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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悦读丨散文】夕耕《村庄与故事》

 阅读悦读丨夕耕《谁偷走了我的诗》(诗歌)

文/夕耕

【作者简介】夕耕,山西省吕梁市柳林县人,喜欢阅读和创作文学作品,性格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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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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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战争

盛夏,炎炎的阳光烤着村庄,刚刚中午就特别寂静。

我大吼着夺门而逃,母亲情急之下提起墙边的长棍一边呵斥让我停下一边追来,幼小的我狠命的逃,实在无路可夺,就绕着羊圈躲避,母亲手拿两丈长棍左右挥舞着想要敲我,可惜还是够不着,羊圈里的羊,惊恐万状,随着母亲的长棍指西逃东,指东窜西,我则赤着脚左右蹦哒,嘴里不停的抗议,顶嘴。气晕的母亲,呼呼的喘着粗气,稍作休息,缓下去的怒气又被我激活,又刷新下一轮的攻击,我反抗顶嘴的声音也扯破嗓子的喊,羊儿也随着节奏左窜右跳,大公鸡遭到惊吓,跳到墙头使命的大叫,瓜瓜嘎,瓜瓜噶……小白(狗儿)闻声赶来竖直耳朵摇着尾巴,紧挨着我朝着举棒的母亲旺旺叫着,时不时添添我赤着的腿……

“打死吃肉吗?干嘛那样打孩子,把你个鬼子二杆子,大中午的不吃饭打孩子。”大娘站在比我家高处的街外大声的训斥母亲,母亲蔫哒哒把棍一扔,一语不发低着头回屋去了。

然后,村子在火辣辣的炫目的阳光下,又归于寂静。

每每这样,午饭估计是没有的了,倔强的我饿死也不会回家,带着小白,爬树杈上打个盹或摘杏子或者是枣儿充饥,忠实的小白会一直跟在屁股后陪伴着,巴眨着眼睛,晃动着永远摇不累的尾巴。

时至今日,我怎么也回忆不起来那一次,是怎么惹恼母亲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次那样被母亲追着打的,而且我每一次逃跑的路线不一样,都会在逃跑的时候一边还嘴,刺激着母亲愤怒的神经,而我也会如愤怒的小鸟一样,不屈不挠的绝不妥协,绝不服软,有时候也幸免不了被打。而每一次,鸡会叫,羊儿会竖起耳朵,小白会和我以同样的速度一起奔跑,还会挡住母亲的棍子,朝母亲旺旺的咬,大娘总是站在她家的街外,狠狠的训斥母亲。

长大后,这些记忆犹新,而且觉得甚是温馨,最起码母亲年轻气盛的模样雕刻在逝去的时光里,而自己在长不大的童年记忆里,光着脚丫,如同一张油画,描摹着那情景,那模样,那鸡儿,羊儿,狗儿……

村庄的模样

本来才二十几户人的村子,人们又就山势而取地形,基本每一户人家依靠着一座小山打开土窑,安家入住,进村就有一条路,从陡峭的山顶蜿蜒而下,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哗哗的赤裸着,走近村庄左右分支,整个村落,如要绘一幅地图,如蝼蚁之窝,晒着太阳的剖面图,小路弯弯曲曲,回峰路转户户相通,家家相连。晨起,炊烟袅袅从每一个山的缝隙里升腾,看不到这户人家的屋檐。走近一看,就壁凿出来的土窑,三孔,五孔,甚至还有一孔不等,都依山顺势,显得特别的顺畅和安稳,又很合乎情理的踏踏实实,坐落有序,每一户人家,厅堂院落,篱笆绕墙,猪羊牛圈,鸡鸣狗吠,小童嬉戏,婆姨炊饭,归田的男人,赤了脚,挽了裤口,光了膀子挑着担,沿路的拐角处,黝黑的肩头和光溜溜的扁担稍一扭转,换了肩,忽又消失在转弯处,留下让路的人凝神张望,却没了踪迹。突然,大沟的深处传来悠扬顿挫的山歌,余音袅袅,萦绕在头顶,忽又拐过山脚,穿过树梢,又流淌在沟渠坝垒之间。那是放羊的爹的熟悉的旋律……

父亲,三岁死了母亲,领养他的爷爷甚似溺爱,舍不得让他读书,就这样从荒废的童年里,跟在爷爷的屁股后边春种秋收,十四岁就练就一把耕地播种好手,小小年纪,俨然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在后来进了扫盲班识了点字,从村子里队长然后再被选为村委支部书记。父亲踩着改革开放的步调带领全村男女老少脱贫致富,记得,第一件大事就是修路,父亲将进村子的羊肠小道,在全村老幼皆兵又请了推土机挖掘的协助下,第一次以愚公移山的壮举改变祖辈们的意愿和车马同城的愿望。常常记得,那一天宣布通电,全村人奔走相告,那一天的太阳落山是那么的慢而让人期待,历经俩年零三个月的周折,整个村庄从黑暗里解脱出来。然后修了磨坊,粮食倒进去,隆隆的机器响着,白哗哗的面就出来了,可乐坏村里的老少爷们了,大家好奇的挤在磨坊外边,听着这机器欢快的叫声,麦子面玉米面,谷子一袋烟功夫就碾成了米。又买了黑白电视,成立了村子娱乐活动场所,白天劳作一天的人们,晚上坐在大队院子里看着电视,唠着嗑,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托起整个村庄在世界的舞台,农民们渴望着机械化设备,年轻人们想要去城市里闯荡而还在读书的我们有了更为美好的理想……

就这么一个朴素的村庄,胜似世外桃源,她在素雅和恬静里滋生着勃勃生机,而经年的父亲,赶着一群羊悠然自得地坐在山沟里,面对着青山,碧野,羊群,时不时高歌一曲。

老王家的故事

老王家就从爷爷那代说起吧!朴朴素素几代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辈辈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作生活。父亲讲,爷爷将一码一码的大洋,拿去四十里开外的县城,与人合伙租了店面,打点生意。但几年下来,生意只投不赚,许是一个农民斗大字眼不通看不懂账簿,或是合伙人的奸诈,生意无法在做下去的爷爷收摊归田,又开始过上了踏踏实实的耕作生活,而奇怪的是,第二年春他送他的大儿子,也就下大伯去县城读书。村子里人们唧唧歪歪说这爷爷,祖辈留下的一点积蓄,到他这一辈估计的给败光了,农村娃,上啥学,难不成还想去当官?爷爷不顾别人的说三道四隔几年又把小叔叔也送去县城读书。奶奶突然病故,爷爷在外做生意,这些小的孩子几岁了,几月生的估计说不准日子,都是些大概。那时候父亲大约六岁。他被同村的表姨妈领回家抚养,姑姑说奶奶走的时候父亲6岁,父亲说他是七岁,姐弟俩常常因为这个事争论,姑姑说父亲生日在正月二十几,父亲说在二月,具体二月多少也不知道也就干脆二月一日,说又好记,二月二就龙抬头了么。直到父亲老了,我们兄妹们问起父亲到底几岁,到底几日生日,他说听你姑,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吗?这一生,生日都让她给搅和的不得安静,几月几日生又如何?一辈子也就过来了,而欣慰的是几月几日去世你们总该记得吧!父亲走了,想起这句话,心里酸酸楚楚。

现在想想,父亲予以我们的爱,都是补足他失去母爱的缺憾,一生中何止是那一笔不知道何年何月出生的糊涂账?

小时候,日子过得清寒贫苦。年,是一年里最翘首企盼的日子。

大年,黑乎乎的起床。二哥带着我和弟弟,开始挨家挨户的拜年。爷爷奶奶过年好!屋里会应一生好!声音特别亮,会拉开门,给小朋友们一人一个卷卷,(点了红点的小馒头)还会随给一分,二分,五分,一角等不同金额的压岁钱。叔叔婶婶过年好!好!挨门挨户的拜!

毁灭的人性

农村的朴素和贫瘠是并存的,无知和愚昧往往是造就一个民族的兴衰和落败。

那年秋天,干燥了一年的气候始终保持着干燥,由于干旱,秋天就没什么收成。就连果树上的果子,也分明瘦了好几圈,而且零零落落挂在树梢,大娘和娘总会用叹息的口气聊着,这可怎么的呀,今年粮食收成不好又得饿肚皮了,每每听到这些话,心里有些担忧和不安。

傍晚时分,夕阳斜斜的,树的影子就像夜的爪子,长长的爬上窗户。母亲吩咐刚刚放学回家的二哥和我,给羊再添一把草,把猪喂了,鸡开始咯咯的进窝,弟弟坐在热呼呼的石头上一边等母亲做饭,一边数着进大门的鸡,花豹,黑貂,大母鸡……我心里有一点点小嫉妒,我比弟弟大三岁,而他可以是这个家唯一悠闲的人,农家小院里,永远是有那么多干不完的活,二哥还的去把牛从坡上牵回来饮了水再栓圈里,而我得在牛回来前把草备好……

突然,大娘站在对面她家的街外直呼母亲的名字,母亲掂着正在和面的手急忙跑到院子里。

我家和大娘家,对面隔着一条深深的沟,我家在坡底,并不远,可以站在对面声音稍高一点讲话,所以我们站院子里总是仰视着大娘,大娘的身板结实,声音可以说是洪亮。“四虎子从五里坡洪涝山顶上跳下去了!”啊!母亲仰着头,惊得半天没合拢嘴。

四虎子,十多岁没了爹娘,没上过学,话很少。三十大几了还没娶媳妇,贫瘠让人也可以变傻,愚昧无知和思维僵硬,或许是对生活的贫困没了指望,没活下去的希望就干脆了断一生,匆匆忙忙去赴黄泉路。小时候不懂,只觉得整个村子笼罩着一层黑压压的空气,大人们窃窃私语着什么,小孩子们紧张地侧着耳朵懂一句不懂一句的听大人们议论,而父亲则整夜未归,母亲时不时长长叹一口气,我们则悄悄卷缩在被窝里,那一夜,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鬼故事的传说侵袭着思维,眼前总好像有个黑影,有一双瞪大的眼睛。

把头捂被子里,大气不敢出,迷迷糊糊的从惊恐中进入梦乡。第二天,同龄的小伙伴们都萎靡不振的样子,苦苦诉说昨晚的惊恐,关于鬼的故事成为小孩子们最敏感,又怕又要讲。这种气氛,一直延续到冬天一场大雪以后人们才慢慢的淡忘。可惜四狗子家就从那一代断了香火,后继无人。

一场救命的大雪

农村长大的孩子,童年时光里都会散发出泥土清香的气息,无论你在天涯海角,你的灵魂深处总会有那么一抹泥土的味道在魂梦牵绕,无论你拿黄浦江水去清洗,还是拿大明湖的水去泡制,也洗不掉的,因为根在土里。无论你用岁月如何剃度,剔不去,根植于心,于血液,于灵魂里泥土的气息……如果你觉得你剃度了,那么只剩下乡情,那也是孤魂野鬼般的乡情,你的人生是一首没有灵魂的诗!

因为,你在成长的过程里,喝了那年冬天那一场大雪融化的水,延续了你的生命,你的血液至灵魂都被裹了泥巴的雪水清洗,包扎,已至到你命运的愈合。

那一年的干旱,是千年难遇的饥荒,整座方圆几百里的山丘都被烤得裂痕斑斑,干旱不仅让这群居住在大山里靠天吃饭的人群颗粒无收,而在这没有河流,没有湖泊,没有泉水的地方。就连储水的水窖都一个一个被干渴撕裂开一道道结了疤的口子。

农村的冬天,就像邻居家八十几岁的爷爷,干瘦的腰板佝偻着脊背,蹒跚的脚步里掂量着声声的咳嗽,颤巍巍的拐杖敲打着寒冬的清晨与黄昏,满脸皱纹如干旱荒芜了一整年的梯田,久未修整过的胡须更似风中的野草,枯黄、凌乱、杂碎。迷雾着眼神,仰望着苍空,期盼着姗姗来迟的雪。

那一夜,村庄死寂,几乎没一声狗叫,雪扑簌簌的从锅底一样黑黑的天空洒了下来,没有一丝风,尽管一丝不苟的认真的下着。屋内,火塘里未熄的木炭,红红的火焰从锅的缝隙撒向窑顶,似一张晚霞里的大网,锅里的水吱吱的呻吟着,母亲在油灯下纳着鞋底,黑黑的高大的背影爬在纸糊的窗上,忽远忽近,长长的麻绳跟着针脚一步一步的拉扯着,匍匐的背影就像拉船的纤夫,窗外的雪是海洋,屋子是岸,她艰辛的拉着一家人的生活,为了赶出一家十口人的布鞋,又在这一个不眠的雪夜里风尘仆仆的赶路。

雪,依然下着,偶尔听到从远处传来树枝咯吱的脆响,小雀惊恐叽叽鸣叫,老雀咕咕低语几句尔后万籁俱寂……竖起的耳朵慢慢耷拉,眼睑打架,梦在一场雪地的嬉戏里徜徉开来。雪落在碗里,就是一碗小米稀饭,落在锅里就是一锅白白的大米饭,落在笼里就是一笼白面馍馍,落在缸里就是一缸满满的麦子,在树梢就是挂满枝头的各种果子,在田野里就是一眼金波的麦浪。村庄里的小伙伴满山遍野的奔跑,山坳里回荡着我们欢乐的笑声。

雪持续的下了三天三夜,整个村庄被一场大雪的喜悦包裹起来,全村总动员出击收采积雪,挖的,担的,挑的,完全一番农忙秋收的景象……而融雪是一件最轻松的活计,干裂的柴火投进火里,烈烈的火焰舔着锅底,提一笼雪,放进锅内,盛满满当当的一锅,然后拿铁匙在锅底翻炒,一会儿,锅底就溢出水来,先是湖状,继续翻炒,清粼粼的水就出来了。然后煮雪,一大勺大勺的往里煮,雪在投进锅里的瞬间,软软的就隐没了,然后继续投继续投,满锅糊状,就像是一锅刚熬好的粥,火再烧旺,再搅拌,翻炒。糊状慢慢变得细腻,水开始溢出,一会儿一锅豆色的水被烧开,舀一勺尝尝,涩涩的甘甜里有一股浓浓的泥土的味道,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母亲的眉头舒展开了,父亲已及村子里外出避难的叔叔伯伯们,牵着牛,赶着羊,拉着猪相继赶回来了,村庄里,男女老少齐上阵,每家每户院子里,有如麦垛一样高大的雪山,一村人用雪融化的水洗菜,做饭,喂猪,饮牛……

雪后的阳光,柔暖的普照着恬静的村庄,我和弟弟穿着母亲做好的棉鞋在院子里玩耍,雪山下,一股小小的细流,从储水的窖口哗啦啦的流着,那声音悦耳动听,如叮咚的山泉流淌在我们的心里,滋润着生灵,迈过干坷的岁月,走近绿油油的麦田,看到来年一片丰收的景象。

小脚老太太

小脚老太太被认为是巫婆,至于什么缘故,没有人能知道和说得清楚,只是这么在村子里传播着,被人们窃窃私语里铁板钉钉一样钉上巫婆的骂名。

巫婆民间称"邪魂风",所谓的这种派别被披上了魔鬼的斗笠,传说:她白天如常人一样,也是生儿育女,耕田种地,挑水放粪,锅碗瓢盆,穿针引线,居家过日子。晚上夜深人静,午夜时分,骑一根干草从天窗飞走,去哪儿不一定,传说的最多是陕西,临近的外地,夜晚听到谁家有婴儿啼哭,便寻了声去,把小孩的魂魄掳走。被掳走魂魄的小儿,口唇发紫,面色苍白,呼吸微弱,不进饮食,不几日凋零而亡。所以被戴上这种帽子的人,在农村人的眼光里,就是另类,是一种被世人诅咒和唾骂的角色,那种嫉恨不差于土地改革的斗地主,文革时期的批斗会。大人小孩都避而远之,就是逼不得已路过也来去匆匆,不敢停留。特别是有小孩的人家,白天里也不待见,其谨慎更为缜密,她于谁家门前路过或是借个农家器具。前脚跟出门,后边踏过脚印处或泼一瓢清水,或吐三下唾沫。其道理和说法不一,泼水掩了回来的路,唾沫是驱散晦气。而人们为了更安全起见两者并用,方可保全妥当。

我记事起,因为好奇结伴了发小,一有空就悄悄的爬在她家墙头上观察这个被村子里大人小伙伴们传说的小脚老太太,五十来岁的样子,头上裹着白色带有兰条的毛巾,黑布带襟的中式上衣,宽档中式裤子,扎带绑了裤口,一双被缠过的小脚,黑色尖角小鞋,悉碎小步,走路总是悄无声息,总是默不作声,低着头,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早早的死了男人,一家人的衣食起居,春种秋收,都是她一个人起早贪黑的操持,膝下一子,有俩个咿呀学语的小孙子,儿子憨厚老实,思维愚钝,媳妇肥胖却是个疯子。记忆里,这个老太太从来没有过笑容,也没主动跟任何人打招呼,而连我们这些调皮小卒们在她家院子里作梗,也都避而不见。

记得一次,我们趁她在屋里,过去把院子里俩小孙子打得哇哇大哭,这一次可把老太太惹急了,拿了帚笤怒气冲冲从屋子里冲了出来驱散着我们这些小魔头们。记得,她酷似怒气冲冲,举着笤帚的手在微微发抖,满是皱纹沧桑的脸带有明显的哀伤,嘴里低低的喃喃自语着什么。蓦然间我幼小的心灵被什么东西刺痛,她就是一位老奶奶,从她的泪眼里让我读懂了爱护,无奈还有哀求。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足够有好长一段时间让我对自己的调皮内疚,什么女巫婆,邪魂风,什么会掳走小孩魂魄的巫术,在她那里,站在风中举起笤帚的哪一瞬间,就是一位在生活的压力和风口浪尖上苦苦挣扎,苦苦维持生计的农村小脚老人。不论别人怎么鄙视她,不论人们如何去评判她,她默默的承受着封建迷信所给她带去的种种刺伤,那些唾沫,泼水,白眼,议论,冷落。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体恤不到温暖、安慰和扶持,在闭塞贫穷的农村,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措施,这一切的罪过怎么就可以归咎于一个年过半百,生活艰辛的老人?在后来,我走出农村学了医以后,明显的感觉到哪些被人们誉为掳去魂魄的小孩就是小儿肺炎,而我也一直奇怪,她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不维护自己的尊严,不为自己的不平去呐喊一次呢?

许多年之后,当我长大成人,历经婚姻,事业,家庭的长途跋涉,经历过许多的沧桑无奈和贫穷之后,对于在这穷乡僻壤里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种的所有的对她人格的无理侮辱,有了一种认识和见解,对于这个女人,最多的辩论与解释都是无力的,于是她也就什么也不说了,选择在世人的唾骂中默默的渐渐苍老!而现在的我们为了和生活妥协,在许多种事情前面前,环境之下,面对哪些无知粗鲁和野蛮的人,也何尝不是这样呢?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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