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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分8.8,开局即爆火,宋慧乔暗黑复仇剧为何上头?

2022年冷清的年末,被一部横空出世的网飞新剧点燃。主打暗黑复仇概念的《黑暗荣耀》,一边有韩剧女神宋慧乔转型的保驾,一边有网飞超高制作水平的护航,12月30日首播的《黑暗荣耀》不出意外地在2022年末“闷声发大财”,一举拿下了豆瓣8.8分IMDb8.1分的高分,一口气释出的8集无论是口碑还是关注度均完胜其前夫宋仲基“烂尾”的《财阀家的小儿子》。

事实上,论题材,《黑暗荣耀》主打并不新颖的“复仇爽剧”概念;论内容,依然是这几年在韩流中“大杀四方”的阶级话题;论手法,也逃不过永恒的玛丽苏光环和仿佛被AI设定过的巧合集锦,然而这些观众们早已熟悉的套路,却并没有阻挡《黑暗荣耀》的“封神”之路,究其原因,离不开这部剧强有力的概念与隐喻精心设置的角色形象,以及成熟的商业营销模式

超前概念,缜密伏笔和多重符号

《黑暗荣耀》的故事并不复杂。宋慧乔饰演的女主文东恩在饱受女二朴妍珍为首的校霸团体的校园暴力和猥亵被迫退学之后,决定向其复仇。经过十年的蛰伏,文东恩成为了朴妍珍最心爱的女儿的班主任,并且利用精湛的围棋技术吸引到了朴妍珍的老公的注意,同时也掌握了其余人的把柄,开始了她漫长、痛苦而凄惨的复仇计划

正如近两年的韩国偶像团体擅长玩“概念”一样,符号与概念,在近几年基本上已经成为了韩流突破肤浅与泛娱乐的诅咒,从而走向长远“文化”范畴的秘密武器。《黑暗荣耀》也胜在概念的建构。深层次的符号隐喻,也是这部剧区别于泛泛之众的秘密武器。这部剧的海报、片头以及台词中都暗藏着多重伏笔与隐喻

在剧集海报中,树上开满的喇叭花也是剧集放出的第一个概念,朝天开放的花朵因为并不谦卑而被视为象征魔鬼的存在,代表着女主逆天而行,并与黑暗相伴的人生之路。树上挂着的每一个物品,在剧中也有一一对应

最显眼的三双绿色高跟鞋,是韩剧中常用的代表权力、欲望以及野心,同时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朴妍珍一直穿着高跟鞋,代表其在剧集前期永恒的上位身份,而随后购买同款高跟鞋的东恩和惠延也渐渐实现了阶级跃升,只是一个以拜金和攀附为主要动力,一个是靠自己与仇恨实现生存。

而被弃置并摇摇欲坠的帆布鞋,无疑代表着文东恩被欺凌和摇摇欲坠的过去,只是这段过去已经渐渐远去。

最左边蓝色的铅笔,代表着日后成为了画家的李莎拉。最右边的金色手表是加害者班主任最引以为傲的“面子”,最靠近下坠的太阳,也意味着班主任是最早被解决掉的复仇对象

手表下方,是富二代全在俊家精品店的购物袋,这个袋子也多次出现在朴妍珍的家中,意味着在俊已经全面入侵这个家庭,以及朴妍珍女儿的身份秘密。而海报中央的红色卷发棒,则是引起女主一生失序的凶器。

那么比较靠近女主的两个意象,自然是目前已经,以及第二季很大可能站在女主阵营的两个男主。手术刀象征着身为医生的男主,而他整形医生的身份也或许会在未来的剧情中为女主在外形和心理多层次“疗伤”。

围棋象征着“人夫”河道英。《黑暗荣耀》对于围棋的解读也同样可圈可点。“在沉默中表露欲望,在沉默中诱惑、被诱惑。”不仅是对激烈的棋局的描述,同时也隐喻了女主的复仇事业。作为“新手”和“客”的女主总是执黑子,在片头的棋局中,黑子也渐渐吞没了所有的白子所有的目数,或许隐喻文东恩终将胜利,但是会堕入黑暗的深渊。

千层概念与深刻隐喻,不得不称奇

在海报上,月亮和太阳各占一边,代表着台词中多次提到的“极昼”与“极夜”。剧集主打“绝对”的概念,黑暗和光明都是绝对的,正如极昼与极夜之中没有过渡地带,影片中大部分的剧情也发生在绝对的黑夜和白日中,所以大婶才会对着短暂的代表着“过渡”的黄昏出神。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海报中的太阳的光亮远不如月亮,甚至即将落入地平线以下,而在第一季的剧情中,霸凌者朴妍珍多次声称自己一直活在极昼中,从未见过“月亮”,那么即将下山的太阳,是否也是隐喻了她未来的命运

与此同时,身为气象主播的朴妍珍也多次提到“浓雾”的概念,接近天空则为云,接近人间则为雾。只是雾在剧集中并不是一个美的意象,正如朴妍珍的主播词中亲口所说——造成航班失事的头号元凶就是凌晨时分的浓雾。而惠延的空姐身份,以及朴妍珍在凌晨十分两个小时的通勤路程,都让人想入非非。

影片中最深刻的隐喻和最长远的暗线就是宗教线。目前的八集中一共出现了三种宗教,朴妍珍的母亲信奉融合了中国道教、萨满教,需要通过“巫师”祈福消灾的一种本土宗教;李莎拉的父亲从事的基督教;和女主拜谒过的佛教

大部分富豪家族信奉基督教,以及剧中多次出现的基督教元素,意味着盎萨带来的资本已经全面入侵并控制了韩国社会,用伪善的面目掩饰了吸血与逐利的本质,同时也代表着韩剧从“去爱”的价值观输出到“去恨”的释放天性的转向

本土的宗教中透露出来的荒诞与cult风格同时也隐喻了朴妍珍家族的畸形和故步自封。而女主拜谒佛教,或许是因为佛教的轮回因果之说可以为她的复仇工作提供支撑与安慰。

与宗教线相对应的自然也是“不信教的人”。女主不相信,是因为仇恨已经成为了她生存的动力,不需要再通过宗教找到灵魂的支点,与此同时宗教也无法救赎。朴妍珍等人不相信,是因为对于父权的天然反抗和“恶”的亵渎本性

当然,“不信教的人”会直接通向“地狱”,女主是因为复仇的使命早已注定与黑暗相伴,而朴妍珍等人则是因为彻底的邪恶。

无法抗拒的完美人设,不得不称绝

没有“中间值”,没有劝人向善的人物,《黑暗荣耀》主角团的“全员恶人”,打算一起跳“剑舞”,也使得这部在故事本身无法取胜的剧,靠极具吸引力的角色设定“剑走偏锋”。

宋慧乔饰演的女主几乎可以称之为“大女主”的典范。当仇恨成为生存的动力,似乎没有东恩做不到的事。她目标明确,杀伐果断,细腻谨慎,疲惫的妆容设计也不至于让观众因宋慧乔的美貌“出戏”,可以说是为了宋慧乔转型量身定做的角色

女主的独立性使得她与河道英和周汝正之间均没有CP感,但并不妨碍跃然纸上的性张力。相比于周汝正阳光和伤痕,开明和破碎强烈反差的家庭设计,河道英睿智、冷峻的“不错的恶人”的人设更有吸引力。

东恩与河道英在棋馆中的相遇,那个诗意的擦肩,从镜头语言到音乐均致敬了《花样年华》,而河道英的身上也有着梁朝伟的影子。

东恩和道英因棋相遇,在沉默中交锋,因智慧和谋略而互相欣赏,不仅在人生中博弈,更是在感情中博弈,其一张一弛之间,有着不亚于《色戒》中的暗潮涌动的性张力与生命力。

成熟的营销套路抹平微瑕,不得不夸赞

在《寄生虫》中,钱就像一个熨斗,能烫平生活的所有褶皱。但是《黑暗荣耀》中却没有这样的熨斗,只有通过刺穿一切再生硬弥合的针线,以及充满着血色的剑舞。 剧集的镜头语言和台词一样,都干净利落直白但不浅薄,美感与戏剧性并存,部分景别之中靠特写、镜头畸变和剪辑带来的巧思,可以说是教科书级别的商业作品摄影。

从第一季目前的内容来看,故事完成度很高,虽然没有直接推进“复仇”的大业,但是网飞缜密且老辣的非线性叙事早已在多线并行间讲清楚了未来至少两个复仇故事的来龙去脉,并且侦探小说一样谋篇布局,为第二季所有的行动埋下了逻辑性和行动力极强的伏笔

更吸引人的地方在于,不同于以往的复仇剧或伪装剧大力刻画暗潮,本剧在第八集的时候已经将女主和朴妍珍的往事,接近河道英的目的,朴妍珍女儿的身份,朴妍珍一行人的混乱关系,周汝正的悲伤往事全部摆成了“明牌”,更让人期待第二季的故事应该怎样推进下去,女主怎么依靠一己的智慧,撬动阶级、社会以及道德之前的沉重杠杆,河道英的阵营到底如何?

而《黑暗荣耀》精致的视听语言,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叙事和依靠智力与逻辑运转的高度“爽感”早已经抹平了故事本身的一些微瑕,以及一些配角前后转变过快的设定。目前观众们都在翘首以盼今年3月的第二季释出,不长不短的时间也足够吊足观众的胃口。

20年前,韩剧用“三宝”和100多集打下了流行文化的江山,并且一直在进行反思和进步,从“术”与“质”两个层面进行持续的雕琢,如今多年的实践也证明了美剧的季播模式同样适合韩剧的玩法,按照目前仍有节节攀升之势的口碑与评分,只要《黑暗荣耀》继续保持这样的诚意、审美与水准,必有逐鹿2023年最佳韩剧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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