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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画第一!李公麟《五马图》高清全图赏析

近日,东京国立博物馆的“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特展因其中一幅台北故宫博物院借出的颜真卿传世名品《祭侄文稿》也将展出,引发了热议。

除了这部“行书第二”,在这个特展中,还有一幅消失已久的宋代名作,“宋画第一”:

李公麟《五马图》

宋代传世名作李公麟《五马图》(珂罗版),纵29.5厘米,横225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北宋李公麟

李公麟(1049-1106)是北宋时期一位颇具影响的名士,字伯时,号龙眠居士,北宋舒州(今属安徽省安庆市)人 。出身名门大族,家藏古器名画法书甚多,自幼知识渊博,好古善鉴,多识奇字。长于诗文,行楷书有晋人风。与王安石、苏轼、米芾、黄庭坚为至交,系驸马王诜之座上客。

熙宁三年(1070),李公麟与其弟李公寅、李公权同中进士,史称“龙眠三李”。

北宋 李公麟《五马图》局部珂罗版

虽在朝为官达十年之久,却一直仕途不畅。“不游权贵之门,以访名园荫林为乐”,仕途的失意,使得李公麟将更多的精力投向绘画艺术,比起那些宫廷画师,不用迎合统治者的兴趣和情趣,李公麟作画没有障碍,要更自由得多。人物、史实、释道、士女、山水、鞍马、走兽、花鸟无所不能,无所不精,时推为"宋画中第一人"。

他重视写生,好游山林,喜隐居生活,人又称“龙眠居士”。

唐代以后,鞍马画逐渐盛行,自成体系。李公麟年轻时初学画,便从画马入手。传说他每次去朝廷的马厩观看国马,总是流连忘返,至于忘我,所谓“终日不去,几与俱化”。曾有高僧见他太过痴迷,“恐堕入马趣”,便指点他不可长此,他才顿悟。

北宋 李公麟《五马图》局部

在中国的绘画技法中,匀细如蚕丝般细密流畅的线描就是独具特色的技法之一。而纯用线条和浓淡墨色表现实物的白描画法,称得上是线描发展最成熟的阶段,也是最高的境界。

李公麟用单线的勾勒完成对景物的描绘,效果明显,高度简洁,朴素动人的画风和优美别致的情趣,更是将白描画法发展到了极致。他笔下扫去粉黛、淡毫轻墨、高雅超逸的白描画,被后人称为”天下绝艺矣”。他使白描技法成为后人学画所遵从的样板典范,“犹如群龙之首”千百年来代代相传。

《五马图》赏析

1959年,我国曾举办过纪念历史上十大画家活动,北宋李公麟即位列其中。李公麟在绘画史上的地位之高毋庸赘述,尤其是那堪称一绝的白描手法对后世影响深远。

《五马图》是李公麟白描画法最具代表性的作品,纸本墨笔,纵29.3厘米,横225厘米。据说此图是作者根据自己的写生稿创作而成,看似简约的白描勾画,但线条粗细、墨色浓淡均恰如其分,马与人物比例精当,形象生动,甚至能让人感觉出马的肥瘦、光泽及性情。

北宋 李公麟《五马图》局部 珂罗版

画卷分五段,以白描的手法画了五匹西域进贡给北宋朝廷的骏马,各由一名奚官牵引。

前四马后,各有黄庭坚签题的马名、产地、年岁、尺寸,这些由西域诸国进贡的骏马,马名依序是“风头骢”、“锦膊骢”、“好头赤”、“照夜白”,第五匹马佚名,经考证可能为“满川花”。五位奚官前三人为西域装束,后两人为汉人。

卷末有黄庭坚“李公麟作”题跋:

黄庭坚卷后题跋(珂罗版)

余尝评伯时人物,似南朝诸谢中有边幅者,然朝中士大夫多叹息伯时久当在台阁,仅为书画所累。余告之曰:伯时丘壑中人,暂热之声名,傥来之轩冕,殊不汲汲也。此马驵骏,颇似吾友张文潜笔力,瞿昙所谓识鞭影者也。黄鲁直书。

北宋 李公麟《五马图》局部珂罗版

此画本身虽无作者署款和印记,但被认为是传世中最为可信的李公麟真迹,主要证据是上有黄庭坚的题记和题跋。黄庭坚不仅是作者同时代人,而且还是其好友。

这段题跋不仅为鉴定李公麟真迹提供了可靠证据,而且也为这一画卷增添了无上荣光和价值,因为世间再也难寻有宋四大书家题跋的画迹。

但为何独第五马没有黄庭坚题写的马名?乾隆在画中跋上说:

前四马皆著其名与所从来,而此独逸,岂即曾纡跋中所称满川花耶?要非天闲名种不得入伯时腕下,当是后人窜取题识真迹别为之图,以炫观者,是以并公麟姓名割去楮尾,更无馀地,亦其证也。御笔。

乾隆在第五匹马旁边的题跋珂罗版

意思是,他认为第五匹马非李公麟原作。日本美术史学者泷精一和铃木敬等均认为最后这匹马并非李公麟真迹,而是后人补画。

如果要选定我国十件传世名画,这幅画卷极有可能名列其中。该画南宋时归内府收藏,入元、明,经柯九思、张霆发诸家递藏,康熙年间藏河南商丘宋荦家,乾隆时入清宫。是流传有序的传世名迹。乾隆皇帝两次在《五马图》图上题文,著录于《石渠宝笈重编》。

只是这件稀世之宝自清代末代皇帝溥仪以赏溥杰名义盗运出宫后,至今已近百年,流入日本后曾被藏家宣称毁于二战战火。

目前我国仅存的《五马图》属于珂罗版,以珂罗版复制法印刷所得,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如今真迹赫然重现日本——

据传此次出现在日本的《五马图》“并非全然白描,而是有着浅设色的特点”——

东京国立博物馆的“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特展分为“字体的变迁”、“安史之乱前的唐代书法”、“唐朝的书法 颜真卿的活跃”、“日本对于唐朝书法的理解”、“宋朝对颜真卿的评价”和“对后世的影响”六个章节。

李公麟《五马图》出现在展览的第五章“宋朝对颜真卿的评价”中。

END


编辑/优画君,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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