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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璧老王在唐山打工的日子(五)

  我的打工生涯
(五)工地矛盾
文/王永发

   从唐山回到家里,也顾不得休息,就急急忙忙的投入到了繁忙的午收之中。  

   家里的小块地已经用手工收完了,只留下大块地等着机器收割。麦子收完之后,接着就是播种玉米,在家里忙活了二十多天,午收夏种终于结束了,这时唐山的张总也来了电话,问我们什么时间能够过去,我回复张总说,就在最近三两天吧。

  三天以后我和老乡们又踏上了北去的列车。夜里零点左右,我们到了目的地唐山,刚出火车站,就看到开平市政的副总卢钊先生向我们招手,我走到他的跟前说,卢总,你好,卢总说大家同好,欢迎你们的到来,王头,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我说三十六个,卢总说好,三十六天罡,数字吉祥。王头咱们又接新工程了,翻建小南湖公园的所有道路。时间紧,任务重,光你们这伙人还不够用,我们又从滦县联系了五十多人,现在我就用车把你们送到小南湖公园。张超是那里的项目经理,也是工地的总指挥,施工队长是商老五,你们以前认识的。我说行,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卢总便招手叫了几辆车过来。把我们送到了小南湖公园。到工地以后,大伙儿都急急忙忙的打开行李卷,纷纷躺下休息了。

   天亮了,我走出工棚放眼望去,呀,好美呀。湖里的水一眼望不到边,湖水清澈,碧波荡漾。湖里面有几个小岛,岛上建有凉亭以及曲曲折折的长廊。湖边长着很多芦苇,不远处有一个小码头,码头前的水面上停放着上百只小船和汽油艇。湖水里有很多的水鸟在嬉戏闹水,我除了认识野水鸭之外,其余的鸟儿都不认识。湖边的路两旁,长着两排碗口粗的垂柳,一路伸向远方,绿茵茵的草地上有规律地栽着很多花树,树丛里不时传来阵阵鸟的叫声。蜻蜓忽高忽低地飞着,不远处的柳树上传来阵阵蝉鸣。晨起锻炼的人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的走着。这里空气新鲜,鸟语花香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心情舒畅。

   吃完早饭施工队长商老五给大家分派完活儿,大家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这次的铺路活儿和以前的不同,以往铺的都是水泥路或沥青路,因为是在公园内修路,就是把路基整平以后,用水泥拌上黄沙打底,上面铺上彩砖即可。可是干了几天之后我们就发觉不对劲了,干活儿分为两种,一种是日工就是按天给钱,一种是包工就是多劳多得。干一天日工就是三十元,可是包工是按平方计算的,一天干下来工资是包工的两倍甚至是三倍。队长商老五给我们安徽人记的全是日工,而给他的老乡记的全是包工。见此情景大家便开始纷纷的滴咕了起来,都说这不公平,一致叫我找队长商老五向他提出我们也要干包工。

  商老五,名叫商保证,因在弟兄间排行第五故称商老五,河北省滦县商家林人,早在唐古路上打工的时候我就和他认识。其人有个毛病,那就是排外。早在唐古路上干活的时候,总指挥李夫助知道他有这个缺点,就暗暗的给我们两下调解平衡,因此我们两下相处的还好,这个情况我是知道的。这一次因为李总带人在国防道的工地干活了,没有了李总的制约和平衡,商老五的本质就暴露了出来。

  吃完晚饭我来到了商队长的办公室,他客气的说,王头,你吃完了吗,我点点头说吃了,落座之后我给他上了一支烟说道,商队长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我们安徽的工人是不是从明天开始也能干上点包工活。他听了我的话,打了一个愣怔,停了半晌说道,王头,实际上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还是干日工合适,干包工累人有时还得翻工。你们不是专业人员,我再考察你们两天之后再说吧。

  又过了几天,还是依然如故,滦县的人都是包工,我们都是日工。在这期间我也仔细地观察过,我们铺的地砖和他们铺的并没有什么不同,横平竖直等各方面并不逊色于他们。这天早上刚吃完早饭,一位滦县的师傅悄悄地对我说,王头,老五太欺负人啦,昨天晚上他的酒喝多了,酒后吐真言,他说安徽人的技术再好也别想多挣钱,我就天天让他们干日工。常言说,县官不如现管,啥时候把他们挤兑走了,工地上就都是咱们人的天下了。听到这里,瞬间我似乎什么都明白了。我从没拿君子之腹去度小人之心,原来如此。

  到了晚上我找到了商老五,我说商队长前几天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他说有啥考虑的,你们天天不都是在干活吗。我说商队长,日工一天三十,而包工一天八九十,是不是我们也干两天包工的活计,商老五听到这里当时就翻了脸,这个工地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别瞎捣乱还反了你了。听到这里再看他那一副嚣张跋扈的嘴脸,我的火腾的就上来了。大不了不干走人,我说商老五你不要欺人太甚,凭啥干一样的活计,我们是日工,你们就是包工,做人得有底线,你敢和我到公司讲理去吗。他说我没空,你爱咋咋地。这下子等于彻底的撕破了脸,我说那好吧,从今天开始我的老乡也就不归你管了,你也爱咋咋地。既然事情得不到合理的解决,所产生的一切后果都由你来承担。说完我就招呼老乡们上工去了。

  来到了工地上,我用步子丈量了大约二百米,把人员分成了十组,两个大工带一个小工,剩余人员机动使用。告诉他们多劳多得,咱们要好好地干,吃口馍馍赌口气。今天公司一定会来人处理此事的,打铁需要自身硬,只要咱们干的好,在领导面前我说话就有底气。

  果不其然,商老五见我们和他分道扬镳,便打电话给项目经理张超,以及公司副总经理卢钊。上午10点,两位领导找到了我,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向他们说了一遍,然后我说二位领导,请你们到现场看一看,我们干的活和他们干的有啥区别,在技术和质量上是不是比他们差,凭啥我们每天同工不同酬,请领导检查过后给处理意见,如果我说的不实,或者我们的活儿不过关,干的比他们差,领导给啥处分我都接受。之后我便和两位领导在工地上走了一个来回,把我们两方的活儿都看了,两位领导把我和商老五叫到了办公室。首先批评我不该当众顶撞商老五,接着又批评他不该把工人区别对待。卢副总说,不论工人是安徽的还是河北的,来到了咱们市政,就是咱们公司的人。公司有明确指示,不赞同日工吃大锅饭,提倡承包责任制,工人们既多挣了钱,也提高了公司的工程进度。实行责任承包,谁不合格谁就翻工。既提高了工程质量,领导也省了心,何乐而不为呢。事情就这样处理了,这是典型的各打50大板,但总体来说,事情是对我们有利的。最后两位领导要我和商老五加强团结,别再出现这样的矛盾,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好了,今天就写到这里,亲爱的网友们,后续再见。

2022.04.22,于游集

作者简介:王永发灵璧县游集镇人 ,1965年3月出生,自幼酷爱民间曲艺 ,师从李成夫先生 ,擅长灵璧大鼓、快板的演唱,以及曲艺唱词和散文的编写,现为宿州市散文家协会会员、宿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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