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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生只有三十一载,却将爱恨情仇通通尝遍

只要有机会与舞台,能力从来不分性别。

冬奥会上获得两金一银的谷爱凌,第九次在亚洲杯夺冠的中国女足,四位获得2022年斯隆研究奖的华人女性科学家,都昭示着新时代下女性力量的崛起。

不过,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很多女性仍然面临诸般困境,女性问题仍然值得普遍的关注与思考。

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就有一位女作家,以悲悯的女性情怀和自觉的女性意识,刻画了女性的现实生活、伤痛与命运。而她笔下的悲剧,时至今日仍在上演。

她是鲁迅十分赞赏的女作家,与张爱玲一并居于「民国四大才女」之列,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

然而,在这些耀眼光环背后,从童年到成年,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她都历经坎坷。

她,就是萧红。

萧红(1911-1942),中国近现代女作家,本名张廼莹,萧红为其笔名。

图片来源:看点快报

她的一生,只有区区三十一载,却已将人间各种爱恨情仇通通尝遍。

而她的作品,更是将她感受到的一切酸甜苦辣,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人们。

01

坎坷的早年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认为,一个人童年幸福与否,对其一生的影响巨大。

这一论断,在萧红身上有着鲜明体现。因为她一生的不幸,与童年的压抑,密不可分。

1911年6月1日,萧红出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现哈尔滨市呼兰区)城内龙王庙路南的张家大院。

起初,父母给她起名叫张秀环。但5岁时,祖父或许是觉得这名字与她姨妈的名讳相冲突,便给她改名为张廼(nǎi,同「乃」)莹。这个看上去便让人感觉「有文化」与「特立独行」的名字,很大程度上成为了萧红一生的隐喻。

小时候的萧红。

图片来源:搜狐

9岁时,萧红的不幸之路正式开始。

这一年,生母姜玉兰感染霍乱去世。父亲张廷举很快续弦,迎娶了萧红的继母梁亚兰。然而,继母并不喜欢萧红。萧红后来在回忆时,曾说她:

「对我很客气,不打我,就是骂,也是指着桌子椅子来骂我。客气是越客气了,但是冷淡了。」

而父亲同样重男轻女,对萧红非常冷漠,甚至:

「偶然打碎一只杯子,他就要骂到使人发抖的程度。」

这样压抑的家庭环境,对萧红的成长自然十分不利。不过,好在家中还有一位真正爱护她的人:祖父。

祖父带她读书,陪她玩耍,几乎是她灰暗童年当中的唯一慰藉。

不过,到了学生时代,长期受家庭环境影响的萧红,开始在大环境的影响下,逐渐将她被抑制的热情释放出来。

萧红曾就读的呼兰县龙王庙小学旧址。

图片来源:搜狐

1925年,15岁的萧红,在呼兰县第一女子初高两级小学校读书。那时,「五卅运动」于全国轰轰烈烈地展开,呼兰县中学也一同发起游行示威、募捐等活动,支援工人、学生们的斗争。

萧红积极参与其中,不但剪了辫子上街游行、参演话剧,还主动与同学们一起,前往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中募捐。

可这样的举动,在当时观念依旧保守的人们看来,是「伤风败俗」的。因此,萧红很快便引起了当地人的关注和非议,也令父亲、继母对她愈发不满。

于是,他们在萧红高小毕业后,拒绝了她前往哈尔滨继续念中学的请求。

然而,性格倔强的萧红不愿就此放弃。她先是绝食相逼,后来直接扬言如果不让她去读书,她就去天主教堂当修女。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张廷举恼怒之余,不得不妥协。最终,萧红如愿前往哈尔滨东省特别区区立第一女子中学校就读。

但是,这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成功的几次抗争。

1929年,19岁的萧红被父亲许配给汪恩甲,两人订婚。

汪恩甲是萧红生命中除祖父和父亲外,第一个重要的男性。

事实上,萧红起初对于相貌堂堂的汪恩甲印象不错。但时间一长,她逐渐开始无法忍受汪恩甲身为大家子弟的庸俗无聊,萌生了退婚的念头。

电影《黄金时代》中的萧红(汤唯饰)和汪恩甲(袁文康饰)。

图片来源:豆瓣

恰巧,这时她结识了远房表亲陆哲舜。两人熟络之后,想一同去北平读书。父亲和继母当然不可能同意。萧红便想了一招,她先假意同意与汪恩甲结婚,从家里骗出一笔嫁妆钱后,偷偷出走,溜到北平,进入北平大学女子师范学院附属女子中学读书,与陆哲舜在一个院落中分屋而居。

得知消息的张陆两家极为震怒,迅速切断了两人的经济来源。不久后,两人山穷水尽,无奈向家中妥协,回到了哈尔滨。

汪恩甲闻讯后,主动表示愿意不计前嫌,并许诺她,两人之后可以一起到北平读书。可萧红逃婚的事情,早已是当地的大新闻。汪恩甲的大哥汪大澄极力反对他和萧红继续来往,想代替弟弟解除婚约。

萧红对此极为气愤,一纸诉状控告汪大澄代弟休妻。然而,迫于家庭压力,汪恩甲终究当庭承认,要求解除婚约的是自己。

一时间,萧红不守妇道的言论流传更广。

早就暴跳如雷的张廷举将她扔回老宅,软禁了起来。可是,不愿妥协的萧红还是设法逃了出去。

此时,她已20岁,祖父业已去世两年。对于这个家,她没有什么留恋的。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然而,出门一时难。没有经济来源的萧红离家后,很快陷入到困顿中。

无奈之下,她不得不找到汪恩甲。两人恢复交往,一同住进道外东兴顺旅馆。一段时间后,萧红怀孕了。不过,萧红并没有因怀孕而变得积极起来,反而由于不得不委身于汪恩甲而情绪低落,日渐消沉。

之后半年多时间里,他们又因无力支付房费,而欠下东兴顺旅馆食宿费400元。旅馆老板屡屡要求还债,汪恩甲在某一天告诉萧红他要出门筹钱,此后就消失不见,再也没有出现在萧红的生命中。

只剩萧红独自一人,当然更加无力偿还债务。

走投无路之际,萧红向《国际协报》文艺副刊主编裴馨园发信求助。终于,1932年7月,萧红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男人,萧军出现了。

萧红和萧军的合影。

图片来源:网易

他受裴馨园之托到东兴顺旅馆看望萧红。二人一见如故,很快陷入热恋。

而萧红的文学生涯,也就此正式启航。

02

踏上文学之路

萧军曾回忆,当他第一次看到萧红的文字时:

「这时候,我似乎感到世界在变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我认识过的女性中最美丽的人!也可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必须不惜一切牺牲和代价拯救她,拯救这颗美丽的灵魂。」

在萧军帮衬下,萧红度过了分娩、休养与孩子不幸夭折的过程。之后,她正式决定,开始投身于文学创作。

1933年4月,萧红以「俏吟」为笔名,发表了小说《弃儿》。这是她最早公开发表的一篇文学作品。

同年10月,萧红与萧军合著的小说散文集《跋涉》在哈尔滨出版。这本书出版后,在当时的东北引起了很大反响,受到读者的广泛好评,为萧红继续从事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基础。

但是,由于《跋涉》中大部分内容都在指斥日伪统治下的社会黑暗,歌颂人民的觉醒和抗争,因而遭到特务机关怀疑。为躲避可能出现的迫害,两人不得不逃离哈尔滨,经大连乘船到达青岛。

在这里,两人受到了左联作家舒群的热情接待。经由舒群介绍,萧军得以前往《青岛晨报》任主编,萧红则开始撰写她创作前期最为著名的小说《生死场》。

在此期间,两人与居住上海的鲁迅取得联系。鲁迅指导与鼓励两人之余,还称赞他们是中国左翼文学的两个实力作家,并在他们前往上海后,介绍了诸如茅盾、聂绀弩、胡风等著名左翼作家给他们认识。

因此,对萧红来讲,鲁迅可谓是她文学上的重要引路人。

1935年12月,经过一年多的创作后,《生死场》以「奴隶丛书」的名义由上海容光书局出版,署名「萧红」。此后,她开始以萧红这个笔名闻名于世。

而这本书的初版,由鲁迅作序,胡风撰写后记,堪称左翼作家联袂推荐。

鲁迅称《生死场》是「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的一幅「力透纸背」的图画。图为《生死场》1935年初版封面。

图片来源:网易

出版社:江西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年

萧红文学之路的真正转折点,就此到来。

《生死场》书写的是东北大地,那片萧红生长的土地上一出出底层人民的苦难图。书中的描写很残酷,其中的一些人物甚至可以用「茹毛饮血」来形容,当代人可能会从写法上挑出很多粗糙之处,但作品中惊心动魂的力量却直逼人心,那种年轻的生命在冲撞、在呼喊一群人的状态,令人印象深刻。就像学者陈思和评价的:

「它有这种能力,把一切污秽的东西,转换为一种生命的力量。这样一种东西,很难说美,美不美就看生命充沛不充沛。而生命充沛总是美的,它带来一种原始的血气、一种粗犷、一种力量。这样的东西在美学上,我认为是最高的境界。」

这样的作品,在当时出版后,毫不意外地于文坛上引起了巨大轰动和强烈反响。

萧红借此,一举成名,正式进入到创作的黄金时代。

然而,与之一同到来的,是又一次生活与感情上的磨难。

1936年,由于萧军的大男子主义做派,加上越发粗暴的行事作风与泛滥的感情,屡次遭遇出轨的萧红痛苦不堪,离家出走,远渡日本治疗心伤。

1936年,萧红在日本东京。

图片来源:简书

而一年后,在萧红返回大陆,选择与萧军和好后不久,抗日战争又全面爆发。他们不得不撤往武汉,萧红也开始撰写《天空的点缀》《失眠之夜》《在东京》等一系列与抗日有关的文学作品。

但最终,战争还是将萧军与萧红这一对感情纠葛复杂的情人分开。

这年,萧军坚持要参加游击队,萧红则只想把精力全部放在写作上。两人对未来的分歧,成为了结束感情的导火索。萧红向萧军正式提出分手。这段长达六年的感情,终究画上了句号。

不过,萧红生命中第三个重要的男人,端木蕻良很快进入到她的生命中。1938年5月,端木蕻良与萧红举行了婚礼。婚礼上,萧红直言不讳地表示:

「我和端木蕻良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史。是我在决定同三郎(萧军)永远分开的时候我才发现了端木蕻良。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

萧红开始了新的生活。

1940年,她与端木蕻良一同抵达香港。在港期间,她先是创作了中长篇小说《马伯乐》,而后开始完成她最为著名的长篇代表作,记录了过往哈尔滨生活的《呼兰河传》。

萧红和端木蕻良的合影。

图片来源:搜狐

03

「画出」来的《呼兰河传》

萧红曾说:

「家乡这个观念,在我本不甚切,但当别人说起来的时候,我也就心慌了!虽然那块土地在没有成为日本的之前,『家』在我就等于没有了。」

虽然如此说,但通过《呼兰河传》,读者还是可以深切体会到,萧红出生和生长的这片土地对她的影响,无法真正磨灭。

萧红为这座小城书写了一篇传记,以一个孩子的眼光,记录下这里20世纪初的样貌。

《呼兰河传》中的「呼兰河」指的并非《呼兰府志》记载的,那流动的呼兰河,而是一座名为呼兰河的小城。

小说共有七章。

第一、二章,勾勒的是小城与城市中人的总体面貌。萧红写到了城中的十字街、东二道街、西二道街、若干小胡同,以及人们的精神,让人感受到了一座东北小城的寒冷和荒凉。

到第三章,开始缩小描写范围,写到了「我」,将视角从整个呼兰城中汇集到了「我家」,以丰沛的感情描绘了「我家」的后花园。这无疑来自于萧红自身的童年体验。因为那时,她唯一愉快的时光,就是与祖父一同到花园中玩耍。

第四章,视线则从后花园转移到家里的前院中,刻画了前院的整体格局,并通过空间的描写,逐一点出租住前院的几户人家:养猪的、漏粉的、拉磨的、赶车的。

第五章承接第四章,对租住在西南角小偏房里,以赶车为职业的老胡家的介绍来记录老胡家小团圆媳妇的悲惨命运。学者段从学在评论这一章时说:

「第三章的后花园是《呼兰河传》,也是整个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明丽的斑点,一抹几乎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强光带,这里的小团圆媳妇则是《呼兰河传》,也是整个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阴暗的漩涡,一个让人不忍心睁眼细看的巨大而无比深邃、无比幽暗的黑洞,一个连最强的光线也逃不出来的黑洞。」

第六章延续了这个黑洞,并继续向黑洞的内部挖掘。萧红将笔墨集中在滑稽中透着悲悯的灰色人物有二伯身上,刻画了他的可厌又可怜的双重特质。

而这章结尾处,经由有二伯因「绝后」而哭泣,萧红顺势写到全书最后一章,描绘出冯歪嘴子一家的命运。

冯歪嘴子的两个孩子,「大的孩子会拉着小驴到井边去饮水了,小的会笑了,会拍手了,会摇头了。给他东西吃,他会伸出手来拿。而且小牙也长出了」,并留下了一个现代文学史上的名场景,冯歪嘴子小儿子咧嘴一笑中露出的「小白牙」,「微微一咧嘴笑,那小白牙就露出来了」。

正文就到「小白牙」这里戛然而止,至于文中涉及到的诸多人物的最终命运,萧红于尾声中给出的答案是「东邻西舍也都不知怎样了。至于那磨房里的磨官至今究竟如何,则完全不晓得了」。

《呼兰河传》初版封面。

图片来源:孔夫子旧书网

毫无疑问,这并非是一个规范的小说结尾,有太多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加之萧红在行文中随处可见的不规范:不符合语法的用词、句子、标点符号,在许多正文后附带的括号内容,以及凌乱的分段方式。还有小说结构上的问题,中心人物不突出,主要线索不鲜明,矛盾冲突不强烈。几乎所有小说创作的核心要点,在《呼兰河传》当中都没有明显表现。

这些问题汇集在一起,令当时不少人觉得,《呼兰河传》是一本奇怪的小说,萧红完全是在「乱写」。

然而,作为文学大家的茅盾却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要点不在《呼兰河传》不像是一部严格意义的小说,而在它于这『不像』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一些比『像』一部小说更为『诱人』些的东西: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茅盾的评价意味深长。

对此,段从学总结道:《呼兰河传》并不是「写出来的」,而是「画出来的」。他还进一步指出:

书的第一章和第二章,写城市面貌和人的精神,一实一虚;第三章和第四章,描写家中的一后一前,形成了对称构图;第五章和第七章,以第六章形成的灰色地带为中介,形成了一种稳定感和均衡感,将之前直接而简单的对称进行了变化,使《呼兰河传》有了更丰富的色彩和更复杂的构图形式。

而结尾处的「小白牙」,洁白而温热的颜色,与城市的肃杀、家乡的寒冷、呼兰人如同动物般麻木地活着又死去、东北大地承受一切而又吞噬一切的幽暗,形成了极端的明暗对比。

今哈尔滨市呼兰区的萧红故居。

图片来源:Wikipedia

事实上,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描写东北黑土地作品数量不少,以乡土为主题,在核心上类似鲁迅「吃人」主题的写实作品就更多。

但与那些谨遵小说创作原则的写实作品相比,萧红的《呼兰河传》明显不同。

在暴虐的自然与刚强的「小白牙」的对立中,以坐落在东北大地上的呼兰小城为背景的一幅《呼兰河传》,被萧红「画」出来了。

与此同时,那个大时代的文学常「描绘底层民众愚昧的生存状态,刻画他们挣扎在泥淖里的可怜可悲处境」,作家往往作为觉醒者,在作品中力图表现出一种积极希望民众进步的母题。但在这点上,《呼兰河传》也有所差别。

萧红在作品中给人的感觉是,她是一位「被这种麻木和愚昧的生存状态紧紧攫住,变成了和呼兰人民一起挣扎的普通人」。这不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呼喊,而是一种扎根入泥土当中的共情。这种差异,就像萧红说自己与鲁迅的区别:

「鲁迅以一个自觉的知识分子,从高处去悲悯他的人物。他的人物,有的也曾经是自觉的知识分子,但处境却压迫着他,使他变成听天由命,不知怎么好,也无论怎样都好的人了。这就比别的人更可悲。我开始也怜悯我的人物,他们都是自然奴隶,一切主子的奴隶。但写来写去,我的感觉变了。我觉得我不配怜悯他们,恐怕他们倒应该怜悯我咧!悲悯只能从上到下,不能从下到上,也不能施之于同辈之间。我的人物比我高。」

而这,正是《呼兰河传》一处极为可贵和特别的地方。

在完成《呼兰河传》后不久,31岁的萧红迎来了她最终的命运。她因病住进了医院。在治疗中,这个一生坎坷的女人,又由于遭到误诊喉瘤而错动喉管,致使不能饮食,身体每况愈下。

最终,1942年1月22日,萧红病逝于红十字会设立的医院,只留下了一具年轻的尸体。

临终前,她怀着无限的愤懑与遗憾,写下了「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1942年,香港浅水湾的萧红墓。墓地后于1957年迁往广州。

图片来源:新浪

然而,肉体的消逝并没有让她逐渐籍籍无名。

建国后,特别是在80年代之后,随着女性主义的兴起,她的作品反而开始被更多人阅读和研究。许多人争相谈论她的不幸,她的不屈,她的敏感,她的才华。

正如她自己的解读:「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萧红受到的重男轻女、被抛弃、被轻视等遭遇,都投射出一个时代女性面临的共同困境。

萧红的一生都在同父权、男性偏见斗争,其作品对于女性躯体、身份与话语的书写,在今天看来仍具有很高的艺术和社会价值。

《生死场》中生产像生猪崽的女人,《呼兰河传》中惨死的小团圆媳妇,她们的悲剧,又何止发生在彼时彼地?

阅读萧红,你不仅会读到一个灵魂绝望又不屈的呐喊、控诉与反思,更会读到人类社会在不同时代都面临着的相同问题。

参考资料

叶君. 从异乡到异乡:萧红传.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9.

陈思和. 启蒙视角下的民间悲剧:《生死场》. 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4,(01).

段从学. 《呼兰河传》的“写法”与“主题”.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14,(07).

王彬彬. 关于萧红的评价问题.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11,(08).

张国祯. 民族忧痛和乡土人生的抒情交响诗——评《呼兰河传》.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198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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