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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安山文学】王恒辉||追梦(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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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
文/王恒辉(内蒙古)


“韩聪,你还记得你当年说的话吗,我现在没结婚,你也没恋爱,我们一起吃顿饭好不好? ”
“柳眉是吗?那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吧。”
冰清玉洁的柳眉清丽动人,妩媚的曲线以一种傲视群雄的态势表现出来,宛如擦拭过的花瓶光芒毕露。她心情灿烂地站在镜子前扭来扭去,她努力地找出周身任何一丝有碍观瞻的瑕疵,她自言自语地说:美不是出现在自己的镜子里,而是出现在别人的眼睛里。
女孩向男孩求爱,尽管是爱得义无反顾,可难免会有那么一点让人扭捏的脸红。童年的游戏里,韩聪老是选她做他的新娘,长大后虽然节目取消了,可事情却韧性地萌芽在她心底。尽管两个人好几年没见面了,然而有一种情愫,无论是素静或华美,都被赋予了欢喜的味道。
饭桌上韩聪说:“梦里都想做你的厨娘,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你就会贫嘴,那你这么久也不找我,你说长大了娶我,长大了就违背了诺言。”
她脸上浮上一副侥幸似的表情,随即韩聪身上落满了她嗔怪的小拳头,红尘中有一种情,无需任何表白,不需要任何承诺,但能相濡以沫,能读懂彼此的情怀。爱上一个人或者喜欢上一件事,往往没有来由,只是莫名地偷笑,这就是恋爱的现在进行时。
因为,寻常人爱情就是一只笨鸟跟另一只笨鸟说: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鸟,对面那只笨鸟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见或不见,心里都已有了一场纯白的遇见;念或不念,他们都已深驻在彼此的生命里。柳眉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就是放不下他,尽管她的话有些不依不饶,可心里却是很想,云水间,早日修炼成仙;很想,桑田里,一梦千年。
浅笑里,她以一袭顽皮,心甘情愿在他温情中兴风作浪,然,心里有爱,凭空误会一场。童年的时候,每一次过家家,柳眉都扮演他的新娘,尽管还有别的女孩,可韩聪总喜欢让柳眉做他的唯一。也许这就是“小狗式的爱情”吧,两小无猜的她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
“你说你还记得我,那这几年为什么不见我?”
“那年我去你家,看见他和媒人在你家,他比我优秀,所以我被迫放弃。”
面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目光,韩聪嗫嚅的支支吾吾,韩聪突然得了那种很严重,又治不好的“妻管严”,还没结婚就漏出高尚的修养,因为,怕老婆是男人的美德。原来男人也吃醋,也犯浑,也经常被感情折磨得遍体鳞伤,尽管如此,他还是期待柳眉的鞭子,能轻轻地落在他这只胆小的绵羊身上。
柳眉这才明白他这些年在外打拼的原因,她本来想惩罚一下这个笨蛋,可看到他的虔诚,柳眉的心软了。感情的故事谁也说不清,有些话是谎言,骗得甘心情愿,有些事错了,错得那么美,美得不忍心去责备,还小心呵护。
“他家是来求亲,可我没答应他,我不喜欢坐享其成的人,你真是死心眼……”
“眉,我本欲起身离红尘,奈何你的影子落心间。”
路过玩具店的时候,他买了一只大考拉,柳眉惊呆了,这个大男孩竟然连她的喜欢都记得。人世间有一种爱,没有任何奢求,不存在任何幻想,却有着心犀和理解,相互欣赏和尊重。月亮落在酒里,酒落在胃里,她什么时候才能,像那只考拉落在我怀里哪?
在没有柳眉的日子里,闷热的夏天总是那么枯燥难捱,沉默寡言的他,发觉自己孤单的影子总被阳光拽得瘦长而阴郁,痛失所爱的寂寞里,望着夕阳傻傻地发呆。
柳眉是一个情重如山的女孩儿,感情的曙光总是从她这里升起,恋爱中的女孩总有一点小性子。每一次和他发脾气的时候,韩聪总是让着她,总是叫她小姑娘,然后刮一下她的鼻子,直到她破涕为笑。
人是会依赖温柔的动物,她是依赖他的禽兽,在他怀中野蛮生长,她认为能找回他是银河慷慨赠与她的糖。
当柳眉生气不理他的时候,就感觉手心里的爱情,如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有着温暖而明亮的光芒,不一会儿先承认“我错了”,最后以她的“低眉”开头,以他的“宝贝”再次拾起温馨。
柳眉喜欢在滂沱大雨中牵手,那样才能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牵挂,什么是痴痴恋恋,什么是心灵相通的节奏。因为她相信,在雨中能看见天的的尽头,爱是一种相忘于江湖的知性,是情浓于水的真诚,情是一种相交在尘世的感知,有阳光,有烟雨,还有一抹最爱的天青色。
“聪,如果我嫁人了,你会怎样?”
“会哭,哭,比死更难受。”
韩聪连想都不想地回答,让柳眉好感动,她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分明在说:在梦里我是红尘深处的妖精,而你,恰恰是恋上妖精的书生。最美的擦肩,回眸处尽是暖颜,爱情被装入袋子,袋子贴上标签,不是情窦初开,而是一段真正爱上的爱情。
灵魂的遇见,才是最美的相逢,蓦然回首,这种读你的爱情,惊心动魄、刻骨铭心,就像风会记住每一朵花开的嫣红,就像雨会懂得每一片叶落的深情。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策划:耕文;主编: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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