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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老戏院子

宫里老戏院子

文/陈国栋

古老的宫里蕴含着悠久的历史,悠久的历史千枝百叶、包罗万象,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娱乐生活当然是首当其冲。宫里老戏院子源远流长、历史久远,承受了新旧社会的沧桑巨变、岁月洗礼,经历了兵荒马乱的风谲云诡、日出日落,迄今依然在人们的脑海中留下了时代的烙印。

宫里老戏院子座落于老街道东头(现在的卫生院至菜市场街),始建于清末民初,后因乡政府从“洞里”往上搬迁拆毁于1972年,生命延续了60多年,时隔12年,在1985年石新房任乡党委书记时,由马义琴副书记主抓新戏台子的建造工程,北陵大队的刘来娃担任主工匠,耗时40余天完成工程。老戏院子东西长120米,南北宽90米,戏院子口偏西面向街道。戏台子位置在东边面向西,南北宽约15米、进深12米、高约1.7米,时常有站着爬在戏台子口看戏的群众。幕帐的层数取决于剧团的综合实力,一般除前台帐幕外,内幕帐都有2、3道,颜色通常有大红绒、浅蓝色等,固定的底幕帐布景图案根据剧情变化也作调整,解放前私人戏社相对粗制简陋。六、七十年代以前没有电,基本使用的是大点的气灯(添煤油),靠打足气照明延续时间,前台吊2盏气灯,后台吊1盏气灯(供演员化妆),只要整个设备到位效果还是蛮不错的。

解放前后国家一穷二白、物资匮乏,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娱乐生活差之甚远。听老人们说,只要来一场戏,四堡八村的男女老少都会蜂拥而至戏院子,尽情尽兴地欣赏各个演员的戏剧表演,评头论足,喋喋不休。年轻人站着转悠地看,老年人坐着橙子细细地看,前边还有坐砖头、石头的,甚会有的人干脆坐在土地上,无论啥形式啥设备反正都看得津津有味、入心走神。还听老人们说,如果庄里、县里有大戏,爱戏的群众下午干活时就早早约好,三五成群徒步几十里,边吃馍边快步流星地往戏院子赶,看完戏后半夜时辰才回到家里,第二天照样出工干活,休息时在田间地头美美地能谝上一阵子,给其它社员带来欢乐和享受,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老戏院子建造历史久远,戏台子尺寸不够实用,更谈不上规范标准,也无围墙。民国33年左右,时任乡长赵仁山(南陵人))喝令动员群众打建了丈二高的土围墙。1953年时任宫里区区长杨潮金(横坡上杨南队人)将戏台子口往前移伸了一丈多,并栽了四根粗木杆,便于用帆布摭挡文武场面的器乐人员。解放前私人戏班子来宫里演戏的有:1、刘玉林(梁家坡人)领班带戏,社名是《正风社》,箱主是刘集滩里的王平。2、张万信(雷村人)领班带戏,社名是《文化社》,此人曾在国民党部当过师长,当时都说张师长领的戏来啦。3、田忠玉领班带戏社名是《民声社》。戏班子的箱主可不是平凡之人,他们都是有权、有势、有钱的名流绅士、圣贤达贵,否则像刘玉林等人是不敢领班唱戏的,其原因不说自明。解放后(1952年)山西人士贾志明(起初在三原经商)带领戏班子来宮里戏院子唱戏,社名是《明正社》,演员实力雄厚、气场阵容颇大。实力派演员有胡子生:郭正民、阎庚平、同尚民,小生演员有:冯改明、仁哲忠(20多岁),旦角演员有李惠风,小生演员仁哲忠和阎庚平同台演出《苏武牧羊》,获得观众阵阵掌声,给群众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使宫里周围的广大人民群众饱尝了一顿秦腔“美餐”。多次父亲提及贾志明的戏总是说的头头是道、有韵有味,仿佛笔者身临其境、若见其人一般。贾志明的戏社来宫里唱戏正逢炎夏酷暑,演员全住在我老家南沟里的窑洞里长达40余天,二伯父和父亲兄弟二人热爱戏曲、喜爱戏友,祖父祖母看两个儿子对他们真是人不亲哩行亲,热火得不可开交,就答应戏班子吃住在家。戏班子平时练功、排戏共有三个去处,窑洞、坡头大皂角树下和南边老坟的柏树林下。由于《明正社》的实力雄厚、演员水平高,随后被咸阳专区剧团收编,而后又归于陕西省戏曲研究院,可以说这些演员经过不断的学习锤炼、磨爬滚打,先后都成了戏曲研究院的中流砥柱、台柱子,为秦腔艺术的传承和发展作出重大贡献。1957年陕西省戏曲研究院来宫里下乡演出《天仙配》一场戏卖过37担小麦,在当时是稀有罕见的事情,相比之下蒲城剧团一场戏仅卖了5担小麦,收入的悬殊不难看出两个剧团的水平。咸阳大众剧团1958年来宫里戏院子演出《麻疯女》效果甚好,得到了观众的很高评价。


解放后曾经来宫里戏院子唱戏的有:咸阳专区剧团(咸阳市人民剧团)、咸阳大众剧团、陕西省戏曲研究院、铜川秦腔剧团(实力派演员张会侠到场)、渭南秦腔剧团、耀县剧团、蒲城剧团、富平剧团,山西、河南的剧团也来过。一个好的演员不仅嗓子、身段、貌相条件要好,而且要具备一定的舞台表演技能,字正腔圆、唱念作打是对一个演员的起码要求,更关键的是还要能和文武场面配合默契,方能达到整台戏的综合效果。戏台的左侧一般是文场面(管弦乐器),有板胡、二胡、杨琴、三弦子、二弦子、笛子、唢呐、琵琶、小号、阮等,戏台的右侧一般是武场面,有干鼓、爆鼓、堂鼓、战鼓、铙钹(䦂子)、铰子(镲子)、勾锣、手锣、梆子、云锣等,随着社会时代的发展进步和器乐的更新变化,不少西洋乐器也渗透在文武场面,使其达到了更加令人悦耳动听、舒心惬意的效果。

千古流传的地方剧种——秦腔,已经深深地根植于三秦大地,广大人民群众对秦腔的挚爱已达到一见如故、情有独钟的地步,当然对演员水平的要求和期盼愈来愈高。演员角色有生旦净末丑五大行当,末角现在归入生角,其实也叫生旦净丑四大行当。生角有老生、小生、武生、红生、娃娃生。旦角有正旦、花旦、武旦、刀马旦、老旦、青衣。净角有大花脸、二花脸、武花脸。丑角有文丑和武丑。概而论之,导演都是依据剧情和历史背景物色演员,以达其淋漓尽致、酣畅透彻地展现故事情节,得到广大观众的赞同和认可。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伴随着文化大革命的始末,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娱乐生活更加宽泛自由、层见叠出,革命样板戏像雨后春笋般的蓬勃而生,宫里周围的七村八堡相继排演了许许多多的全本戏和折子戏。如北陵大队的《收租院》、齐村大队的《红灯记》、大樊大队的《、沙家浜》、《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桥西大队的《白毛女》、桥南大队的折子戏《兄弟参军》曾参加区、县汇演并获奖,各个大队皆有文艺宣传队且排练了许许多多的折子戏,在劳动闲余时间活跃在田间地头、街头巷尾、家庭院落,所有这些剧目的排练演出多亏好多吃过专业饭的剧团工作者,这些老艺人卸甲归田,个个身怀绝技,精通秦腔艺术,不惜黑白昼夜、耗时透肢、竭尽全力地为秦腔演唱者导戏、排戏、化妆和指导舞台动作,他们为秦腔事业的传承和发展呕心沥血、无私奉献,做出了重大贡献。像北陵大队的刘忠义,曾在耀县剧团和甘肃张掖剧团工作,坐鼓子打板方圆几十里赫赫有名,称得起大把式。中共老党员、品行特别好,深受同行们的尊敬和爱戴,德高望重、技艺超群,堪称一代宗师。二伯父(陈德焕)小时侯拜师于本大队三里生产队的王德馨老艺人,学习拉板胡、二弦子,特别是二弦子拉得荡气回肠、动人心弦,名气远扬富平以北,后就职于富平剧团,曾经给著名演员孟遏云、张建民、李四海、何昌明、左振华在舞台拉过戏。北陵大队的张启信曾在富平剧团工作,板胡拉的如歌如诉、余音绕梁,远近闻名,同行人甘拜下方。老艺人刘德林(北陵人)打击乐样样精通娴熟、声声悦耳。齐村大队的惠存孝(人称“瞎子”),他身残志不残,以他顽强的拼搏精神和超强的记忆力,投身于戏剧事业,为戏曲的传承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是富平“非遗”阿宫腔剧种的代表性传承人。南陵大队的刘伯宇是一位天资聪颖、才华横溢、音乐满腹的能人,戏曲编导、谱曲、拉弹、乐器制作样样精通,曾在富平二团(学生班)担任阿宫腔音乐教师,之前曾在青海省大同县秦腔剧团工作。更值得一提的是他把两个儿子都培养成才,皆是戏曲界的精英,大儿子在西安三意社剧团吹小号兼任音乐组长,二儿子在铜川秦腔剧团打板,父子二人都能制作部分音乐器材,真可谓子承父业、笃爱戏曲,秦腔后继有来人。桥西大队三里村的王立胜老艺人(大把式王德馨之子),精通乐器、技艺博长,打板、拉胡琴、演戏、导戏全部都会,在同行中算得上一个顶瓜瓜的好把式,曾在富平皮影社和阿宫腔剧团工作多年。三里村的王立智老艺人,二弦子拉得入情入味、叩动心扉,他曾在郭师长部队的文工团工作。齐村乡街子大队的陈振合,板胡拉得娴熟自如、声声悠扬,演员和观众心悦成服、交口称赞,夫妻俩曾在富平剧团工作。梁家坡的梁炳南坐鼓子打板闲熟老道、无人不晓。南陵大队的老艺人刘文忠铙钹、勾锣敲的节奏明快、得心应手。桥北大队的田彦成老艺人,旦角戏唱得娓婉动听、青脆悦耳。桥南二队的高文忠老艺人,曾就职于咸阳大众剧团、礼泉秦腔剧团,在富平以北称得上是秦腔界的佼佼者,坐鼓子、板胡自成风格、独树一帜,特别是板胡拉得高亢悠扬、节奏明快   ,宫里周围十里八乡的秦腔爱好者只要提及他的大名家喻户晓、无人不知。重点还应提到的是桥南二队王氏兄妹四人,精通乐器、笃爱戏曲,可谓戏曲之家,他们是王安邦、王安太、王安国、王秀琴,除王安太老艺人外其余兄妹三人都在剧团工作过。王安邦曾就职于耀县刷团,王安国曾就职于耀县、铜川剧团,王秀琴夫妇二人都在富平剧团、渭南剧团工作直至退休。王安邦、王安国兄弟二人一个拉板胡、一个拉二胡配合默契、刚柔并举拿捏得非常到位,时而激情澎湃、时而缠绵低回,仿佛悠长的丝捋飘荡舒缓,把观众听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老艺人王安太熟通打击乐器、样样皆会。王秀琴专业演员,在富平、渭南剧团多年担纲主演,博得观众阵阵掌声。兄妹四人在当地是稀有的戏曲之家。


笔者父亲陈忠厚(今年90岁)自幼喜爱戏曲,十几岁就拜师学艺,拉胡琴敲铜器,双手打算盘,解决前后曾在庄里某商铺当学徒六年。他多次给我讲述过一件事情,刚解放时间不长,关中道群众吃粮特别紧张短缺,他和商铺掌柜的赴陕北用布票兑换粮食,途中行至洛川某个地方,路过一座爷庙时,听见里面有拉弦唱戏的声音,于是俩人就蹲在庙门前一边休息一边听(当时天快黑啦)。当里面拉唱顿歇之时,掌柜的说了句话,“乡党,让我这小伙娃给你拉一段。”很顺当,戏班主就让父亲进去给了一把二胡,当时正在排练秦腔戏《穷人恨》,父亲(20岁出头)捉住二胡一直奉陪到底。结束后戏班主连连夸赞不已,赶紧把父亲和掌柜的招呼进去,吃了顿油炸馍页并还睡了一宿热坑。讲完后父亲说,搞文艺的人出门好办事,腿腿长、路路宽,也应验了一句俗语:“人不亲哩行亲。”1981年父亲曾去阎良秦腔剧团工作半年,随同去的还有高文忠(桥南人)、王立胜(三里村人)、杨儒汉(流曲人)、盖德运(盖村人),父亲如今已步入鲐背之年,仍对乐器、秦腔笃爱至深,勾锣、板胡、二胡、手锣常放在手便处,遇下雨或空闲就要拉一拉、敲一敲,心情自然愉悦舒畅,他每天都从电视中看秦腔戏,逢人常说秦腔戏,总是讲的有模有样、津津有味,使人感觉乐在其中、回味无穷。


八十年代后秦腔古典戏开始上演,相公丫鬟、才子佳人统统搬上了舞台,诸多历史久远的古妆戏更离不了这些老艺人的指导编排,再加之文革前后的现代戏共同充实了农村的文化娱乐生活,自乐班成天忙活在各家各户的红白喜丧事中,他们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精神文化生活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并为秦腔传统剧目的发展付出了艰苦卓绝的努力,笔者在此要真诚地再道一声:“老艺人们,你们辛苦啦!广大人民群众是不会忘记你们的。”由此可见,宫里周围只要谁家中有红白事,轻而一举地就能凑合一帮子人,并且实力相当雄厚,远远超过处地区自乐班的水平。外处的自乐班只要来宫里喧荒过事都分外谨慎小心,有时他们会提前拜访有关“大仙”,否则就要受到闲言碎语的抨去,但是华朱乡阎村沟里的段生云、惠永安夫妇四人排除在外,他们四位老艺人和宫里这些秦腔人结下了不解之缘,主要是高手相逢、亙尊亙敬。他们个个身怀绝招、演技超人,的确属于戏曲界实力派,能敲能拉又会唱,全本戏、折子戏基本上都难不住。再加之四个人包戏甚多,喧荒过事就节省人数,相对能减少事主人的经济负担。农村喧荒过事大多数都要请自乐班奏兴或祭奠,十几个人围一圈,大总管安排人给中间放上小桌子,白糖、糕点、茶水和香烟等一并恭恭敬敬地放在桌面,供乐器人、唱戏的食用。


老戏院子历史悠久、功不可磨,为宫里周围的十里八乡做出了重大贡献,在几代人的心目中落下了深刻的印迹。但随着年代更替、时光流失,它也承受了一些不应当承担的“屈辱”之事,文化大革命时期,老戏院子成了批斗会的主战场,既红火热闹又揪心挂肠。那时侯我还是个小学生,经常排队集合参加戏院子的批判大会,所谓的“走资派、地富反坏右等”都在戏台上站得满满的,受批判的有县上的书记、县长和局长,公社的书记、社长等,造反派臂带红袖章,群情激昂,领着我们喊口号,时起时伏、震耳欲聋,“打倒XXX、火烧XXX、踩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振振有词、声势浩大,若大的场面可以让人心惊肉跳、揪心裂肺,现在回忆起来真是让人嗤之以鼻、可笑滑稽。历史造就了这一段弯路,我们这辈人是忘不了的、印象是刻骨铭心的、反思是复杂多绪的,因此只能叹嘘一声,让历史翻过这一页吧!让我们的未来生活充满阳光、欣欣向荣。

宫里新戏台子在1985年建成以后,广大人民群众欢呼雀跃、奔走相告,政府部门请来的第一场大戏是蒲城剧团的《夺锦楼》,富平剧团在宫里新戏台上演的首场秦腔古典戏是《十五贯》,富平秦腔二团学生班阿宫腔先后来宫里戏院子演出的剧目有:《白蛇传》、《女巡按》、《三姑娘》、《杜鹃山》、《两家亲》等及多个折子戏。宫里街道的唐小莉(齐村乡桥西人)在《白蛇传》中扮演的许官人,文雅端庄、声情并茂,给广大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富平剧团《十五贯》古典戏中娄阿鼠的扮演者是丑角演员王明德(齐村乡石窠二队人),曾任县剧团团长,舞台形象诡计多端、奸诈阴险,生活中却是一个本分善良、重情重义的正派人。听舅家人说,他父母去世早,家中有一个弟弟,身高体壮、力气超強,在生产队从梁山往庄里火车站用架子车拉石头,返回时经过陶瓷厂附近的巷道时,因天黑路灯耀眼,行走时不小心掉进一个无盖板水管道里当即身亡。王明德得知消息后即速从剧团往家赶,当到老屋门前时,看见院子里好多邻居在帮忙,扑通一声跪倒在门口,双手扶门框嚎啕大哭,“哇哇”的痛苦之声无不让帮忙的人伤心难受、情绪低落,深度体现了王明德老师的善良之心和骨肉情义。自古以来宫里周边群就爱看秦腔戏、爱哼秦腔调,男女老少随便都能唱上几句戏。观看每一场大戏,台下的观众摩肩接蹱、项背相望、场场爆满,有时会挤得风雨不透、水泄不通,值勤人员往往手持长竹杆,站在人群两边,发现有拥挤起哄的苗头就佯装作势吼嗓子大喊,接着挥舞竹杆来维持秩序,以便保证来的早坐在中间的那些老年人的安全。戏台子两个角角常常会看有几个小孩手扶下颚、瞪圆眼睛看戏,后台大帆布两边的角角时常也会有个别人看演员脊背或看演员化妆,真是应了老人说的话,萝卜白菜、各图所爱,反正都是看戏。当时的戏票1到2毛钱,就是有的群众还是看不起一场戏,有在墙上骑的,有在大门口边边往进瞅的,墙上骑的不时地还要遭到值勤人员们撵打,有个别人干脆就不早早来,估计快完的的侯,专门跑来看巴巴戏,因为有的生产队当时一天劳动日才图几分钱,何况还是慢成,看戏还要掏现成,甚会有的家庭连买菜买煤油的钱都没有,由而可见那个年代人们的日常生活是如此的捉襟见肘、艰难辛苦。演员在戏台子上的唱念做打观众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议论评说是常有的事情,演员动了情,观众才同情,效果自然就不用分说。“演戏的疯子、看戏的是傻子”这句俗语是当时人们对台上台下热闹欢乐场面的生动描述。总之宫里周围群众热爱秦腔戏、传播秦腔戏的精神不可多得、是难能可贵的,值得后生们学习汲取、发扬广大。宫里戏院子虽然经过一届好领导的重新修建,为当地群众带来了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生活,但是在经济利益的诱惑下,1998年前后还是葬送在某些领导的手里,贱卖5000元的收入也不知道进了公和私的哪本帐里,老戏院子从此就消声匿迹、无踪无影了!宫里人民看大戏再也没有去处了!罪过谁担之?遗憾谁弥补?可悲可叹也!

曾记何时,宫里乡每个大队都有一支文艺宣传队,经常活跃在田间地头、街头巷尾,不知给广大社员群众带来了多少欢声笑语和精神食粮,时至今日仍然非常惦念、难以忘怀。老戏院子这块文化娱乐阵地已消逝在茫茫的云雾中,再非招见。如今的宫里镇仅存独苗一棵——大樊村秦腔自乐班,让人看起来真是形只影单、难以支撑,多亏戏曲爱好者帮忙扶持才存活了下来。实质班主还是桥南五队的张国华,此人对秦腔非常喜爱,演唱慷慨激昂、一板一眼、声情并茂、韵味悠长,他特别关心喜爱戏友,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秦腔人。自乐班成员有樊喜生、张相成、樊运強、樊运来、程志发、杜卫玲、刘成录、曾亚娥等,这些挚爱秦腔传统戏的乡党们,处于对老戏院子的恋念,同心协力、共排万难,抽空闲挤时间在一起排练学戏,使得秦声秦韵有时还会在农家院落传出悠扬婉转、悦耳动听的曲调。笔者再一次为这些农村秦腔传承人点赞喝彩!除此而外十里八乡还有许许多多的“星星之火”,他们是田普选(董村人)、赵来娃(仇石人)、樊甲強(大樊人)、刘文军、刘武军兄弟俩(南陵人)等等好多人也在为宫里秦腔文化事业常敲边鼓、发扬广大,广大人民群众都为他们的举动同声叫好、表示感谢。期望他们一如既往,克服困难永作秦腔艺朮的传承人。在此一并热切呼吁政府部门力求全面贯彻党的方针政策,在建设美丽乡村的同时,尽量扩展一下群众的文化娱乐生活,想法设法筹谋建造一座民心期盼的现代化戏院子。


最后,我要深情地道一声:“老戏院子,再见了!”

编后语:我撰写此文,一方面是想把这一段快要遗失的历史作以记载传承,另一方面是想表达一下对已故老艺人的怀念和敬意(文中许多老艺人已作古)。另外还要说的是有关宫里老戏院子的轶闻趣事很多很多,笔者仅能以个人微薄之力、挂一漏万的把这段漫长的历史写下来,希望能使其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一点点印迹。恳请大家谅解为盼!笔至此时我要对王安国(86岁)、樊双有、张国华和老父亲(90岁)的口述提供深表诚谢!

作者简介:陈国栋,富平县齐村镇桥西村人,中共党员,大专学历,中学英语高级教师职务(已退休)。本人爱好文学、历史和收藏,喜欢习练诗歌、快板及短篇散文。曾在《渭南教育》、《富平教研论文集》、《中国教育》等刊物有十余篇碎文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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