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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曲三百首》(二)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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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18 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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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曲是在唐诗、宋词之后,我国文学史上的又一突出成就。元曲语言通俗优美、题材广泛、风格独特,有苍凉感慨的怀古之情,有激越悲壮的边塞之风,有哀婉典雅的闺怨情怀……本书收选了300首作品,比较全面地展示了元曲的风貌。

元曲是中国古代文化的瑰宝,它与汉斌、唐诗、宋词、明清小说一道,成为中国古代文人聪明才智的见证。元曲盛于元代,它不同与唐诗宋词的典雅瑰丽,而是大量使用口语方言,将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以其广阔的题材、独特的风格,以及直白押韵的语言,深得历代文人的青睐。

元曲原本来自所谓的“蕃曲”、“胡乐”,首先在民间流传,被称为“街市小令”或“村坊小调”。随着元灭宋入主中原,它先后在大都(今北京)和临安(今杭州)为中心的南北广袤地区流传开来。 元曲有严密的格律定式,每一曲牌的句式、字数、平仄等都有固定的格式要求。

161.《塞鸿秋·爱他时似爱初生月》元朝·元无名氏

爱他时似爱初生月,喜他时似喜梅梢月,想他时道几首西江月,盼他时似盼辰钩月。当初意儿别,今日相抛撇,要相逄似水底捞明月。

162.《驻马听·舞》元朝·白朴

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谩催鼍鼓品梁州,鹧鸪飞起春罗袖。锦缠头,刘郎错认风前柳。

163.《清江引·长门柳丝千万结》元朝·曹德

长门柳丝千万结,风起花如雪。离别复离别,攀折更攀折,苦无多旧时枝叶也。长门柳丝千万缕,总是伤心树。行人折嫩条,燕子衔轻絮,都不由凤城春做主。

164.《中吕·朝天子·志感》元朝·元无名氏

不读书有权,不识字有钱,不晓事倒有人夸荐。老天只恁忒心偏,贤和愚无分辨。折挫英雄,消磨良善,越聪明越运蹇。志高如鲁连,德过如闵骞,依本分只落的人轻贱。

不读书最高,不识字最好,不晓事倒有人奈俏。老天不肯辨清浊,好和歹没条道。善的人欺,贫的人笑,读书人都累倒。立身则小学,修身则大学,智和能都不及鸭青钞。

这两首曲子题为志感,实是元代知识分子对黑暗社会的强烈怨刺。第一首,锋芒直指元代政治制度。“不读书有权,不识字有钱,不晓事的倒有人夸荐”为全文主旨。第二首,抨击元代社会道德沦丧的现实。

165.《卖花声·客况》元朝·张可久

十年落魄江滨客,几度雷轰荐福碑,男儿未遇暗伤怀。忆淮阴年少。灭楚为帅。气昂昂汉坛三拜。

166.《齐天乐带红衫儿·道情》元朝·张可久

人生底事辛苦?杜被儒冠误。读书,图:驷马高车,但沾着者也乎。区区,牢落江湖,奔走在仕途。半纸虚名,十载功夫。人传梁甫吟,自献长门赋,谁三顾茅庐。白鹭洲边住,黄鹤矶头去,唤奚奴,鲙鲈鱼,何必谋诸妇?酒葫芦,醉模糊,也有安排我处。

167.《水坡羊·寓兴》元朝·乔吉

鹏抟九万,腰缠十万,扬州鹤背骑来惯,事间关,景阑珊,黄金不富英雄汉。一片世情天地间。白,也是眼;青,也是眼。

168.《蟾宫曲·西湖寻春》元朝·徐再思

清明春色三分:湖上行舟,陌上行人。一片花阴,两行柳影,士里莎茵。不要多肴排一品,休嫌少酒止三巡。处处开樽,步步寻春。花下归来,带月敲门。

169.《平湖乐·尧庙秋社》元朝·王恽

社坛烟淡散林鸦,把酒观多稼。霹雳弦声斗高下,笑喧哗,壤歌亭外山如画。朝来致有,西山爽气,不羡日夕佳。

170.《水仙子·舟中》元朝·孙周卿

孤舟夜泊洞庭边,灯火青荧对客船,朔风吹老梅花片。推开篷雪满天,诗豪与风雪争先。雪片与风鏖战,诗和雪缴缠,一笑琅然。

171.《红绣鞋·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元朝·贯云石

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甚么!

172.《南吕·金字经·稍宵宴坐》元朝·任昱

秋夜凉如水,天河白似银,风露清清湿簟纹。论,半生名利奔。窥吟鬓,江清月近人。

173.《红绣鞋·春日湖上》元朝·张可久

绿树当门酒肆,红妆映水鬟儿,眼底殷勤座间诗。尘埃三五字,杨柳万千丝,记年时曾到此。

174.《平湖乐·采菱人语隔秋烟》元朝·王恽

采菱人语隔秋烟,波静如横练。入手风光莫流转。共留连,画船一笑春风面。江山信美,终非吾土,何日是归年?

175.《中吕·醉高歌带摊破喜春来·旅中》元朝·顾德润

长江远映青山,回首难穷望眼。扁舟来往蒹葭岸,烟锁云林又晚。篱边黄菊经霜暗,囊底青蚨逐日悭。破情思晚砧鸣,断愁肠檐马韵,惊客梦晓钟寒。归去难,修一缄回两字报平安。

176.《沉醉东风·赠妓朱帘秀》元朝·胡祗遹

锦织江边翠竹,绒穿海上明珠。月淡时风清处,都隔断落红尘土。一片闲云任卷舒,挂尽朝云暮雨。

177.《凭阑人·马上墙头瞥见他》元朝·姚燧

马上墙头瞥见他,眼角眉尖拖逗咱。论文章他爱咱,睹妖娆咱爱他。

178.《朱履曲·雪中黎正》元朝·卢挚

数盏后兜回吟兴,六花飞惹起歌声,东道西邻富才情。这其间听鹤唳,再索甚趁鸥盟,不强如孟襄阳干受冷。

179.《得胜令·四月一日》元朝·张养浩

万象欲焦枯,一雨足沾濡。天地回生意,风云起壮图。农夫,舞破蓑衣绿;和余,欢喜的无是处。

180.《凭栏人·江夜》元朝·张可久

江水澄澄江月明, 江上何人搊玉筝? 隔江和泪听, 满江长叹声!

181.《寨儿令·次韵怀古》元朝·张可久

写旧游,换新愁,玉箫寒酒醒江上楼。黄鹤矶头,白鹭汀洲,烟水共悠悠。人何在七国春秋,浪淘尽千古风流。隋堤犹翠柳,汉土自鸿沟。休!来往愧沙鸥。

182.《清江引·幽居》元朝·张可久

红尘是非不到我,茅屋秋风破。山村小过活,老砚闲工课。疏篱外玉梅三四朵。

183.《清江引·秋怀》元朝·张可久

西风信来家万里,问我归期未?雁啼红叶天,人醉黄花地,芭蕉雨声秋梦里。

184.《红绣鞋·次归去来韵》元朝·张可久

东舍西邻酒债,春花秋月诗才,两字功名困尘埃。青山依旧好,黄菊近新栽,没商量归去来。

185.《人月圆·春日次韵》元朝·张可久

罗衣还怯东风瘦,不似少年游。匆匆尘世,看看镜里,白了人头。 片时春梦,十年往事,一点诗愁。海棠开后,梨花暮雨,燕子空楼。

186.《清江引·春思》元朝·张可久

黄莺乱啼门外柳,雨细清明后。能消几日春,又是相思瘦。梨花小窗人病酒。

187.《折桂令·毗陵晚眺》元朝·乔吉

江南倦客登临,多少豪雄,几许消沉。今日何堪,买田阳羡,挂剑长林。霞缕烂谁家昼锦,月钩横故国丹心。窗影灯深,磷火青青,山鬼喑喑。

188.《凭栏人·春思》元朝·乔吉

淡月梨花曲槛傍,清露苍苔罗袜凉。恨他愁断肠,为他烧夜香。

189.《正宫·小梁州·春怀》元朝·任昱

落花无数满汀洲,转眼春休。绿阴枝上杜鹃愁,空拖逗,白了少年头。[么]朝朝寒食笙歌奏,百年间有限风流。玳瑁筵,葡萄酒,殷勤红袖,莫惜捧金瓯。

190.《清江引·题情》元朝·任昱

南山豆苗荒数亩,拂袖先归去。高官鼎内鱼,小吏罝中兔。争似闭门闲看书。

191.《上小楼·隐居》元朝·任昱

荆棘满途,蓬莱闲住。诸葛茅芦,陶令松菊,张翰莼鲈。不顺俗,不妄图,清风高度。任年年落花飞絮。

192.《越调·小桃红》元朝·任昱

山林钟鼎未谋身,不觉生秋鬓。汉水秦关古今恨,谩劳神,何须斗大黄金印。渔樵近邻,田园随分。甘作武陵人。

193.《红绣鞋·重到吴门》元朝·任昱

槐市歌阑酒散,枫桥雨晴秋残,旧题犹在画楼间。泛湖赊看月,寻寺强登山,比陶朱心更懒。

194.《一半儿·落花》元朝·徐再思

河阳香散唤提壶,金谷魂消啼鹧鸪,隋苑春归闻杜宇。片红无,一半儿狂风一半儿雨。

195.《湘妃怨·夜来雨横与风狂》元朝·阿鲁威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晓来蜂蝶空游荡。苦难寻红锦妆,问东君归计何忙!尽叫得鹃声碎,却教人空断肠。漫劳动送客垂杨。

196.《鹦鹉曲·农夫渴雨》元朝·冯子振

年年牛背扶犁住,近日最懊恼杀农父。稻苗肥恰待抽花,渴煞青天雷雨。恨残霞不近人情,截断玉虹南去。望人间三尺甘霖,看一片闲云起处。

197.《南乡一翦梅·招熊少府》元朝·虞集

南阜小亭台,薄有山花取次开。寄语多情熊少府;晴也须来,雨也须来。随意且衔杯,莫惜春衣坐绿苔。若待明朝风雨过,人在天涯!春在天涯。

198.《沉醉东风·自悟》元朝·马谦斋

取富贵青蝇竞血,进功名白蚁争穴。虎狼丛甚日休?是非海何时彻?人我场慢争优劣,免使旁人做话说。咫尺韶华去也!

199.《梧叶儿·嘲贪汉》元朝·元无名氏

一粒米针穿着吃,一文钱剪截充,但开口昧神灵。看儿女如衔泥燕,爱钱财似竞血蝇。无明夜攒金银,都做充饥画饼。

200.《黑漆弩·游金山寺》元朝·王恽

邻曲子严伯昌,尝以《黑漆弩》侑酒。省郎仲先谓余曰:“词虽佳,曲名似未雅。若就以'江南烟雨’目之何如?”予曰:“昔东坡作《念奴》曲,后人爱之,易其名为《酹江月》,其谁曰不然?”仲先因请余效颦。遂追赋《游金山寺》一阕,倚其声而歌之。昔汉儒家畜声伎,唐人例有音学。而今之乐府,用力多而难为工,纵使有成,未免笔墨劝淫为侠耳。渠辈年少气锐,渊源正学,不致费日力于此也。其词曰:

苍波万顷孤岑矗,是一片水面上天竺。金鳌头满咽三杯,吸尽江山浓绿。蛟龙虑恐下燃犀,风起浪翻如屋。任夕阳归棹纵横,待偿我平生不足。

201.《天净沙·秋》元朝·朱庭玉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解与诗人意同。辞柯霜叶,飞来就我题红。

202.《水仙子·和卢疏斋西湖》元朝·马致远

春风骄马五陵儿,暖日西湖三月时,管弦触水莺花市。不知音不到此,宜歌宜酒宜诗。山过雨颦眉黛,柳拖烟堆鬓丝,可喜杀睡足的西施。

203.《拨不断·布衣中》元朝·马致远

布衣中,问英雄。王图霸业成何用!禾黍高低六代宫,楸梧远近千官冢。一场恶梦。

204.《蟾宫曲·晓起》元朝·徐琰

唤却金乌,飞上扶桑。正好欢娱,不防分散,渐觉凄凉。好良宵添数刻争甚短长?喜时节闰一更差甚阴阳?惊却鸳鸯,拆散鸾凰。犹恋香衾,懒下牙床。

205.《人月圆·为细君寿》元朝·魏初

冷云冻雪褒斜路,泥滑似登天。年来又到,吴头楚尾,风雨江船。但教康健,心头过得,莫论无钱。从今只望,儿婚女嫁,鸡犬山田。

206.《朝天子·咏喇叭》明朝·王磐

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声价。(唢呐 一作:锁呐; 声价 一作:身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哪里去辨甚么真共假?

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

207.《一枝花·咏喜雨》元朝·张养浩

用尽我为国为民心,祈下些值金值玉雨,数年空盼望,一旦遂沾濡,唤省焦枯,喜万象春如故,恨流民尚在途,留不住都弃业抛家,当不的也离乡背土。[梁州]恨不得把野草翻腾做...

208.《拨不断·菊花开》元朝·马致远

菊花开,正归来。伴虎溪僧、鹤林友、龙山客,似杜工部、陶渊明、李太白,在洞庭柑、东阳酒、西湖蟹。哎,楚三闾休怪!

209.《山坡羊·述怀》元朝·张养浩

无官何患,无钱何惮?休教无德人轻慢。你便列朝班,铸铜山,止不过只为衣和饭,腹内不饥身上暖。官,君莫想;钱,君莫想。

210.《庆宣和·春晚病起》元朝·张可久

燕子来时人未归,肯误佳期?一对灯花玉蛾飞,报报喜,报喜!

211.《金络索桂梧桐·咏别》元朝·高明

羞看镜里花,憔悴难禁架,耽阁眉儿淡了叫谁画。最苦魂梦飞绕天涯,须信流年鬓有华。红颜自古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无人处,盈盈珠泪偷弹洒琵琶。恨那时错认冤家,说尽了痴心话。

一杯别酒阑,三唱阳关罢,万里云山两下相牵挂。念奴半点情与伊家,分付些儿莫记差。不如收拾闲风月,再休惹朱雀桥边野草花。无人把,萋萋芳草随君到天涯准备着夜雨梧桐,和泪点常飘洒。

212.《天净沙·七月》元朝·孟昉

星依云渚溅溅,露零玉液涓涓,宝砌衰兰剪剪。碧天如练,光摇北斗阑干。

213.《醉太平·寒食》元朝·王元鼎

声声啼乳鸦,生叫破韶华。夜深微雨润堤沙,香风万家。画楼洗净鸳鸯瓦,彩绳半湿秋千架。觉来红日上窗纱,听街头卖杏花。

214.《双调·蟾宫曲》元朝·庚天锡

环滁秀列诸峰。山有名泉,泻出其中,泉上危亭,僧仙好事,缔构成功。四景朝暮不同,宴酣之乐无穷,酒饮千锺。能醉能文,太守欧翁。

滕王高阁江干。佩玉鸣鸾,歌舞瓓珊。画栋朱帘,朝云暮雨,南浦西山。物换星移几番?阁中帝子应笑,独倚危栏。槛外长江,东注无还。

215.《正宫·叨叨令》元朝·邓玉宾

一个空皮囊包裹着千重气,一个干骷髅顶戴着十分罪。为儿女使尽了拖刀计,为家私费尽了担山力。你省的也么哥,你省的也么哥,这一个长生道理何人会?

216.《阳春曲·别情》元朝·王伯成

多情去后香留枕,好梦回时冷透衾,闷愁山重海来深。独自寝,夜雨百年心。

217.《正宫·鹦鹅曲》元朝·白贲

侬家鹦鹉洲边住,是个不识字渔父。浪花中一叶扁舟,睡煞江南烟雨。【幺】觉来时满眼青山,抖擞绿蓑归去。算从前错怨天公,甚也有安排我处。

218.《鹦鹉曲·侬家鹦鹉洲边住》元朝·冯子振

侬家鹦鹉洲边住,是个不识字渔父。浪花中一叶扁舟,睡煞江南烟雨。[么]觉来时满眼青山暮,抖擞着好蓑归去。算从前错怨天公,甚也有安排我处。

219.《鹦鹉曲·赤壁怀古》元朝·冯子振

茅庐诸葛亲曾住,早赚出抱膝梁父。笑谈间汉鼎三分,不记得南阳耕雨。叹西风卷尽豪华,往事大江东去。彻如今话说渔樵,算也是英雄了处

220.《寿阳曲·答卢疏斋》元朝·珠帘秀

山无数,烟万缕,憔悴煞玉堂人物,倚篷窗一身儿活受苦,恨不得随大江东去!

221.《双调·雁儿落带得胜令》元朝·邓宾子

乾坤一转丸,日月双飞箭。浮生梦一场,世事云千变。万里玉门关,七里钓鱼滩。晓日长安近,秋风蜀道难。休干,误杀英雄汉。看看,星星两鬓斑。

222.《双调·折桂令》元朝·鲜于必仁

芦沟晓月

出都门鞭影摇红,山色空濛,林景玲珑。桥俯危波,车通运塞,栏倚长空。起宿霭千寻卧龙,掣流万云万丈垂虹,路杳疏钟,似蚁行人,如步蟾宫。

西山晴雪

玉嵯峨高耸神京,峭壁排银,叠石飞琼,地展雄藩[六]天开图画,户判围屏。分曙色流云有影,冻晴光老树无声。醉眼空惊,樵子归来,蓑笠青青。

223.《正宫·塞鸿秋》元朝·郑光祖

门前五柳侵江路,庄儿紧依白苹渡。除彭泽县令无心做,渊明老子达时务。频将浊酒沽,识破兴亡数,醉时节笑捻着黄花去。

金谷园那得三生富,铁门限枉作千年妒,汨罗江空把三闾污,北邙 山谁是千锺禄。想应陶令杯,不到刘令墓。怎相逢不饮空归去。

224.《南吕·架玉郎带感皇恩采茶歌》元朝·曾瑞

闺情才郎远送秋江岸,斟别酒唱阳关,临歧无语空长叹,酒已阑,曲未残,人初散。月缺花残,枕剩衾寒,脸消香,眉蹙黛,髻松鬟。心长怀去后,信不寄平安。拆鸾凤,分莺燕,杳鱼雁。对遥山,倚阑干,当时无计锁雕鞍,去后思量悔应晚,别时容易见时五时。

闺中闻杜鹃

无情杜宇闲淘气,头直上耳根底,声声聒能人心碎。你怎知,我就里,愁无际?帘巾莫低垂,重门深闭。曲栏边,雕檐外,画楼西。把春酲唤起,将晓梦惊回。无明夜,闲聒噪,厮禁持。我几曾离这绣罗帏?没来由劝道我不如归。狂客江南正着迷,这声儿好去对俺那人啼。

225.《中吕·山坡羊·讥时》元朝·曾瑞

繁花春尽,穷途人困,太平分的清闲运。整乾坤,会经纶,奈何不遂风雷信?朝市得安为大隐。咱,装做蠢;民,何受窘!

226.《大石调·青杏子·骋怀》元朝·曾瑞

花月酒家楼,可追欢亦可悲秋。悲欢聚散为常事,明眸皓齿,歌莺燕舞,各逞温柔。

[幺篇]人俊惜风流,欠前生酒病花愁。尚还不彻相思债,携云挈雨,批风切月,到处绸缪。

[催拍子]爱共寝花间锦鸠,恨孤眠水上白鸥。月宵花昼,大筵排回雪韦娘,小酌会窃香韩寿。举觞红袖,玉纤横管,银甲调筝,酒令诗筹。曲成诗就,韵协声律,情动魂消,腹稿冥搜。宿恩当受。水仙山鬼,月魅花妖,如还得遇,不许干休。会埋伏未尝泄漏。

[幺篇]众芳会首,繁英故友,梦回时绿肥红瘦。荣华过可见疏薄,财物广始知亲厚。慕新思旧,簪遗佩解,镜破钗分,蜂妒蝶羞。恶缘难救,痼疾情发,业贯将盈,努力呈头。冻餐重馅。口刀舌剑,吻搠唇枪,独攻决胜,混战无忧,不到得落人机彀。

[尾]展放征旗任谁走,庙算神机必应口。一管笔在手,敢搦孙吴兵斗。

227.《双调·蟾宫曲·怀古》元朝·阿鲁威

鸱夷后那个清闲?谁爱雨笠烟蓑,七里严湍。除却巢由,更无人到,颍水箕山。叹落日孤鸠往还,笑桃源洞口谁关?试问刘郎,几度花开,几度花残?

问人间谁是英雄?有酾酒临江,,横槊曹公。紫盖黄旗,多应借得,赤壁东风。更惊起南阳卧龙,便成名八阵图中。鼎足三分,一分西蜀,一分江东。

228.《凭栏人·闺怨》元朝·王元鼎

垂柳依依惹暮烟,素魄娟娟当绣轩。妾身独自眠,月圆人未圆。啼得花残声更悲,叫得春归郎未知。杜鹃奴倩伊,问郎何日归?

229.《中吕·山坡羊》元朝·赵善庆

燕子

来时春社,去时秋社,年年来去搬寒热。语喃喃,忙劫劫,春风堂上寻王谢,巷陌乌衣夕照斜。兴,多见些;亡,都尽说。

长安怀古

骊山横岫,渭水环秀,山河百二还如旧。狐兔悲,草木秋,秦宫隋苑徒遗臭,唐阙汉陵何处有?山,空自愁;河,空自流。

230.《双调·庆东原·泊罗阳驿》元朝·赵善庆

砧声住,蛩韵切,静寥寥门掩清秋夜。秋心凤阙,秋愁雁堞,秋梦蝴蝶。十载故乡心,一夜邮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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