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山湖面积太大,人就是想摆置也折腾不了它,因此还幸存个野湖子的模样。
坐船,或是下湖玩,天然的景色甚多。
从审美上说,人造、人为都赶不上大自然的造化。
“野趣”是天工;人偶尔造出个精致,也只能说是巧夺天工。
漫步微山湖绵长数十里的芦苇荡里,走着走着就生出一种诡秘、悬疑之感。
除了芦苇和天空,你看不见别的什么。
一阵风吹过来,哗哗哗的声响,偶尔不知名的鸟叫一二声,更显寂静、空旷。
当年铁道游击队在这里轻易的就摆脱了鬼子的围剿,看来这片芦苇荡确实给其提供了地利的优势。
看湖里芦苇的阵势,就是今天,芦苇丛一钻,想找出几个人来也难。
为了方便游人,当地人在陆地之间的芦苇水面修了一些竹桥或木桥。
就地取材,因地而设,和水泥桥感觉就大不一样。
那桥看起来就象是随时会被茂密的芦苇吞没一样,要不是有向导与众人一起走,会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陌生和未知对有些人是刺激,冒险令人兴奋;而对有些人譬如我,就有些心里不落底的忐忑。
但那些桥又有异乎寻常的美感。
小雨湿润,绿色环绕,在柔水和草木的伴衬下,它有种别样的深沉和坚实感。
而且,与自然景物不违和,相得益彰。
这些小桥、木道让我们少走了多少沟沟坎坎,过去以后,回头看,被芦苇淹没的桥,都是我们曾有的人生风景。
桥边的荷花在为你我吟唱呢。
我去想微山湖的木桥,它里面蕴含的意味。
和自然界相处,人类自居主宰、主导地位,从来都是霸道、蛮横的,改天换地的愚蠢被视为自豪,人被自己是万物的精华的想法冲昏了头脑。
见山开山,遇水填路造田,万物皆为我用。
食用野生动物吃出了甲肝爆发、非典疫情,仍不思悔改,直至新冠病毒找上门来。
微山湖的木桥和水泥桥相比,表现出的是人难得的一种谦恭态度。
我们与自然相处,如果非得要去侵扰它,就用自然的材料、更贴近自然的样子去造化。
就得有这一份敬畏之心。
走在微山湖这个大野塘子,我对被人任意描画、设景的所谓美湖、美水,都感觉是人类的自大的无知和丑陋。
等着,总有一天报应会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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