915年6月17日结婚,这天也是席勒父母的结婚纪念日。似乎新婚生活让席勒的生活有所改变,不在那么放荡和恣意,给妻子的画像也穿上了衣服,而不再是裸体。这也是因为她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不愿裸露自己,经常让席勒画上别人的头。

妻子爱迪丝

席勒虽然选择和爱迪丝结婚,但还希望和沃利保持情人关系,他知道自己的绘画事业离不开她,但受伤的沃利选择了无奈离开,在和沃利分开前,席勒以自己和瓦莉为模特,画下了一幅名震美术史的画作。成就了席勒,也奠定了他美术史的地位。

就是这幅著名的《死神与少女》Death and the Maiden,1915阿尔贝蒂娜博物馆藏 

这幅画的名字最初叫“男人与少女”。后来,席勒将男人划掉,改成了死神。他也明白是自己害苦了沃利。还是他自己了解自己。有一种说法是,沃利离开了席勒后,一度又回到克里姆特那里做模特。

席勒觉得,

他就是死神,是他害死了沃利


游行 Procession


死去的母亲 Dead Mother

婚后的席勒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和温柔乡里。一个充满激情同时也是痛苦挣扎的世界。可外面的世界可不是这样让你自由和不羁,当时一战正酣。奥地利也陷入其中。席勒作为健康成年人也应征入伍,1915年,婚后第三天,席勒就被陆军征召。在军中,他从未被派到前线战斗,而是在战俘营担任守卫,看管俄国的战犯,闲暇之余还可以绘画。也是这段时期,席勒创作出了下面这幅《斜躺的女人》。

对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沃莉为了能够和他再相遇,也主动申请进入军营,当了军队护士。(多么痴情的沃利啊),这一切只为能和他近一些。


失明的母亲 Blind Mother

直到沃莉去世,他才意识到自己深爱于她。可是一切来的太晚了。一战结束的这一年,他因为流感,也去世了。他们只能天堂相见

在他去世的最后三天中,席勒画了许多爱迪丝的素描,这些也是他最后的作品。在去世前的日子里,一直是妹妹在照顾他。自始至终,妹妹都支持并帮助着哥哥,即使受了委屈也不离不弃。感情上像梵高与提奥。

The Artist’s wife seated

席勒一生,恣意尽情,放荡不羁,艺术上天马行空,不受拘束。但能真正理解些他的人只有妹妹和沃利。他妻子也远不如她们。


Kümmernis

 

他会在镜子前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与真实的自己对话。席勒的朋友形容他“少见的英俊,外表一丝不苟,人们甚至不能在他脸上找到一根未刮干净的胡茬。”这位英俊的年轻人最欣赏的一句话却是:万物都是活着的行尸走肉。他的自画像双眼凹陷,表情痛苦,四肢瘦弱,病态毕露。要么是黑色和青绿色,要么是红色或绿色星星点点地分布。早期的席勒曾在一位医生朋友的允许下,到医院观察垂死的病人,这些不健康的肤色即来自那些病入膏肓的人。这些自画像可能不像席勒,但又是真正的席勒。

传道者(穿蓝绿衬衫的裸体自画像) 1913 利奥波德博物馆藏

“席勒对性方面主题的直接描绘

——即使在今天也算得上惊人,

何况当时

—— 但这妨碍了人们完整的了解他的成就。”

Poster for the Vienna Secession, 49th Exhibition, Die Freunde

1918年时,受邀参加维也纳分离派在维也纳的第49届展览。席勒共有50件作品在主厅展出,他还以《最后的晚餐》为灵感,设计了展览的海报,并把自己的肖像放在中央,取代耶稣的位置。对面空缺的作为暗示的人物是克里姆特,这幅海报也和之前未完成的作品《朋友》有一定联系。同年,他在苏黎世、布拉格和德累斯顿也举办了展览。


Composition with Three Male Nudes


Standing Female Nude in a Blue Robe

埃贡·席勒最欣赏的一句诗:

万物都是活着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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