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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猴到克隆人,伦理的窗户会被捅破么?

从1996举世瞩目的克隆羊“多莉”,到2018年宣布我国在国际上首次实现了非人灵长类动物的体细胞克隆,也就是不断各大登上媒体头版的克隆猴“中中”“华华”。克隆猴的好处毋庸置疑,比如其是研究人类精神疾病和退行性疾病的最佳模型;更好的做到了标准化,减少了实验动物的用量,媒体报道,这是中国生物技术的再一次弯道超车。

下面说说克隆技术,在这22年间有了巨大的发展。简单来说,克隆技术分为两类,一类是完整克隆技术,也就是羊和猴这样的大动物;一类是治疗性克隆,也就是为医疗服务的人体器官。

关于技术细节在这里不多说,因为大家相信,已经克隆出猴,只要想克隆人,我们很快能做得到。但为什么我们现在不仅没有克隆人,还反复生命不做这方面的研究呢?

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伦理问题。

伦理是什么?

伦理是人类社会在发展初期,为了维护统治,也为了更大规模的人类协作发展。才弄出来,以三纲五常为代表的君臣伦理,方便管理。

打个比方,我们都认为父母抚养子女是理所当然,但这一点也并非写在人类基因里的规则。在动物界,大多数动物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卵生动物很多连母亲都不知道。亲身父母抛弃子女在现代社会也大有人在,再婚父母如何处理子女也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再打个比方,假如你生下来和父母分开。成年后,除了基因检测,其实无法分别出谁是你的父母,谁是你的兄弟。所谓乱伦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看过“未来简史”的人一定对这个观念不会陌生,我们为之奋斗终生的东西,90%都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被人类赋予的意义,比如权利、比如金钱、比如地位,甚至爱情、友情和情亲。哪一点不是虚无缥缈的呢?其实伦理本就不是写在人类和动物基因上的内容。

曾今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就是最重要的伦理,然而前两项不敢说,夫为妻纲在现在的中国,已经被改写。国际上,同性恋、变性人逐渐获得自己的权利和尊重。“Love is Love”的口号,让许多曾今深入骨髓的伦理问题变得没那么确定。

于是乎,我们可以大胆的克隆羊、老鼠和猴子。因为我们认为人类有伦理,然而动物没有伦理。

首先我们一边保护野生动物,一边繁殖家养动物用来做研究。对于实验动物,人类法律和道德里也只有对动物个体的关怀,主要原则是:不得虐待动物,保证实验动物的质量,对实验动物生长发育所需的各种条件必须保证,并对实验动物疾病的处理、周围环境、工作人员的素质等。美国实验动物管理法是在1966经国会批准,我国也在1994年才颁布了实验动物管理条例。

我们仅仅动物作为单个个体来讨论,却从来不讨论动物的伦理。

小时候看过黑猫警长吧?雌螳螂吃掉雄螳螂。自体繁殖,,雌雄同体,比如蚯蚓;性别可变,比如小丑鱼,和自己的后代繁殖,比如蜜蜂,蚂蚁,比比皆是。

更可怕的是,我们在逼迫动物进行“乱伦”,并且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最有名的要属传说中的汉代的一个诸侯王,江都王刘建,他是汉景帝的孙子,史料记载,有一天,刘建闲极无聊,灵机一动,想试试两种相似但不同的动物合欢之后会怎样,好奇的他命人牵来一匹马和一头发情的驴子,拴在一起,然后用各种方法使马和驴达到性亢奋状态,继而马和驴成功交配。而现代人类为了科学研究又搞出了狮虎兽、鲸豚、杂交斑马,灰白熊等怪胎。

而现代人类为了科学研究又搞出了狮虎兽、鲸豚、杂交斑马,灰白熊等怪胎。

甚至,人类克隆出动物后,还会让他和自然状态的动物交配,看看其能不能怀孕分娩。比如2005年被韩国人克隆出来的小狗Snuppy在三年之后生出了克隆狗的后代,身份更加混乱! 日本研究者更是借助用克隆动物培育克隆动物的“再克隆”技术,成功地用一只实验鼠培育出了26代共598只实验鼠。

其实动物本身不喜乱伦,很多动物父母甚至会驱逐成年的子女。父母的领地不会经常变动,而子女一定会离开父母的领地;对于低等动物而言,生命周期很短,在子女性成熟后,父母已经老去。即使有乱伦的环境条件,它们的生命和生育周期也不可能实现实际上的乱伦的。

其实,人类自己才是乱伦的始作俑者,这回到了自己,却开始慌了神。

我们在害怕什么?所谓的伦理无外乎是:

1.对种群的影响。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乱伦本身对种群的遗传有影响,导致后代被自然选择所淘汰,显然对于人来说,这一点很难出现。因为自然选择甚至都成为了人工选择。等到基因检测技术更加成熟之后,我们甚至可以检测出更好基因的人,进行筛选。怕只怕过于优化,让基因表现平平的普通人自惭形秽。

2.法律权益的问题。

其实法律身份问题,比如他的父母是谁?是否享有和普通人一样的权利?他的器官又可否用于给普通人治疗?

有人会认为,人对他的克隆人,并非父母关系,也非兄弟关系,更非子女关系。

但许多动物尚且不知父母,人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父母?

其实我们养了许多供给人类吃喝、做实验的动物。这次到了养“人”,有点手足无措。如果克隆技术不是在现代,而是在奴隶社会的制度下,可能就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了。当时的奴隶生命还不如一匹马,别说器官了,生命都是可以随意买卖的。那时候克隆几个人用用,罗马的奴隶主一定不会反对。

3.社会混乱的担忧。

比如克隆人和被克隆人本身该如何相处?会不会引起社会的混乱?

其实克隆人本身和一般人并本质区别。你甚至都没法分辨出谁是克隆的,谁是被克隆的。有时候,我们过高的估计了基因对人的影响。就像同卵双胞胎,成长环境不同,他们会拥有完全不同的生活。克隆出来的只能是个小孩,生活在不同的时代和环境下,他的思想和被克隆的大人怎么会一样?

再重申一遍,对于克隆是否有伦理问题,我本人并不持有任何态度。

有人说,我们千百年积累的社会伦理观念是区别于动物根本所在,如果可以不当回事,岂不是人和动物毫无区别了?其实人类和动物本来就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我们利用智商上的一点优势暂时统治了世界而已。

人类在道德上更没有我们自诩的那样清高,反倒是极其虚伪。需要扣帽子的时候我们扣上礼义廉耻的高帽,看到利益的时候又拿出弱肉强食的嘴脸。

克隆人的技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人类握在手中的原子弹,你可以控制住自己不用,但是武器在手,谁能保证永远不用?目前似乎克隆技术还没有发展到随心所欲的样子。但是未来呢?

人类,道德不高,但是欲望不小,而最大的特点就是无利不起早。

单纯从科技的进步来说,其实并非看起来的那样百花齐放,而是主要受到当时人类的利益所引导。一旦打仗,各国政府和军火商就让人类的军事科技的爆发式增长;和平时代,政客和企业家就疯狂的挖掘经济和能源科技的发展;冷战时期,各国航天技术飞速发展。而现在人们纷纷把视线转向了互联网和人工智能,这些最能赚钱的领域。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这句话在很多领域都适用。

有些政客本来不支持同性恋,但是如果你为美国的民主党工作,只有支持同性恋才是政治正确。克隆人听起来很极端,大约也就是100年前人们听到同性恋时候的态度吧?

大家都说“伦理”不可逾越,但是说的越多,越说明“伦理”可能回被逾越。

其实,制约克隆人的并非伦理,而是没有找到所谓的“盈利方式”。因为,一旦出现了利益需求,那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的“伦理”二字又有多大的约束力呢?

参考文献:

1.HUGO理事会《HUGO伦理委员会关于克隆的声明》,澳大利亚布里斯班经,1999年3月。

2.Zhen Liu,Yijun Cai,Yan Wang et al., Cloning of Macaque Monkeys by Somatic Cell Nuclear Transfer

3.Wilmut,I.et al. Viable offspring derived from fetal and adult mammalian cells.Nature . 1997

4.Gurdon JB1. Development. The cloning of a frog. 2013 Jun;140(12):2446-8.

5.Wakayama S1, Kohda T, Obokata H et al., Successful serial recloning in
the mouse over multiple generations. Cell Stem Cell. 2013 Mar 7;12(3):293-7

6.Kishigami S1, Mizutani E, Ohta H, Significant improvement of mouse cloning technique by treatment with trichostatin A after somatic nuclear transfer. Biochem Biophys Res Commun. 2006 Feb 3;340(1):183-9.

7. 乔中东,王莲芸. 克隆技术引发的伦理之争[J]. 生命科学,2012,11:1302-1307.

8.龚群. 克隆人的问题伦理及其前景伦理[J]. 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04:21-27.

9.谭铁军. 禁止克隆人的伦理根据及对策[D].华中师范大学,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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