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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乌盟农村娃八十年代读初中住校求学的艰苦经历【三】

文■罗国昌  编辑王成海

第三天上午在一中参加考试,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场面,见到城里的同龄人,有些紧张,考题挺难,下午返回公社,后来得知成绩不好。
        
初二下学期,学校来了几个实习老师,张玉喜、牛生光、孙满,孙满正式分配到我们村,与我父亲搭挡两年,之后调往尚义县哈拉沟公社派出所。
 

       
那时学校文体活动不多,没有开过运动会,体育课就是跑步、打篮球,排球、足球、羽毛球、乒乓球都没有,体育器械就是一副篮球架,单杠、双杠也没有。打篮球是唯一的体育赛事,老师和学生都有参与,老师中胡新亮、王有权、乐利喜欢打,同学里张福根、贺旺、贾云是主力,正式比赛赵荣珍老师充当裁判。
        
公社院里有一个礼堂,砖混结构,很矮,窗户已变形,学校偶尔组织来这里观看电影,周边村庄有放映时,我们也去看,第一次看的武打片《少林寺》、《神秘的大佛》就是在那个时候。
        
供销社墙边经常有一个卖麻子、瓜子的老翁,不知道他真实名字,他常喊:“挖(读wǎ)上大瓜子……”、“萨拉齐大瓜子”,我们就称他为“挖子”,老人没有秤,用纸筒当量具,瓜子五分钱一小筒、一毛钱一大筒,供销社里的干货罐头买不起,瓜子就成学生们的主要零食,一人买了要给去他同学分一些。
        
就在这一年冬季,兴和县实行包产到户政策,生产队把牲畜、农具、粮食和土耕地分配到户,队里连续在学校召开会议,研究分配方案,确定生产资料价格和耕地质量等级,我记得牲畜中身价最高的是几头骡子---550元,其次是马、牛,最便宜的是几个月大的牛犊,15元一头,最终各家派代表抓阄决定,我家和三爹、罗生利二爷爷三家分得一头骡子,外号“大骡子”,爷爷和二爹两家也分得一头骡子,外号“红骡子”,至此生产队已基本解体,要“单干”的传闻终于被坐实。
 

       
转眼一年过去了,要升初三了,上一届初三是从各大队考上的,成绩好的去大库联中学,差一点来曹四夭中学,两个学校有层次之分,大库联中学属地区中学,资历深、师资强,而曹四夭中学是公社中学。我们这届招生方案改革了,靠近大库联的康卜脑、杨场沟、西号三个大队的学生报考大库联中学,其余的报考曹四夭中学,这样两个学校的生源素质一样了。
        
我们考场就设置在本校,录取了一个班,当时我考试发挥差劲,升学成绩很不理想名次第八,卫生慧是第六。
        
同年,我哥考入兴和一中46班,当时家里也做好了我哥一旦考不上高中的打算--学艺、盖房、找媳妇,甚至备好了给我哥盖房用的椽檩。
        
一部分同学主动辍学了,卫生智在考试前一次回家的路上叨叨说不想继续上了,第二天就没有和我们一起返校。个别的转到兴和县城中学,没考上初三的并不多,留在曹四夭中学的合并为一个班,取编号18班,教室是原17班教室。张荣、高爱生、赵贵、赵芳补习进入我班,后两位是从大库联中学毕业的,还有高凤珍在考试前几个月插班进来,年龄比我们大好多。
        
进入初三,老师有所调整,数学老师还是乐利,是班主任,语文老师王杰,物理老师赵荣珍,化学老师刘玉明,英语老师冀凤玲,历史老师王有权,地里老师郭生发,政治老师牛生光,生物张德,一段时间后化学老师改为张玉喜。
        
初三开学时胡新亮老师参军离开,英语老师暂缺,一个月后冀凤玲老师接任,冀老师住在最东边办公室,她来的第一天晚上,我们男生好奇这个女老师长啥样,老师宿舍窗户高,站在地上看不到里面,我们就脚尖离地、双手钩在外窗户沿上伸长脖子偷眊,次日冀老师自我介绍:“我是白家营的。”口音和我们略有不同,我们误以为是“北京的”,心想北京来的老师肯定水平高。
        
下学期郑维新老师从大库联中学调来,接替张玉喜任化学老师,张老师调往尚义县,郑老师是资深老师,在大库联中学声望很高。
  

      
那时候中考除了可以上高中,还可以上初中中专和师范,考师范要求必须是应届生,难度最大的是中专,好多学生为了早上班减去家里负担,就一谋心思考中专或师范,有的连续考了四五年才圆梦,为了达到应届生考师范的要求,只得转户口、改名字。
        
1983年中考,六区三个公社考场设置在大库联中学,我们骑着自行车、驮上被褥、拿着干粮去的,考了两天住了两晚上。这是我第一次去大库联,父亲、四爹和哥哥都在这个学校读过书。
        
经过师生努力,得到了较为满意的回报,考上兴和一中的有赵文生、李树金、张荣和我,考上师范学校的有赵贵和赵芳,而上一届是两个,其中一个考上赛乌素中学,另一个是高中毕业返回初三考上兴和一中。这个升学水平与大库联中学水平相当,兴和一中分数线361分,集宁一中420分,我考了393分,英语成绩最低47分,从这时我就坚定认为学习主要靠自己,环境影响不大。下一届进步更快,考上高中近二十个,居各公社前列,被称为“曹四夭现象”。
 

1981年秋后生产队解散,社员欢欣鼓舞,迸发了难以想象的激情,生产力成指数级增长,村里闲人少了、忙忙碌碌的多了;参与劳作的年龄段扩大了,老老少少不再是闲人了,精神面貌好了,发牢骚的没了,牲畜也倍受优待,变得膘肥体壮。如此甜蜜温馨的劳动场景,是吃大锅饭磨洋工出工不出力时期,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人们实心实意的当起了田地的主人,把劳动比作为一种发自内心的乐趣,身上每一块肌肉里都有使不完的劲。就连过去老弱病残的人们,也自发地走出家门,欢愉地来到自家的口粮田里添把手、出点力!各家自己喂养牲畜,搭蓬圈、置办农具,我们在奶奶家盖了一间圈,供把两个骡子居住,没有车辆,就先做了一个勒勒车(又称疙瘩车),回来改为胶轮车,轱辘是早年弃用的“花车饼”,其中一个是从我大舅家要的,这个时候我才懂得这个压柴草的“花车饼”原来是个车轱辘,为了不耽误农活,启用了好多被淘汰的农具,如打莜麦的梿枷等。父亲在放学后、节假日和二爹、三爹扎草、喂骡子、早晨放骡子。为了让牲畜吃好,草切的尽可能短,添草次数多,二爹三爹半夜还要起来添一次,槽里从来不断草料,但也惯坏了牲畜,每天剩下的草梗也不少。1982年春天开始以家庭为单位耕种土地,有些活父亲不太会,二爹和三爹帮忙操持,父亲上课脱不开身,我们兄弟俩又在上学,母亲、姐姐便是干活的主力 受尽了苦头。在周日、假期,我就放养两头骡子,那几年干旱,草长不高,为了让骡子吃好,就得想尽办法找好草。我的皮肤不耐晒,在外面晒一天面部就明显黑了,也经常被蚊子叮咬,挤出毒水后留了好多疤。(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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