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大学同学郑大姐在我们的同学群里提醒大家,央视有一个关于恢复高考四十周年的专题片。
郑大姐还转发了她的回忆文字(文末有链接)。
近四十年过去了,一直记着大学同学的诸多好。
我总觉得自己的四年大学生活丰富而充实,是与那些老大哥老大姐们的帮助紧密相关的。我总对孩子和学生们说,四年中我从同学身上学到的东西,不亚于从老师那里学到的。闲下来的时候,总会记着当年同窗时的一些往事,更会记着一些趣事。
开家长会去了
1978年的10月下旬,我们开学了。
我是在中文系七八级乙班,学号78061,是这个班的第一小组。
第一次开小组会,是在开学典礼之后的下午。
照例要点名,却少了一位。当时挺纳闷,谁胆子这么大,开学第一天就缺席啊!不一会儿,班主任廖老师过来了。
“某某去他孩子的学校开家长会去了。请假。”
我怎么让她做家长啊
第一个学年的学期结束前,班长拿来了一叠表格,是空白的成绩报告单。让我们自己将邮寄地址和收件人姓名填上。
“我怎么能让她做家长啊?”老大哥T君嚷起来了。
原来,折叠起来的封面上,姓名的下面有“ 同学家长收”的字样。
这位仁兄说,这个单子不应该再寄给他自己的父母了,可寄到家中,就又只能填妻子为收件人,这原没有什么矛盾。麻烦就在信封上有“家长”字样,他觉得无论如何不能因为自己出来上学读书了,就让妻子“升级”为家长了的。
当然,我们也知道,他只是说说笑笑的。
“老田”
老田是我现在供职的这所学校的老三届高中毕业生。
我们大一时的班主任廖老师见了他总是特别客气,神情又有几分特别,尤其是才开学的那段时间。寥老师见到老田,总是很客气地叫一声“老田!”
大家觉得奇怪,老同学也不是一个,老田也不是老同学中年龄最大的,怎么对他就特别呢?
一天,班主任廖老师走后,我们问老田:“他怎么总是叫你老田?”
“不叫老田叫什么?”老田说,“我是66届的,是学生会的体育部长;他比我中学低两届,当时是我们体育部的一干事,是跟着我拎草鞋的。”
“我及格了?”
陈兄也是老三届的,是甲班的班长。上大学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身体臃肿了。偏偏体育课还要和我们这些小年青的一样要考试,要达标。
那一次的一百米测验,他就没有及格。按规定,补考。
体育老师也是一位比他年青的小伙子,对陈兄挺照顾。补考那天,为了能让陈兄顺利过关,体育老师在起点发令之后,就陪着陈兄带着陈兄向前跑,以免他一个人跑不出成绩来。
陈兄过半,老师就加快了速度到终点等候了。
“快!好!这个速度肯定能及格!”老师在终点兴奋着。
奇迹也在此时出现了。陈兄此时已经离终点只有几步之遥了,听到老师的话,立刻将步子停了下来,“啊?我及格啦?”
那年青的体育老师被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来帮我挤被子啊!”
夏天刚刚开始的一天,老田突然勤快起来了,一大早就将床上的被子、被褥抱到楼下去晒了。
下午,宿舍的人都在闲聊。突然,我听到有雨声了。就提醒老田赶快到楼下收被子。
“不是下雨,是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没关好。”正在谈兴上的老田,很有把握地回答我。
又过了一会儿,结束了聊天的人们都散去了,我也准备下楼去食堂了。
“快下来啊!帮我将被子挤一下啊!”老田在楼下叫了。
原来,果真是一场阵雨,还挺大。咱苏北人的被子原本就厚重,被雨水浸透之后,老田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拿得上来。
三四个人下去,一齐用力,将被子里吸足的雨水挤了不少出来。
你还别说,就是到了今天,挤床单的事我做过,挤棉被还真是独此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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