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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袭人唯一一次反抗王夫人,不敢言语,只能流泪

怡红院里的女人当中,袭人与王夫人的关系是最好的。

  


宝玉挨打过后,王夫人让怡红院来人细问宝玉挨打之事,袭人主动前来,详细汇报情况过后,竟然大胆地向王夫人谏言,让王夫人想着法子将宝玉挪出怡红院,以此来避嫌。这样的举动自然深得王夫人之人,对她大加赞赏,并说出不负她的承诺。

事后,王夫人借着金钏儿之死,将袭人提拔为准姨娘,开启了两人亲密无间的关系。但事实上,袭人和王夫人却并非一路人,袭人对王夫人也并非是绝对的忠诚。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她有过两次背叛。

第一次背叛是背地暗讽。

红楼梦第三十二回,宝玉趁着王夫人午睡之际,与金钏儿嬉笑,被王夫人又打又骂地撵了出去。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金钏儿投井而死。

事情传出来后,一个老婆子忙忙到怡红院,说道:“这是那里说起!金钏儿姑娘好好的投井死了!”袭人唬了一跳,忙问:“那个金钏儿?”那老婆子道:“那里还有两个金钏儿呢?就是太太屋里的……”

宝钗道:“这也奇了。”袭人听说,点头赞叹,想素日同气之情,不觉流下泪来。

袭人在薛宝钗面前流泪,其实是对王夫人的背叛。

  


袭人之所以流泪,表面上是想到以往她和金钏儿之间的交情,其实是对自己处境的哀怨。

她和金钏儿的处境其实是一样的。虽然她原是贾母身边的丫环,又是贾宝玉最疼爱的女人,但是她永远是一个被卖进贾府里的丫头,永远是一个奴才的身份。无论丫头们怎么尊重她,宝玉怎么喜欢她,始终也摆脱不了这个身份,就像芳官骂赵姨娘是奴才一样。

作为奴才,她的处境其实就如金钏儿,表现看起来还可以,但是形势一旦发生变化,主人突然有一天不高兴,需要她“背锅”的时候,她根本没有选择。

尤其是在薛宝钗面前,她这样做更是明显的背叛。王夫人逼死了金钏儿,在薛宝钗看来,责任不在王夫人而在于金钏儿。袭人流泪是同情金钏儿,但同时就站在王夫人的对立面,虽然没有骂王夫人做得不对,但是对金钏儿的同情,其实就是对王夫人的不满、谴责和背叛。

第二次背叛是当面撒谎。

贾宝玉挨打后,她向王夫人进言,表明自己的心思的同时,王夫人胆战心惊的问她:“宝玉难道和谁作怪了不成?”袭人忙回道:“太太别多心,并没有这话。这不过是我的小见识。”

袭人所说自然是撒谎之语。

  


贾宝玉到宁国府里赏梅花,在秦可卿的床上梦游了太虚幻境,学会了云雨之情;当天晚上,强与她偷试。

对于此事,袭人虽然是半推半就,但是她的内心里其实是愿意的,因为她在春节回家之际,母亲和哥哥想将嫁出来嫁人时,她坚决拒绝,并在当天晚上套问宝玉的心里话,得到宝玉的许诺后,一心一意待宝玉。

在这种情况下,袭人和宝玉之间又多次有过云雨之会,最终被晴雯发现,借扇子之机,痛骂她鬼鬼祟祟做了丑事。但是在王夫人面前,她却极力否认。这其实就是一种赤裸裸地背叛。

袭人为何会背叛王夫人?

一方面,是袭人的身份使然。袭人虽然得到众人的认可,王熙凤和薛姨妈都认为她是一个好女孩,是当宝玉房里的人合适人选;王夫人也把她当作“姨娘”来看待,但是却没有给她正式的名份,只是暗中做足了文章。所以,无论大家怎么恭维她,从本质上来说,她仍是一个丫头而已。

另一方面,王夫人做事太狠。王夫人是一个吃斋念佛的人,但是骨子里是一个非常狠毒之人。金钏儿跟了她多年,表面上如同她的亲女儿一样,事实上只因说错一番话,便狠心将她撵走;同样彩霞跟了她多年,也就年纪一大便打发了出去。对自己看不上的晴雯、芳官和四儿等人,更是敢于下狠手,不分青红皂白,只凭自己喜好便将人驱赶。

  


一方面自己身份不行,另一方面遇到了王夫人这种狠角色,袭人有2次背叛行为也就不足为奇了。

声明:本文系资料重点引自《乾隆庚辰四阅评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胡适藏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蒙古王府本石头记》《郑振铎藏本》【文/小涵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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