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文 | 小破虫虫 旅行归来,疲惫不堪,需要不累心又不世俗的书折腾自己,卡尔维诺略带没落贵族气息的文字,就恰好称心如意。半天,就翻完了。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与梁文道先生一起讨论他的《一千零一夜》——卡尔维诺的文字在心里起了化学反应。其实,连卡尔维诺本人都说这些故事和城市都是想象的,但是我却深信这些都是他精神世界所到过的地方,无一不在印证,往往,看见的都是假的,看不见的才是真的么?比如空气,比如精神,比如智慧以及更多的不能言说的无从表达的......
戏谑的文字,剥离了离奇的情节以及荒诞不经的想象,读来没有丝毫的轻松。
要读懂文字,必须得要了解作者,书里的一句话仿佛就在证明他是谁:在地狱里寻找非地狱的人和物,学会辨别他们,使他们存在下去,赋予他们空间。出生在古巴,2岁随父母移居意大利,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积极参加反法西斯战争,用幻想和离奇的手法写小说,百度百科上是这么说的——在看似虚无缥缈的文字里,他似乎在构建一种纯粹自我的精神世界,你们愿意用“寓言”来解释,那么我更愿意用“向往”这个字眼来表达。不自觉地想到了最近在阅读的《北上》,坐标明确,时间明确,人物明确,使命明确,在一个什么都是具体而明确的阅读中有种踏实的厚重感,本能地知道作者想要表达什么,而卡尔维诺的文字却像谜一样,猜都怕猜错了。朋友说,可以让家里的小朋友读卡尔维诺的童话,好担心这么飘逸闲散而又深邃的文字无法让他聚精会神地阅读。可,又不得不说,文字真美,美到一句句如同散文诗般地可以吟诵。就像《瓦尔登湖》里那些清醒而执着的孤独,傲慢地不可理喻却又无从言说它们的正确。就像一瓶冰镇啤酒丢进了温泉,酒瓶“呲呲呲”地冒着气,而读卡尔维诺的你就像那瓶啤酒格外冷峻。
《看不见的城市》用马可·波罗向忽必烈汗所做的东方游记汇报作为索引,展开的55个城市的遐想。城市是容器,盛满了故事,总觉得在城市或华丽或仄逼的形象里潜藏着作者的看到、看到的世界。比如阿纳斯塔西亚,你以为自己在享受整个城市,其实你只不过是她的奴隶;比如左拉,为了让人更容易记住,左拉被迫永远静止不变,于是就萧条了,崩溃了,消失了;比如莱奥尼亚淹没在始终力图摆脱的过去中......习惯了用可视可听可触的方式去感知这个世界,但是用逆向思维,可能我们也同时被可视可听可触着,那么,看见和看不见的区别仅仅只是视觉上的呈现,而非真实地展现了,亦或者作者仅仅只是想要让我们读懂他想表达的,于是,就构建了这么一个稍微超越了我们认知可能的文字世界。
小心翼翼地去揭开关于“城市”的面纱,城市是记忆,欲望,符号以及名字眼睛种种之类,但是,城市更是堆叠。就像电影《一个名叫欧威的男人决定去死》,看起来浑身是刺的老男人欧维却是个对爱期待满满的,以及《分成两半的子爵》里的被一分为二的梅达而尔多子爵,不完整的痛苦和完整的痛苦似乎都是相伴相随的。
看见和看不见是相对的,有显在的就有隐藏的,穿上盔甲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胆怯,浓妆艳抹只是为了隐藏怯弱的无知,那么,看不见的城市是为了让我们看见什么呢?
书里的表达行文如水,没有负担没有压力。心却被堵了。
忽必烈汗是智慧的,马可·波罗是聪明的。
如果各种我们能够感知到的方式都是存在,未被感知到的方式也是存在的,那么你懂我,不需要表达,甚至不需要眼色,心领意会即可。
原来在嘴边的问题,比如这些城市是否真的,这些表达是否合适,这些......仿佛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所有的问题亦或者还是困扰。
我觉得还是没有读懂这本书。但是,至少在自我的层面做了最为充分的思考,或者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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