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下蛋

                                        飞翔

       超市卖的鸡蛋是养鸡场送来的洋鸡蛋，集市地摊老奶奶摆在地上的鸡蛋是自己家里母鸡下的蛋，我们称“土鸡蛋”。市场价格是土鸡蛋高于洋鸡蛋一半的价格，就是说一个样鸡蛋卖6毛钱，土鸡蛋一个可卖一元二毛钱。

       母鸡下蛋不稀奇，只要是母鸡就会下蛋。40年前我和妻子一起过小日子，每年初春上抱坊用鸡蛋换小鸡。等小鸡长大了，公鸡留一只好看的做种，其余公鸡请师傅阉割，长大成为酒席上的一道菜。叫鸡公凌晨啼叫，间隔叫三遍天才出现东方黎明。后来家里老母鸡成为抱鸡，每年允许一只母鸡孵小鸡、“鸡娃钻，二十三”就是说母子孵鸡蛋23天雏鸡就从鸡蛋壳里蹦出来了。

       母亲说“家里养鸡没有鸡公，母鸡下的蛋不能孵出小鸡。”后来我发现早晨鸡子出笼，大公鸡喜爱找母鸡打架，就是屁股对屁股打水，也叫鸡子做爱吧！

      家里常养20来只母鸡，天气暖和它们就开始下蛋。一岁的母鸡下蛋少，有两岁的母鸡下蛋多，到三岁的母鸡家里不留它，有人生病了，拿它开刀，做病人的补品——炖汤吃。

       鸡蛋价格从每个4分升到每个1元多，经历了40多年时间。

      我记得，鸡笼上用砖和稻草做下蛋的窝，母鸡下蛋一只接着一只，鸡窝不够用，有的母鸡把鸡蛋下到地上。

       母鸡有几种，白色的母鸡下白鸡蛋，褐色的母鸡下灰色的鸡蛋，黄色的母鸡下白色的鸡蛋，黑色的母鸡下灰色的鸡蛋。多数母鸡隔一天下一枚鸡蛋。“鸡生蛋，粮食换”养鸡要舍得给谷子鸡子吃，早晨必须给一次，下雨天气，晚上也要喂一次鸡，不能让鸡子挨饿。

      鸡子啄野草，青菜，沙粒很认真，鸡子一到天黑就看不清家门，它们聪明，天黑之间成群结队回家上鸡笼。

      母鸡下蛋蹲在窝里，很吃力，像妇女生小孩一样。待椭圆形鸡蛋从屁股里滚出来，母鸡大喜，连声高叫“咯嗒、咯嗒”。刚下的鸡蛋是热的，等鸡蛋冷了再捡到装鸡蛋的抽屉里。

      吃谷子、玉米长大的母鸡，下的鸡蛋很有营养价值。我20岁时患神经衰弱，喝生鸡蛋，每天早晨一个，长达一个月时间。家里有人病了，杀母鸡煨汤是常见的。妻子坐月子，营养品主要是喝鸡汤。

      土屋养鸡子时间长，住楼房后家里为了卫生，再就没养鸡子了。我们吃鸡蛋靠花钱上集市购买，有时碰上存放时间太长的鸡蛋，蛋黄散了，一点也不好吃。青年时我买过养鸡书籍，想成批饲养鸡子，当专业户。但知道鸡瘟不好治，我就打消了专业养鸡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