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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王博艺《相逢在花城》(十)

王博艺男,汉族,一九五三年八月二十五日生,一九七三年平凉市四中高中毕业,甘肃镇原县平泉麻王人,农民。 甘肃作家协会会员,甘肃曲艺家协会会员,甘肃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甘肃文联原《文艺之窗》报记者,跻身全国百位农民作家行列。在省内外发表作品五十余万字,曾多次获甘肃省、市文学创作奖。著有长篇小说《社火》上、下部,《相逢在花城》,《野山》,《风尘》。出版《社火》上、下部,其中上部被中央文明办、民政部、文化部、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国家广电总局、中国作家协会等六部门列入《百位农民作家.百部农民作品》系列丛书,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野山》黄河出版集团阳光出版社出版发行,全国新华书店经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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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 | 相逢在花城(十)

王博艺  著

    第十五章

最近几天休假,黄风精心创作了一片千字散文《我的黄土高坡》,参加经济开发区举办的短文大奖赛。这次短文大奖赛的特等奖奖金太诱惑人了,一万六千八百八十元,“六六大顺发发”。这次参赛的短文字数限制的极其严格,超一字短一字均不能参赛。黄风几乎是呕心沥血写出了这篇小散文,他逐字逐句地反复推敲,废纸撕了一大堆才搞定。动笔之前,他认真研读了《花城报》副刊的文学作品,了解了作者的创作实力,他们写作的共同特点是:清婉有余阳刚不足。这是地域文化形成的必然结果。他的散文刮了一股遒劲的西北风,展示出一幅大西北风土人情的画卷。

昨天下午,张宏扬带回苏立甲的便条,约黄风今天下午去他家有要事相告。黄风誊写了文稿,骑上单车去市内。烈日炙烤的沥青路面发烫,单车的轮胎几乎要被粘住,骑着不甚利索。他到邮局投寄了稿件,就上苏立甲的家去。

海滨的天气变幻无常,忽晴忽雨,一天到晚下几次雨。也多亏数次下雨,要不然,酷热的天气就把人烤熔了。蓝亮亮的天空突然出现一团彤云,瞬间,一身炸雷震天动地,仿佛点响了成千上百吨炸药,漫天拉开了黑色的云幔,暴雨像决了堤的洪水倾泻而下,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楼房树木笼罩进厚重的雨帘里,行驶的车辆打开了灯,只见一团不刺目的黄晕。黄风拼命登着单车冲起一道道水浪,狂泻的暴雨抽打在身上不觉着冰冷,燥热被洗涤一净,通体甚觉清爽。海滨的雨水就这好处,人被冲洗的像落汤鸡并不着凉感冒。雨过日出不到十分钟,掉水的衣服就干个透。

黄风从雨帘里钻进苏立甲的家门,江姗姗正在弹琴唱着湖南民间小调,小青青手舞足蹈玩得很开心。江姗姗一见黄风来了,一惊一乍地说:“哎呀,这大的雨,你也不躲躲。”

黄风甩着一头雨水,说:“好一个痛快的天水浴。”

江姗姗找了苏立甲的衣服,黄风在客房里换掉湿透的衣服。黄风来到客厅里,江姗姗望着他颇动感情地说:“黄老师,你一去怎么许多天就不来啦?把你好想的。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黄风故意说:“假想还是真想?”

江姗姗说:“假想是小狗一个。你走后这许多日子,我总觉得这屋子里空了一大半,生活得太没意思了。”

黄风说:“我也是一样的,非常念想你的。”

江姗姗摇晃着他撒娇地说:“还非常念想我呢?为啥不来看看我?”

黄风说:“这不是来了吗。”

江姗姗撒了一会儿娇,拿来自己写的几篇范文让黄风指导。黄风虽然许多天没来,江姗姗写的范文,苏立甲带他看过几篇,他作了批注。黄风看了江姗姗写的范文后,很满意地点头说:“还好。不错。没有一点可挑剔的。”

江姗姗等待的就是黄风的赞赏,她笑得很甜很迷人,说:“黄老师,你是不是只给我说好听的。”

黄风说:“姗姗,不是我有意过奖你,你写的范文语句流畅通顺,用词鲜明准确,结构严谨,层次分明,娟秀的书写更是锦上添华。”

江姗姗说:“过奖了,黄老师……”

黄风打断了江姗姗的话:“不要叫我什么老师好吧,我们是平等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所长,不能仅凭一点就充当别人的导师或什么的。”

称呼黄风为老师江姗姗是第二个,第一个是雪妮。

那是在凤城市的文学笔会上,黄风和雪妮第一次见面,报道的那天下午,雪妮约黄风饭后谈文学创作。晚饭后,他和雪妮绕着凤城宾馆的花园踱来踱去,雪妮口口声声称黄风“老师”,他诚恳地向她说“雪妮,在文学创作上无有先来后到之分,谁也不能充当别人的老师,大家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你不要称我老师,我们是同志——志同道合。”雪妮不再叫他老师。他俩绕着花园一谈将近五小时,别人以为他俩在谈情说爱,演绎出一段佳话。黄风仅凭不充当别人的老师,给雪妮一个良好的印象,他俩的关系日逐亲密。

江姗姗喜欢和黄风随便,随随便便亲近,随随便便没有距离感。黄风不让她称他老师,非常投合她的心意,她觉得她走近了他许多。她喜欢他这个是作家的男人,至于喜欢他的什么,还是朦胧不甚清晰的,总之,她喜欢他。

江姗姗说:“不叫老师就不叫呗,我替你抄写文稿,当你的小秘书,你不会反对吧。”

黄风颇有意味地看着她说:“你真的喜欢当我的小秘书。”

江姗姗说:“为什么不喜欢?替你抄写文稿也是一种学习吗。”

黄风说:“永远当我的秘书。”

江姗姗娇娇娆娆的笑着说:“你当了百万富翁,几十万也行,我永远作你忠实的秘书。”

黄风问:“你看我是当老板的料吗?”

江姗姗说:“珠江三角洲没文化的老板多的是,他们当得你为什么就当不得?我准备将来也当老板,挣很多很多的钱,过上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

黄风说:“但愿心想事成,咱俩都能够交好运。”

黄风和江姗姗侃的很投机,推心置腹像一对老朋友似的,她不时地向他撒娇,他拍拍她的肩头弹弹她的鼻头,她“咯咯”地笑着,脸蛋像花儿一样鲜嫩。他俩很开心,冷落了青青,小青青闹着要江姗姗弹琴唱歌。

江姗姗说:“黄老师,你也玩玩,唱唱西北的民歌让我听听。”

黄风说:“姗姗,不是说好了吗,不要叫我老师,怎么又叫上了。”

江姗姗说:“叫习惯了,不觉就叫出了口。你弹琴唱歌吧。”

黄风弹琴唱起了陇东民歌,他唱了男声唱女声,唱的神情并茂。江姗姗听了一会儿,叫黄风写出曲谱和词儿。黄风写了曲谱和词儿,江姗姗弹琴唱女声,黄风和男声,“哥呀妹呀”唱得情丝绵绵,心旌荡漾……江姗姗唱得特别投入,脸蛋洋溢着湘女独具有的丰富的感情色彩,黄风情不自禁很想吻她,而有贼心没有贼胆。

他俩唱罢歌,江姗姗从意境中没有解脱出来,她含情脉脉地问黄风:“玩的愉快不愉快?”

黄风说:“非常愉快,愉快的要死,这是我到花城市后最愉快的一次。”

江姗姗说:“以后,你不上班就来玩儿。这屋里整天只有我和小青青两个人,要多单调有多单调,有时候心堵得慌。”

黄风说:“好的,我会常来和你玩的。”

江姗姗愉快地唱着去做晚饭,黄风陪着小青青玩儿。

苏立甲和秦碧雯回家来了,丁时茂也来了。丁时茂捂着肚子呻吟,黄风问:“病啦?”

苏立甲说:“奇怪得很,海滨的雨水从来不会冲凉人,他受了凉肚子疼。”

丁时茂进客房趴在床上,苏离家找止痛药让他服下。

大家坐定后,黄风问苏立甲:“找我什么事儿?”

苏立甲说:“急什么急,吃了饭再说,是你和碧雯的好事儿。”

秦碧雯说:“你总喜欢故弄玄虚,首先给人造一个悬念。”

苏立甲说:“作文有作文的章法,说话有说话的技巧,告许别人一件事不讲究点艺术,直率地说了那是多么的没有趣味儿。”

江姗姗端上饭菜,他们一边吃着一边闲聊,每天和广东佬在一起,不能进行语言交流,他们的心里堵得慌,老乡们相聚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儿。

秦碧雯说:“黄风,你失职啦,说定了给姗姗当老师,怎么一月多就不见你的人影儿。”

黄风说:“忙的顾不及呀,二十四小时的大班,人又不是机器能连续运转。”

秦碧雯说:“别找借口啦,你休假近一个星期,忙什么去啦?莫不是有了女朋友拍拖。姗姗,他如果再不来,你就去青竹涌找他,看看他在哪儿干什么。”

江姗姗说:“你让我当侦探跟踪他?我才不干呢。我写的几篇文章,他已经看过了。”

秦碧雯说:“他?怎么不叫老师啦。”

黄风说:“她再不用我指导了,写的文章挺可以的。”

秦碧雯说:“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不能让她青出蓝而胜于蓝吗。”

苏立甲趁秦碧雯不注意,向黄风睒睒眼说:“黄风,碧雯欢迎你来,你就常来吧,大家在一起凑些热闹。”

秦碧雯还是发现了苏立甲的小动作,问他:“你什么意思,我不欢迎谁到这家里来?”

苏立甲向客房努努嘴,秦碧雯顾自吃饭不再说什么。

吃完饭,喝过饮料,苏立甲从包掏出一封信摇晃着说:“我现在宣布黄风的第一件好事。”

黄风看见信封是凤城市电视台的,知道是雪妮的来信。他给雪妮去信已经好多日子了,他一直等着她的回信,她的回信现在才到。过去,他给她去信,她很快就给他复信,这次却让他好等,等得甚至有些梦魂牵绕。

黄风迫不及待地去接信,苏立甲却撕破了信封,秦碧雯阻止他说:“擅自拆阅别人的信件,是不尊重别人的行为。”

苏立甲说:“他本人在场吗,怎么能说是擅自拆阅呢。读读情书,可以给大家增添一份快乐。”

苏立甲展开粉红色的信笺念到:

风兄:

你好!我从北京开会回来,你的信到已经多日子了,故这回信也就迟了。让你等急了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从你的来信中知道,你在蓝光公司还挺可以的,我很庆幸你遇到一位好心的大姐。内陆的人都说广东  人冷酷无情,拜金主义认钱不认人,原来不是这么回事儿,看来好人还是有的。苏立甲准备举荐你到蓝集团公司任《蓝陵报》的编辑,祝你早日如愿以偿。看到你和老乡们在珠江三角洲干的还不错,我很羡慕, 愧的是自己这辈子作了女人,要尽妻子和母亲的责任,这辈子只能把一切都献给这块黄土地了。你不应该常常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那样会憋出病来的。必须适应新的生活,不枉潇洒走一回。

 希望常常看到你的来信。

             

 一九九三年七月五日

苏立甲读完雪妮的信,说:“纵观全篇,妙就妙在一个'妮’字,包容了一切。姗姗,你看艺术家的情书是怎么写的,含而不露,通篇不见'爱’和'吻’。平平常常才是真,平平常常才见情,胜过说一千'爱’道一万'吻’啊。”                                                       

苏立甲把雪妮的信让给江姗姗看,他掏出近期出版的《蓝陵报》向黄风说:“你的三篇短文都刊用了,老板很赏识你的文笔。老板看了你的短评《窗口》,把那个广东佬门卫炒啦。”

秦碧雯说:“文官提起笔,武官跑死马。这口气出的好,哪些广东佬!”

苏立甲又掏出当期《蓝陵报》付给黄风的稿费,说:“稿酬三百元,外加八十八元奖金,你的短评《窗口》提了一条不是建议的建议,有益于公司的信誉,老板祝你发发。”

秦碧雯说:“文官提起笔,武官跑死马。这口气出的好,哪些广东佬!”

苏立甲又掏出当期《蓝陵报》付给黄风的稿费,说:“稿酬三百元,外加八十八元奖金,你的短评《窗口》提了一条不是建议的建议,有益于公司的信誉,老板祝你发发。”

黄风没在乎《蓝陵报》发表的三篇小儿科短文,他看好的是三百八十八元钱,南北经济的反差太大啦,他为自己在大西北的省报发表千字文稿得二十多元稿酬而悲哀。

苏立甲说:“最后宣布敝夫人的喜讯:碧雯明天去蓝陵集团公司技术部上班,试用期一个月,月薪八百五十元,试用期满月薪两千三百元。今天是三喜临门,姗姗,拿酒来,我们庆贺庆贺。”

江姗姗拿过冰镇的啤酒,他们痛痛快快饮了一场。然后,四人玩扑克牌,苏立甲要和秦碧雯坐对家,秦碧雯说:“和你当对家晦气,自己出臭了牌还训斥别人,我和黄风,你和姗姗。”

苏立甲说:“黄风的智商和牌技比我高不了多少。”

四人依次坐了,苏立甲掏出一叠毛角钞票往桌面一掷说:“姗姗的这份我包揽了,升一级二角钱。”

秦碧雯说:“你就和钱亲,除了钱才是老婆和孩子。”

苏立甲说:“经济社会吗,有了钱就有刺激性,玩着也有个兴头儿。”

黄风和秦碧雯掏出了毛角钞票。四人翻牌打头,偶然巧合,每人翻得都是,6,苏立甲说“六六六六大顺,重翻。”接下来,江姗姗翻一张梅花,4,黄风翻一张红桃5,苏立甲翻一张黑桃6,秦碧雯翻牌,黄风叫声“7出来”,秦碧雯果然翻出一张方块7。苏立甲几人奇异的看着黄风,黄风自鸣得意地说:“姗姗,立甲,这牌你俩输定了,本人有特异功能,叫什么牌,什么牌就出来。'5’和'7’是本人的幸运数。”

苏立甲说:“别神乎其神了,这不过是偶然巧合。'5’是你的幸运数,'7’是雪妮的幸运数,你瞒得过碧雯和姗姗,能瞒得过我吗。”

秦碧雯问:“你怎么知道'7’是雪妮的幸运数?”

苏立甲说:“那年,在凤城市文学笔会上我们一起推算的。”

秦碧雯笑着说:“雪妮今天来了信,她的幸运数现在也来给我们助兴,黄风,这牌咱俩赢定了。”

苏立甲说:“姗姗,不能丧失信心,拿出看家的功夫来。”

江姗姗说:“我就没丧失信心吗。”

他们打了五圈牌,秦碧雯和黄风连升五级,苏立甲对江姗姗说:“6是个关键,不能再输啦。”

江姗姗说:“不知怎么搞的,手气不好总抹不上好牌。”

苏立甲说:“你没有赢的信心不输哪儿去。”

又打了两圈,黄风和秦碧雯从5升到7,苏立甲推过钞票说:“不打啦,我准备去公司上班。”

秦碧雯看看表说:“还有半个小时,找什么借口,你害怕8输啦,发不了。”

苏立甲说:“我和黄风还要谈件事儿,路总经理写了篇小散文,让黄风给他润色一下。”

苏立甲给黄风找来文稿,说:“使出你的浑身解数修改一番吧。”

黄风看了老板写的小散文,立意还可以,文字语言纯属小儿科。他向苏立甲说:“文字语言改得轻上不了档次,改得重等于重写,老板不高兴怎么办?”

苏立甲说:“他浪的就是个虚名,你放心的改吧。还有个事儿,你和凤城市的诗圣夏川是老朋友,约他寄几首诗作,让《蓝陵报》来个面目一新。”

黄风说:“你知道他很清高,肯定看不上这种小报。”

苏立甲说:“你告许他稿酬很可观,有诱饵还愁鱼不上钩。”

黄风说:“你也可以向他约稿吗。”

苏立甲说:“你知道他不喜欢我,和我没有共同语言。”

黄风说:“最好让编辑部向他约稿,把稿酬搞定。”

苏立甲说:“你就说你是编辑吗。”

黄风说:“我现在还不是编辑,为什么要讲假话呢?”

苏立甲说:“自我包装自我推销吗。”

秦碧雯问:“立甲,黄风任编辑的事儿怎么啦?迟迟不见反响。”

苏立甲说:“不能急于求成,任何事情都得有个过程。黄风,向夏川约稿就这么定了,老板那散文尽快改出来。我上班去啦。”

苏立甲临出门,在客厅里大声问丁时茂肚子还疼不疼,丁时茂说感觉轻了点。苏立甲说:“晚上就住这儿吧。”

苏立甲骑着单车走了。秦碧雯和江姗姗看电视,黄风起身告辞。秦碧雯说:“急什么急,再坐会儿。”

黄风说:“回去给老板改写小散文,明天下午又要上班。”

秦碧雯送黄风到门口,说:“以后常来玩儿,不能只给姗姗当个应名儿的老师。”

江姗姗说:“你可别忘了哟。”

黄风骑上单车挥挥手说:“忘不了哟。”

秦碧雯临睡前,进客房去看丁时茂,丁时茂早已睡酣了,口角流着涎水,呼噜打得山响,仿佛永远不会醒过来似的。秦碧雯又去叮咛江姗姗关好门,江姗姗明白她的用意,她淡淡地一笑说:“碧雯姐,放心,没事的。”

秦碧雯进了自己的卧室,江姗姗轻轻地掩上了门,她觉得秦碧雯有些小鸡肚肠,她在这内室里睡,外室睡过多少男客,从没发生过有谁越轨的事儿。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只有苏立甲一人,被她婉言谢绝了。只有那么一次,再没发生过第二次。她认为,一个女孩能够招很多男人爱,这女孩就具有吸引男性的韵致和魅力,你即使不接受某一个男人的爱,和颜悦色的谢绝他,比严词厉句拒绝的效果要好得多,给他一个下台的阶梯,使你在他的心目中烙上永不消逝的印象。

丁时茂打江姗姗的主意已非一天两日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机会难得啊。今天下午,苏立甲叫他去他家热闹热闹,走在路上,他听说苏立甲要值夜班到午夜过后,他的主意就生出来了,正好下午下过一场暴雨,他装着受雨水冲洗着凉肚子疼。他吃准今夜好事十拿九稳,往日,他和江姗姗在一起不离口的话题就是情呀爱的,江姗姗饶有兴趣的和他热烈讨论。他嘻嘻哈哈什么低级下流的词儿都说,描述男女交媾无尽的情趣和愉悦,江姗姗听着听着就去了卫生间,他明白她的性欲被刺激起来去撒尿。江姗姗从卫生间出来,他捏摸她,她只嬉笑一点也不躲闪。秦碧雯进来那会儿,他装睡死了。现在他等着秦碧雯睡实了,就去和江姗姗行云雨之事,他等之不及,在心里默默的数数儿,他想他数够一万,秦碧雯就该睡实了。

丁时茂轻轻地推开江姗姗卧室的门,电灯亮着没关,他撩起蚊帐一看,好个睡美人儿,江姗姗肌肤白嫩,奶子鼓得起起的,无处不散发着诱人的肉香味儿。他轻轻地摩挲她的肌肤,从奶子向下抚摸,她静静地躺着没有一点反应。他抚摸到她的下部就脱裤头,看到她丰满光洁的妙处刚要俯下身去,她突然翻身起来,盯着他压低声音说:“丁时茂,你占够便宜了,出去。”

丁时茂说:“我在欣赏人体美,爱你没商量,快躺下,让你尝尝真正的爱是啥滋味儿。”

江姗姗说:“我不爱你,喜欢也谈不上。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叫碧雯。你真的不走?那我就叫啦。”

丁时茂欲火中烧,他什么也不顾了,疯狂地把江姗姗压在床上,她拼命地反抗一脚登在他的致命处,翻身起来把他推下床。丁时茂没料到江姗姗竟然会来这一手,他不顾小弟弟生痛,还要去搂抱她,被她推得踉踉跄跄撞到门板上。这边屋子门板响,秦碧雯睡得也不怎么踏实就醒了,她大声问:“姗姗,怎么啦,你在干什么?”

江姗姗说:“屋子里钻进了老鼠,我在赶它呢。”

秦碧雯说:“这房子里从来就没见过老鼠吗,突然从哪儿来的老鼠?”

江姗姗说:“不知怎么搞的,它从哪儿钻出来的。”

丁时茂捂着疼痛的小弟弟,讪笑着退了出去,江姗姗向他一笑关了门。

苏立甲值夜班回来,秦碧雯在看书,他问:“你醒了还是没睡?”

秦碧雯说:“珊珊在那边屋子里追打老鼠,吵醒我再也没睡着。”

苏立甲说:“这房子从来就没见过老鼠吗。”

秦碧雯“噗嗤”笑了,说:“你个笨蛋,客房不就躺个大老鼠吗。”

苏立甲说:“丁时茂不会放肆到如此程度吧。”

秦碧雯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说:“我早就看出他说肚子疼是装相,临睡前我叮咛姗姗留神。”

苏立甲说:“你也有点偏颇,像古代那个丢了斧子的人看丁时茂。”

秦碧雯说:“以后少领他到家里来,我看见他就心烦,那个华而不实的家伙。”

苏立甲说:“你也真是的,时时提防着丁时茂,为什么不担心黄风和姗姗有染。”

秦碧雯说:“我看得出黄风不是丁时茂那种男人。听你说黄风和雪妮如何如何形同夫妻,我听了雪妮写的信,不就是朋友之间交流各自的心境吗。”

苏立甲说:“黄风不再是过去黄土山沟里的那个黄风啦,他已经混迹于低层次打工族的夜生活。”

秦碧雯不以为然地说:“他是作家吗,需要体验各种生活,熟悉各种人,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苏立甲说:“你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不说了,睡吧。”

秦碧雯拥着苏立甲睡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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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高粱    压题图片:折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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