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小学语文课文中有篇鲁迅先生写的“踢鬼”文章。大意是,鲁迅一天晚上回家途经一坟地时,遇到一“白鬼”。“白鬼”装腔作势想吓跑鲁迅,可鲁迅不怕鬼,径直向鬼走去。鬼躲进坟地一墓冢后边,鲁迅也不放过,追进坟地要踢鬼,鬼脱下白衫露出原形,一个劲地求饶,原来是个盗墓贼。上世纪七十年代,我有一次奇遇,别人说我踢到鬼了,可我根本没看到鬼。那时,我20多岁,血气方刚,从部队退伍不久,在大队党支部任职。当时农业学大寨,修大寨田,深翻土地,修水保土,改造农田,千方百计提高粮食产量。县委派整建党工作队进驻我村,整顿党员队伍,消除派性分歧,引导广大社员为粮食丰收而奋斗。这样,白天搞生产,晚上搞运动,晚上开会研究工作是常有的事,散会都到十一二点。我家住在村北离大队部二三里远的一个小山村,四周荒郊野岭,坟冢遍地。可我高中“老三届”有学识,经部队多年锤炼有见识,加之年轻气盛,不信鬼神之说。因此,一人走夜路也没有害怕过。有一天,夜里散会已到凌晨,我同北边的两人同行,过中寨后仅剩我一人。那夜,还有月光,不算太黑。我走上大路坡,穿过公路,进入上坡的生产路仅几米远,突然,从我脚前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瞬间托着长腔,窜上一、二里远的北坡上才消失。我被吓呆在那里,头皮发麻,头发也支楞老高,我下意识地打开手电筒,四下照遍,没见任何东西。人们形容声音难听为狼嚎鬼叫,真的是那一声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无法形容。我在原地定醒了一会,稳住神,却害怕起来,不敢再走这条路,从另一条路走回了家。随后,我说起这事,有一老者说,那是你踢到鬼了,鬼怕恶人,看来你是恶人,鬼都怕你……其实,我很胆小,能吓到鬼,说明这个鬼是比我还胆小的胆小鬼。至今,我还弄不明白,那一声怪叫是何物发出的!这世间真有鬼吗?!
作者简介:马生彩,生于1948年,洛宁县城郊乡在礼村一组人,1969年参加山东曲阜防山炮兵部队,1974年退伍后历任村干部,2015年出版文史资料《在礼百年》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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