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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浙大西溪校区的学习时光(一)
文/李相文
© 摄影:吴建新
就这样来浙大了。
挂上蓝色的学员证,别上金色的浙大校徽,在浙大西溪校区的正门口(南门)留个影,就正式走进了浙大校园,走进了住宿的地方——七舍八舍。来之前,给远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读博的儿子打了个微信电话,去年,他还在浙大紫金港校区读硕。儿子笑着说,老爸,我们都是同学了,你还是我学弟呢。我笑骂,你怎么说话的,欠揍的节奏么?就这么笑骂着,感觉多年前在校园读书的时光又回来了。
1、竺可桢的“二问”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2005年,著名科学家钱学森的一句感慨,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后来被概括为“钱学森之问”。
面对钱学森之问,对教育,对大师,我们更多了一些敬畏。
我们来到七舍登记住宿时,看见前台洁白的墙上,写的是"竺可桢二问",一下子把我雷到了!让我感到了亲切而又震撼。
所以亲切,这句话我以前看到过,在浙大紫金港校区的东大门南侧,这些字就刻在一块大石头上。前几年,我去浙大看望儿子的时候,还跟石头合过影,这是第二次见到,就像故人重逢。所以震撼,因为自己也成了浙大的"学员",我也想问一下自己,来浙大学习的这一周,我准备做什么?
竺可桢是浙大的老校长,正是在他的带领之下,浙大获得了长足的发展。甚至在颠沛流离的战争环境下,奇迹般地从抗战前只有文理、农、工3个学院16个系的地方性大学,一跃成为有文、理、农、工、法、医、师范7个学院27个系的综合性大学,成为中国最好的四所大学之一,被英国人李约瑟誉为“东方剑桥”。
竺可桢1918年获哈佛大学博士学位,1928年,应中央研究院蔡元培院长之聘,任中研院气象研究所所长。
正是在他手中,中国开始独立发布自己的气象预报,并在全国设立了百余个气象观测点。
但最后,这个绍兴东关的知识分子,还是来浙大走马上任了。他在日记里说:“但若于浙大有所补益,亦愿全力以赴。”1936年3月7日,他允诺陈布雷,但同时提出三个条件:财源须源源接济;用人校长有全权,不受政党之干涉;而时间则以半年为限。
但不曾想,这一任竟是十三年。
出任浙大校长时,竺可桢47岁,离开时60岁。竺可桢把一个学者学术事业最黄金时期献给了教育。作为一个气象学家,他在日记中感慨万分地评价自己道——“十年校长,已成落伍之气象学家矣!”
1938年11月1日,竺可桢为师生作《王阳明先生与大学生的典范》讲演,也就是在这时,他正式提议将“求是”定为浙大校训。 1939年2月4日,他对一年级新生作《求是精神与牺牲精神》讲话,深刻、精辟地阐述了“求是”的涵义。“所谓求是,不仅限为埋头读书或是实验室做实验。”而要有“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精神,要有刻苦耐劳,富于牺牲的精神,“凭自己之良心,甘冒不韪”,以使“真理卒以大明”。“求是”就是追求真理、坚持真理。
求是精神如今已深入浙大人的骨髓。
还是回到竺可桢的“二问”。
1936年9月18日,竺可桢出任浙大校长五个月,与一年级新生谈话时,他问了学生两个问题:第一,到浙大来做什么?第二,将来毕业后要做什么样的人?
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我想起北大的季羡林老教授。季羡林教授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但在他的日记里,却对自己大学生涯有过吐槽:他在大学里也想混日子。他的大学生活,也是看美女、打篮球,骂教授,很性情中人的。
据说,竺可桢的二个问题,有人拿来问今天的大学生,有人这样问答:第一:混,第二:混混。让我们对今天大学生的学习状况深深担忧。
竺校长对自己提出的问题,是怎么回答的呢?
第一,求学,应不仅在科目本身,而且要训练如何能正确地训练自己的思想;第二,我们人生的目的是在服务,而不在享受。
面对竺可桢的二问,我想起这次黄石石市中青年高层次文艺人才培训班的开班仪式的情景。开班典礼上,班长毕正洁讲了“三学”,要求我们带着“心”去学,带着“情”去学,带着“律”去学,写好黄石故事,做时代先锋。
带着竺可桢的“二问”,我走进了浙大的八舍,开启了我的西溪校区的学习时光。
作者简介:李相文,笔名相子,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优秀语文教师,黄石市突出贡献专家,阳新县十大名师,阳新县作协主席。著有散文集《庄子与鱼》、《一起去看海》,诗集《在静静的千秀谷等你》等,参编著作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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