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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野一雄外感病经方证治医话医案(前五篇汇编)

龙野一雄 原著  王宁元 译

题记:从中医临床诊治来看,包括疫病在内的感染性疾病发生阶段多具有外感病特点,经方医学的脉证并治对此类病证的辨识及治疗积累了丰富而实用的经验。龙野一雄先生对感冒及流感证治具有经方证治特点,如辨证简明抓主证而兼顾系统性、注意证候随气候改变及时调整方证辨识而因时制宜、要求迅速取效的快捷作风、以现场体质证候为准不拘一格选方范围广泛如将重剂四逆汤用于外感等,今汇集前五次内容,编译为相关医话医案,便于阅读和交流,希望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及近期外感病临床辨治提供可借鉴的思路。

(作者简介:龙野一雄,1905-1976,日本著名汉方医家、医史学者,主要著作有《伤寒论金匮要略解说》《汉方入门讲座》《汉方处方集》《新撰类聚方》《日本医学史》《汉方医学大系》等)

目录:医话一 感冒的诊察与方证

医话二 对鼻流清涕型感冒的认识

医话三 流行性感冒的证治经验

感冒流感医案二十则

医话一 感冒的诊察与方证

一般认为感冒是常见病,即使治不好也不至于威胁到生命,所以初学者多以治感冒来磨练医术。

但实际上对于感冒的汉方治疗,医生临床时间越长越体会到其随手而愈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感冒往往要求一次见效或尽量在一日内治愈。

治疗感冒的第一步应从询问什么是主诉开始。

如果主诉症状较复杂,可以按以下程序处理。

依次询问:

1,发热吗?

2,有恶寒、头痛、头沉重等症状吗?

3,鼻塞吗?

4,流鼻涕、打喷嚏吗?

5,咽痛吗?

6,咳嗽吗?连续不断地咳嗽吗?

7,有食欲不振吗?

8,曾服用汉方药物治疗过感冒吗?有否无效的经历?

曾服用抗生素药物治疗过感冒吗?有否无效的经历?

(一)以发热为主诉

可以考虑葛根汤,虽然显得有些普通。如果可以确认有肩颈拘凝、脉浮数,则宜确定使用葛根汤。葛根汤并非对所有感冒都有效,起效的条件如果不具备则无起效的道理。

首先听病人诉说,询问其容态。然后详细追问症状,最后进行认真的脉诊和腹诊诊察。当患者是家里人或亲友时,如果不进行脉诊等诊察确认病态,可能会出现虽然实际上经过了相当的时间却仍在某个阶段原地踏步的错觉。

如果仅有发热症状,而无其他线索,可使用桂枝二麻黄一汤。以上的场合也可以伴有恶寒、头痛等。

(二)有恶寒、头痛、头沉重等症状

对于无发热感、能够像平时一样外出、面色呈苍白状态的患者,此即恶寒。若以恶寒为主,则用麻黄细辛附子汤。若无恶寒,仅见腿脚发冷,则用四逆汤。麻黄细辛附子汤脉沉数,四逆汤脉沉弱而迟。

如果发热不明显却仅有头痛的主诉时,可以考虑阳虚。曾对这样的患者给予桂枝附子汤一剂而愈。

夏季多见,出现头痛、咽干口渴、小便少、胃部有振水音等症状,用五苓散可使好转。

头非疼痛而感沉重的场合,白术附子汤确有良效。头沉重的症状在现代医学很少记述,但实际上很常见。诸如白术附子汤之头沉重、苓姜术甘汤之腰重、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之身重及小便不利等,病因皆在于水,有水故沉重。

(三)鼻塞

仍以使用葛根汤、麻黄细辛附子汤的机会较多。若肩颈拘凝、有发热感、脉浮者,为葛根汤证。若无发热、脉沉者,宜用麻黄细辛附子汤。

(四)流鼻涕、喷嚏不断

在讲述治疗的书中,几乎没有针对鼻涕、喷嚏的内容,有时很困惑,当然这种情况也并非适宜葛根汤。

鼻属肺,流鼻涕多为肺有寒引起。干姜具有温寒逐水的作用,所以可以使用配伍有干姜的方剂。

如果表有热而出现发热、头痛等,脉浮,伴里有水而喘咳、胃部振水音、小便不利等因水所致症状时,可使用小青龙汤。

如果表有寒,以恶寒为主,若脉沉,则使用麻黄细辛附子汤。

若无发热、恶寒等表证,则宜甘草干姜汤。

(五)咽痛

如果仅有咽痛,无明显发热、恶寒及头痛,可用半夏汤。半夏散服用困难,而半夏汤则容易接受。

有恶寒等症状而又咽痛者,可使用麻黄甘草附子汤。总之,对于咽痛,半夏、甘草、桔梗等有效,所以宜考虑配伍这些药物的方剂。如果是轻微的疼痛,葛根汤、小柴胡汤亦可,并非不管何种情况均加桔梗。

如果寒性较麻黄甘草附子汤更强,腿脚部非常寒冷,寒极而生热,颜面部反生烘热感,若脉微,则为通脉四逆汤证。我以简单的心态来使用该方,屡次获得效果。

(六)咳嗽

即使是一个咳嗽症状,有时也难以完全治愈。如果加之有水湿气、多少有喘鸣感觉者,宜使用小青龙汤。还常见伴随胃部振水音、小便少等。

如果是普通的咳嗽,小柴胡汤可以应对。小柴胡汤证还常有痰粘难以喀出。另外其病性容态还有胸胁苦满、食欲不振等可供参考,脉象多呈寸沉弱、尺弦细。

即使同一咳嗽,如果属于吭吭声连续不断咳嗽的情况时,其处方则有较大改变。

例如,如果是小青龙汤证而连续咳嗽,则应使用小青龙加石膏汤,如果是小柴胡汤证但连续咳嗽,则应使用小柴胡汤去人参大枣生姜加五味子干姜,如果脉沉而弱,有胃部振水音、小便少时,则应使用苓甘姜味辛汤,如果无上述水湿样态,则可使用皂荚丸。

普通感冒几乎不使用麦门冬汤。

(七)食欲不振

感冒后延误治疗,特别是过多使用解热剂后,会引起食欲下降,生出白舌苔。此为小柴胡汤之证。如果仍残留有头痛、恶寒等表证,则宜用柴胡桂枝汤。

(八)如果错过发汗的时期,或误治失措,特别是滥用抗生素时,会有暂时退去的发热又以高热形式出现的棘手情况。

一般可用小柴胡汤,但较之小柴胡汤,实际上柴胡桂枝干姜汤使用机会更多,如果有下唇干的症状,则更是确定无疑。脉象为寸沉弱、尺弦细。一般一日或二日可有效控制,效果惊人。

如果虚弱无气力,脉象沉弱,属于陷入虚证的场合,则宜使用真武汤。

医话二 对鼻流清涕型感冒的认识

感冒常见而又千变万化,对应今年的感冒不可照搬去年的治疗,如果不认真揣度,就会发生偏差,出现在治疗现场的疾病不具备彼此之间的类似性。感冒治疗若稍有差错可能会延误病期,也许没有招致多么重大的后果,但如果再想处理得很有效,可能成为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

但在对应感冒的多变中可以学习到知识,掌握处理技能,所以又觉得感冒是一种颇有深意的疾病。

鼻部发生卡他症状,清鼻涕不止,喷嚏连发,病人很痛苦,赶紧慌忙多吃几颗药,连家属也在为难,想能够做点儿什么。

有发热、恶风寒、头痛等表证时,谁都会想起小青龙汤(其依据在肺痈篇的最后一条),我在治疗表虚证时,经常用方后去麻黄加杏仁之加减方。从处方的组成来看小青龙汤也属于桂枝汤类方系列,如果去麻黄后变成桂枝芍药,桂枝汤的结构便清晰了。

最近也使用桂枝加厚朴杏仁汤,感觉其适宜于仅有发热而无恶寒的情况,如果气候寒冷时,还是小青龙汤去麻黄加杏仁使用的机会更多,疗效也好。桂枝加厚朴杏仁汤对无喘时亦适宜。其启发点可见于小青龙汤去麻黄加杏仁和苓甘姜味辛夏仁汤的方后说明。

虽然也使用桂枝二麻黄一汤,但该方与桂枝加厚朴杏仁汤的鉴别在文字表现上非常困难。注意到桂枝二麻黄一汤之脉大、疟状、恶寒等证候,但这些并不能成为决定性表现,任何一个症状也难以成为决定性的关键因素,常常在桂枝加厚朴杏仁汤无效时慌忙被动地改换为桂枝二麻黄一汤。

头沉重是白术附子汤最注目之处,因为我自身也经常出现该证而用白术附子汤,该方则成为自己拿手的处方。此前,应邀去讲课的前一天患感冒,连续打喷嚏,很难受,并且授课内容便是汉方治疗感冒,所以会很容易地被追问到“你自己的感冒是怎么搞的?”吧。

因为有头沉重的症状,便服用白术附子汤后盖上被子睡觉了。感冒时睡眠也是很重要的,仅仅钻在被窝里,鼻涕也会止住。只服药而不睡觉不易好利索。

翌日早上,严重的鼻涕、喷嚏均完全止住,讲课得以顺利完成,总算没失面子。

眩苦也是白术附子汤的重要症状,眩苦并非一定是头晕、目眩。眼睛不清爽、不利落,觉得刺眼、糟乱、涩滞、沉重等多种感觉,也应该在眩的范围之内吧。食不知味也并非食欲不振,注意点应当在不知食物的味道上,这是与小柴胡汤等的鉴别点。

四逆汤、人参汤也是我治疗鼻流清涕的拿手方剂,其根据在腹满寒疝篇出现的中寒条。

四逆汤可有发热,也可无发热,但人参汤的场合大抵无发热。四逆汤时手足冷、恶寒等多见,人参汤则胃部症状、小便自利或小便不利等多见。

人参汤证如果伴有表证则使用桂枝人参汤,这种场合的表证脉浮弱,且多有头痛主诉。

需要与四逆汤进行鉴别的是麻黄细辛附子汤,两者均有脉沉、鼻塞、水样鼻涕,四逆汤脉象或浮,或迟,或沉,沉则沉弱,麻黄细辛附子汤仅见脉沉,呈紧张状,并不那么弱。说到底,还是需要临床经历一定的病例数才能准确地把握这些要领。

以上是我日常对于以鼻流清涕、打喷嚏为主症的鼻卡他型感冒的治疗方法,亦可应用于过敏性鼻炎。过敏性鼻炎也很多见,在耳鼻喉科也是一种难缠的疾病,如果很好地使用上述治疗方法,加上饮食与日常生活的注意,便可获得较好疗效。此外也可以见到柴胡桂桂干姜汤、小建中汤之证,当归芍药散等也是可以选用的方剂。

我在诊察鼻流清涕症状时考虑到,清鼻涕流出的场所在鼻与上呼吸道,属于肺的范围,是因为此处的寒热虚实、气血水等状态的变化而引起的。

鼻涕的分泌是肾所主之水的一种形态,所以从鼻中所出的鼻涕实际归属于肾(粘液性、脓性者则属于另外的病理机制)。

但是,产生鼻涕还有另外的机制,其外因当属风寒湿燥的某一个,内因当属心肺肝脾肾的某一个。

在《金匮要略》中论湿时举出因湿而致鼻塞,腹满寒疝篇中举出因中寒而流清涕,均提示了另外的形态,没有原因而发病的情况是不存在的。一般情况下,感冒以风、寒为主要病因,但也有因湿、暑而得之者。这些外在因素还是引起了一定的变化,这是发病的现实,所以针对外在病因的治疗也引导出治疗方针。

另外,从内在性因素方面观察流鼻涕,也可以说小青龙汤证等属肺性,人参汤证等属脾性,而柴胡桂姜汤等属肝性吧。如果再详细考虑,人参汤证不仅仅属脾性,亦可加入肺、肾,但其代表性脏器为脾。其他方剂亦可同理论之。其结果,仅一流鼻涕症状便与五脏的某脏具有可能的关系或者必然的关系,最理想的是将其分析明了,但这些也并非定时简单出现的情况,并且如上所述,实际上多为若干脏器的复合表现。

当然有人会认为,即使不做进一步分析也可以进行治疗。虽然不否定这种看法,但考虑病理病机等同于认识疾病,这是一种态度,不存在如何做即为好坏对错的问题。

即使对于一个流鼻涕的症状,便有着各种各样必须学习的东西。一个问题搞明白后,其他数十数百的问题均可仿效而追求之。

        医话三 流行性感冒的经验

 其一                             

每年都会听到有人说:感冒流行时间太长了。但是今年的感冒并没有拖得很久,感觉时间长,是因为处置不恰当,病情出现了转化。虽然有能治好感冒就可以独当一面的说法,但实际情况是,感冒富于变化,治疗感冒既要善于使用葛根汤,也必须熟练掌握四逆汤的用法。若患上流行性感冒,其变化如踏上风火轮,有一种每每被气候所支配而出现类型改变的倾向。

今年的流感,在1月份寒冷时期,我的患者中麻黄细辛附子汤、麻黄细辛甘草汤证较多。其后连续几日天气回暖,病态类型忽然完全改变,黄连证急速增加。对此,我使用了葛根黄芩黄连汤等,待向同行询问时,告知用了黄连汤、黄连阿胶汤等。事情果然如此,所见相同。

黄连的使用指征是病态带有心热或血热倾向,葛根黄芩黄连汤有项强,可伴有心下痞满,但不一定必备。黄连汤为兼见血热和表证,黄连阿胶汤有烦躁。血热判断可依据发热感、手足心烘热、口唇多见干燥并红赤感等证候,亦可见失眠。

针对流感的处理,可参考伤寒例第108条“脉盛身寒,得之伤寒;脉虚身热,得之伤暑”、太阳病上篇第6条“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若发汗已,身灼热者,名风温。风温为病,脉阴阳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语言难出”,以及较长的第87条等,从中获得启发以确定治疗方针。内热的场合有必要掌握大黄、石膏、黄连等各自的用法。

我女儿患流感,因出现头痛、身痛、脉浮弱等症状,故给予桂枝附子汤,服用2、3小时后霍然轻松,症状如被拂拭尽去。我自己平时经常体验到的是,若感头沉重到睁不开眼程度,知是感冒前兆,便服用白术附子汤,一般不到一小时可变得头目清爽。但这次患流感,症状与处理均同前却无效,考虑其原因乃白术附子汤为中风证而非伤寒证,后服用葛根汤而治愈。再次痛感,应当仔细考虑证与方的内涵后才可使用。

其二                               

12月下旬流感肆虐,甚至有小儿突然并发肺炎者,不容掉以轻心。并发肺炎治疗采用抗生素及解热镇痛剂,有些病例疗效不佳者,投予汉方药治疗。

整体主要处方如下:

麻黄汤  成人,发热、头痛、腰痛者及鼻出血者,各1例。

真武汤  仅见发热,其他不适感较比轻微者,数例。

四逆汤  发热、轻微头痛、脉沉细、腹泻者,1例。

发热、头痛、脉迟(体温38.2℃,但脉搏约80次/分)者,1例。

附子汤  体温38.6℃,但无发热感,诉恶寒,特别是背部恶寒者,1例。

麻黄细辛附子汤  发热、头痛、咳嗽、咽痛、腰痛、脉沉者,数例。

桂枝附子汤  发热、无恶寒、轻微头痛、关节痛、咽痛、脉浮涩者,1例。

我家一人罹患流感,主诉剧烈头痛、发热、咽痛、牙痛、便秘等。此前因牙痛用葛根汤治愈,便再服用该方,但无效。因头痛、牙痛、便秘明显,又用桃核承气汤,仍无反应。因其脉沉,考虑用麻黄细辛附子汤如何呢。遂投予该方,服药30分钟左右,头痛迅速去除,牙痛也减轻。第二天体温下降,基本正常。

然后二女儿又患流感卧床不起,用麻黄细辛附子汤,服药第三天便解除了病痛。

因我自身需要到患者家往诊,很忙碌,感染流感危险性较大,便考虑用何种药物进行预防,想到《金匮要略》中风篇的术附汤。该方对于风虚头重、眩苦极、不知食味者可起到“暖肌,补中,益精气”的作用。于是我自己、长女、长男、女佣人,均服用该方。我们几人都是虚证状态,特别是女佣人曾为冻疮而苦恼服用当归芍药散明显好转,服用术附汤后,未患流感,连便秘倾向也消失,每日变得大便通畅。我也未患流感,长女也仅仅是多少有些咽喉红赤,还能到药店来帮忙,长男也感觉身体状态好转。

但3天后长男还是出现发热,腹泻、脉沉弱,故予四逆汤,2日痊愈。紧接着长女因疲劳过度,发热至38.2℃,诉轻度头痛、咽痛、关节痛,寸脉浮弱,尺脉浮但紧张度良好,考虑葛根汤、桂枝人参汤、柴胡桂枝汤等多种方剂,最后还是给予桂枝附子汤,1日热退。长女长男也许在服用术附汤前已经患上流感,所幸病情较轻。

一般临床将术附汤与桂枝加附子去桂加苓术汤等同对待,但我认为二者在剂量、用法、适应证等有不同之处,应区别使用。同时应当认识到,暖肌补中益气为目的的方法在感冒预防方面具有实际意义。

下面是并发肺炎的内容,因为并发肺炎者多为小儿,使用汉方的机会少,仅数例重症患者,但也获得了很多经验。

最初的一例,患儿发生谵妄,用黄连阿胶汤解除谵妄并退热,其后再次发热,投予猪苓汤而获痊愈。详细过程另外发表。

大体上这次肺炎的特征性表现为转入阳明而发生谵妄。

如一例3岁男孩,使用青霉素治疗,一时热退,但翌日又突发高热,体温达39.8℃,发生谵妄。脉搏紧张度良好,口唇红赤,多少有些腹满,仅1日未大便。本考虑为大承气汤,但其腹满便秘并不显著,遂给予调胃承气汤半量(大黄2.0克)。患儿虽说不情愿还是一点一点地将药物服下,翌日早上体温37.3℃,口唇红赤、腹满也消除。

另一例6岁男孩,也因流感使用青霉素治疗后一时热退,但其后再度高热,体温达39.8℃,出现谵妄。其口唇红赤,结膜充血,便秘3日,考虑为典型的大承气汤证,但患儿很倔强,无论如何也不喝药,无奈改为灌肠。

还有一例12岁孩子,发热,牙痛,谵妄,便秘,遂给予桃核承气汤(半量,大黄2.0克),服药1次仍无排便,遂灌肠,后再给予服药2次,大便通后热退。

因肺炎可见血热或为里实热,从而频繁地使用黄连、大黄剂,为首次经历。

便秘时使用西药泻下剂并非十分适合患者病情,还是希望用大黄来促进局部循环。

曾将竹叶石膏汤用于三个月的乳儿,但未获成功,遂使患儿入院治疗。现在想来,应为栀子甘草豉汤证。

其他如桔梗白散、差后更发热的小柴胡汤、小青龙汤等,未有机会使用。

此次流感大抵会出现咽痛。咽痛为少阴部位,故少阴病多见。头痛、腰痛也会在少阴病发生,可以说少阴病型流感居多。其挟热而至者,多用少阴病的黄连阿胶汤、猪苓汤等,在其转入阳明的场合,则可使用承气剂。经过如此的治疗观察,得到了很宝贵的经验。

感冒流感医案二十则

今年的感冒,1月份为暖冬的流感,多见白虎剂,进入2月份气候略转寒则普通感冒增加,使用麻黄剂、附子剂增多,3月初转暖又回到1月份气候类型,5号降雪后又出现麻黄剂,如此变化多端,应接不暇,被牵着鼻子走,但所幸多数病例在一、二日内治愈,从中得到种种经验,现选出介绍如下。

第一例  黄连阿胶汤

30岁,女性,从3月1日出现发热,4日初诊,既往有心脏瓣膜病史。体温39.3℃,头痛,咳嗽,喘鸣,咽部红赤,胸部多处可闻及哮鸣音,脉沉弱,右侧胸胁苦满,下口唇红赤干燥。

因为这种病例给予奎宁多会一日内退热,便给予奎宁加麻黄素治疗,但结果大出意料,翌日即5日,体温仍为39.0℃,几乎一夜未眠,夜间出现剧烈咳嗽。其脉为尺部呈紧象,下口唇无变化,于是便投予针对血热的黄连阿胶汤一日剂量,并告知药味苦,喝药时要有心理准备。

6日早上,发热解除,昨夜熟睡,咳嗽亦止。

黄连阿胶汤:黄连4.0g,黄芩、芍药各2.0g,鸡卵黄半个,阿胶3.0g,先以水240ml煎煮黄连、黄芩、芍药三味,取80ml,去滓,加入阿胶略煎使其溶解,然后在等待冷却时加入卵黄搅拌混合。

《伤寒论》少阴病篇条文为:“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者,黄连阿胶汤主之。”

第二例  麻黄细辛附子汤

47岁女性,2月27日初诊。一、二天前出现发热,体温38.0℃,诉背痛,轻度头痛。无腰痛及恶寒。

虽然发热,但因家务事多,不能卧床休息,仍进行一定程度的劳动。面色无红赤。脉沉,紧张度一般。

使用麻黄细辛附子汤一日量,热退痊愈。

麻黄细辛附子汤:麻黄(带节)3.0g  细辛2.0g  白川附子1.0g

《伤寒论》少阴病篇条文为:“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麻黄细辛附子汤主之。”

本方适应证有恶寒甚、发热程度轻者,也有无恶寒、虽发热但几乎无热感者,均属阴证。

第三例  麻黄汤

48岁女性,3月26日初诊。发热,恶寒,头痛,轻微咳嗽,腰痛,脉浮紧数,自购感冒西药服用,虽然达到冒汗的程度,但未解热。

《伤寒论》可发汗篇云:“寸口脉浮而紧,浮则为风,紧则为寒,风则伤卫,寒则伤荣,荣卫共病,骨节烦疼,可发其汗,宜麻黄汤。”

《伤寒论》太阳病中篇云:“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麻黄汤主之。”

该病例恰好符合条文所述,便给予麻黄汤二日量,正如预料,发热退去,但仍残留腰痛,脉象变得浮弱,认为是发汗而致表虚,改方为桂枝加黄芪汤,遂痊愈。

麻黄汤:麻黄(带节)、杏仁各4.0g,桂枝2.0g,甘草1.0g, 为一日剂量。

第四例  麻黄汤

49岁男性,2月10日初诊。发热,体温39.4℃,头痛,恶风,轻微咳嗽,关节痛,咽痛红赤,胸腹无变化,口唇无红赤,脉浮紧数。为麻黄汤证,便给予麻黄汤一日量,热退。

隔一天,12日来诊,诉前额部疼痛、流清鼻涕,故改方为小青龙汤,遂痊愈。

第五例  真武汤

64岁女性,发热,体温37.9℃,无其他头痛、咳嗽等自觉症状,易便秘,口唇无红赤,脉弱,尺部兼芤倾向。

虽然没有自觉症状,但作为治疗方向投予真武汤二日量,第二天27日热退。28日体温正常,但出现便秘、腰痛,改方为当归建中汤后痊愈。

真武汤:茯苓、芍药各3.0g,白术2.0g,白川附子1.0g,生姜3.0g。

第六例  白术附子汤

33岁男性,2月9日初诊,有肺结核既往史。略有发热,寒战,右胸后下部可闻及蜂鸣音。脉寸沉弱,尺细,紧张度中等。右胁下呈微结状。

《金匮要略》中风篇云:“近效方术附汤,治风虚头重,眩苦极,不知食味,暖肌补中益精气。”该证与所论相符,遂用近效方术附汤,2月12日复诊时,热退,蜂鸣音亦消失。该病例治疗目的在于暖肌、补中。

术附汤采用与白术附子汤相同剂量无妨,但附子减量至1.0g。

白术附子汤:白川附子1.0g,白术4.0g,生姜、大枣各3.0g,甘草2.0g,为一日剂量。    

第七例  白虎加人参汤等

6岁男孩,2月14日初诊。昨日下午开始发热,体温39.5℃,无恶寒反身热,无头痛,软便,无腹痛,口渴,舌有白苔,下口唇红赤干燥,腹部略膨满,脉大,寸大甚于尺。

从症状可明确为阳明病,但选择调胃承气汤还是白虎加人参汤,区别开来并非容易。考虑到如果是调胃承气汤证的话,脉象应该表现为尺部大,所以给予白虎加人参汤二分之一剂量。

白虎加人参汤:知母3.0g,石膏8.0g,甘草1.0g,糙米10.0g,  种植人参2.5g,为一日剂量。

《伤寒论》太阳病下篇云:“伤寒,(中略)热结在里,表里俱热,时时恶风,大渴,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所幸第三天16日热退,但家属电话告知仍有口渴,此时本应再次使用白虎加人参汤,却给予了五苓散2.0g,一次服用。

17日往诊,患儿脉大,仍有下口唇红赤,口渴,此时应给予白虎加人参汤,但犹豫后考虑以通上下津液为宜,而给予柴胡桂枝汤二分之一剂量。

21日再发高热,并伴咳嗽。胸部听诊无变化,脉象变成浮弱。据咳嗽与脉象,给予小青龙汤二分之一剂量,共二天药物,发热渐渐退解。

小青龙汤:麻黄(带节) 芍药 细辛 干姜 甘草 桂枝 五味子各1.5g,半夏4.0g,为一日剂量。

该病例虽然使用白虎加人参汤好像退了热,但实际上并未彻底清除。推测因胃中积水,发热再燃,而引起了小青龙汤证。这是一个治疗过程反复的病案。

第八例  真武汤

5岁男孩,2月13日初诊。发热,咳嗽,咽红赤,脉浮,给予小青龙汤二分之一剂量,16日家属电话告知,热退,但仍有咳嗽。22日再次出现发热、咳嗽,但胸部听诊无异常,因其脉象浮弱。再给予小青龙汤二分之一剂量。

该患儿体质弱,几乎每月或隔一个月出现一次高热,并患有小儿麻痹症,所以于去年9月开始连续服用八味肾气丸。

服用小青龙汤二天,发热并未退去,脉象浮弱,咳嗽,以此判断为虚证,改方为真武汤,给予三分之二剂量,这次仅服用一日发热即退去,咳嗽也基本上停止。该病例的虚实寒热判断有误,以致处理失当。

第九例  桂麻各半汤

5岁女孩,3月4日初诊。从早上开始发热,有头痛,恶寒,腹痛,呕吐等症状。下口唇红赤干燥,若有光泽。咽红赤,面颊潮红,腹鸣,脉大。胸背部皮肤可见密集细小红色皮疹,诉瘙痒。其姊1月份曾因猩红热入院治疗,莫非此次又发猩红热,家长颇为不安。

然而尚未进入可以确诊的阶段,参考脉象、口渴以及腹部所见,使顿服蓖麻子油,并投予奎宁。

第二天早上出现二次不成形大便,体温降至36.6℃,但脉搏尚为80次/分,便告知家属下午可能仍会发热,果然下午体温达到了38.0℃。

6日早上往诊,发热,无头痛,诉口渴。皮疹昨天消退,但今天又出现。脉略浮而紧。于是使用桂麻各半汤。但夜间家长来电话,诉仍发热,因汤药苦,仅喝了一口。嘱家长可在药中放糖,一定要喝下去。

7日下午往诊,热已解,皮疹也全部消退,精神恢复。

桂麻各半汤:桂枝 麻黄各3.0g,芍药 大枣 杏仁各2.0g,甘草1.5g,为一日剂量。

《伤寒论》中论述道:“二阳并病,太阳初得病时,发其汗,汗先出不彻,因转属阳明,(中略)设面色缘缘正赤者,阳气拂郁在表。”

“面色反有热色者,未欲解也,以其不能得小汗出,身必痒,宜桂枝麻黄各半汤。”

“阳虚阴盛,汗之即愈”

该病例于发热头痛恶寒之初即应当发表。且因有里实之证,应当选用厚朴七物汤。当时考虑是小孩,汤药喝不下去,便踌躇而未给予。

第十例  白术附子汤、芍药甘草汤

14岁女孩,2月24日夜初诊。今天下午从学校回家后开始发热,鼻塞,前额部疼痛,食欲不振,咽红,脉沉细,紧张度中等。

将术附汤以白术附子汤的分量(白川附子1.0g)来使用,其理由为:表寒之脉,鼻塞相当于头重,前额部疼痛相当于头重眩苦,食欲不振相当于食不知味。

我经常使用术附汤治疗感冒,症状多样,如头重、情绪差、目眩、眼涩、眼重、眼痛、愁苦面容、食欲不振等,总会出现其中的几种。但前额痛尚属第一次遇到。

将该证向初学者说明为小柴胡汤证而偏虚者,因为小柴胡汤证有头痛、目眩、食欲不振等症状。但术附汤证没有胸胁苦满。其机理是暖肌、补中、益精气在起作用。

患者服药一日即解热,前额痛、咳嗽等均消失,但出现腿部抽搐样症状。这是腓肠肌痉挛所致,与其等待恢复何如给予芍药甘草汤治疗呢,于是芍药甘草汤顿服即愈。

芍药甘草汤:芍药 甘草各2.0g,一次剂量。

如《伤寒论》太阳病上篇云:“胫尚微拘急,重与芍药甘草汤,尔乃胫伸。”

第十一例  白虎加桂枝汤

8岁,2月2日初诊。昨日发热,体温超过38.0℃,有头痛,但无恶寒、咳嗽等症状,并诉呕吐、腹痛。胸部听诊无变化。右胁下支结,脉寸略浮,紧张度中等,尺亦略浮,紧张度甚强。

将发热、头痛作为表热桂枝证,将胁下支结、呕吐、腹痛作为少阳柴胡证,便投予柴胡桂枝汤的三分之二剂量。

翌日热未解,注意到下口唇红赤干燥而有光泽,便投予白虎加桂枝汤的三分之二剂量,遂热退而痊愈。

白虎加桂枝汤三分之二量:知母4.0g,甘草1.5g,石膏10.0g,糙米14.0g,桂枝2.0g,为一日剂量。

这种场合的下口唇红赤可认为由阳明之热而致,当泄之,非承气而当白虎,无口渴则非白虎加人参,有头痛故加桂枝。

《金匮要略》云:“温疟,其脉如平,身无寒但热,骨节疼烦,时呕,白虎加桂枝汤主之。”

第十二例  厚朴七物汤

7岁男孩,1月23日初诊。数日前患流感,在某处就医经治疗一度热退,但今日又出现发热,体温为38.7℃,诉头痛。下口唇红赤干燥,腹满。脉紧张度,寸部中等,尺部强。将头痛作为表热桂枝证,将尺紧、腹满、下口唇红赤作为阳明之热的承气证,投予厚朴七物汤的二分之一剂量,幸而服药一日而热退。

厚朴七物汤二分之一剂量: 厚朴2.5g,甘草 大黄 大枣各1.0g,  枳实1.2g,桂枝0.5g,生姜1.5g,为一日剂量。

正庆幸有效之际,至27日,再度发热。此次脉沉,无头痛等症状。依据《伤寒论》少阴病篇所云:“少阴病,脉沉者,急温之”,给予四逆汤的二分之一剂量,服药一日量便彻底退热,痊愈。

四逆汤二分之一剂量: 甘草2.0g,干姜0.75g,白川附子0.5g,  为一日剂量,分二次服用。

该病例的情况可以考虑以厚朴七物汤解热,因过于寒凉而致陷于内里吧。

第十三例  四逆汤

25岁女性,1月15日初诊。发热,体温为38.8℃,诉头痛、恶寒,无其他症状。脉搏80次/分,脉浮,贫血体质,颜面不红,发热感亦轻微。

《伤寒论》阳明病篇所云:“脉浮而迟,表热里寒,下利清谷者,四逆汤主之。”

据此,给予四逆汤一日量,遂热退痊愈。

该病人的情况,与体温相比较,脉搏数相对少,故判断为脉迟。在适宜四逆汤的感冒场合,脉象最多见沉或迟。或用于初发时,或作为救逆之法。

第十四例  真武汤

9岁女孩,2月10日初诊。发热,体温为39.0℃,诉头痛,轻微咳嗽,恶心,无腹痛,下腹部轻微膨满且有压痛。有右侧胸胁苦满。脉沉,寸略弱,迟细,紧张度一般。且下口唇红赤。

判断为小柴胡汤证,给予小柴胡汤的二分之一剂量,但热未解。

12日,软便,发热,体温为38.0℃,脉变为沉弱,口唇红赤消失。此次改方给予真武汤的二分之一剂量,14日热退,痊愈。

考虑该病例最初应当发表或者使用黄芩汤。用小柴胡汤未能解热为失误,服药后热转为寒,实转为虚。在用小柴胡汤失败等时候,屡屡以真武汤救治。但有时在一些其他场合,例如肺结核等疾病,区别小柴胡汤和真武汤很困难。

第十五例  柴胡桂枝干姜汤

18岁女性,2月2日初诊。昨日开始发热,体温达到40.0℃,诉恶心,恶寒,头痛。无咳嗽,大便无异常,脉细数,口渴,舌略干燥,右胁下微结,腹主动脉搏动略亢进。

发热、头痛、恶寒为表证,用桂枝。恶心、胁下微结为里证,取柴胡。脉细数为虚而有热之候。无头汗而口渴腹部悸动。此时,诸症候如约而至,呈柴胡桂枝干姜汤之证,给予该方一日量,诸症皆去。

柴胡桂枝干姜汤: 柴胡6.0g,栝楼根4.0g,桂枝 黄芩 牡蛎各3.0g,甘草 干姜各2.0g。

关于柴胡桂枝干姜汤证,或口不渴而口唇红赤干燥感觉者,或无头汗而吐涎沫者,或无自觉胁下微结但他觉右肋弓下缘轻微紧张者,或完全无腹部悸动者,相当的病例表现出多种类型。

第十六例  柴胡桂枝干姜汤

45岁男性,2月27日初诊。三天前开始发热,现体温为38.3℃,诉恶心,咳嗽,胸内苦闷。另有腰痛,下肢疲惫乏力,便秘,口渴,颜面、鼻、太阳穴处出汗等症状。脉寸关沉弱,尺细,紧张度一般。舌见薄白苔。左胁下紧张,可见轻微腹部悸动。

该病例症状与前例有所不同,但也是如约而至的柴胡桂枝干姜汤证。

给予该方服用,虽然患者抱怨药物“真难喝、真难喝”,但还是一日量而退热。

第十七例  白虎加人参汤

6岁男孩,2月28日初诊。从早上开始发热,体温为38.0℃,有恶寒,鼻塞,口渴,咽头发红,但不咳嗽,下口唇红赤略干燥,脉大。

以高热、下口唇、口渴、脉大为指征,使用白虎加人参汤的二分之一剂量,一日量而热解,痊愈。

白虎加人参汤二分之一剂量:知母3.0g,石膏8.0g,甘草1.0g,  糙米10.0g,种植人参1.5g,为一日剂量。

《金匮要略》暍病篇云:“太阳中热者,暍是也。汗出恶寒,身热而渴,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一般认为白虎汤不应用于表不解者,但若表里共热者可用之。此次流感表里共热者多见,虚性体质也有表现出白虎承气证者,亦有表现为虚热症状者,诚属千变万化。

第十八例 调胃承气汤

16岁男性,2月3日夜初诊。从今天早上开始发热,体温为39.5℃,头痛,恶寒,咽头红赤,不咳嗽,舌可见极厚白苔,无胸胁苦满,下腹部略膨满但无压痛。下口唇红赤干燥,轻度便秘,脉甚大。

基于阳明病潮热之腹满、脉大、但热者为实的认识,给予调胃承气汤顿服。

翌日早上往诊,尚未大便,但热已解。脉象寸沉弱,尺沉,紧张度中等。其后未再发热亦未见其他症状而痊愈。

大黄用量相当多却未见预期的泻利,有些落寞感。

调胃承气汤:大黄4.0g,甘草2.0g,芒硝8.0g,为一次剂量。

第十九例 调胃承气汤

4岁男孩,2月13日初诊。从数日前开始发热,体温为38.0℃,曾一度下降,却又再发高热。头痛,腹鸣,便秘,下口唇红赤,脉甚大。从症状可确诊为阳明病,便给予调胃承气汤顿服,出现泻利二次,后热退,遂痊愈。

此例以外,还有小儿使用该方的病例。

调胃承气汤(改变剂量):大黄 芒硝 甘草各1.0g  以水五勺,煎煮取二勺,顿服。

第二十例 柴胡清肝散

8岁男孩,4月6日初诊。发热,体温为41.1℃,轻微头痛。下口唇红赤,口渴。腹部膨满,但无抵抗与压痛。脉尺沉紧。患儿一直闭口不愿意服药。

给予抗生素注射剂以及西药内服,仍无解热的样子,四天过后的4月10日,发热,体温为39.0℃,下口唇红赤,无其他症状,脉寸浮尺略沉。

欲使用小柴胡汤,但考虑患儿未必能服用煎剂,想到柴胡清肝散等配伍柴胡、黄芩者会有一定效果,遂使用某药店所制柴胡清肝散的一日剂量2.0g,翌日果然奏效,连续四天39.0℃以上的发热于4月11日解退,体温恢复正常,继而痊愈

将该方加甜味用于拒服汤药的小儿(包括该患儿的妹妹)几乎均奏效。

使用抗生素有时可以引起肝功能障碍,发生肝功能障碍时有可能使发热不降反而升高。这个时候则宜以柴胡黄芩去肝之热,对服用汤药有拒绝感的患者应该试用柴胡清肝散。

                     (译自《汉方医学大系3 治疗篇》雄浑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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