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分析评价
(原文批语1)第5回《游仙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酒曲演红楼梦》第38页:(回前诗)春困葳蕤拥绣衿,恍随仙子别红尘。问谁幻入华胥境,千古风流造孽人。
(原文叙述2)第5回《游仙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酒曲演红楼梦》第39页:因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是日,先携了贾蓉之妻二人来面请。贾母等于早饭后过来,就在会芳园游玩,先茶后酒,不过皆是宁、荣二府女眷家宴小集,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
(原文叙述3)第5回《游仙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酒曲演红楼梦》第39页:那宝玉刚合上眼,便惚惚的睡去,犹似秦氏在前,遂悠悠荡荡,随了秦氏至一所在。但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迹稀逢,飞尘不到。宝玉在梦中欢喜,想道:“这个去处有趣!我就在这里过一生,纵然失了家也愿意,强如天天被父母、师傅打呢!”正胡思之间,忽听山后有人作歌曰:“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分析评价)春梅正月初放,二月盛开。从“梅花盛开”和“春困”“春梦”“飞花”的描述分析,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为农历二月。
二、小说人物描述
(原文叙述1)第5回《游仙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酒曲演红楼梦》第39页:(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
(原文叙述2)第5回《游仙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酒曲演红楼梦》第46页:(警幻之妹,乳名兼美,表字可卿)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
三、故事情节探讨
(原文叙述1)第5回《游仙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酒曲演红楼梦》第39页:(1)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了人来。宝玉便觉得眼饧骨软,连说:“好香!”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阳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涟珠帐。
(原文叙述2)第5回《游仙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酒曲演红楼梦》第46页:(1)那宝玉忙止歌姬不必再唱,自觉朦胧恍惚,告醉求卧。警幻便命撤去残席,送宝玉至一香闺绣阁之中,其间铺陈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更可骇者,早有一位女子在内,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2)是以特引前来,醉以灵酒,沁以仙茗,警以妙曲,再将吾妹一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许配于汝。今夕良时,即可成姻。不过令汝领略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然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而今后万万解释,改悟前情,将谨勤有用的工夫,置身于经济之道。”说毕,便秘授以云雨之事,推宝玉入帐,将门掩上自去。那宝玉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嘱之言,未免有阳台、巫峡之事。数日来,柔情缱绻,软语温存,与可卿难解难分。
(原文叙述3)第6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第48页:却说秦氏因听见宝玉从梦中唤她的乳名,心中自是纳闷,又不好细问。彼时宝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众人忙端上桂圆汤来,呷了两口,遂起身整衣。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得忙退出手来,问是怎么了。宝玉红涨了脸,把她的手一捻。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了一半,不觉也羞得红涨了脸面,不敢再问。仍旧理好衣裳,遂至贾母处来,胡乱吃毕了晚饭,过这边来。袭人忙趁众奶娘丫鬟不在旁时,另取出一件中衣来与宝玉换上。宝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万别告诉别人要紧!”袭人亦含羞笑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那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宝玉道:“一言难尽。”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自此,宝玉视袭人更与别个不同,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职。
(原文批语4)第6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第48页(甲戌回前评):宝玉袭人亦大家常事耳,写得是已全领警幻意淫之训。
(原文批语5)第6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第48页(蒙本回前评):风流真假一般看,借贷亲疏触眼酸。
(分析评价)宝玉和可卿,是梦里风流,是假风流;宝玉和袭人,是醒后风流,是真风流;真假都要一般看待:贾宝玉和可卿才是初试云雨,贾宝玉和袭人已是二试了,两者都是真实的故事。
四、人物年龄解密
广大《红楼梦》读者看到这回故事时,无不对贾宝玉的年龄感到疑惑。由于小说的虚假描述,许多人都认为这年贾宝玉是“七八岁”或者“八九岁”,怎么能够和可卿、袭人有这些云雨之事?其实这年是红楼九年,而贾宝玉的真实年龄已经十二岁(秦可卿十九岁,袭人十三岁)了,应该是到了性觉醒的年纪,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怪。贾府专门给少年公子房里安排两三名丫环,就是防备他们闹出“败坏门风”的家丑之事。比如:宝玉和袭人就是“大家常事耳”,即贵族之家的寻常事情,所以明笔明写;宝玉和可卿就是“作怪”“败家的根本”,所以暗笔暗示。
2012年8月31日星期五于长沙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