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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旭日
 

我和旭日

我想拥有一个宁静的空间,看点书,写点文字。然而,这学校确实是拥挤,到处荡满人气,聊天的聊天,拍拖的拍拖……人满为患,哪个角落都没有我看书写字的氛围。这倒使我想念在家的日子,一个人拥有一个房间,兴致来时,就看书写字,烦闷时,就一个人去乡间的小路上散散步,听一下鸟叫,看一下飘着白地云的蓝天,思绪在空灵的自然中激荡。——我终是放下书笔,闷闷地看看时间刷老我的生命。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放下笔刀,我却感到人生彷徨,空虚随至钻进体内咀嚼心灵。——为了活得还有那么一点点可怜的色彩,我又拿上笔刀,在生命里刻点生活的记忆。

久不动笔尖,字已锈迹斑斑了。

旭日是学校的文学社,我和旭日是一年以前开始的。

我刚跳进这学校时,旭日还伏在深山暖怀。倘无露脸。我从遥远处来,心中有一些迷茫。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学校里要办一个文学社,至于是何等人马来搞的,我一概不清楚,只晓得这东西在学校里飞扬得厉害。风过后文学社开始招兵买马,传单在各班里乱飞,曰:有意者,请报名。许多无知的少男少女认为此是红苹果,甜蜜无比。纷纷上钩了。我这人一向都有一些麻木,对这类鬼东西,没有半点兴趣,于是便格外爱惜自己的名字,没有把它押 下去.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得意扬扬地过日子,不料随后碰到了练萍。

那是某一天的中午,我在饭堂旁边洗我的饭盒。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对我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问我是不是莫祖宁。我回答是,她就单刀直入,说欧老师推荐我加入文学社。我茫然了一下,心里掉进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不加入吧,怕人众人视我为人孤傲清高,加入吧,很委屈自己,毕竟我是清静惯了的人,最后,我还是退步了,道一句“随便吧”。她回应了一句:“那我把你的名字写进去了”。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练萍。在那以前,我从欧老师嘴里曾听说过她,说她的文章了得,随后就淡淡的,没有了,忘却了。不料那时“闻名不如一见”了。

我是笨得交关的人,欧老师居然推荐我加入文学社,这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大概她是被那我几个文字(《随笔》)迷惑了。某些记忆依然还残留在我的脑里,那里上午,老师布置的作文我一直搁浅着,想不交了,不料有人说不交作文要扣十分。中国的孩子向来被分数压怕了,我 膻颤起来。担忧期末考试的分数连合格都混不过关——于是,我连忙匆匆下笔,在了一节语文课就去摆平它。不料,第二节语文课交上去时,欧老师扔过一句话来,“你迟交了,要扣10分。”我难过得没话可说。作文发下来,我得了个A字,欧老师表扬了我一番,在这里,我就多不说了。就因为这个缘故罢,欧老师认为我文字方面的“政绩”可以跟小学一年级的学生相媲美了,于是我把推荐去文学社,弄弄文字。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是愚者千写,终有一篇较为像模样的作文,不怪哉。就像山枯海裂的大旱灾一样,百年难遇。

无论如何,我要感谢欧老师对我的欣赏的表扬。说句实话,在老师当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欧老师,原因并非只是她表扬我欣赏我这么简单,在这里就免谈了。

言归正传。接下来是要开个会,之前,我的消息来得不灵通,碰碰撞撞才找到艺术楼欣赏室,各类精英早已先到,就像大是莽蛇等待将要出现的食物一样,伏着不动,让我敬畏。

开会之前,练萍先在讲台上道几句前言。这样让我看到了社会的人才,祖国的栋梁,时代的精英。几个学生会大大人那时也在艺术楼以领导的风范出席这个会议威压人心,以显示这个会议是何等重要。只差没有指点江山了。练萍几句前言后,接下来是竞选部长。我是一刀被砍到了编辑部那里。我没做任何的准备,吝啬得连纸连笔都没带来。坐在下面听各类精英的发言,心胸荡漾,我想有了这堆精英,中国将来文化的繁荣有望了。轮到我发言时,我心慌得要命,一上讲台就胡主言乱语一通,把马嘴安在牛头上,下来后,脚在微微发抖。结果有些玄妙,我一不小心做了编辑部的副部长,光荣得像傅仪登上帝位——成了日本的傀儡一样。

那时,文学社还没有名字。

文学社内部开了一个会,会上规定每个成员提些建议。并拟几个名字以做社名,对于建议,我一言不发,一字不写,思绪很凌乱。名字嘛,倒是胡乱写了几个上去,俗得掉牙,但也算交差了。过后,我忘得连渣滓也不剩下。旭日这个俗太阳不知什么时候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最后,居然挂在我面前,闪刺我们的眼睛,文学社就成了旭日文学社。

旭日最好的解释是早上东升的太阳,Rising sun,凝着新生的力量,闪着众人的希望,如此而已。我是有点灰调子之人,认为旭日也是日,既然是日,有东升,也有西落了,能永远有旭日,只是大家美好的愿望罢了。

设计社刊的封面不是归编辑部来管的,但我也偶尔去看了一下,发现五年制那几个俏师妹手巧得很,把封面弄得整洁有致:一轮太阳挂在天边,闪些柔和的光,地面上有些树,有些水,一片宁静。宁静中一个农民正赶着一头牛去耕种希望——我觉得社刊的封面是溢着些灵性了。

我踩进文学社时,第一期社刊已经在进行之中,稿件一堆一堆地放着,有些已经经过欧老师筛选修改。我们文学社的办公室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几张烂台桌,壁面陈旧,让人觉得古进了历史博物馆。这只是开小会议用的。

从办公室那里分来稿件,因为我是第一次作编辑,稿件拿到手上,顿觉分量沉重,这必竟凝着投稿者的血汗。改时,却不觉要皱起眉头,发现其中的语句错误颇多,有些段落上下不衔接,像个破女人,昏天暗地。我的思绪陷在其中,简直像陷泥潭一样。改那些“大作”,觉得自己在历尽磨难,不想骂作者该死,只想自己困在泥潭里死了算了。当然,我跟他们是一样货色,甚至Bad过他们。他们还有出产能力,而我没有,偶尔有也是难产的,现在要摆弄他们的文字,只有碰壁的份了。

诚然,我不是合格的编辑,或者说我根本不配做编辑。——但我已经是编辑了,总不希望自己头脑里浮有懒惰水分。只好我硬着头皮把那些稿件改完,改得还有许多不完美之处,但也算尽微薄之力了。

我觉得这个文学社穷得可怜,说句实在话,除了一堆社员外,什么都没有了。稿件改完之后,先要存入电脑,然后排版。文学社没有电脑,我们就借用学校办公楼的电脑,一点一点的积聚时间去打。最终凝成河流。打的途中,练萍认为社刊还是比较干瘪。为了社刊的充实,我就把自己的两个低劣产品拿来充数,一个是《一点言语》,一个是《英雄之路》。《一点言语》是写给欧老师看的,但终究没有献上去给她过目,就直接打在社刊上了。《一点言语》本来是有八部分的,很长,被练萍砍去了三部分,这三部分中有我生活的阴暗面——一些过去不开心的往事,也有我对欧老师对我的《随笔》的评后语的相异看法。练萍砍去它们,应该是为我好吧,在此道声谢谢。《英雄之路》是小说,对我们这些学生来说也算很长了,思想和内容都是乱七八糟的。 语言有点风趣幽默,开开胃倒是可以的,思想方面我只怕会流毒校园了。

排版工作主要是交给版报部来干的,我很少去理会。那时也将近期末考试了,我怕考试会混不合格,赶忙放下手中的笔去会会书本。文字早在我头脑里冬眠了。练萍是一个勤快的女孩,文学社的工作她一直关注着,版报部里的活进展的如何如何,她一直放在心上,跟她相比我只感到惭愧了。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第一期社刊出来了,看其封面和纸质,我眼光就黯然下来了。翻看各位精英的大作,发现里面的错误多多,尤其是错别字多如牛毛,——这是打字员的过错,更多是编辑员的过错。我的小说《英雄之路》,其中有些语句被打字的无意间抹杀了。但总体来说,还算有头有手有脚。四肢皆在,五脏俱全,在“春花秋月”中闪些醒目的风趣。———开开胃的目的应该达到了。

总而言之,这期社刊的质量不是很好。

欧老会叫编辑部的人来开会,这是在我的意料之内。

那是下午,太阳挂在西空中,还没有坠下之意。遥远的后羿没有把这颗日射下来,唯给我们一点处就是白天去梦想,晚上去做梦。那时我梦想西日快点掉落下来,然后回去做梦。

在欧老师的办公室里,编辑部里的小厮挤满了一堂,神情怪异。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各种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会议总是老一套,那就是先肯定表扬好的方面,然后语调一转,“但———”接下来就是不足的方面了,带点批评。欧老师告诉我们,她从社刊里挑出了一大堆错别字。幸好,她没有用夸张的修辞手法:“我从社刊里挑出了数十箩错别字。”否则我们会惭愧得跑下一楼跳下去——跳到哪里?跳到沟沟里算了,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摔伤。她说话的同时,编辑部里的几个头头纷纷自护,我是小人,不知如何自护,只有沉默了。有威望的人说这是编辑的人的责任,众生顿觉自己的罪责轻了许多,纷纷点头叫好。

表扬批评过后,就是一些建议,这次会议全过程。

欧老师是一个悠雅的人,我在《一点言语》中提过,所以从开始到结束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威压。只是走出办公室后,太阳还挂在西空中,没有坠下之意。

期末考试后,学校放假了,我的心灵轻了许多。回至家后,忆及同学们的笑语,心头不觉触动沉闷,于是拿起笔来写点文字,在宁静中舒展感情。

我的春节过得很平静。

在假期里,我曾想过如何搞好文学社,但终究被杂乱的思绪绞杀了。

时间过得颇快,也很麻利。一眨眼,假期完蛋了。回至学校,我发现自己的记忆被假期的时间吞噬了去了一大半,对许多同学印象浅若平滩,淡淡的,快全忘却了。更可怜的是,有不少同学的名字被我落到了记忆的garbage中,找不回来了,见到面,“阿——”“哦——”叫不出名来,滑稽死了。

文学社在我的脑中还有些印象。

在学校里混了一段日子,旭日没有什么大动作,像累着的人儿一样,软绵绵地伏在人们不显眼的记忆里。征稿启事是在它的睡梦中发出来,我一点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或许旭日已经成了杨修所说的“鸡肋。”

我在混沌中写些文字,但写得不多。“秃笔头”就是在那时开始写的,我本打算为社刊而写,以幽默风趣的语言打破社刊的沉寂——可惜,第二期社刊容不得它一席之地。一些记忆从我脑中冒了出来,欧老师曾私下跟我说,我写的东西改变了春花秋月的笔风,如今春花秋月仍然浓浓地抹满了社刊。

我学习不太好,后来的日子过得有一些紧乎。

到了学期的后期,旭日有了点风声,似乎是睡醒了。醒后的言语是稿件不够,稿件不够。这点言语一直到期末结束。——这不奇怪,毕竟这学校小,人数又少 ,能写的更是只有几粒沙了。即使我们如何去挤,也只能这点料而已。

快要考试了,编辑部的人匆匆分了稿件,希望几天能搞定它们。倘若也有电脑的,就带回去把它们打到磁盘上,第二学年带回来。我家里没有电脑,就另当处理,那就是改好交给练萍。

审稿的工作,我有一份参与,而且带有很大的私心。把大部分五年制师妹的稿件要下来了。倘若按质量来分,它们也许不上档次,但倘若用心改改它们是可以的。在这学校里,五年制的师妹的确良占了颇多。让她们唱一下主角戏,唱一下她们的心扉,给予以多一点奖励。——还是在情理之中,我认为。可惜在这个世道上还是有太多“然而”等社刊出来了。五年制师妹的“踪影”,抹去了许多剩下淡淡的一点,我心里不是很舒服,但又无何奈何。在第二期社刊里,有数篇是X先生的,我没料到,因为我审稿时没有他的踪影。一打出来,便满是他的足迹了。牛要出头,马要出名,这数篇足够了。我还是在郁郁地寻找师妹的踪影,盼她们当主角。

改稿的途中,有数篇从半路杀了进来,我以为是高作,看了不过如此,有一两篇我简直不知所云,更遥命的是病句多多,让我无以下手。想丢在垃圾桶里,怕上头不高兴,只好硬着头皮找个空白处下手:我不会改,另请高明。

我本以为在这学校里,办事慢的只有学生会,其实文学社也是如此。一个学期过去了,一期社刊也出不来,连踪影也难见着。我们寻找的理由只能是稿件少。 学校的打印机坏了——最后说可以原谅。

我认为文学社的宣传工作做得不够,没有燃起广大同学们的写作热情。

回家之前,我把稿件交给了练萍。

在家里,烦恼重生,我又拿起笔写我的文字,以遣烦闷。

我曾有过退出文学社的念头,但都不强烈被时间抹淡了。觉得文学社不是我这类庸庸之人所存在的地方。

我也曾有过振兴文学社的念头,与练萍做一对好拍档,努力把文学社搞好。然而,她有诸多事要忙,她忙她的,我徘徊一阵后,一切热情都逝在静水之中。我的生活就是如此了。

练萍叫我写第二次社刊的刊首语。我说我不会写,更主的是我不会写抒情的东西——刊首语就是偏重于抒情的东西。练萍说她是部长,我也是部长,为什么还要她写。(她写了第一期刊首语)我的不会似乎成了借口,依了。

在家里老是胡思乱想,刊首语就是在胡思乱中怀胎出产,貌丑如下:

这个校刊沉寂了半年之多,现在终于敞露出来,与大家照照面,工想,这也算我们文学社的一点点进步吧。

我不是抒情的人,对这校刊的出版,我不会“啊啊”地抒情一通,以示这校刊的出现,扯得阳光的灿烂,天空的蔚蓝,读者的深情厚爱。说真的,我并不欣赏如此慢的脚步,但又是无可奈何,毕竟,这学校的文学社的天空不是文学社里的那个家伙就能撑得起来的,撑起这片天空的是全体师生们,主角当然由全体师生来担当。文学社里那几个家伙,包括我,只是开一下窗子,让阳光抚射进来,然后梳一下阳光,如此而已。来的阳光少,我们就背着良心优哉游哉。

龌龊的比喻,这期校刊是难产的婴儿。

我也不是专唱灰调子的人,把这端好我天空抹得暗暗一片。这期校刊虽然来得迟,但也总算来了,它凝着广大投稿者和几个微不足道的人心血,有着广大投稿者的光芒。文字的精彩与否,这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用心付出,向完美靠近。我坚信这些为将来的成功铺了一个大台阶。

半年之久的沉默并非空空如也,沉默之中始终潜着前进的步子,——向着智慧的花园走去。

倘若有热情的,给点批语我们,谢谢。(XX年XX月XX日)

这学期开学后,我交给了练萍。之后,杳无踪影。幸好之前,我有所预料才不至于之后有所悲哀。我写的刊首语实在太淡白,没沾有任何情愫,还公开扼杀抒情的老娘。

莫祖宁是没有感情的。

就在假期之间,我已经构思如何去写辞职信。因为我已经清楚知道文学社不是我呆的地方。在学校里人才挤挤,个个犹龙似虎。文学社里那几个精英更是才高八斗,拔几条头发出来就能顶起一片天。我不算才算一条虫,占其位而不干其事,不成体统。我退出来是明智的选择。

我不在乎名,退出来吧,让有能力的人上,或许一滴新的水滴足于让旭日光彩耀眼。我也可以躲在一个宁静的角落里,一个人慢慢地思考生和死。

——然而,辞职信难写,我以前没有写过这类鬼东西。再者,我也忙乎写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再再者,我有些舍不得旭日,像“残骸的迷恋”一样,这旭日附有我的一点感情了。

辞职信刚写了开头几句,便被我凌乱的思绪剪断了。——直到开学,辞职信都没有产出来,我也终于领会到连形式主义也难吞嚼了。

开学后的某日,编辑部几个家伙聚在一起论及稿件之事。张先生说,有些编辑太不像样了,稿件不改,竟在后面写上“我不会改,另请高明。”听了我犹如芒刺在背,恨不得找个孔钻下去,可惜到处无孔。他说的那厮就是我了。“是我写的,那些稿也实在太——”我硬着头皮,撕下假面孔,露出真丑像。随后,我便听到了张先生对我的谆谆教诲了:“你身为编辑部的部长,干事也太不负责任了……”我似乎看到了楚国大将军穰苴在批评庄贾王爷:“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临军约束则忘其清,援抱鼓之急则忘其身。今敌国深侵,邦内骚动,士卒暴露于境,君寝不安幸,食不甘味,百姓之命皆悬于君(庄贾),何消相送乎?”我的命比庄贾好多了,不用“斩之”还可以速速“退之”。

人逢喜事精神爽,那夜我灵感飞来,一气呵成辞职信,那么麻利果断、爽快。次日,我 便把它交给了练萍,心里轻了许多。

我和旭日便这样结束了。旭日还在徐徐东升,“不负责任”的家伙躲在一个宁静的角落慢慢地思考生和死。

余言

写这余言时,已经过了X天。我本想在余言里面向欧老师请一下安——谁叫我这么喜欢欧老师。告诉她,她的学生莫祖宁无能至自卑而退出文学社了。然后道一两句让她安慰的话:我虽然退出了文学社,但我并没有退出生活圈,依然积极地生活,笔头未曾休眠过……

然而,昨天上午运动会开幕式过后,我便跟她碰头了。她那时正和她那帮女弟子切磋武艺(聊一下罢了)。我走过去拍一下她的肩膀,扯一些话说,几句过后,她便问我:“你是不是退出文学社了?”我回答是,并说了一大堆自己不会改别人的高作之类话,她的回答我忘却了。总而言之她并没有说我的不是。我想,她是有点了解我的。

                            2004年某月某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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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荒草照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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