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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人:给外村长辈拜年

老照片,前排左起吴淑君、徐礼宏、王氏,后排左起徐礼经吴俊智夫妇、徐礼媛、刘祥凤、刘祥龙夫妇。从人员组成和穿着看,摄影时间应在1962年春节期间

小时候住在巢湖边的小徐村,现属肥东县长临河镇。沿村南面和西路穿过的红石嘴路,两、三百米,就到秀美而奇迹般的红石嘴公园。

小时候,每年年初二开始,我们都要去不住在本村的长辈家拜年,必去三家:笏山臧村舅爹家、缪百泉村姨奶家、刘寿三村姑奶家。有时,也去长临河公社的施口村,给住那里的大姨奶拜年;去长临河公社的上张永久村,给姑奶拜年。

一、笏山臧村三舅爹家

笏山臧村,又称“臧集”,是我外婆的娘家,在六家畈东边赵家巷村的再东边,三舅爹吴华礼家就住在村子的最西北边,过了赵家巷,老远就能看到他家。合肥话里,称祖父为“爹爹”,舅爹就是“舅爷爷”的意思。

外婆的父亲吴国鹏生了五个孩子,四女一男,外婆吴如礼在姐妹中排行第二。好像是1980年春节,我们去笏山臧拜年,在三舅爹家后门口玩时,村里人问三舅奶,我们是哪里的。三舅奶回答说:“是二姐家的。”

解放前,外婆父亲吴国鹏在巢县县城开个名为“大东旅馆”的旅馆,一家人住在巢县,全靠旅馆收入。妈妈从小就跟我外婆住在旅馆,大舅也在巢县出生,大舅的小名就叫“巢生”。

1947年,吴国鹏去世,唯一的儿子还抽“大烟”,家业衰败,外婆就带着几个孩子回到小徐村。

妈妈至今记得她小时候在旅馆看到的一件事情。有一回,旅馆住了好多当兵的,一个年龄很小的士兵逃跑,被抓回来,绑起来用棍打。我外婆的妈妈王氏担心这个士兵会被打死,去求情,军官不同意,外婆妈妈后来向军官下跪请求,军官才放了那个逃跑的士兵一马。

三舅爹吴华礼不是我外婆的亲兄弟,而是堂兄弟。我外婆的亲哥哥因为抽“大烟”成瘾,败完家后,就到处借钱,后来早早去世,有个女儿嫁到湖北枣阳。2009年8月,妈妈和我老舅、大表姐徐义月一起还去枣阳探望过。

妈妈小时候和我大舅吵架,说我大舅长得像她舅舅,就喊我大舅为“大烟鬼”;我妈妈眼睛大,我大舅就喊我妈妈“大眼精”,两人吵个不停。

我妈妈至今记得,她舅舅到小徐村来的一件事。她舅舅来找我外婆借钱买“大烟”抽,没借到钱,就在我们村“北边大塘”北边的田里打滚,躺着不走。上世纪70年代后期,生产队将那片田作为“小块土地”分给我家作菜地,我在里面捡过棉花、割过韭菜。

三舅爹、三舅奶人非常好,每次看到我们都非常高兴。三舅爹身体瘦弱,说话声音不大,嗓子有点哑;三姨奶笑容满面,比较大气。因附近有山,家里有小徐村没有的甘蔗、豌豆,每次我们去拜年,都要给我们带一些回家。平时我们去,也给我们带。有一次我大哥、二哥去,舅爹、舅奶给一升豌豆,没有东西装,二哥聪明,脱下外裤,两个裤脚系紧,豌豆倒裤筒里,将装满豌豆的裤子“架”回家。

我岳父外婆家也在笏山臧,他1938年在笏山臧出生。2008年“十一”放假期间,我和岳父全家去笏山臧。去之前,我就猜测我们有亲戚关系,还真是。岳父与笏山臧的臧文龙是表兄弟关系,岳父母亲和臧文龙父亲是亲姐弟,岳父称臧文龙父亲为五舅;臧文龙母亲和我外婆是堂姐妹,臧文龙喊我外婆为姨娘,算是我妈妈的表弟。这样算起来,妻还真算是我表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小时候如果见到我,真应该喊我一声哥。

如果按岳父亲戚关系算,我应该喊臧文龙为叔叔;按妈妈的亲戚关系算,我应该喊臧文龙为舅舅。还是喊舅舅吧。我知道三舅爹去世多年,就向文龙舅舅打听三舅奶的消息,如果她老人家在家,想去看看。文龙舅舅说,我三舅奶家房子卖了一部分,剩下的房屋已拆除重盖。三舅奶常年不在家,跟女儿住在一起。我请文龙舅舅陪着,带妻儿一起去看三舅奶的砖瓦房,不见当年一丝痕迹,有点伤感。

六家畈吴家花园

二、缪百泉村三姨奶家

三姨奶吴淑君家住缪百泉村,属于巢县(现巢湖市),离六家畈并不远,现属巢湖市黄麓镇范围。

合肥话里,称外婆为“外奶”,变音为“魏奶”。称外婆的姐妹为姨奶。三姨奶是我外婆的三妹妹,有文化。

三姨爹刘先威祖辈做生意,在北京都曾有产业,家里非常有钱,四、五代前,祖上就在老家缪百泉盖了非常大的宅院,院子里用青石板铺垫,非常漂亮。我在三姨爹家看过他青年时期与他哥哥在北京拍的一张照片,有点模糊,看得不太清楚。

三姨爹是个读书人,毛笔字写得非常漂亮,写得一手的小楷,解放前就在附近的小学当老师。当时,老师由学校聘用,每年旧的聘期没结束,学校就给他发新的聘书,对他非常赏识。妈妈和大舅、二舅的名字都是他起的,上世纪40年代出生的大舅、二舅分别取名徐礼经、徐礼纬,缘自“蒋经国”、“蒋纬国”,二舅名字后改为徐礼卫。

1951年以后,他担任小学校长,“文革”期间受到冲击,人被批斗、殴打,家被抄,传了六代的房子早在“土改”时多被分走,只留下四间正房、一小间厨房。三姨奶说,村里有好几家就是用拆他家的房材回去盖起的新房。

三姨爹珍藏的书都被抄出来烧掉。2019年,缪百泉一位与我妈妈年龄差不多的女士到我家,跟我妈妈聊到三姨爹,说他当时痛哭流涕,在村里说家里别的东西被拿走、被毁坏都没那么难过,那么多书被烧实在难过得不得了。“文革”结束后,三姨爹不断写信申诉,多次石沉大海,万里任安徽省委第一书记后,他再写信,终于被过问,得到了平反。

三姨爹喜欢看书,因为离六家畈近,每年都到六家畈邮局订《光明日报》和《人物》。邮局平时都将他报刊留好,姨爹姨奶隔几天到六家畈取一次,或者同村人到六家畈帮着取,说是“缪百泉的”,就可以把报刊取走。

我们到缪百泉拜年时,姨爹姨奶家的房子开间不大,大门朝东,中间客厅,两边厢房,北边厢房的东边连着厨房。后门一进去靠南有一小隔间,摆着为他准备多年的寿材。我们去,看到这样,也没觉得害怕。

三姨爹家也无形中成了缪百泉村信件收发室,村里谁家来信,邮递员都是送到他家,他再一家一家送。村里人会写字的人不多,他还经常帮人家代写信。三姨爹喜欢邮票,将人家信件的邮票撕下来,贴在一张大纸上,挂在客厅正中。我每次去,每次都喜欢看那些花花绿绿的邮票。1987年,开始集邮的我,还托二表姐徐晓梅送给他几套成套的邮票。三姨爹去世后,我也得到三姨爹几张“文革”时期的老邮票,破损严重,当是从信封上往下撕时撕坏的。

应该是1986年春节,我还在淮南上学。我和表弟徐小柱去缪百泉村,三姨爹跟我讲他教书的事,讲他受冲击的事,讲他怎样给万里写信的事,我认真地听时,忙着给我们做饭的三姨奶说:“你跟小孩子们讲这些干什么。”三姨爹继续跟我讲。可惜,当时的我还是太小,没有及时记下来,许多事都记不得、记不清了。

我外婆兄妹五人,大哥因抽“大烟”,去世早,大姐也早年过世。最小的妹妹吴英礼在青海工作,离得比较近的也只有三姨奶。三姨奶和我外婆走得近。外婆去世后,每年春节,我们都和大舅家孩子一起去拜年。

三姨奶跟我妈妈姐弟几个感情都深,经常到小徐村来,对我外婆家的事也非常操心,有时还住几天。1982年我家搬到定远后,她也去过。三姨奶1983年秋天到定远张桥时,我家正好从供电所搬到对面的社屋内,三姨奶也是忙来忙去,忙得很辛苦。10多年前,三姨奶知道我在家里翻找过去的老东西,还托我妈妈将一把小铜勺子送给我,她家以前的老物件。

三姨爹三姨奶夫妇

三、刘寿三村姑奶家

姑奶徐国义,是我外公的亲姐姐,嫁到刘寿三村,在刘寿三的堕山,离小徐村非常近。我们去,或者她到小徐村来,看到我们,就喜欢跟我们讲过去的事。喜欢讲话,可能也是她老人家高寿的原因之一。

姑奶母亲的娘家在六家畈,是六家畈知名人士吴一峰的姑妈,吴一峰在1947年,曾任六家畈养正小学校长。家里有钱,嫁到小徐村时,陪嫁6亩田。外公家本身有4亩田,加上这6亩田,“土改”时被划成地主,全家人后来倒了大霉。

好像是1992年春节时期,我在小徐村见到姑奶,80多岁的姑奶仍然十分健谈。她告诉我,她小时候想读书,她妈妈也想让她读书,可是她爸爸不同意,她吵也没有用,后来就一直没有机会读书。她妈妈身体不好,去世早,父亲后来又成亲。她出嫁时,几乎没有嫁妆,她还伤心地到她妈妈坟头上痛哭一场。

姑爹、姑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家里有个院子。我们去拜年时,姑爹姑奶老两口跟小儿子刘先耀过,住的是清朝时期或民国时期建的老宅,不知道是姑爹家里自己建的,还是土改时分大户的。院子应该是后院,穿过院子进门,房门不大,房屋另一边的门开间大,有好几扇,木门,缕空,门外面是天井。天井过去是另一户,常年看不到人。人好像在外地当兵。

姑奶大儿子刘先志帮了我外婆家不少忙。1960年春节期间,我妈妈在现肥东撮镇附近“扒河”,担心家里人吃不上东西,跟带队的大队书记杨传安请假,回家看看。正月十六中午,她和同村长辈徐国和走到长临河公社办公所在地,饿得慌,就说去找“先志大哥”,看有没有吃的。妈妈一个人进去,找到“先志大哥”,公社干部们刚刚吃过饭,“先志大哥”用一个如小脸盆大的大瓷盆盛了满满一瓷盆饭,又用大铁勺盛了一大铁勺牛肉堆在饭上面,给我妈妈吃。我妈妈说:“国和二爷还在外面,他也没吃饭。”“先志大哥”说:“表妹啊,现在还能顾到别人啊?”妈妈2006年告诉我:“我吃得好香,牛肉的味道,我到现在都没忘失。”

    妈妈说她后来又到长临河,托先志大舅在商店里买了几斤带糠的饼干,回村后,被生产队干部妻子发现。我妈妈感觉不妙,进家门就用破衣服裹着,往房内床底下一扔。干部妻子跟进门,问没问到,看没看到,才不甘心、半信半疑地离开。这几斤饼干帮我外婆全家抵了好一段时间的饿。

     上世纪70年代后期,先志大舅在六家畈供销社上班,销售农资产品,家里买农药、薄膜也都找过他帮忙。他在六家畈的宿舍位于公共澡堂旁边,我还去玩过。

2000年前后,姑爹姑奶健在时,女儿在撮镇租房子住,照顾在撮镇上学的孙子。夏天的一个周末,我回撮镇,妈妈说舅爹舅奶在撮镇,带我去看望他们。90多岁的姑奶躺躺椅上,已经没有力气说话,舅爹精神还好,说:“感觉自己还没真老,都90多岁了。”

先志大舅身体还好,思维清楚,只是视力比较差,祝他老人家健康长寿。

施 口

四、施口村大姨奶家

施口是我外婆的外婆家,外婆妈妈姓王,王姓在施口是大姓,我“上海二奶” 王金娣的娘家也在施口。施口位于南淝河与巢湖的汇合处,南淝河古时曾称“施水”,“施口”名称由此而来。

南淝河由北而南,与巢湖汇合处的两岸都称施口,西岸现属于合肥市包河区的大圩镇,东岸属于肥东县的长临河镇。施口大姨奶家住在南淝河的东岸,临水而居,属长临河,当时叫长临河公社。记得小时候,妈妈带我从合肥乘船回家,就是乘轮船到施口,在施口大姨奶家歇脚后,再走回小徐村。

大姨奶的父亲与我外婆的母亲是姐弟或堂姐弟,大姨奶和我外婆是表姐妹,说话声音宏亮、干脆,看出来人非常精干。她儿子名叫“小车”,在外面工作,常年不在家。我读小学三、四年级时,妈妈带我去施口玩,路上印象最深的是快到施口时,路上、田地里土的颜色都是白色的,可能是碱性大的缘故。

大姨奶家在渡口北边,离渡口约100米远。妈妈和大姨奶在房里讲话,我站她家门口,好奇而长时间地看南淝河里船来船往,看对岸人家,想着神怪的故事。河对岸也都是房子,不时有人行走,水边台阶处有人洗衣洗菜。对面人大声说话,这边也能听见,只是不记得能否听清楚。

我还跑到渡口旁边的小店买小零食吃,跟卖零食的老大爷聊天。看渡船带一批人过来,下人,上人,过去,再渡一批人过来,真想上去坐坐,到对岸玩。

到大姨奶拜年次数比较少,我记得好像只有一次,可能是离小徐村比较远的原因。应该是1981年春节,妈妈带大表姐徐义月和我一起去拜年。我们走着去,走过六家畈,走到长临河街上,再往什么方向走,就可以到。

长临河街上有玩“花人”的。我们称扑克牌里的J、Q、K牌为“花人”,所谓玩“花人”,就是将红Q、方Q和红K这三张扑克牌放一起玩手法,最后将三张牌的牌面向下放在地上,让人猜哪张是红Q,猜哪张牌就将钱押在那张牌上。猜对了,玩牌人的输,押多少赔多少;猜错了,押牌的人输,押的钱全归玩牌的人。妈妈没忍住,押了一块钱,当然输。

我让妈妈买两个小烧饼(“骨头楔 ”)给我吃,两个“骨头楔 ”要一毛钱,妈妈不同意。我有点不高兴,嘟哝着嘴,继续跟妈妈往前走。前面又遇到一个玩“花人”,妈妈想翻本,又没忍住,再押一块钱,当然又输。

我可不干了,马上往回跑,边跑边生气:“叫你花一毛钱买两个'骨头楔’给我吃,你都舍不得,你花两块钱押'画人’就舍得!”妈妈和大表姐往回追我。追上我,妈妈安慰我:“马上到前面有卖的,就买给你吃。”我才又跟她们往前走。走了好远,路边一家做食品的小店,妈妈给我一毛钱,让我自己进去买。里面只卖“欢团”,就花8分钱买了两个“欢团”,一边走一边吃,心才稍慰。

这事成为“美谈”,几十年过去了,妈妈和我都记得。

长临河老街

五、上张永久村姑奶家

上张永久村姑奶家好像只去拜过一次年,应该是1980年春节,四爷爷吴端礼带队,我和爸爸、二叔、二叔家最小的孩子吴永红一起去。吴永红比我大一岁,不记得是否还有其他人。当时好像是说姑奶身体不好,大家都去看看。

爷爷兄妹五人,姑奶吴秀英年龄最小,嫁到长临河的上张永久村,生了六个孩子,五儿一女。我们去的时候,姑爹宣家荣好像还健在。姑奶子女多,我最熟悉的只有“二爷”宣正清和“五爷”宣正华。

合肥话里,称叔叔为“爷”,我们喊宣正清为“二爷”。“二爷”到小徐村去的最多,跟小徐村老人、同龄人和稍小一点的人都熟悉。我们住老家时,他经常去,跟人家说话都是笑嘻嘻的,我们兄弟几个当时都喜欢跟他玩。2003年3月份左右,我爸爸突发胆囊炎,晚上在安徽省立医院紧急做手术,“二爷”知道后,当天晚上就赶到医院看望。

“五爷”宣正华也比较熟悉。他娶的是小徐村吴姓姑娘,婚事由我妈妈一手促成。我们家搬到定远时,他去待过一段时间。当时我们住在张桥变电所对面晒场上的社屋里,家里用水需要到东面不远处的区委会大院井里打,挑回家。我天天带着他去打水、挑水。他喜欢看小画书,我到区委会大院的同学蒋兴宁家借小画书回来给他看。

张永久分为上张永久和下张永久,两个村子都比较大。这是我第一次去张永久,一切都比较陌生,就觉得村子好大,比小徐村大好多。我们村吴金智母亲的娘家也在张永久,吴金智妹妹吴焕年后来也嫁到张永久村。吴金智母亲热心,会接生,我们村很多小孩都是她去接生的,我们兄弟几个也是。

也是1980年前后,好像是在巢湖大网窝“挑圩”,上张永久来了十来人,在我家做饭吃。他们晚上喝酒划拳的样子非常有趣,有一个人出拳好快,别人都反应不出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大人喝酒那样划拳,对划拳产生兴趣,在小学阶段就学会了划拳。

堂哥外婆家住下张永久,他去的比较多,对张永久情况非常熟悉,跟我聊不少关于张永久的事。当时的景象现在非常模糊,记得姑奶当时比较瘦弱,看到我们非常高兴,没有说多少话。吃过午饭回家的路上,天色阴沉,好像要下大雨,我们一路走得很快。

2002年9月至2005年12月,六家畈吴氏家族了第十一次续修谱,可能是爸爸参加修谱的缘故,我家有一套新修的《吴氏族谱·世系谱(上、下)》。查看内容,却发现,里面没有我姑奶的姓名。而且,也没有我早年去世的三爷爷吴财礼姓名。我联系上“五爷”,请教姑奶的名字;联系上在青岛的三叔,请教三爷爷的名字,将这两位老人家的名字写在《六家畈<吴氏族谱>和我家》的文章里。

那个年代,去拜年时带的礼物都非常简单,每家好像就两包500克装的白糖或红糖、两条方片糕,几家一起去,凑起来也没有多少。我们去拜年,都是上午去,午饭后回家。我们带去的那么简单的拜年礼物,长辈们还不能全收,至少要把方片糕给我们带回家,称为“回礼”。长辈们图的就是那种尊敬,那种热闹,那种亲戚间的走动,那种大家庭里才有的和气。

时光无情,好多老人都已作古。

愿逝去的老人们安。

(作者:吴钊,笔名“远人”,现在合肥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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