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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养老模式详谈


美国是发达国家中生育率最高和人口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据统计,美国妇女总和生育率为2.1,2010年人口总量已达到3.08亿,居于世界人口第三大国的地位。早在20世纪40年代,美国就开始进入了人口老龄化社会,2011年65岁以上老龄人口占总人口的17.4%,是典型的老龄化社会。美国养老政策、保险制度等趋于完善,资源配置较为合理,养老模式呈现多样化特点。

养老模式构成


一是托养式——机构养老模式。根据身体健康状态、生活自理程度及社会交往能力,老年人被分为自理型、半自理型和完全不能自理型三类。不同类型的老年人入住不同的养老机构,与之对应的主要有养老院、护理院和临终关怀机构等。这些养老机构既有政府主办示范性的,也有企业、社会组织、个人出资兴办的营利性或非营利性的。在美国,大约20%的老年人选择机构养老。
二是会员式——社区互助模式。美国波士顿的比肯希尔(Beacon Hill)社区,采取的就是社区联盟会员制养老形式,即在社区范围内,老年人缴纳一定的费用成为会员,就能得到社区提供的各种服务和照料。比肯希尔社区共有60周岁以上老人2000多位,其中385人入会,成为养老联盟成员。这一联盟由老人们自我经营,是一种有别于社会服务机构养老的互助形式的养老服务。

三是援助式——居家养老模式。据美国退休人协会(AARP)的调查,90%的老年人希望留在自己的家中养老。各类居家养老服务机构为老年人提供居家养老所需的生活照料、医疗护理、精神文化交流等服务。美国加州现在大约有7800个拥有执照的生活援助社区(PCFEs),可以为超过17万人的老年人提供服务。加利福尼亚生活协会为老人提供的服务包括整理花园、修理栅栏和窗户、递送生活用品及载送老人到银行、陪同散步等。

养老社区

美国养老服务非常发达,因此养老社区(Retirement Community)在养老服务中占有重要地位,其成熟的运营管理模式具有巨大借鉴价值。所谓“养老社区”指的是老年人养老生活所居住的住宅区,历史上最早出现在美国。在养老社区里,老年人自理或由家庭成员帮助打理生活,并参与社交活动,或者接受来自社会的关怀和帮助。从建设规模看,养老社区散在分布于全美各州,规模大小不一,既有为老年痴呆症患者准备的小型便利设施,也有常见的老年公寓,还有大型商业地产,乃至拥有专属邮政编码的独立社区或养老城镇。目前,美国已经形成了主要由“专门建设的养老社区”(Deliberately Occurring Retirement Communities, DORCs)和“自然形成养老社区”(Naturally OccurringRetirement Communities, NORCs)并存的格局,专门建设的养老社区可以是地产商人开发而来,也可以是地方政府运用市场手段规划建设而来;自然形成养老社区多为居民自发形成,许多小区内青年人口成年后不断迁出,老年人口比例逐渐上升,该社区便逐渐过渡到老年性社区。

美国养老社区形态各异,地域分布广泛,建设规模不一,资金来源多种途径,服务内容多姿多彩,运营管理多种多样,在设施建设、服务提供、运营管理方面都有许多特色之处。

养老社区类型

按照不同标准,美国养老社区可以有多种分类方式:
  (1)按照建筑类型和规模可以分为“养老新镇”、“养老村落”、“养老营地”、“集合式老年公寓”和“持续照护养老社区”几大类。其中,前三类主要服务于55岁以上的年纪较轻的老年人,其特色在于关注老年人的休闲生活,可以统称为休闲生活型养老社区(Leisure or lifestyle oriented communities,LORCs),此类养老社区一般都建有各种体育、娱乐场所,硬件设施良好,高尔夫球场是标准配置之一;而后两种主要服务对象为高龄人群,提供专业性医疗护理,医疗设施完备,考虑到居民年老体弱,社区建设最大程度地实现了无障碍特色。

此外,还有一种“自然形成养老社区”,有别于专门规划建设的养老社区,按人口构成又可以分为“只留老人的社区”和“居住在此直到老的社区”,其地理位置可能在老城中的某段街区,也可能在乡下某个农村小镇,其建筑既可以是独栋公寓,也可以是共有公寓楼,还可以是一片邻里街区,据统计,美国55岁以上的老年人约有27%居住在“自然形成养老社区”。与自然形成养老社区相类似的是“居家援助式”公寓,有点类似于中国传统上的子女养老模式,但是难以发挥规模效益,因服务成本所致其实际花费并不低。
  (2)按照医疗护理程度可以分为生活自理型养老社区(IndependentLiving)、生活协助型养老社区(Assisted Living)、特殊护理养老社区(Skilled Nursing)和持续照护养老社区(Continuing CareRetirement Communities, CCRCs),这几种社区的照护内容和护理程度按顺序逐级加深。

1)生活自理型社区

主要面向年龄在70-80岁之间、生活能够自理的老人。这类社区每个单元的月均收入较低,但由于提供的特殊服务较少,所以,毛利润率较高,通常在43-48%水平。
  2)生活协助型社区

主要面向80岁以上、没有重大疾病、但生活需要照顾的老人。社区提供包括餐饮、娱乐、保洁、维修、应急、短途交通、定期体检等基础服务,并可通过付费方式享受其他生活辅助服务、以及用药管理及阿尔茨海默病(老年痴呆症或老年失智症)的特殊护理。此外,生活协助型社区也为出院后恢复期的病人或家人外出的老人提供暂时性居所。这类社区由于提供了附加服务,所以,每个单元的月均收入略高,但由于人员成本更高,所以,毛利润率略低,在30-37%之间。
3)特殊护理型社区

主要面向有慢性疾病的老人、术后恢复期的老人及记忆功能障碍老人。社区内设有专业护士,提供各种护理和医疗服务,医疗衍生收入较高,每个单元的月均收入也较高,但由于服务成本高(在美国,医护人员的劳动力成本尤其高),所以,毛利润率通常只有15%左右。
4)持续护理退休社区

主要面向那些退休不久、当前生活能够自理、但不想由于未来生活自理能力的下降而被迫频繁更换居所的老人。为了实现对入住老人的持续护理服务,此类社区一般是生活自理单元、生活协助单元与特殊护理单元的混合,因此,毛利润率高于特殊护理社区,但低于生活自理社区和生活协助社区,在30%左右。此外,CCRC型社区一般需在入住时一次性缴纳10-40万美元的会费(平均在25万美元左右),体检合格后即与社区运营商签定长期合同,享有在指定社区的长期居住权。居住期间,每月仍需缴纳一定比例的服务费(通常会费缴的越多,后续服务费越便宜)。社区会在居民死亡或协议日期前搬出时返还部分会费,退还比例随入住时间的延长而递减。

由于年龄逐年递增,体质、精神状况和社会活动力逐年下降,老年人可以根据年龄增长依次选择相应社区居住,刚退休时入住活跃长者养老社区中的独立式住宅,或者双层公寓套房,年龄稍长时搬进生活自理型公寓,接下来入住生活协助型住宅,最后再转到监护型居住单元。

为规范养老社区,联邦政府在80年代和90年代颁布了一系列法令,规定除生活自理型社区外,其他几种养老社区均需得到州政府授权才能开发和运营,同时还要与医院或其他专业护理机构紧密合作,以便提供及时的和高水准的医疗照护,对阿尔茨海默氏症(老年痴呆症)患者的专业护理尤需如此。目前,美国约有5%的老年人选择居住在持续照护养老社区中接受专业性照护。

提供老年人护理的退休社区或设施建立在会员费模式或市场利率租赁模式的基础上。90%持续护理的退休社区,包括营利和非营利团体,都采用会员费模式。自理型社区,无论是协助型、独立的协助型,还是患老年痴呆症的护理协助型,通常归入市场利率租赁模式中。
1)会员模式
会员模式有三种不同的合同类型:A型全面护理合同、B型修改合同和C型收费服务合同。在A型合同中,居民提前支付月租费以获得一个有着额外服务和设施的独立居住单元的终身入住权。那些在本合同下需要协助或护士护理的可转移到相应的护理水准,并继续支付与自理型相关的费用。月租费是三个合同类型都要缴纳的提供给居民基本服务、膳食津贴和家政服务。
  B型修改合同要求居民支付一笔起初的搬入费以及和A型合同一样的月租费,除了月租费要被修改以反映具体所需护理的相应变动外。写进合同的是分配给这些修改后的费用在它们增加之前的时间范围,以反映长期的覆盖面。C型服务合同的费用也包括一个预先支付的会员费、基本服务月租费及建立在当前市场价格上的协助及专业护理的每日津贴。
  该合同给予他们优先准入使用护理设施权利,但他们要为服务付费。目前,61%持续护理退休社区倾向于使用C型收费的服务合同。此外,持续照料退休社区使用此合同的往往是较新的社区。
  会员费模型依赖于当前和未来的居民支付费用以获得生活在自己选择的单元并获得社区护理部分的福利。会员费是由市场主导的,取决于房屋的价值和目标市场的收入。业主使用会员费来资助房产和偿还建设债务。一部分比例的会员费在居民逝世时会返还给居民的受益者。月租服务费用于支付诸如打扫卫生、膳食和日常维护服务。

2)市场利率租赁模式
在市场利率或租赁的社区,无论是持续护理退休社区还是自理型或无协助型,居民不支付会员费。他们可以交一定的押金和社区费,金额最多为给定的某个月的房租,或者只支付和提供具体服务的会员费模式下的合同类似的月租费。同样,如果居民需要更高一级的护理,他们将相应地对这些服务支付费用。因此,在任何人入住进来之前,自理型的居民会得到优先考虑。

全美共有1900处CCRC社区,但82%为非盈利性组织所有,其中,相当一部分是从传统养老院转型而来的。对于盈利性的养老社区运营商来说,生活协助型社区的占比通常在50%以上,而CCRC社区占比一般不到10%。

养老社区服务付费方式


根据养老服务的不同,养老社区的运营及收费方式也各有不同:

(1)独立生活。住在老年公寓或老年聚集住宅,个人按月支付房租和服务费用。

(2)协助生活,住在协助生活区或居民照料区。如果老人日常生活活动,如洗澡、穿衣、吃饭等需要帮助,需要提醒服药,需要24小时保安服务,可能有行走困难,有特殊医疗要求如失禁问题,健忘(老年痴呆症),辅助生活区是合适的选择。一般这种生活方式的资金来源是:个人资金、社会保险收入补充、长期照料保险,有些州有医疗补助。

(3)独立和辅助生活。如果老人身体健康,现在可以独立生活,希望在今后生活的每一个阶段都得到照料,即生活服务有保障,可以选择连续照料退休社区居住。一般个人付给社区一次性费用和月租费来支付生活开销。社区为老人提供住房、活动、服务、医疗照料。不同的是,它提供老年不同阶段的连续照料,从独立生活到必要时的辅助生活和护理院。一般连续照料退休社区需要州政府的许可。

(4)辅助医疗生活,住在护理院。如果老人需要24小时护理照料,没有轮椅、助行器或其他人的帮助不能行走,不能自己完成日常生活活动,到了老年痴呆晚期阶段,需要治疗和恢复设施,患有长期或慢性病,选择护理院居住是合适的。护理院资金支付来源有私人资金、医疗补助、长期照料保险。护理院受联邦、州政府的规定管辖,护理院必须满足标准,有适当的工作人员,其花名册包括管理人员、注册护士、有执照的护士、护工和其他人员。

(5)居家生活,住在家庭照料社区。家庭健康照料机构通常是医疗保险认可的供应机构,它提供专业护士照料,通常需要得到州政府的许可。机构直接受州和联邦法律的严格限制,通过任职的医生、护士、临床医生和社会工作者进行服务。这类机构提供的服务类似于护理院提供的照料。这些服务费用的支付来源有个人资金、医疗保险、医疗补助、个人健康保险、长期照料保险。除专业护士照料外,另外的养老服务还有日托照料、老年痴呆病院、老年活动社区、临终关怀、暂缓照料等。

(6)为健康老人的服务。绝大多数社区提供一系列服务和项目给那些相对健康及能自己旅行的老人。一般提供这些服务的中心是老年中心。在这样的中心里,老人们可以经常得到各种个人和集体的服务,包括:1)交通和陪伴服务。美国很多社区都开发了这样的项目来满足老人交通的需求。有些社区为老人提供门到门、灵活交通工具的服务,老人们可以选择小轿车、小客车、大客车等车型。这种服务有时称为拨电话搭车(dial a ride)。老人们一般提前24小时打电话给中心调度办公室,并且告知用车的时间和地点。调度会相应排好出车时间表。很多老年中心有从老人住家到中心的班车。中心的班车也可以用作集体或其它活动。另一种交通服务是使用志愿者的私家车,在公共交通不方便的地方,这种方式更加普通。志愿者司机把老人从家里接出来送去看医生、上诊所、上银行、上商店等等。有的社区提供陪伴老人外出服务,以保证老人的安全。2)老年食堂。美国联邦营养工程,每年为上百万60岁以上的老人提供饭菜。绝大多数老年食堂设在一个中心地带,比如老年中心、学校、社区中心、教堂等,为老人提供一顿午餐。一个食堂平均提供20-60人的饭菜。除了热的营养餐以外,美国有超过1300个饭菜地点提供各种服务和项目,包括消费导向、健康和营养信息、咨询、艺术和手工等等。老年食堂不仅满足老人营养的需要,也为老人提供了聚会、交流、交朋友的场所。3)专门服务。4)老人日托中心。如果有的老人不能在家独立居住,但又不愿意去养老设施,去日托中心是个解决办法。日托中心可以满足比如老人的社交、心理和康复服务、健康锻炼、娱乐活动等各种需要。一般中心开放时间是除周末休息日外的一周五天,每天八小时。老人每天可以坐班车到中心来,中午在中心一起吃饭。显然,对于与老人一起居住的家庭其他人员都上班、以及平日照顾老人的家庭成员需要休息一下等情况,中心提供了对老人方便的照料和服务。日托中心既可以位于老年公寓里,也可以是老年中心、邻居中心或医院的一部分。

养老机构类型


美国的养老服务机构可以分为两类:

一是nursing home传统的护理院。要有政府颁发的执照,由政府管理并要达到一定标准,能得到医疗保险机构和公共医疗补助制度的补偿。主要是那些有严重行为障碍,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

二是由各州和当地政府监管的long -term care老年护理中心,可以有不同的标准。这些机构有不同的名称,整个美国,已知的协助生活机构的称谓已有26种,例如: assisted living、facilities, res-idential care、adultday care、in-home health care、hospice organizations等。这类协助生活机构,完全自费,是市场需求的结果。

美国协助生活机构近年来快速发展,数量约65000家,入住人员超过100万,约占需要长期照料人口的15%。1987年到1996年之间, nursing home为75岁以上老年人口准备的床位已经从127下降到117每千人。居住在这里的老年人年龄也越来越大, 1987年-1996年, 85岁以上老年人口从49%上升到56%,同时功能性残疾,需要帮助的老年人口,也从72%上升幅度到83%。美国最新发布的一项普查结果也表明,尽管美国人口日益老龄化,但居住在护理院中的老年人比例却呈下降趋势。2006年,75岁以上的美国人中,约有7.4%住在护理院里,而2000年和1990年的数字分别是8. 1%和10. 2%。美国目前有180多万老年人居住在护理院里。2006年,在85岁以上的人口中,住护理院的比例不到16%,而1985年这个比例在21%以上。原因一是老年人口有了更多的选择,他们可以居住在非医疗的,其他的养老机构。另外是一些有严重残疾的人不能居住在可选择的养老机构,所以大部分这样的老年人口必须依赖传统的nursing home护理。nursing home每年需要46000美元,这些机构会得到社会医疗保险补偿。

Assisted living与其他的residentialcare不同,更关注居住在这里的老年人的隐私和独立性,老年人拥有自己的公寓和空间,如果老年人有需要,同时也可以安排专门的照顾和护士服务。他们主要服务对象是富裕的老年人,也有少部分中等和低收入人口。

目前最新的养老趋势是aging-in-place,在居住地附近有各种各样的养老辅助设施,如提供独立的公寓,协助生活机构和传统的有专业护士服务的养老机构。生活能自理及部分能自理的老年人可以在这些养老设施中根据需要自由选择。一般来说,老人不需要搬到离住处很远的地方,在自己的社区就能找到辅助生活机构。仅有17%的居民搬出25英里以外或更远一些。29%的人移动范围不到5英里, 22%的5-10英里, 18%的10-15英里,14%的15-25英里。通常他们的家属就住在附近。29%的人家属住5英里以内, 27%的5-10英里, 23%的10-20英里, 11%的20-50英里, 11%的50英里以上。

养老机构投资运营方式


在美国,养老机构的投入是多元化的。政府、企业、社会组织把养老服务作为应当承担的社会责任,形成了多元化投入的格局。目前,美国的养老服务机构主要有三类:
一是政府主办的示范性养老机构。美国政府主办的养老机构约占养老机构总数的7%,主要解决由政府负责兜底的无子女老人的养老问题。
二是营利性私立养老机构。在美国的养老服务业中,起主导作用的是社会投资的养老产业。美国营利性私立养老服务机构占比高达66%,并成为服务业的一大产业。月收费在2700~4000多美元之间。

三是非营利性养老服务机构。这些非营利性养老机构约占养老机构总数的25%-30%,主要由慈善组织、社会公益组织(基金会)和个人兴办。美国非营利组织的社会公益资产,已形成与公有、私有资产三足鼎立的格局,成为养老服务的重要资源和政府可依赖的服务主体。美国政府鼓励成立非营利性质的养老机构,政府也参与投入。非营利养老机构自主运营,政府向其购买服务,并采取税收优惠、经费补贴政策予以扶持。

养老设施规模及布局


美国养老居住模式

名称

特点

主要目标人群

自理能力

自护型公寓

住宅组团布置,设置简单公用设施

健康状况良好,完全自理者

老年公寓

(集合住宅)

公用设施较完善的独立式公寓,单间式套房

健康状况良好,完全自理者

养老院

多单床间,有较完整的公用设施和生活看护设施

生活自理能力低下者

助护型护理院

集居住单元、家政服务、简单医疗护理为一体

生活自理能力低下者、轻微病患

介护型护理院

比养老院有更完善的医疗护理设施

部分或完全丧失自我护理能力者

老年养生社区

各设施综合布局的老年集中居住区,规模较大

具综合性、持续性特点,适合各类人群


美国养老社区规模一般在5-50公顷左右,根据老年人的需求进行规划布局。美国养老社区规划要素主要包括医疗、护理、餐饮服务、配套活动设施和环境,这些要素的重要性从大到小排序依次是医疗护理最重要,其次是餐饮服务、设施质量、社区活动设施和环境。

但是这种排序也不是绝对的,依据各种身体状况和经济能力的老年人而定,其中任意一项的不足都会影响社区的整质 量,总体来说,老年人对医疗护理

和餐饮的要求是最高的。

美国养老社区服务人群主要有三种。

一是自理型老人——居住者在社区中有独立的住所并且生活能够自理。社区为这一部分老年人提供便捷的社区服 务,如餐饮、清洁和洗衣、医疗保健及紧急救护等。同时,为满足老年人精神生活的需求,社区会组织各种形式的活动,如老年大学、兴趣协会等,丰富自助型老年人的日常生活。

二是介助型老人——当居住者的日常生活需要他人帮助照料时,他们将从自理转入介助型护理。介助型的居住个体是分开的,但设施在同一个区域。介助老人得到的服务内容除社区服务之外,还包括日常生活照护,如饮食、穿衣、洗浴、洗漱及医疗护理等,社区还会为介助型老人提供与他们的身体状况相适应的各类活动,丰富日常生活。

三是介护型老人——当居住者生活完全不能自理,需要他人的照料时,他们将转入介护型护理,得到社区提供的24小时有专业护士照料的监护服务。通常介护型的居住者年龄在 80岁以上,同时在特殊的单元里居住 。

针对这不同老年人群的需求,美国养老社区在规划布局上也有不同,分为独立生活区、介助生活区、介护生活区等。养老社区在功能上一般分为四大部分,有社区服务中心、独立生活区、介助生活区和介护生活区。

社区服务中心包括了康体健身设施、活动交流设施、商业配套设施、文化教育设施、医疗保健设施等,有些高档小区医疗保健设施独立占地。社区中心的形式可以是由很多功能组合的共建群,地理位置处于社区中心,方便周边居民使用。

独立生活区是供身体状况可以独立生活的老年人居住,它不为老年居住者提供任何与日常生活、药物服务有关的协助,只是提供一个环境优美、舒适的生活区,包括所有的生活配套设施,甚至包括豪华高档次生活休闲辅助设施。区内布置更多的运动康体设施,强调丰富的文娱体育生活,设置适量的公共服务设 施。

介助生活区是给需要介助服务的老年人居住,向老年人提供与日常生活有关的各种服务,包括做饭、帮助洗澡、喂饭、洗衣、体检、喂药和其它个人生活方面的需求。区内设置方便人们休闲游 憩的公共空间,尤其是拥有完善的无障碍建筑和场地设计,比如建筑间通过连廊联系,建筑细部按国际无障碍标准设计。

介护生活区是给身体状况需要护理的老年人居住,除了上面所提到的服务外,还提供全面的医疗服务,包括从传统的医护房间到特别为老年病症患者提供治疗的房间。在公共空间上强调可达性,建筑与景观的处理上多采用借景,让受 护理人群更容易享受到优美的环境,私密性在护理生活区更为重要,在保证环境幽静的前提下,通过建筑围合增加邻里关系。平面布局上应将住宅与医疗康体站就近放置,缩短居民救护 距离。

养老社区案例

太阳城

美国太阳城占地37.8 平方公里,其中陆地面积达37.6 平方公里,水面有0.2 平方公里,各类服务设施配套齐全,有1200亩的高尔夫球场供老年人使用。美国太阳城不是政府规划引导而形成的养老社区,起初是由于地产建筑商Del Webb利用度假中心开发的老年住区。太阳城社区由管委员会管理,是赢利性机构,所有居民要求在55岁以上,未满55岁的包括老年人的家属都不能在这居住, 只能居住在Sun City West之外的地方,18岁以下的人陪同居住一年内不超过30天。

太阳城是首先建起一个商业中心,然后建成医护中心、高尔夫球场、娱乐中心、宾馆、邮局、工艺设施等,住宅建筑围绕这些配套设施而建,这种模式也是养老社区规划的经典范例。


社区内有多种可选择的住宅类型,包括独立生活区、介助生活区、介护生活区、特殊照顾区和生活疗养区,老年人在身体状况发生变化时,不需要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入住到自己需要的生活区,使老年人无后顾之忧 。

Sun City West 内有多种住宅形式供老年人选择,主要以独栋住宅和双拼住宅为主,还有多层公寓,独立居住中心,生活救助中心,生活照料社区,复合公寓住宅等。

Sun City West住宅形式

房屋结构类型

套数(套)

房屋结构类型

套数(套)

独栋

16510

10-19户

288

双拼

6735

20-40户

313

两户

724

50户以上

1455

3-4户

628

活动住屋

79

5-9户

839

船、房车等

9

信息来源:SunCity West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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