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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通鉴(483)陈霸先控制健康城

读通鉴(483)陈霸先击杀王僧辩而控制健康

1、萧詧称帝

绍泰元年(乙亥、555)是年十月方改元。

春,正月,壬午朔,邵陵太守刘棻领兵救援江陵,至三百里滩,部曲宋文彻杀了他,率其众还据邵陵。

梁王萧詧即皇帝位于江陵,改元大定;追尊昭明太子为昭明皇帝,庙号高宗,妃蔡氏为昭德皇后;尊其母龚氏为皇太后,立妻王氏为皇后,儿子萧岿为皇太子。赏刑制度并同王者,唯上疏于魏则称臣,奉其正朔。至于宫爵其下,亦依梁氏之旧,其功级则兼用柱国等名。任命谘议参军蔡大宝为侍中、尚书令,参掌选事。外兵参军太原王操为五兵尚书。蔡大宝严整有智谋,雅达政事,文辞赡速,后梁主推心任用,以为谋主,比之诸葛孔明;王操亦亚于他。追赠邵陵王萧纶太宰,謚称壮武;河东王萧誉丞相,諡称武桓。任命莫勇为武州刺史,魏永寿为巴州刺史。

湘州刺史王琳将兵自小桂北下,至蒸城,闻江陵已陷,为世祖发哀,三军缟素,遣别将侯平率舟师进攻后梁。琳屯兵长沙,传檄州郡,为进取之计。长沙王萧韶及上游诸将皆推王琳为盟主。

2、齐国乘火打劫

齐主命清河王高岳领兵进攻安州,以救江陵。高岳至义阳,江陵沦陷,借机进军临江,郢州刺史陆法和及仪同三司宋莅举州投降他;

长史江夏太守王不从,被杀。

(陆法和这种神神叨叨的,做事一般不靠谱。子不语则怪力乱神。)

甲午,齐国召高岳还军,命仪同三司清都慕容俨戍郢州。王僧辩派遣江州刺史侯瑱进攻郢州,任约、徐世谱、宜丰侯萧循皆引兵会师。

辛丑,齐国立贞阳侯萧渊明为梁主,命其上党王高涣领兵相送,徐陵、湛海珍等人皆听任跟从萧渊明归梁。

二月,癸丑,晋安王至自寻阳,入居朝堂,即梁王位,时年十三。任命太尉王僧辩为中书监、录尚书、骠骑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加陈霸先征西大将军,以南豫州刺史侯瑱为江州刺史,湘州刺史萧循为太尉,广州刺史萧勃为司徒,镇东将军张彪为郢州刺史。

齐主先命殿中尚书邢子才驰传到建康,与王僧辩书信,认为:“嗣主冲藐,未堪负荷。彼贞阳侯,也是梁武帝的侄子,长沙之胤,以年以望,堪保金陵,故置为梁主,纳于彼国。卿宜部分舟舰,迎接今主,并心一力,善建良图。”

乙卯,贞阳侯渊明也给王僧辩写书信求迎接。王僧辩回复书信说:“嗣主体自宸极,受于文祖。明公傥若能入朝,同奖王室,伊、吕之任,佥称仰归;意在主盟,不敢闻命。”

甲子,齐国任命陆法和为都督荆、雍等十州诸军事、太尉、大都督、西南道大行台,己卯,萧渊明又与王僧辩书信,僧辩不同意。

(齐国和魏国这个时候都不把梁国当成最大的威胁,魏国占领江陵对齐国造成极大的战略压力,齐国只好自己扶持一个皇帝。)

魏国任命右仆射申徽为襄州刺史。

侯平攻后梁巴、武二州,故刘棻主帅赵朗杀宋文彻,以邵陵归于王琳。

三月,贞阳侯萧渊明至东关,散骑常侍裴之横抵御他。齐军司尉瑾、仪同三司萧轨南侵皖城,晋州刺史萧惠以州投降他。齐改晋熙为江州,任命尉瑾为刺史。丙戌,齐克东关,斩裴之横,俘数千人;王僧辩大惧,出屯姑孰,谋划接纳萧渊明。

丙申,齐主还邺城,封世宗二个儿子高孝珩为广宁王,高延宗为安德王。

孙阳听闻江陵沦陷,弃广州还,曲江侯萧勃重新占据。

3、庾季才买故旧

魏太师宇文泰遣派王克、沈聟等人还江南。宇文泰得庾季才,厚遇他,令参掌太史。庾季才散私财,购亲旧这些为北人奴婢的,宇文泰问他:“为何要这么干﹖”

庾季才对答说:“仆闻克国礼贤,古之道。如今郢都覆没,其君信有罪,搢绅何咎,皆为皁隶!鄙人羁旅,不敢献言,诚窃哀痛他们,故私购他们。”

宇文泰于是省悟说:“我的过错!微君,就失天下之人望!”借机出令,免梁俘为奴婢的人数千口。

(几万人平民被抓去给胡人当奴隶,放了几千个识字的家族。)

夏,四月,庚申,齐主至晋阳。

五月,庚辰,侯平等擒获莫勇、魏永寿。江陵沦陷时,永嘉王萧庄已生七年,其姨妈法慕藏匿他,王琳迎萧庄,送到建康。

庚寅,齐主还邺。

4、王僧辩的屈服齐国压力

王僧辩遣派使者奉启给贞阳侯萧渊明,定君臣之礼,又遣别使奉表到齐国,以儿子王显及王显母刘氏、弟弟儿子王世珍为人质送给萧渊明,遣左民尚书周弘正至历阳奉迎,因任命晋安王为皇太子;萧渊明同意。萧渊明要求带卫士三千,王僧辩担心其搞事变,制止只接受散卒千人。庚子,遣派龙舟法驾迎接,萧渊明与齐上党王高涣盟于江北,辛丑,自采石渡江。于是是梁舆南渡,齐师北返。王僧辩疑齐国,拥懢(一种大铁锁用于中流停船)中流,不敢靠近西岸。齐国侍中裴英起卫送萧渊明,与王僧辩会于江宁。癸卯,萧渊明进入建康,望朱雀门而哭,接迎他的人也大哭。丙午,萧渊明即皇帝位,改元天成,任命晋安王为皇太子,王僧辩为大司马,陈霸先为侍中。

六月,庚戌朔,齐国发民众一百八十万筑长城,自幽州夏口西至恒州九百余里,命定州刺史赵郡王高叡领兵监工。高叡是高琛的儿子,高欢的侄子。

齐国慕容俨刚开始进入郢州而侯瑱等人奄至城下,慕容俨随方备御,侯瑱等人不能攻克;乘间出击侯瑱等人的军队,大破梁军。城中食尽,煮草木根叶及靴皮带角为食,与士卒分甘共苦,坚守半岁,人无异志。贞阳侯渊明立,于是命瑱等人解围,侯瑱还镇豫章。齐人以城在江外难守,借机割以还梁国。慕容俨归齐,望见齐主,悲不自胜。齐主呼他上前,抓着他的手,脱帽看发,叹息良久。

吴兴太守杜龛,是王僧辩的亲家。王僧辩以吴兴为震州,任命杜龛为刺史,又任命其弟弟侍中杜僧愔为豫章太守。

壬子,齐主以梁国称藩,下诏凡梁国平民全都遣其南还。

(形成东西梁对攻的态势,国际上的事,在中国历史里都能找到案例。王僧辩在健康建立了势力,慢慢私心就重了,人的私心会让自己的决心和勇气慢慢消散。)

5、高洋头脑非常清醒

丁卯,齐主至晋阳;壬申,亲自准备攻击柔然。

秋,七月,己卯,至白道,留辎重,率轻骑五千追击柔然,壬午,追及于怀朔镇。齐主亲犯矢石,频战,大破柔然军队,至于沃野,获其酋,以及生口二万余,牛羊数十万。壬申,还晋阳。

八月,辛巳,王琳自蒸城还长沙。

齐主还邺城,因为佛、道二教不同,想要去其一,集二家论难于前,于是敕道士皆剃发为沙门;有不从的人,杀四人,才奉命。于是齐境皆无道士。

6、陈霸先成功夜袭王僧辩

当初,王僧辩与陈霸先共灭侯景,情好甚笃,王僧辩为儿子王顾娶陈霸先女儿,正好王僧辩有母丧,未成婚。王僧辩居石头城,陈霸先在京口,王僧辩推心待他,王顾兄长王顗屡次劝谏,不听。等王僧辩接纳贞阳侯萧渊明,陈霸先遣派使者苦争,往返数四,王僧辩不听从。

陈霸先窃叹,对所亲的人说:“武帝子孙甚多,唯孝元能复仇雪耻,其子何罪,而忽然废掉!我与王公并处托孤之地,而王公一旦改图,外依戎狄,援立非次,其志向何所为乎!”

于是秘密做准备衣袍数千领及锦彩金银为赏赐的工具。

正好有人告齐师大举至寿春将入寇,王僧辩遣记室江旰告诉陈霸先,让他为此作准备。陈霸先借机留江旰在京口,举兵袭击王僧辩。

九月,壬寅,召部将侯安都、周文育及安陆人徐度、钱塘人杜棱谋划。杜棱认为很难,陈霸先担心其谋泄露,以手巾绞杜棱,闷绝于地,并关闭于别室。分派将士,分赐金帛,任命弟弟儿子着作郎陈昙朗镇京口,知留府事,命徐度、侯安都率水军直逼石头,陈霸先率马步自江乘罗落桥(刘裕伐桓玄的路)前去会师,当夜,皆出发,召杜棱与同行。知其谋的人,唯侯安都等四将,外人皆认为江旰征兵御齐军,不因为而奇怪。

甲辰,侯安都引舟舰将到石头,陈霸先控马未进,侯安都大惧,追陈霸先骂说:“今日作贼,事势已成,生死须决,在后想要何所望!若败,一起死,后期得免斫头邪﹖”

陈霸先说:“侯安都嗔我!”于是进军。侯安都至石头城北,弃舟登岸。石头城北接冈阜,不甚危峻,侯安都被甲带长刀,军人捧着,投于女垣(矮墙)内,众军随机而入,进到王僧辩卧室;陈霸先的大军亦自南门进入。王僧辩正在处理视事务,外有人报告有兵,俄而兵自内出。王僧辩急忙逃走,遇儿子王顾,与俱出合,率左右数十人苦战于听事前,力不敌,走登南门楼,拜请求哀。陈霸先想要纵火焚烧他,王僧辩与王顾一起下楼就擒。

(王僧辩自己决策上出现漏洞,给了陈霸先理由,屈服于齐国废立皇帝这种事如果不能得到底下人认可,博弈的方向就要变化,你不能取得他的谅解,就要有处理对方的手段。)

陈霸先说:“我有何辜,公想要与齐师一超声见讨我﹖”

并且说:“为啥全无防备﹖”

王僧辩说:“委公北门,怎么能说无防备﹖”

当夜,陈霸先缢杀王僧辩父子。既而竟无齐兵,亦非陈霸先的诡辩。前青州刺史新安人程灵洗率所领部队救王僧辩,力战于石头西门,军败;陈霸先遣使招谕,很久才投降。陈霸先深义他,任命为兰陵太守,命助防京口。

乙巳,陈霸先作檄布告中外,列王僧辩罪状,并且说:“资斧所指,唯王僧辩父子兄弟,其余亲党,一无所问。”

7、陈霸先东征

丙午,贞阳侯萧渊明逊位,出就邸,百僚上晋安王表,劝进。

冬,十月,己酉,晋安王即皇帝位,大赦,改元,中外文武赐位一等。任命贞阳侯萧渊明为司徒,封建安公。告齐国说:“王僧辩阴图篡逆,所以诛杀,仍请称臣于齐,永为藩国。”齐国遣行台司马恭与梁人盟于历阳。

辛亥,齐主至晋阳。

壬子,加陈霸先尚书令、都督中外诸军事、车骑将军、扬、南徐二州刺史。癸丑,任命宜丰侯萧循为太保,建安公萧渊明为太傅,曲江侯萧勃为太尉,王琳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戊午,尊皇帝所生夏贵妃为皇太后,立妃王氏为皇后。

杜龛恃王僧辩的势力,一向对陈霸先特别无礼,在吴兴,每次用法抓其宗族,陈霸先深加怨恨。等将图王僧辩,秘密命兄长儿子陈蒨还长城县,立栅以防备杜龛。王僧辩死,杜龛据吴兴拒陈霸先,义兴太守韦载以郡响应他。吴郡太守王僧智,是王僧辩的弟弟,亦据城拒守。

陈菁至长城县,收兵才数百人,杜龛遣派其将杜泰带着精兵五千突然而至,将士相视失色。陈菁言笑自若,安排得当,众心乃定。杜泰昼夜苦攻,数旬,不克而退。

陈霸先命周文育进攻义兴,义兴底下的县卒皆是陈霸先的旧兵,善用弩,韦载收捕得数十人,系以长锁,命所亲的人监视,下令射击周文育军队,相约说:“十射不两中的人死。”所以每发则毙一人,周文育军队稍后却。韦载借机于城外据水立栅,相持数旬。杜龛遣其从弟杜北叟领兵拒战,杜北叟兵败,逃归于义兴。陈霸先听闻周文育军队不利,辛未,亲自上表东讨,留高州刺史侯安都、石州刺史杜棱宿卫台省。甲戌,大军至义兴,丙子,攻拔其水栅。

8、健康保卫战

谯、秦二州刺史徐嗣徽的堂弟徐嗣先,是王僧辩的外甥。王僧辩死,徐嗣先逃亡去找徐嗣徽,徐嗣徽以州投降于齐国。等陈霸先东讨义兴,徐嗣徽密结南豫州刺史任约,将精兵五千乘虚袭击建康,当日,袭击占据石头,游骑至宫城下。侯安都闭门藏旗帜,示之以弱,下令城中说:“登陴窥贼的人斩!”等到天黑,徐嗣徽等人收兵还石头。侯安都夜里搞战备,将天亮时,徐嗣徽等人又至,侯安都率甲士三百开东、西掖门出战,大破其军,徐嗣徽等人奔还石头,不敢再逼台城。

陈霸先遣韦载族弟韦翽带书信谕韦载,丁丑,韦载及杜北叟皆投降,陈霸先厚抚他们,任命韦翽监义兴郡,引韦载置左右,与他谋议。陈霸先卷甲还建康,命周文育讨伐杜龛,救长城。

将军黄他进攻王僧智于吴郡,不能攻克,陈霸先命宁远将军裴忌助他。裴忌选所部精兵轻行倍道,自钱塘直逼吴郡,夜,至城下,鼓噪吓唬城中人。王僧智以为大军至,轻舟逃奔吴兴。裴忌入据吴郡,因此任命裴忌为太守。

十一月,己卯,齐国遣兵五千渡江占据姑孰,以响应徐嗣徽、任约。陈霸先命合州刺史徐度立栅于冶城。庚寅,齐国又派遣安州刺史翟子崇、楚州刺史刘士荣、淮州刺史柳达摩领兵万人于胡墅度米三万石、马千匹进入石头。

陈霸先问计于韦载,韦载说:“齐国军队若分兵先据三吴之路,略地东境,则大事去了。如今可急于淮南因侯景故垒筑城,以通东道转输,分兵杜绝对方的粮运,则齐将的首级旬日可致。”

陈霸先听从。癸未,命侯安都夜袭胡墅,烧齐船千余艘;仁威将军周铁虎截断齐国运输,擒获其北徐州刺史张领州;仍遣韦载于大航筑侯景故垒,命杜棱守着。齐人于仓门、水南立二栅,与梁兵相拒。壬辰,齐国大都督萧轨领兵屯江北。

9、齐国君臣争倡妇

当初,齐国平秦王高归彦幼孤,高祖令清河昭武王高岳养他,高岳情礼甚薄,高归彦心里记恨他。等显祖即位,高归彦升为领军大将军,大被宠遇;高岳认为其德己,更倚赖他。高岳屡次领兵立功,有威名,而生性豪侈,喜好酒色,建府第于城南,听事后开巷。高归彦谮他于齐帝说:“清河僭拟宫禁,制为永巷,但无皇宫之城了。”齐帝因此厌恶这事。

齐帝采纳倡薛氏于后宫,高岳先曾借其姊迎倡薛氏至自己府第。皇帝夜游于薛氏家,其姊为其父乞求司徒。齐帝大怒,把其姐吊起来,锯杀。让高岳以奸,高岳不服,齐帝越加愤怒,乙亥,命高归彦鸩高岳。

高岳自诉无罪,高归彦说:“喝了则家里人保全。”饮药而卒,葬赠如礼。

薛嫔有宠于皇帝,过了一段时间,齐帝忽然想到其与高岳通奸过,无故斩首,藏在怀中,出东山宴饮。劝酬刚开始合,忽然探出其首,投于栏上,支解其尸,弄其髀制作为琵琶,一座大惊。齐帝再次收取其尸,对着流涕说:“佳人难再得!”载尸以出,披头散发步行哭着而随后。

〔汉李延年有歌说:“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10、南征齐军投降

甲辰,徐嗣徽等攻冶城栅,陈霸先将精甲自西明门出击他,嗣徐徽等人大败,留柳达摩等守城,自往采石迎齐国援兵。

任命郢州刺史宜丰侯萧循为太保,广州刺史曲江侯萧勃为司空,并征入京侍帝。萧循受太保而推辞不入。萧勃正谋划举兵,于是不受命。

镇南将军王琳入侵魏国,魏国大将军豆卢宁抵御他。

十二月,癸丑,侯安都袭击秦郡,击破徐嗣徽防栅,俘数百人。收其家,得其琵琶及鹰,遣使送他说:“昨至弟处得此,今以相还。”徐嗣徽大惧。

丙辰,陈霸先对冶城立航,全都渡过众军,攻其水南二栅。柳达摩等人渡淮置阵,陈霸先督兵疾战,纵火烧栅,齐兵大败,争舟相挤,溺水的人以千数,呼声震天地,尽收其船舰。当日,徐嗣徽与任约引齐兵水步万余人还据石头,陈霸先遣兵到江宁,据要险。徐嗣徽等人水步不敢前进,顿军江宁浦口,陈霸先遣派侯安都领水军袭击并击破他们,徐嗣徽等人单舸脱走,尽收其军资器械。

己未,陈霸先四面进攻石头,城中无水,1 升水价值绢一匹。庚申,柳达摩遣使请和于陈霸先,且求质子。这时建康虚弱,粮运不继,朝臣皆想要与齐国和,请陈霸先的侄子陈昙朗为人质。

陈霸先说:“如今在位诸贤想要息肩于齐,若违众议,主伙孤爱陈昙朗,不恤国家,如今决遣陈昙朗,弃之寇庭。齐人无信,认为我微弱,必当背盟。齐寇若来,诸君须为孤力斗!”于是与陈昙朗及永嘉王萧庄、丹杨尹王冲的儿子王为人质, 与齐人盟于石头城外,将士听任其向南回北。

辛酉,陈霸先陈兵石头南门,送齐人归北,徐嗣徽、任约皆逃奔于齐国。收齐国马仗船米,不可胜计。齐主诛杀柳达摩。壬戌,齐国和州长史乌丸远南州奔还历阳。

江宁县令陈嗣、黄门侍郎曹朗据姑孰造反,陈霸先命侯安都等人讨平他。陈霸先担心陈昙朗逃亡,亲自率步骑至京口迎他。

解读:国与国之间,盟约都是靠实力维护的,一方如果没有报复的能力,所谓的盟约就没有意义。齐国逼着王僧辩立一个齐国认可的皇帝,王僧辩的退让增加齐国军队的骄气,健康之战,他们派了一万多人就想占领了南梁,以为南梁都是萧衍那种无能之辈。齐国军队与陈霸先之间战争某种意义上,正是帮助了陈霸先,陈霸先击败齐军的过程也是他的威望增加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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