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6 期〓
一辈子也忘不掉我那慈善的继父。
打从记忆起,便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生父脾气暴躁,经常欺负母亲,尤其在母亲眼底出血双目失眠后,更是变本加厉随意打骂,我从心眼里恨痛了他。
都说女人是圪节儿命,此话不假,在生父得病医治无效,去逝后不久,年幼的我随母亲后起身来到了离原村有百十来里远的一个村子,母亲嫁给了一位姓李的老汉,我便成了带犊子,孤儿寡母的命运因此而改变。
事也凑巧,苦命的母亲这回却遇到了一个好人,继父家共有七个孩子,除四女儿比我大个四五岁外,其余三个女儿和三个儿子早已成家立业了,在留下我母女俩后,继父从此便成了我母亲的拐杖,一年四季,冬夏无常,每天出门去大街上墙根底晒太阳,或去别人家串门子,他两都是手牵着手,或是继父在前,母亲在后面,一手拽着继父的衣角,另一只手拿根棍子,步子缓慢,生怕绊倒碰着,无论在外头或家里,在母亲面前继父那个耐心劲儿没的说。也许是继父因老伴儿去逝多年的原因,自己练就了一套做饭的本领,所以家道家这些活儿啥也不拦手,而且干得非常利索。我那时十来岁小,也帮不了大忙,继父也不用做,但每天亲眼目睹继父,烧茶、做饭、洗锅、喂猪,每次还亲自把饭菜放在母亲手中,打从心眼里喜欢感激继父对母亲的好,方方面面百般呵护我们母子,与我的生父判若两人,母亲的后半辈子算是享福了。
在这个不到五十户人家的小村子里,无论甚时候,都能看到继父拉拉着母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大街上行走,这场景不仅村里人羡慕,就连邻村上下过路的人们止步观看后,伸出手指夸赞这老俩囗的恩爱。
时光流逝,转眼几年过去了,继父的四女儿(我叫四姐)也出嫁了,我也长大成人了,为更方便照料越来越老的母亲和继父,她在本村找了婆家,我也知恩图报,在我精心照料下,晚年的母亲和继父,活的依然快乐,半点制也没受,我经常做一些他们喜欢吃的饭菜,定时给他们洗换衣服,回报她(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
由于二位老人生活的很好,众人都看在眼里,所以皆大欢喜,多年来我与继父的子女们都处的非常好,亲如亲姊妹,尤其和同村的二哥二嫂更是铁壳,他们的孩子都称呼我小姑姑或小姨姨,对他们的后奶奶(姥姥)也亲热无比,外人根本看不出来。每年时头八节,外地的儿女们来看望老人时,都会聚在一起好吃好喝红火一回,在网络进入人们生活中后,众姊妹都互加了微信,经常在手机里聊天。直到母亲和继父相继去逝,并合葬在一块儿几年以后,我家便搬离开村子,到了别处,可通讯一直不断,还时常在清明节回去给二老上坟。
继父养育了我七八年,他有恩于我母亲,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慈祥的继父,我与继父儿女关系那么亲近,也离不开两位老人的教诲,现如今我虽远在千里之外,隔三差五还回去上上坟,看望那也已年迈的二哥和二嫂,重新感受一下亲情的温暖。
原创文章:作者|张丙亮
文章编辑:王成海
作者介绍:张丙亮,乌兰察布人,现在居住于鄂尔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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