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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不远》(散文集)第一辑 自在呓语

别让自己out

不曾有仕途的辉煌,不曾有日进斗金的豪气,不曾有名利双收眉飞色舞的得意,或者如痞子般无知的飞扬跋扈。努力跟随时代脚步,但百般努力似总是赶在人群的后面而不悔,难道我真的out了吗?

80年代,别人在拉关系搞交际办调动,我只是一味地研读文史哲,读马列读毛选。别人早就隆起了啤酒肚,会吹、啦、弹(弹劾)、唱(拍马),会吸烟能喝酒,大鱼大肉,酒气冲天,我却不会吸烟,一小盅白酒就红脸,人家说,我落伍了。

90年代,人们热衷下海或兼职走穴,以钱为中心,而我迷恋上了写作,读书之外还写诗歌写小说。有人说,一个文学青年有什么出息?新世纪,高楼林立车流如龙,人家自驾旅游,潇洒过市,我仍然安步当车,自信而积极参加多种学术研讨会。在时装如潮,市场变幻的今日,不惑之年的我,还自信地学文字学学佛学学英语,我一定是out了。

也许我从没有时髦过,可是我懂得欣赏,欣赏身边真正的美,知道美的规律,知其美也知其所以美。知道花花绿绿的穿着,其实在嬗变着历史,结晶着古今中外多民族的文化元素。也许我生活、工作单调,按部就班,机械重复着旭日与夕阳,重复着走或坐的姿势。但是,我能俯视的不仅仅是楼窗外的风景,还能俯视人间乃至地球村。我庆幸,自己有一份难得的自在,拥有一份自觉与自由,清明的智慧,可静观扰攘红尘。

如果爱情恍若隔世,如果连轿车、楼房、权力、金钱、荣誉都撩不起眼帘,那么,日子里还有什么能激发我的热情启迪我的灵感呢?也只有先哲高僧的话语,郁郁黄花,青青翠竹,和天边的白云相看两不厌了。锁在深秋更深处,体味一种寒意,其实,这种寒正对称着吹面不寒的杨柳风,这样想,似乎就有了春意盎然的意味。

枯燥与平凡,闲与忙都是人生乐事,我敬重老子的睿智,庄子的“拉风”,孔子切近而“给力”的人道。我喜欢静静的思考,也喜欢挥汗如雨打乒乓球;我喜欢内向的情感体验,也喜欢在扎啤摊上,与三两个朋友一起唱《菊花台》。喜欢苦读经典著作,苦战成堆的文字,也喜欢轻松的散步,养花养草,营造一抹幽默的情调。亲历一些奢华的宴席,但能坚持节约,零距离接触一些儿学者名人,但能保持自信与独特的判断。喜欢平易近人,但又坚持自尊,保持自己高雅的情趣。

我喜欢淋浴的感觉,丝丝点点的水滴,高仿着雨水的晶莹,和春风的温馨,从头到脚的流淌,该是溪流或大河河床的感觉,我更喜欢看着脚下的浴盆里浑浊的水积少成多,可以再利用,节省等量的清水。不管世界多少处发生洪涝灾害,我计算的是地球有限的淡水,更让人揪心的是人均淡水的占有量。我喜欢简朴、简单、自在的生活方式。我喜欢单纯而和谐的人际关系,喜欢大智若愚的哲言。

现实中的一切太必然太程序化了,甚至没有了信仰与梦幻的存在缝隙。也许是浪漫情怀,在现实中找不到纸鸢扶摇的空间,也许是一种冒险精神在俗务中得不到舒展,也许是生活太务实太物质太现实,反而空虚而缺少安全感。我才有不断创新的欲望,付诸于文字创作、理论探险,或付诸于热烈的学术争论。我喜欢上网灌水、聊天,作开心农庄的主人,喜欢用伊妹儿也喜欢写信。喜欢平淡的日子,也喜欢偶然的邂逅,喜欢“漂流瓶”,把心装进瓶子让文字代表我周游四海周游世界。

面对新生活的节奏与时代进步的速度,我喜欢刘亮程面对飞马驰骋时的自信,面对喧嚣与浮躁,我选择了沉默选择凝神静气,固守宁静的角落,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聆听自己的细细的呼吸与心跳。珍惜时间而鄙视市侩的应酬小人的心机与恶婆的饶舌,抱定志向坚定不移,成长自己。知白守黑,做自己心情的主人。坚持“君子不器”,能out吗?

2011-3-14

与你一起成长

199671黑白8开小报,直到今天的彩色对开。听朋友说,你的成长很艰辛。采风、选稿、改稿、划版、校对,由黑白到彩色版面,由铅字到激光照排,你与时俱进,与时代一起成长。终于走出了青涩的童年,15岁的《新济阳》,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春姑娘。

在你青涩的年龄,小小的版面闪烁着黑白相间的眸子,可是,你能直面社会生活,大胆倾听红尘扰攘。直面生活是你的品格,善于倾听,是你的胸怀。你容得下斜风细雨,润物无声,也容得下大江东去,千古风流人物。政治、经济、文化艺术,工农商学兵的社会新闻,市井的喧哗、生活的原生态与骚客风雅的心声,在这里都得以兼容并蓄。

你是生活的装饰,是忙碌人生旅途的氧吧。曾经是丝丝雨滴,让涓涓细流逐渐会合于你的心灵,在你的领地期待旷日持久的三军会师。在你的心版上,我发表了最初的文章——《寂寞作伴好成才》。那时的我,也如春柳,青涩嫩黄,那时的我爬格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反复修改三四遍,也不过是三四百字的豆腐块文章。当我看到自己的文章变成了铅字,我倍感欣慰,得意地拿给老婆看,老婆会一字不落的读完,虔诚认真如读经书。

当漫长的时空充斥着繁杂俗务,难得看看天边的云,难得静心阅读你的眼睛,你的标题,你的日渐增多的文章。从一周一期到一周五期,从第一版到第四版,从新闻到文艺副刊,从银装素裹,到彩衣翩翩,深居浅出的你,也能大胆交际,与时俱进,而我也紧随你的步伐,我的文笔与你一起成长。泅渡俗恶的波浪,冲决平庸的阻力,以创新的姿态迎接每天的朝阳。曾经因写作累地手指疼痛严重肩周炎,而今却喜爱用键盘敲敲打打,喜爱这网络便捷的速度,天涯若比邻,心有灵犀一点通。

遭遇金钱、强权与痞子的强势冲击,在你青春的影壁上,投上了我青春的投影。偶尔把小诗别在你的胸前,把《梵高》作为郁闷心声的表达。看到自己的小诗变成了报宋汉字,如青苗行行,我依然是激动与欣慰的快感。学而时习之,是一条载人成长的方舟,我逐渐学会了用心灵写作,为社会人生写作,从身边到天边,也能为书画朋友撰写评论,为活着朋友摹写肖像,为逝去的师友撰写诔文。我发现自己走出了豆腐块的束缚,不经意间也能下笔千言。于是就有了《泥土的雕像》、《寻找自己的文化视角》,有了长篇诗歌《凝眸送秋光》、《春风无奈催山影》,也有面向三农的采风之作——《太平春光觅传奇》、《亦真亦幻话朝阳》。

曾经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占据你碧池一隅。而今也常攀登上副刊头条,如果你是一件春衫,我就是春衫上的一朵锦绣图案。如果你是河床,我生命的激情就是滚滚东逝水,在你的臂弯里一泻千里。

                                                  2011-5-30——201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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