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根：癌症疫苗嫁接联合疗法强力阻止癌症复发

文/陈根

在抗癌的道路上，科学家们砥砺前行。

据发表于《自然》的最新论文报告，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和BioNTech的研究者合作提出了一种突破性的胰腺癌治疗策略，如同在流感病毒感染之前接种流感疫苗来训练免疫系统一样，他们也将这种训练方式应用到了胰腺导管腺癌（PDAC）的治疗中，打造出全新的癌症疫苗。

免疫疗法之困境

近些年来新兴的免疫疗法给癌症治疗带来了新的希望。类似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I）的疗法，可以增强免疫系统对抗肿瘤新生抗原（neoantigen）的反应，让T细胞更易找到并击杀癌细胞。

但是，当免疫疗法遇上了胰腺癌的时候，却有点力不从心了。胰腺癌，是死亡率极高的肿瘤类型，被封为“癌症之王”。以胰腺导管腺癌（PDAC）为例，患者5年整体生存率只有8-10%，即使经过手术切除肿瘤，近90%的患者都会在7-9个月内复发；而且，常规的化疗对此作用有限，只能略微提升患者的5年生存率。因为胰腺肿瘤的新生抗原表达水平很低，几乎不对ICI疗法产生反应；与其他肿瘤类型相比，胰腺癌患者体内抗肿瘤T细胞的活性也要更低，这让治疗“癌王”变得更加棘手。

癌症疫苗异军突起

癌症疫苗关键的抗原成分来自肿瘤。新研究中使用的癌症疫苗策略是mRNA疫苗。所谓mRNA是一种天然存在的分子，带有人类细胞的“蓝图”，可以产生靶标蛋白或免疫原，激活体内免疫反应以对抗各种病原体。

mRNA疫苗利用的是病毒的基因序列而不是病毒本身，因此，mRNA疫苗不带病毒成分，没有感染风险。而通过朝体内递送mRNA，则可以让细胞生产所需的抗原蛋白，刺激免疫系统。

最新研究论文介绍了新研发的癌症疫苗autogene cevumeran的1期临床试验。研究者在患者手术切除肿瘤的9周后，给他们注射了癌症疫苗。大约有一半的患者对癌症疫苗产生有效的免疫反应，他们的T细胞会对新生抗原作出反应。

癌症疫苗+联合疗法=有效

对于有效治疗癌症，除了癌症疫苗，患者还需要接受免疫疗法与化疗的联合治疗。在癌症疫苗注射之前，患者需要完成一剂ICI治疗，其中阿替利珠单抗(Atezolizumab)可以用于阻断肿瘤细胞PD-L1，恢复T细胞活性，防止T细胞进入耗竭状态。在癌症疫苗疗程完成的4周后，患者还需要接受化疗辅助。通常情况下，化疗会影响免疫细胞的功能，不过由疫苗激发的T细胞仍然保持了良好的活性。

联合疗法极大地提升了患者的生存期，在18个月的随访中，“免疫应答者”展现出了良好的癌症抵抗性，没有产生癌症复发现象。而其他对疫苗反应不佳的患者，中位复发期为13.4个月。这也提示癌症疫苗对“癌王”有着强大的抑制复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