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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曾有一支法国殖民军来过云南、来过红河来过石屏

1945年3月的某一天,驻守在中越边境防线上的滇军第60军阵前;来了一群衣裳不整的士兵,观察之下是一群“画风”迥异于日军的队伍,走近一看是一群白人士兵,其中掺杂着一群越南人,法语、越语声刮噪着滇军守军的耳膜。

在军官的介绍和带领下,这群衣带不整的哥们顺利通过了滇军防区,进入云南、进入了崇山峻岭的红河,开启了他们的滇南之旅。从这群哥们眼神中可看出他们的喜悦之情,莫非受了小日本的欺负?如今到了幸福彼岸,所以高兴。

这是一群驻中南半岛的法国殖民军,小日本称中南半岛为“印度支那”,土著自然成了“支那人”,这不是个什么好词好称谓,如同咱们称小日本“倭”一样。

当时,法国与小日本的关系比翻书还快,说实在的小日本还真不把它当盆友看。二战前,法日也不是好哥们。特别是“黑船事件”后老法甚至还伙同其他列强欺负过小日本;1940年法帝战败投降后成立的“维希政权”,成了日本的盆友,成了“轴心国”的合作伙伴。共同签订了《共同防御协定》,两个同床异梦的合作伙伴,为了“轴心国”的共同利益手牵手走到了一起,手携手共同管理中南半岛一切事务。日军不费一枪一弹便成法属印度支那的主人,而且是真正的主人,老法倒成了打工的,但表面还是维护着两国的外在声誉,是铁兄弟,老法还得面戴微笑,默默接受这种关系。

于是从1940年9月至1945年3月,在印度支那(中南半岛)呈现出日帝法帝两帝双头统治的局面。对中南半岛而言,或周边国家而言那就更惨了,面对的是两只“恶狼”,形势更加严峻。法日狼狈为奸,助纣为虐是常有之事。

本来日军打算和法弟联合北上,一路向北,进攻国民政府的后花园~云南,再一鼓作气拿下山城。理想是丰满的,曾几次在梦中笑醒,梦醒之时一看这法弟蔫不拉几的,不是那块料,自己单干,又逢老对手60军镇守中越边境。在台尔庄又领教过60军的厉害,“猛烈冲锋,实为罕见”,日军编出了:头顶滇军,手捧中央军,脚踏东北军的顺口溜。60军一战成名被日军称为“蛮子兵”,若小儿夜啼、喊之“蛮子”即静矣,日军闻之心惊、见之胆寒,现在又是家乡兵守家乡,几无胜算、惹不起,咱就剑走偏锋从南亚次大陆进攻吧!远是远了点,但总比无战打要好一点,所以对侵略成性的人来讲,只要能侵略,何管“蜀道难”;遂有了“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的“远征军”。

变化却来到很快,到1944年,法国“抵抗组织”在戴高乐的领导下,在盟军的帮助下,解放了法兰西这只高卢“鸡”,又成了雄鸡,成立了新的国家政权。原驻印度支那总督让.德古和殖民军司令,采取观望态度,与新政府暗通款曲,对日军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态度,能拖的一定拖,不能拖的就磨洋工。阳一套、阴一套,引发日军的不满。

1944年10月,民国政府与戴高乐的自由法国政府恢复了外交关系。让驻印度支那的法国殖民军看到了希望,准备倒戈反日。

1945年初,日军在菲律宾战事非常不利,担心法国殖民军协助美、中两军进入支那,来个背后一刀,又发现殖民军军官向盟军提供情报,为防腹背受敌,日军决心拆除这颗定时炸弹,毒瘤先去,不做不休,决心已定,等的就是时机,找个借口,对日军而言如同囊中取物。大家知道的卢沟桥。

3月9日,下午19点,华灯初上时,日本大使松本在找不出幸福的理由之下,正式向法国驻印度支那总督让.德古递交了一份最后声明(即通牒),套路是相似的,不答应就动手,如珍珠港时的莱西。要求:法国驻印度支那的所有武装力量接受大日本帝国的指挥;各铁路线和海上及内河运输线和国内外交通线,必须置于日军的直接管理之下。石要过刀,茅要过火,人要换种;此时日军倒不给你含糊了。同时严令殖民总督必须在两小时内答复,时间异常的苛刻,这么大的事就两个小时,不是整人是什么?两个小时考试都不够。而且答案只有两个选项:是和否;还是只能打勾的题,难呀,头大了。自己养的儿子交给别人指挥,谁都不会答应,所以德古要求延期再议,日方认为这是驳回了通牒,不识时务,给梯子不下。21时20分(多给了20分钟,还是给机会的),日军下令占领西贡(今胡志明市,曾经的越南首都)的所有殖民军民办公地,并逮捕在西贡的所有殖民军官员。法国殖民军除了在河内、谅山、河阳等地有一些零星抵抗外,到10日止大多数法军成了俘虏。那时法国殖民军在越人数有1.7万人左右(白人),日军达6.5万人,碾压式的存在。这些殖民军看着厉害,在日军眼里只是把钝刀。

然而,在老挝北部及越南西北的残余殖民军在日军追击下,用生命在竞速,沿中方西南边境溃散,生命自由天定,大部退入云南境内,在谅山的殖民军退入广西十万大山之中。这一路向北,却是那样的真真切切,成了他们生命祈求的地方,此刻是真情的向往。

在“三九”政变(日军称为“明号作战”这个更确切)中,被法国殖民军裹胁而来的几万法国外籍军团和安南籍红带兵,纷纷瓦解。“互殴”结果是“体虚”的法国籍官兵被毙1662人,余下的除溃逃外,官员进入牢房(一时人满),一般工作人员留下为日军服务,有时做个普通人也不错。再说那些溃逃的成了:挨打不还手,滇南走一走。也算逃过一劫,摇身一变由轴心国变成了同盟国;享受“地主”卢汉同志给予的:同盟军般的待遇。吃喝用度全由云南承包了。

据说在驻滇期间,法国殖民军与当地居民打成一片,有了感情。余不敢苟同,说好者说坏者,是立于自身的需要而已。但可肯定在二战中这些殖民军是幸运的,刚开战就投降加入了轴心国,战争结束前又成了同盟军,可说在战争中两面吃糖,很是得利,很少遭罪。

3月11日,日军扶持阮朝末代皇帝保大帝上台,成立“越南帝国”。4月17日,由陈仲金出任越南政府总理,由日军操纵,提线木偶形成。日本正式取代法国,对印度支那进行殖民统治,印度支那开姓“”。这个操作到今天都存在,只是花样翻新而已,是强者(有个国家)最喜欢玩的游戏。

法国人对于云南人来说是非常熟悉的,那时的昆明多有法式建筑,即所谓的“法国黄”。火车站一律是这个色调,世家大院、军阀毫宅都是,慨无例外。大的工程譬如:滇越铁路、个碧石铁路、昆明第一个自来水厂、照明公司…都有法国人的身影,这些总是伴随着毁誉参半的评价。

那时军阀世家都喜欢让儿女去法国留学,譬如唐会泽的姨侄女施莉侠,还成了云南第一个留法女生,据云在法国时还与周公成了勤工俭学的同学,或者认识;龙志舟的大公子绳武和三公子绳曾都毕业于法国西尔斯军校(世界三大军校);大数学家的女儿成了新中国第一个留法女生。

1964年1月27日,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法国和我们正式建交。法国是西方阵营里第一个和我们建交的资本主义国家,开启了中法友谊的旅程。

今天的草坝人或石屏人绝大多数都不知道曾经有一支殖民军来过,偶尔知道的也是几个爱好历史的家伙,是从故纸堆中零星扒出的。那时,蒙自及滇越铁路、个碧石铁路沿线上多有这些“老洋眯”。在开远“解化厂”过去还有两百多座近三百座的白人坟冢,据云是修铁路的法国工人和少部分殖民军坟冢,成了异国魂,现已无存,只是“曾经”有过,即“洋人坟”。那时石屏也有过,不多二、三十人,这个是修铁路的,当时他们住在大瑞城(大水城)的“海潮寺”,现在已荡然无存矣,不存于史,存于口传。海潮寺,传为当年观世音观海听涛得道的典故,当地人故名之。余生晚矣,此乃前辈口传而已,时前辈们曾在滇越、个碧石铁路和60军及第14航空队工作服务过,闲聊之间略知一二。

滇越铁路,后为中越两国人民的连心路,友谊路。成了云南十八怪之一“火车不通国内通国外”“火车没有汽车快”的来源处;此铁路为抗日、抗法、抗美作了巨大贡献,意义非凡。

其实在“三九”政变前法国与中方也有联络,政变后更是热络起来,法国要求中方给这支败退的殖民军“给予兄弟般的款待”。这个我们向来如此,量中华之物力热情款待是我们的传统,大明时的厚往薄来,农村中的省嘴待客,是一定会照顾好盆友客人的。据说同意了法方的要求,还让不解武装进入国境。殖民军所经路途有专人接待安排,让法军省心不少。这些殖民军算是被国军收编了,隶属于陆军总司令部指挥,被演绎成了常凯申的“法国军团”。

到了地方,实际是由卢汉第一集团(方面)军负责,凯申也是责成卢汉负责这台事的,而且是全权负责,卢汉辖60军和54军两个军。60军军部在蒙自新安所,军长安恩溥(镇雄人)。安恩溥任军长期间抽调士兵到草坝“屯垦”,在开远广植木棉,种甘蔗、办了拨溪糖厂,还办了战地服务团发展经济,改善官兵生活,草坝成了60军的“南泥湾”。殖民军入滇后被安置在了草坝,受60军节制,时任60军军长为万保邦(屏边人),安军长于43年底离职,万升军长。这些殖民军倒是成了60军手下的白人士兵,不敢兴风作浪的。

这些殖民军在蒙自过的很是滋润,但总不能白吃白喝不干活,出点工也是应该滴。1945年7月,有任务了,为迫使日军早日投降,第60军搞了一次越境袭击。由182师组建一个加强营,师部又组建一个工兵加强排共同作战;向导是有了,现成的,那些殖民军不就是当地的“老地主”吗?能文能武,相当合格,OK,就是他们,挑选了几个中意的配合行动。就是现在的特种部队了,那时叫“别动队”意思是去了别回来,大家都懂的,对于军人来说,最高荣誉就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勋章就是马革裹尸,道道伤痕。别动队就是“敢死队”,敢于牺牲,敢于担当。

7月初的某一天,别动队从芷村出发,夜幕之下秘密向中越边境挺进。时值雨节,细雨濛濛,更增加了它的神密,战士们斗志昂扬,毅志坚定,跋山涉水到了南屏,稍微休整,检查武器,趁着夜色泅过红河。千百年来,中越两国只隔着这浅浅的河,中越人民共浴一河,亲如兄弟。夜色之中别动队迅速潜入越南者兰附近大山中,占领有利地势准备强攻坝洒,天降神兵,日军慌了神,连忙扔了重装武器,轻装向老街逃去。日军眼看紧追不舍的国军,又退到府留,在越伪军的友好支援下,日伪两军凭借府留一带坚固的工事及险要地形,负隅顽抗,双方激战四小时,国军歼灭日军几十名,毙其一小队长,这股小日军见势不妙,撒开丫子、乘车而遁。国军经安沛、越池,抵达昭阳,才停止追击,凯旋而还。

以上是法国殖民军在云南的一些情况。他们是徒步开启这“茶马之旅”,没坐滇越火车,没有坐船而是沿红河而上。那时这一带制空权还在日军手里,徒步是最安全的旅行。

其中,一支殖民军是由红河河谷左岸一直顺江而上,到达红河州的石屏,在石屏稍着休整后又乘坐个碧石火车到达蒙自坝草与先期到达的殖民军汇合,圆满收关。

这一支殖民军最早是3月中旬开始由越南入境河口。最后一批殖民军接到的命令是由红河河谷顺江而上,沿途汇集从金平、元绿等边境溃入的殖民军,最远一支是从老挝朗勃拉邦入境,经景洪入思茅(今普洱),部分过元绿到南沙、红河迤萨(原为石屏)与到石屏的殖民军最终汇合。

当时红河州人走西头谋生大多数经今红河县,下元江而去。一部可从元阳到绿春,就到普洱的墨江了,走西头出国是比较短的线路。

当时石屏人也是过小河底江(红河支流)上的“百年铁索桥”西行过元江的洼垤(原为石屏)向下走到普洱、景洪即为“走西头”了。石屏人有“穷走夷方,急走厂”之说,夷方指“西头”就是经商去;走厂就是到个旧挖矿去,这个暴富的土豪多,改革开放后更是造就了许多的“土豪”阶级。“走西头”即石屏马帮(商帮)进行磨黑锅底盐(井盐)易武茶叶的贩卖,即现如今的“茶马古道”(南方丝绸之路),茶马古道很热门的,有关茶马古道的延伸很多,什么“茶马花街”“花街茶马”“茶马巷”…。去老厂(个旧)重重辛劳,走西头辛劳重重。人生的旅途就是一部奋斗史,在茶马古道上辛苦挣扎,抒写了石屏商帮的发家史,现在应称为“致富经”。

从老挝北上的法国殖民军大概就是走这两条线路,在迤萨汇合后过小河底铁索桥进入石屏。有人会问这些地方那时瘴气疟疾肆虐,殖民军安能无事?真的无事,他们早十八年就习惯了这种气候环境。

到石屏的殖民军从茨坝头门洞进入县立中学,可看到当时地标建筑“企鹤楼”,楼下即为“喷珠泉”为当地一景,还上过央视。那时接待大规模人员一般都是学校或庙宇(现在好像也是),殖民军在此清点人员,检查装备,补充补给;短暂休整后,再出发。经石屏县城宝云镇(今异龙镇)今之珠泉街,当时还有围观的群众和小孩,殖民军从小巷进入石屏火车站,是个碧石铁路上的一等站。这是最后一批抵达草坝安置地的殖民军。

这条铁路叫“个碧石”铁路,全长177千米,沿途有23座法式建筑,从石屏到草坝(蒙自)有132千米,是当时唯一轨距仅60厘米的寸轨铁路。

为什么要修这条个碧石铁路呢?首先是滇越铁路的通车,给铁路沿线带来了效益,大宗物资通过铁路可出口海外。蒙自正因有了滇越铁路,遂有了跨越式的发展,那时在蒙自的外国人多达21个国家,云南第一家。有效益就有动力,给红河州人带来了希望,山的那一边绝对是大海。

清末民初,个旧矿山人员猛增,开采面积成倍扩大,大锡出口几何递增。在到个旧挖矿去的召唤下,许多周边县份的劳苦大众怀揣着梦想,奔向这个有“矿”的地方,个旧成了他们的诗和远方,去实现自己的“致富梦”。那时出口大锡最经济的就是水路,从个旧蛮耗码船运到越南海防,再到香港,但这条水路用时甚长,需七、八天,若从蒙自出发一天就到,节约了成本,又变捷,唯快不破,“时间就是生命,效益就是金钱”。

迫切需要建一条从个旧到蒙自的铁路,第一段“个碧”铁路横空出世。由于山高路险,山阔沟深,决定修一条寸轨铁路,当地称之曰:小火车。50岁以上的人应该坐过这小火车。“个碧石”铁路也是一路三建。

“个碧”铁路,1912年3月开始有动议,1915年动工;到1921年11月9日通车,这段铁路的设计者是法国工程师尼复礼士,一看这名字就是个讲礼貌的绅士。家里有矿,通车迈小康也快。

鸡街到临安(建水)“鸡临”段,于1918年动工,1928年10月通车。这段铁路设计工程师是福建人萨少铭,他力排众议,使用寸轨的机车,却打下了米轨的路基、桥梁和隧道,一但将来有变就有机会改成米轨与滇越铁路连成一片;事实证明这是远见卓识,高瞻远瞩的妙招。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从碧色寨到石屏全线改为米轨,只有个碧段保留了寸轨铁路,在鸡街要换成小火车进个旧。现在看寸轨只有到个旧了,当然遗留下的,不一定你能看到。

临屏段于1929年动工,工程设计师是浙江人吴澄还和李庆荣。1936年10月10日国庆日通车,也标志着耗时21年零5个月的“个碧石”铁路全线通车。一条铁路至少创了三个第一:第一条(唯一)的寸轨铁路,第一全国民营铁,耗时最长的铁路。

这是条黄金铁路,不知赚了多少¥,省府三番五次要收归国有(省有),逼地方就范,因为有钱或善使钱、善公关都没有收成。这些现在都是曾经的辉煌了,该谢幕的自然要谢幕,一切都淹没于这崇山峻岭之中;正如从蛮耗到海防的那条黄金水道。正是:我轻轻的来,正如我轻轻的走,不带走一丝的白云。下一个“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谁也说不准。但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1936年10月10日这一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机车的轰鸣声和人们的欢呼声响彻了石屏宝云镇,欢笑声在乾阳山异龙湖上久久盘旋。通车的主会场设在了石屏,龙志舟小姨妹顾映芬代表省府致词,法国领事讲话,驻滇外国领事列席庆典。县府还特意搭起了四柱三门的牌坊,扎满了柏枝和鲜花。县立中学、文庙、玉屏书院、诸天寺摆满了宴席,随到随吃,从白天到晚上,吃个“蚂蚁上树”。顾映芬还带来了体操表演队,还有篮球赛。“个碧石铁路公司”正式挂牌,先前为“个碧铁路公司”后改为“个碧临屏铁路公司”。今夜无眠,整个异龙湖都闪耀。

这群殖民军是分别从那发、金平、猛平、卡房、龙膊、河口、红河等地汇合,在石屏集中,一起乘火车到了蒙自草坝,他们看到了原生态的自然风光,并开启了半年多管吃管喝又安全的生活,草坝倒成了殖民军铺满童话的地方,吃着红河州的美食,吃起来嘎嘣脆,连骡马都嘴馋;告别了昨天的无奈和苦涩,一切伤痛已被时间挤走,留下的是回忆,昨天已走,敞开胸怀怀抱今天。1946年1月27日,这群5363人的“孤儿”,其中白人士兵2140人,殖民地土著士兵3223人。乘坐滇越铁路返回“家乡”,其中许多殖民军的最后归宿便是~奠边府。但1月27日,却永远铭记在了中法两国人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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