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姐姐”来过这里
蒋保龙
（一）
临近元旦的时候，大地迎来了一场冬雪。雪花纷飞而落，飘飘洒洒的一连下了好几天，把人们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一个晶莹剔透童话般的世界。从校园里放眼四周，远处的山峰层峦叠嶂，银装素裹，尽显圣洁，给人一种冰莹莹的抚慰，此时仿佛尘世间的一切都在过滤，在雪中得到升华。
在雪中感受着学校的生活气息，人的心灵会得到净化，变得纯洁而美好。雪停了之后，太阳懒洋洋的从东方升起。不大刺眼的阳光照着校园，在冰雪的反射下让校园路上行走的学生会感觉阵阵眩晕。昔日喧嚣的校园此时安静了很多，学校的操场被厚厚的雪给覆盖着，像一个整洁的豆腐块一般。操场边的杨树上覆盖着一层厚雪，雪被偶尔刮起的冷风吹起，零零星星的散落在地面上，恰如山村里的人在做饭时，在白嫩的豆腐块上洒几点晶莹的盐粒模样。树上会不时传来麻雀或别的鸟类叽叽喳喳的声响，它们估计是被这大雪打乱了正常的生活，鸟儿不时跌落在操场上，在冰雪上留下它的爪痕，不多会又张开翅膀，“噗”的一声消失在白茫茫的视线中……
靠近学校操场的北面，是几间并排着的瓦房，那是学生读书用的教室。在这个地方，能有这样一个校园实属不易。在那个经济发展跟不上人口增长速度的时期，“盼女成凤，望子成龙”的信念却始终深扎在当地群众的心中。在驻扎在这里的部队撤走后，当地乡政府应百姓的需求，把部队的宿舍改造成了教室。据说在开始建校的时候，当地百姓群策群力，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让这个学校的首任校长当场在乡领导面前表态：一定不辜负学生父母们的期望。校长深知在如此的表现背后，是家长们的一片心呀！
然而，愿望终归是愿望，它离实现还有一段距离。学校连续几任校长，都没能实现学生家长们的夙愿。尽管学校已初具规模，如今已经有了单独的学生宿舍和食堂，然而这一切只能用条件简陋来概括。外在的简陋条件，没让家长们有任何怨言。部分离家路远的在校生，天天回家是不可能的，碰上比如此时的大雪天气，如此简陋的条件，却是家长们的感激所在。让校领导们苦闷的是，一茬又一茬的学生，在这里读完高中后大部分继续回家去务农。高考过后，好多家长来校收拾完孩子的铺盖和行头，碰到校领导和老师们，礼貌性的打了招呼后，往往都会“嗨”的一声，那无望的眼神和叹息如同钢刀一样扎到了在场校领导和高三老师们的心中。校长有一次在会上无望的发了一通火后仍无济于事，原因就放在那儿，学校师资力量就摆在这里，学生的资质就是那样，在这里“鲤鱼跳不了龙门。”少数能有其他门道的家长已经让自家的孩子转学了，学校的生源逐年在减少。能在这个学校继续存在的人都是无奈的面对现实的。
新一年高三开始的时候，校领导就面临着一个很头疼的问题。学校高三年级的数学师资力量不够，原来的老师面临退休。对外说是退休，其实是提前了。这个老师，含恨终结了他的教学生涯。暑假前的那届高考生，数学近乎是“全体覆没”，一百五十分的试卷，过九十分的一个没有，这极大地扯了全校高考成绩的后腿。这位老师无奈的面对了自己“晚节不保”的事实。校领导知道他也是尽了全力，于是“挥泪送马谡”，同意了他提前退休。学校领导经过商议后，找到了乡长，费尽了口舌才为学校争取了一个来支教的年轻老师。
校领导还记得那天新来的老师来报到时，那位提前退休的老师真诚又羞愧的握住了那位小王老师的手，那架势颇有领导人交班时握手的样貌。在场的人知道那是他心中“无力回天”后找到了些安慰，认为自己辜负了学生和家长的一片期待，为了不再让历史重演，交班走人后心里倒也算踏实。
（二）
早上，学校大门还没开的时候，校门口就迎来了很多学生家长。他们是冒着严寒和危险，一路风尘的拥挤在学校门口，为自家的孩子带来御寒的衣物和食物。衣物大部分是农家特有的棉袄、棉帽和棉裤。在这个时常和流行还没有概念的地方，实用是第一原则。部分女孩子的家长，带来的衣物倒是有些色彩，那是农村特有的红棉袄、红线衣等。门卫大爷热情的招呼他们，认真的记下各自物品与食物所属学生的名字。等下课休息时，学生们便会对号入座的拿到各自手中。送完东西的家长们，如释重负般的就各自返回了。此时虽然大雪已经停了，但他们仍需继续着各家的生活事宜。雪停了，生活不能停。
学校高三级部的教室在那几排瓦房的最里面。在学校最里面并排的两间瓦房内，教室里的学生们在认真的进行着晨读。此时能看到教室偶有漏风的玻璃窗户，已经被靠近窗户的学生用胶布或纸给封住了。室内外的温差使得窗户上的玻璃生出了一层厚厚的雾气。个别的玻璃上会看到被饶有童趣的学生在上面写着“努力，奋斗”的字样，看晨读的老师见到后，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也无其他的多余表示。
接近上午十点的时候，大地多了一些暖意。在高三教室不远处的院墙外是一片农地。勤劳的乡民们此时已经在地里忙碌起来了。在紧挨着教室的院墙边，会有村民不时的停下来，趁着抽烟的功夫安静的倾听一会，眼神中满是期待和赞许。看来，他们的孩子在里面上学。此时教室里小王老师在给学生们上课，村民们也在感受着他那充满希望和朝气的教学气息。
自小王老师任教以来，凭借着他的年轻优势和对教学的钻研，在家长和学生们中赢得了一片赞誉。高三开始不久，在全市的一次摸底考试中，竟破天荒的有几个学生的数学成绩进入了全市百名之内。这惹得校长好几次在开会中，点名表扬了小王老师。学生们超喜欢王老师的课，在他的引导下，几乎在睡梦中都在想着怎么提高数学成绩。挺帅气的外表，大城市求学和生活沉淀造就的气质，让小王老师很受学生们喜爱。男同学们“崇拜”他，希望如他一样，在不久的将来能上大学，有个不出苦力的工作；女生们喜欢她，那是属于青春懵懂时期特有的喜欢，不少女生暗地里打听王老师有没有女朋友，结果被消息灵通的男生回应：小王老师刚结婚不久，据说对象在城里的医院上班。被男同学臊的满脸通红的女生，及早的把她们的“想法”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在上午课间大休息的时候，安静的教室被一个男生带来的消息瞬间炸开了锅。他刚拿完家长送来的东西从宿舍一回到教室，就急切的给大家说：“你们知道吗，王老师的对象来我们学校了，我见到她了，好漂亮呀。”那个男生兴奋的在教室里表述他的所见所闻，那表现就像得到了明星签名一样。好多女生也凑过来，叽叽喳喳的问道：“有多漂亮呀？”男生有模有样的回答：“就像个影星，叫那个什么来着？对对对，奥黛丽.赫本一样。”说完，男生还从自己书本里拿出了明星剪报，给大家形容着……
临近下课的时候，在全班同学的一致请求下，小王老师答应了学生们的心愿：让他们的“明星师母”给大家见面。王老师还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他对象临近元旦，休了几天年假。特意从城里来这里看望他。这几天大雪，她一直呆在学校给安排的教工宿舍里。
在王老师安排下，晚自习上课时，他对象会来他们的教室。在学生们焦急的等待和盼望中，晚自习的时刻终于来临。学生们的师母在王老师和班长的引领下从教工宿舍的方向款步走向他们的教室。不少个高的男生透过教室的窗户，老远看到班长和王老师身边跟着一个中高挑个头，身段匀称，走路端庄典雅的人。学生们确信那就是他们的“明星师母。”三人在来的路上有说有笑，应该在商讨着怎么应对今晚的自习时光。在班长推门而进，打开门的那一刻，教室靠近窗户及门口的学生们做鸟兽散状，各自归位。王老师两人相继走入教室，在进门那一刻，他们被热烈的掌声给迎接着。王老师他对象显然是被这欢迎架势给整的有些惊懵，不过她随即就缓了过来，用微笑回应了大家。
大家坐下后，王老师用简单的开场白给大家做了一下介绍，随即幽默的给学生说，大家的师母学习比他好，今晚大家就学习和生活中遇到的问题，可以和她探讨。教室内随即又响起了一拨掌声。
在掌声停止后，王老师把时间留给了他对象。他对象在教室前面大大方方的问起了这帮学生，喜欢梅花吗？有几个学生回答后，她随后又让说出几句带梅花的诗句。按照她的引导开场后，她告知了自己的名字叫白雪梅，这名字恰和此时外面的雪景意境相衬。
在教室灯光的映衬下，学生们看清了面前师母的容貌和装扮。白雪梅的羽绒服外套已经被她脱掉放在教室一角的椅子上，中高挑的个头，健美的身段尽显气质典雅。此时她身穿了一件得体而素雅的对襟羽绒夹袄，很惹人爱。她的着装不管近看还是远瞧，都很入味，那是与从事行业相衬特有的典雅衣装。那件羽绒袄在素雅的底色上均匀地盛开着一朵朵近似梅花样的花蕾，在灯光的映衬下，学生们间或看到在羽绒袄上若隐若现的有一道道像射出来的光芒似的细线条从花朵中间穿过，使人感到所有的花独立而不散，成为了一个有机的整体。一条米白色的丝巾系在白雪梅优美细长的脖颈上，细心的女生看到她脖颈上戴着一条银色的细项链，丝巾和项链衬托着她脖颈上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同时又增添了她不少高贵的气质。同一件衣服穿在不同人身上会有不同的效果。白雪梅整身的装扮，让人会想到一副活生生淡雅的雪景梅花图。白雪梅年轻，漂亮，加之在医院工作练就的职业沉淀，整个人不笑不说话。此刻她眉清目秀，白里透红的脸盘显然是被这雪天给润化的，这让人很容易生出怜爱：这天气千万别把她给冻着。一头秀发从脖颈后被她卷起，在头顶挽成髻恰当的映衬着她的脸庞，伴随着她那自小练就本打算唱歌的嗓音，让山里的这帮学生们今晚是陶醉了。优雅、端庄又得体的举动，让在场的男生看呆了眼睛；班上自认为很漂亮的女生竟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后，在心里暗说，这个姐姐是真的很漂亮！
在不知不觉，晚自习很快就结束了。在整个过程中，白雪梅给学生们介绍了她高三时期的备考时光，并分享了她当时的学习方法，这惹得好多学生自发的不断鼓掌和提问。这期间，小王老师则在一旁给学生们批改作业，他不时的还会去隔壁班照应一下。小王老师为了这帮学生，看来也是倾其所有。更重要的是，今天的晚自习，让所有在场的学生重新认知了美好是啥感觉！
那天的晚自习过后，女生们应白雪梅的要求，称呼她姐姐。本来她就和班上学生的年龄差不太多；男生们在内心则更愿意称呼她为“天使姐姐。”因为白雪梅在医院工作，外在相貌和气质又有些如学生们在《罗马假日》中看到的影星海报一样，在这个本来女教师就少的学校，学生们内心发出了心声，觉得有个“天使姐姐” 带到了他们身边。
在接下来在学校的日子里，白雪梅接到了学生们的邀请。学生们请她一同参加迎接元旦的班级晚会。受到邀请的白雪梅高兴万分，空闲之余和他们一起准备迎接新年。她趁着自己和学生们空闲的时间，到了他们的宿舍。这个学校的男女宿舍，在这位“天使姐姐”的要求和装扮下，一改往日脏兮兮的容貌。班上好多学生也在空闲之余让她给辅导英语等科目。白雪梅擅长英语，能歌善舞的她唱的一手好听的英文歌。这让在学校任教的英语老师盛情相邀她去客串了几次英语课，学生们则当然喜欢这样的安排。小王老师打趣的冲她说道：“你来这里那是休假呀，分明是来找活干的！”白雪梅亲昵的回应了他一声，我喜欢！
白雪梅趁着自己的空闲时间，把长时间回不了家的男生宿舍里的脏床单、毛巾和铺盖外套给洗了一遍。班上的男生们知道后，趁着下课之余争着去开水房给她打热水。惹得那几天，开水房差点断了水。男生们当然不希望他们的“天使姐姐”那白葱一般的手被冻的有任何异样。当各自的行头被从教工宿舍的晾衣架取下来时，他们发现床单和铺盖上多了几分醉人的芳香，学生们久久的陶醉其中，满是羞愧又心存感激。
在共同的努力下，班上的迎新晚会如约召开。在白雪梅和班上女生的参与下，教室被装扮的焕然一新。经过装扮后的教室让很多学生目瞪口呆，满是新年的气象，迎元旦班级晚会举行的那晚，不少学生入场时，感觉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熟悉而又陌生。晚会上班上的男女生们各显神通和技能，内心的激情和向往似乎被完全激发出来。不少声音变样的歌唱和扭捏不自然的表演，惹得全场开心鼓掌。在最后的压轴戏中，王老师和白雪梅两人共同演唱了一首老狼的《同桌的你》。期间，学生们看到白雪梅不时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深情的望着眼前和她同唱的王老师。伴随着白雪梅那委婉、动听的歌声和王老师的衬应，不少学生眼眶中竟然有些湿润。
是的，过了新年高考就会很快来到了，学生们将告别他们的青春年少时光。此时的他们心存感激，难得有眼前的老师和姐姐陪伴，未来怎样？谁也不知道。特别是班上的男生，在这个已经懂事的年龄他们已经明白了父母的期望。在这个地方，女生大了嫁完人，父母的大心事就算完结；男生骨子里其实更多了几分迷茫和惆怅的。晚会最后，当有些忘情的白雪梅在大家的期待和掌声中要给大家来一段舞蹈时，却被王老师制止。白雪梅明白过来后瞬间红着脸不吭声，傻傻的站在王老师身边一动一动，教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用困惑的眼神都望着白雪梅，此时的她，也许是受了气氛的感染，额头上零星冒出几滴晶莹的汗滴，点缀着她那红扑扑的脸颊，满溢青春和热情气息的她也在感染着在场的人。小王老师有些怯嗒嗒的说:“你们的姐姐，不能有太大动作，她有喜事了……”在场的懂得这句话的学生带头鼓起了掌，大家共同用掌声表达了他们的心情。等缓过来神，在小王老师快讲完时，白雪梅红着脸，红润润娇美的脸庞已经分不清是由几分娇羞还是现场的气氛所致，她抢过话说：“这样吧，姐姐满足你们一个愿望，可以和姐姐合张影。”于是，班上的男女生们或单独，或三五一个的和她或小王老师一起合影留念。晚会最后，学生们在白雪梅精心设置的梦想留念簿上留下了手掌印和未来的心愿语……
白雪梅的假期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就结束了。在返程的时候，却让小王老师犯了难，部分学生家长在给学生送衣物和食物的时候，额外的给他们送来了自家产的土鸡蛋，特制的棉花和山里的核桃等特产，甚至有的家长让学生还转送来了已经宰杀好的母鸡。白雪梅当然知道这些东西的内涵，能带走的她在学生朴实又强烈的要求下带了回去；无法带走的，她转给了学校的食堂，嘱咐学校食堂的师傅们做给学生们吃。食堂的师傅们当然会不折不扣的去完成她的安排。在短暂的相处中，师傅们在这个姑娘的参与下，改进了他们的厨艺，这里食堂的菜品单调又乏味，但师傅们竟觉得经过这姑娘的手，那叫一个好吃。白雪梅特别喜欢有个得到过她单独辅导帮助的女生家长送来的红夹袄。棉袄的色彩尽管有些单调，但穿在她的身上，如同冬季皑皑白雪中盛开的一朵娇艳绽放的梅花，她成为了这个冬季校园里独特、美丽的风景线。在离开校园的那一刻，在一众学生和老师们依依不舍的送别中，这位姑娘的眼睛竟有些湿润……
(三）
开春后的摸底考试中，这届高三学生的成绩在平稳中又上了一个台阶，这让校领导和家长们都很高兴。说不定今年学校能奇迹般的实现重点大学的突破。校领导再三栽培高三老师和学生们再接再厉，未走完高考就不算最终胜利。在紧张、乏味的学习中，部分学生有了些意外的惊喜，他们不时的会收到白雪梅的学习礼品。在紧张又充实的备考时光中，学生们的神经没有一丝懈怠，不少学生意识中凝聚了一个共识:不能辜负“天使姐姐”的期待！
临近高考的日子里，小王老师离开了学生们一段时间。白雪梅的喜事降临，她生了个小宝宝。在小王老师归来的前一天，学校举行了高考冲刺大会。校长一改往年的不自信，在会上给高三学生们回应了一个久违的期待：
我牵挂的弟弟妹妹们，我是你们的师母。在元旦前后短暂的相处时光中，我和你们结下了很深的亲情。在未到过学校之前，我心里是有些抵触和偏见的，不大支持王老师的选择。但接触你们后，我改变了内心的看法，你们那里有别的地方没有的东西。在相处期间，我内心时刻暖暖的。你们的不少家长，怕我在学校冷，特意送来干净、厚实的棉被，盖在身上特别暖和，在校园里的日子里，我并未觉得冷。元旦晚会期间，我们吃的东西好多是你们的父母给转送的，那种感觉，用再多的钱在别的地方也买不到。有句话叫：人穷，志不穷。父母朴实的期待和愿望其实是你们的财富。发挥主观能动性，挖崛自身的潜力，为了父母，为了自己的将来，好好学习，加油努力！
生活需要求真和务实。姐姐在给你们清洗铺盖时，发现你们好多人在枕头边留存着一些明星剪报。在理解之余，姐姐想对你们说，明星离我们很远。和姐姐的合影，你们可以留存着，不用藏着掖着。衣物要经常换洗，给自己一个干净、整洁的空间。另外，姐姐在月子期间，按照那天晚会留存的手掌印尺寸，用你们家长转送的棉花，给做了一些手套会捎给你们，等待冬天的时候便能戴上，作为赞许你们努力学习的纪念。
孩子顺利降生。月子期间我们娘俩吃了很多你们家长转送的东西和特产。小宝宝又白又胖，很可爱。
在学校的时光很珍贵，它是一段提高自我，感悟生命的历程。祝愿你们顺利走过高考，启航人生的新征程，永远幸福快乐！你们的师母，也是你们永远的姐姐！
在会上，当校长读完了最后一句，在一番静默过后全场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掌声停止后，校长对着这封信轻轻的鞠了一躬后，只说了一句：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四）
这届高三学生，在小王老师和其余高三老师们的陪伴下，顺利的走过了高考。当然，这期间还有学生们的“天使姐姐”的陪伴。
高考结束后，全年级除了两个上线专科外，其余的全部本科上线，有近十人被重点大学录取。经过校领导研究决定，这届学生全部在学校荣誉榜上进行公布，以便激励后来者。
入秋过后的时节，校园四周一片收获的色彩，勤劳的村民如往年一样在地里辛勤的劳作着。经过去年的大雪，田地里似乎较往年收成有所增加。不少农民望着地里的收成，喜笑颜开。
学校开始了新一年的轮回。校园一如往日那般，操场上会不时的传来学生们的嬉笑和欢乐。在校门口，周末从家返校的学生三三两两的正推着自行车陆续走进校园，他们的包裹里会满载着未来够一两周吃用的饮食。校门口直通教室方向的路上，在路过学校张贴的荣誉榜面前，学生们会偶尔停下来瞻仰，他们看着曾经的学哥、学姐们留下的印迹，内心也在期许着自己的未来。当然，他们也许会记得曾经有个天使姐姐来过这里……
作者简介：
蒋保龙，男，汉族。1985年2月生，山东枣庄人，会计师、审计师；诗词、文学喜爱者。2021年以来曾获评全国第九届十大最美读书人；全国最受读者喜爱的十大作家、诗人；首届“蒙东杯”青春记忆全国征文大赛最具创意奖等。作品数次获各项表彰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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